一路上,司機時不時往後車鏡瞥一眼,吹著隨時像是會斷氣的口哨,聽得張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最主要,還故意開得很慢。


    張芸坐在後車座上,簡直是如坐針氈,又不敢發作,生怕惹出爭端引來找她算賬的黑人。


    心情是又著急又無奈。


    司機其實也不好受,後車座上坐著這麽個高級尤物,身體都出現某種變化,鼻子總感覺有股熱乎乎的液體要流出來。


    恨不得化成美女手上的抱枕,貼在小白兔那吸兩口。


    為了緩解喉結幹澀的症狀,司機開始找話說:“美女,我剛從第一醫院後山過來,你猜下那邊發生什麽?”


    張芸心中一動,問:“發生了什麽?”


    “黑幫火拚!那是殺聲震天,風聲雷動,警察過去已經死傷無數了。”


    張芸眼白一翻:“你是在哪看的戰爭片吧?還殺聲震天,你咋不說千軍萬馬?”


    司機訕訕一笑:“嘿嘿,這不是修飾用語嘛。不過還真沒怎麽誇張,死了好幾個,王聯居你知道吧,聽說在混戰中遭到義子背刺,嘎了!”


    張芸差點沒繃住,臉色一下變得難看,憋著氣說:“你怎麽知道是遭到義子背刺?他義子為什麽要背刺他?”


    司機一臉得意:“凶手都抓到了!”


    “什麽?”


    張芸直接跳起來,從兩車座中間撲過去,抓著司機的肩膀,嘶聲問:“什麽時候抓住的?”


    司機側著臉就看到了睡裙裏的大好光景,呼吸一下變得急促,隻覺喉嚨更幹澀了,喘著粗氣說:“我說凶手抓到了,你激動個啥?”


    張芸聽到兒子被抓進去,哪還管得了那麽多?


    殺人可是死罪!


    抓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你看到了凶手被抓進去?什麽時候被抓進去的?快說!”


    司機見剛剛還正襟危坐的尤物,突然就失態,一副老無賴的嘴臉,故意手臂向前頂了頂,搓著處於真空狀態的柔軟物,賣著關子說:“我當然看到了。”


    張芸也是狠人,反手握住他的手臂貼在胸前,說:“不就是想摸嘛,給你摸,快說,不然打電話問別人照樣問得到。”


    司機見有便宜占哪還客氣,不過他也是見好就收,畢竟這玩意網絡早炸開了。


    隻見他流著口水,一臉享受地說:“你搜下瓜音,不就知道了。”


    張芸立刻彈回後車座,第一時間從手提包拿出手機,點開瓜音。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兒子在攝像機前,極其不堪的畫麵。


    眼瞳先是瞪大,緊接著整個臉部表情突然扭曲,嬌軀跟著激烈地顫抖起來。


    “不,不,怎麽會這樣?”


    “阿……倫,媽……”


    朱家那個真少爺簡直是魔鬼,掌握著主動卻不急著出手,分明是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要徹底毀了她的兒子。


    此刻她是悔恨交加,她應該勸說兒子和她遠離華都的。


    她早看出朱家的真少爺不簡單的。


    要知道他們母子就算在華都的名聲多臭,但隻要一出華都,有大把的錢誰還會在乎這個?


    他們已經從朱家占了大多便宜,應該見好就收的。


    這可是她親生兒子啊!


    要知道年輕時由於不懂事墮了幾次胎,如今她已沒辦法再生育了。


    朱凱倫相當於她的命根子。


    她的情緒一下變得癲狂,那雙引以為傲那讓無數男人滿足的玉指,此時抖得能出現殘影,輸了好幾次才輸入正確的號碼,撥給了朱剛烈。


    一聽到從電話中傳來由於被吵醒而沙啞的一聲“喂”,張芸情緒一下失控,哭著叫道:“朱剛烈,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的孩子,快想想辦法,阿倫出事了!”


    “發生什麽事了?阿倫怎麽了?”電話那邊的朱剛烈一下坐在床上。


    電話中除了朱剛烈像日了狗似的聲音,張芸似乎還聽到另有一個人摩擦著床墊坐起來的聲音。


    就算沒在現場,對朱剛烈知根知底的她也能想到,這條管不住下身的老公狗,昨晚必定又在跟某個狐狸精鬼混。


    若以往她可能會暗自詛咒朱剛烈跟別的女人鬼混時,也被許美慧當場抓到,但此刻她已管不了那麽多,在電話裏哭得稀裏嘩啦。


    到了這時候,朱剛烈已經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好不容易說服王大雷從境外偷渡過來,結果不知在哪走漏了風聲,讓特戰隊給一窩端了。


    再然後是王聯居,還沒鬧清發生了什麽,就被王聯居的心腹找上門來,害得她衣服都還沒來得及套上就跑出來了,可說丟臉丟到家了。


    緊接著又在瓜音看到兒子光著屁股像條狗似的,在水坑裏連滾帶爬。


    要是能跑了還好,結果沒跑兩步就趕來的警察按在地上,發出“依依丫丫”的慘叫。


    她不敢想也不敢看,偏偏腦子裏都是兒子慘不忍睹的畫麵。


    此刻她心中已生出一種大恐懼,更可怕的是,直覺告訴她這還沒完。


    “到底怎麽回事?哭什麽哭,說正事!”朱剛烈顯得很不耐煩。


    這天還沒亮,就打電話過來哭爹喊娘的,擱誰心情能好嗎?


    “朱剛烈,快救救我們孩子,阿倫出事了。他要是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出什麽事了,你倒是快說啊。”


    “朱剛烈,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你們家朱家老三和你那兒子,在王聯居的曼哈頓夜總會鬧事的事嗎?昨晚上王聯居就協迫阿倫,讓他將朱家老三引到醫院後山……”


    朱剛烈一聽直接暴起:“你說什麽?”


    朱婉清再怎麽著也是他女兒!


    “剛烈你聽我說完,後麵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朱家老三沒事,但王聯居死了,他們都說是阿倫殺的。”


    “可阿倫怎麽可能會殺人?他一定是被陷害的,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那麽乖巧那麽懂事,怎麽可能會殺人?嗚嗚嗚……”


    就在張芸避重就輕向朱剛烈哭訴時,朱婉清作為此案件的當事人,也受到了警局召喚。


    朱婉清畢竟不久前還是市局警隊副隊長,霸王花之名在警隊可說威名赫赫,一般的警員看到她不是心生敬仰就是心生忌憚,誰拉得下臉來審她?


    所以,劉副局長隻能親自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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