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蓉見趙清穎過來,臉色異樣,隨口說聲“再說吧”就匆匆掛斷電話。


    場麵一時有些僵。


    朱沫倒是不受影響,淡淡道:“去客廳說吧。”


    一行人來到客廳。


    朱沫坐在主位上,動作優雅地接上一壺純淨水,三指輕握一把小刷子,目不斜視地清理由名師雕刻成“遊龍戲水”的紫檀木茶幾上的細微茶渣。


    幾個美女分坐兩邊,或正襟危坐,或黑絲大長腿疊在一起,或用白皙柔美的玉手托著下巴,就好像在欣賞藝術品似的看著朱沫泡茶。


    這一幕要是落在別人眼裏,怕是要羨慕壞了。


    清麗脫俗的趙清穎,英姿颯爽的朱婉清,冷豔高貴的趙雪蓉,白襯衫包臀短裙一身修身製服裝的呂慧,幾個美女風格迥異,卻個個堪稱人間絕色。


    而現在,四個美女如眾星捧月般圍繞在朱沫周邊。


    場麵是很香豔,氣氛卻有些壓抑。


    朱沫給眾美女各沏上一杯烏龍茶,看向趙清穎,說:“清穎,說說怎麽回事?”


    趙清穎俏臉微紅,就好像惹了禍的小女孩,最終還是在京都參加商業活動被楊士聰糾纏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而在市局看守所,也發生了一件和朱沫有關的事。


    兩天前,被朱剛烈踢下車的張芸,就在她去看守所看了兒子,神情木訥走出來,兩個貴人找到她。


    兩人都來自京都,壯年的自稱是金牌律師,姓王;另一名中年人則是來自京都某司法鑒定高級法醫,姓陳。


    兩人看她的眼神雖像在看一個小醜,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對張芸來說卻如同久旱逢甘霖。


    “我們可以救你的孩子!”


    萬念俱灰的張芸眼睛立刻閃出一道亮光,一把抓著王律師的手臂:“你們真的能救我的孩子!?”


    王律師嫌棄地用一隻手掰開她的手,還用手輕拍兩下被她抓過的位置,就好像那個地方被這個低賤的女人弄髒了似的。


    張芸作為一名高級交際花,也不傻,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要來幫自己。


    但她已管不了那麽多,說:“隻要能救我的孩子,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王律師輕蔑地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救你的孩子不難,但我需要用他來對付朱沫,能做到嗎?”


    眼前這個女人看著是風韻猶存,但作為楊家禦用金牌律師,有心理潔癖的他向來隻對小姑娘感興趣。


    倒是那個陳法醫一來,眸光就透過鏡片,像刷子似的在張芸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搜索著。


    不得不說,張芸的孩子雖都已讀到高中,但由於一直有練瑜伽的原故,肌膚保養得非常緊湊而有彈性,甚至不輸二十多歲的少女。


    作為一個老逼登,深知這種熟透了的水蜜桃,遠比青澀的小蘋果要有味道得多。


    見張芸麵有難色,就好像看不過去似的,一隻幹枯如雞爪的老手放在張芸肩膀摸索了下,出聲寬慰:“小王啊,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陳法醫見張芸沒反應,手更放肆,指尖扣起張芸的內衣吊帶彈一下,聲音當然也更加的溫情:“是這樣的,我和王律師從京都遠道而來,也是受楊大少委托。”


    “當然,陳某也是有一顆仁愛的心,若是早認識張女士,也是願意幫一下張女士的。”


    王律師站一旁,哪會不知道這個老逼登打的什麽主意,臉上劃過一道譏諷的弧度,但並沒說什麽。


    張芸之所以麵露難色,是她這段時間真的被朱沫的報複手段嚇出了陰影。


    簡直像魔鬼似的。


    不管她和誰接觸,去找什麽人,那個人就會出事。


    先是王大雷,然後是王聯居。


    而且,從朱凱倫在看守所的反應看,直覺告訴殺王聯居的凶手並不是她兒子。


    可是偏偏人證物證俱在,最奇異的是連殺王聯居的動機都有。


    動機就是無法接受王聯居趁人之危,“強迫”與她苟合。


    簡直荒謬至極。


    她帶兒子過去尋求王聯居幫助時,會發生什麽難道兒子會不清楚?


    可以說,這兩個一臉傲氣的人出現,燃起了她的希望。


    作為交際花,她怕的就是王律師這種有生理潔癖的人,對老逼登這種她反正不怕,甚至還很喜歡。


    男人隻有對女人有念想,女人才有機會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隻見她迎合地將嬌軀貼在陳法醫懷裏,發出軟糯的聲音:“陳法醫,那你能告訴我,怎麽救我兒子嘛?”


    陳法醫輕咳一聲:“咱法國是講法律的地方,要救你兒子得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這個說來話長,如果張女士想聽,得找個房間好好聊聊。”


    說話間,雞爪一樣手掌已移到柔軟處邊沿,張芸很懂事,保養得很好的手反握“雞爪”,輕撫兩下,然後放在柔軟處。


    很顯然她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並不怕人驗貨,當然她人也不傻,聲音更加軟糯:“人家很擔心孩子的事嘛,求求陳法醫透露點嘛!”


    這就叫不見兔子不撒鷹。


    已經退到一邊的王律師,將臉轉向別處,他怕自己把早上吃的吐出來。


    陳法醫淡淡地道:“王聯居的屍體我已經看過,雖有三處傷口,但其實每一處都能致人死命,這個就是破綻,像你兒子這種養尊處優的高中生,肯定做不到這麽幹淨利落。”


    張芸身體一僵。


    “也就是說,殺他的人很可能不止一個,而且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陳法醫睥睨著張芸,老眼微眯,也懶得再掩飾:“我這樣說,你能聽得懂嗎?還需要我再透露什麽嗎?”


    張芸身體就好像變得像棉花一樣軟綿,嬌笑道:“當然,不過陳法醫剛剛也說了說來話長,就是不知陳法醫想帶我去哪裏談?”


    ……


    下午的時候,楊大少也真不愧神通廣大,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將朱凱倫保釋出來。


    朱沫也第一時間收到了負責監視張芸一舉一動的小陸的信息。


    客廳內,一時間顯得有點沉悶。


    朱沫細長的手指敲了幾下茶幾,突然開口:“楊大少不是邀請我們去參加精英會嗎?那咱就去瞧瞧,清穎,你也跟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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