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好像知道,為什麽我會對你抱有那麽大的敵意了。”


    雷電影轉過來,看著雲傾,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樣。


    該說不說,這次雷電真的意識空間之行確實讓她受到了很大衝擊,她就像是開竅了一樣,感覺思維都靈敏了許多。


    “在姐姐的意識空間裏的人,叫做利爾拉吉,是曾經璃月的一個魔神。在魔神戰爭時期,曾來拜訪過我們。”


    雷電影抬起頭,回憶起千年前的往事。


    “利爾拉吉?我們好像在璃月聽說過,他好像是洞明星的師傅吧?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小黃毛撓了撓頭,魔神的神明並不是什麽秘密,就比如摩拉克斯、巴巴托斯這樣的稱呼都爛大街了,她們也在清策莊聽人提起過有關利爾拉吉的事情。


    按照洞明星的說法,這個利爾拉吉,也就是神君,是他的師父,並且已經死在了千年前,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雷電真的意識空間裏呢?


    “關於後來璃月發生的事,我不甚了解,但確實有消息聲稱他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摩拉克斯手中。”


    “等等,你確認那是本人嗎?”


    雲傾對雷電影的判斷表示懷疑。


    “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的確是他。”


    “剛剛跨越了五百年的戰鬥,也讓我注意到,你身上有著與利爾拉吉相同的氣息。”


    “什麽?五百年?”


    雲傾還沒說什麽,小黃毛就很驚訝地開口了,難道她們在外麵尋求八重神子的幫助時,雷電真意識空間內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百年?


    她很難想象在那裏發生了一場怎樣的惡戰。


    “沒錯,從你們離開姐姐的意識空間到回來,過了整整五百年時間。說回你,愚人眾的【傀儡】,利爾拉吉所掌握的元素力量我不知曉,但他的權柄,叫做變數,與永恒相對。”


    原來之前雷電影砍自己時說的“變數”是這個意思嗎?雲傾想要先捋一捋自己知道的信息。


    利爾拉吉是司掌“變數”的神明,就像契約之於鍾離,自由之於溫迪,永恒之於雷電將軍,智慧之於納西妲。


    雲傾身上有著利爾拉吉的力量,而這種力量與雷電影的永恒天生相排斥。


    雲傾身上利爾拉吉的力量來源是什麽?雲傾覺得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那枚聖遺物羽毛,第二種是來自之前吸收的記憶,而第三種,雲傾覺得,自己的係統有大問題。


    從自己剛過來綁定了係統後,係統就一直在引導自己尋找利爾拉吉的記憶碎片,雲傾覺得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是嗎?我不認識他,但是你覺得這個東西怎麽樣?”


    雲傾將別在腰上的玉質羽毛取了下來,拿給了雷電影。雷電影接過後,放在掌中仔細感覺了一番,隨即還給了雲傾。


    “這塊玉石上確實有著他的氣息,但遠不及你身上的強烈。”


    影說著,搖了搖頭,同時轉過身,繼續向鳴神大社進發。


    原來是這樣嗎?那看來問題確實是出在係統或者自己之前取得的記憶上了,不過這兩種原因比較難區分,他總不能把係統喊出來接受雷電將軍的鑒定吧?


    “等等,我剛剛好像有些東西忘記問了。”


    雲傾突然一拍腦袋,暗道壞了,剛剛忘記問雷電真有關自己做的夢的問題了。


    在雷電真意識空間中做的夢,雲傾現在回憶起來非常虛幻,夢境中的人的語言他有印象,但他們的嗓音現在想起卻非常模糊,聽不真切。


    不過雲傾相信,自己在那裏做的夢中的人物一定與利爾拉吉或者雷電將軍有關,不然如果隻是雲傾困了的話,他也不至於睡500年。


    “什麽事?”


    雷電影其實心中也有著許多問題,如果她可以,她何嚐不想將姐姐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呢?哪怕隻是一絲意識呢?


    但這是雷電真借由更高層次力量所布置的棋局,何況在意識空間裏她的意識已經極其微弱,無力回天了。


    “沒什麽,挺難描述的,簡單來說,就是我在夢裏看到了一些東西。”


    “夢中嗎?抱歉,我不了解。”


    雷電影其實很無奈,她想要追查有關姐姐以及利爾拉吉的事情,而雲傾這個人無論是從他的身份上講還是從他本身來講,都是一個能夠為她提供不少線索的人,再加上姐姐對他的善意,她也想跟雲傾分享情報。


    但是,她空有一腔熱血,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對話陷入了沉默,直到派蒙悄悄湊到旅行者耳朵邊上,竊竊私語。


    “我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雲傾是一個五百多歲的老怪物。”


    剛剛雷電真說了,五百年前洞明星拜托雷電真來關照雲傾,所以她覺得,雲傾肯定是向她們隱瞞了年齡。


    “說什麽呢?我才二十,我在壁爐之家長大的各種記錄都是可查的。再說了,我要是有那麽大年紀,我還用得著當個苦逼末席嗎?”


    小黃毛拍了拍派蒙,表示對雲傾的讚同,同時讓派蒙不要太過高調,如果她引起了雲傾的注意的話……


    “說起來,之前誰跟我打賭來著?”


    雲傾陰森森地來到了派蒙的後邊,本來還想著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現在不行了,三十萬摩拉,少一分都不行。


    叫你說我壞話,叫你說我老。


    “嗚啊!對不起我錯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裏,派蒙都的夥食費都被縮減到了十五萬,為了彌補這一次打賭造成的虧空,成功把派蒙餓瘦了一噸。


    不過其實派蒙吃多少完全取決於旅行者有多少錢,富的時候山珍海味,窮的時候三天餓九頓都很正常。


    不過從此以後,派蒙養成了存錢的習慣,為什麽呢?或許是有了危機意識,或許是等著下次一並交給雲傾。


    “你們打了什麽賭?”


    雷電影問道,雖然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對於一些閑聞八卦還是很感興趣的。


    “雲傾前兩天跟我們說,神櫻樹很快就會被栽下,然後就拿這事跟我們打賭來著。”


    派蒙嘟囔著,接下來兩個月她就要餓肚子了,傷心,於是就滿不在乎地回答了雷電影的問題。


    雷電影“欻”地一聲轉過身,死死盯著雲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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