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忘記了,但你絕非善類!”


    阿鳩低下頭,手扶著腦袋,絞盡腦汁地回憶,但好像對此毫無印象。


    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從它的腦海中將一段記憶抹去,但並沒有消抹幹淨,以至於到現在為止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意仍然揮之不去。


    “算了,剩下的環節你們完成吧,我就不湊熱鬧了。”


    剩下的收尾工作雲傾不想看,都是些煽情的環節,雲傾想要等一會事情了結後問鍾離一些事情,現在,他要出去透透氣,地底下太悶了。


    卷起“被子”,收起火箭炮,雲傾順著剛剛小黃毛她們過來的方向找到了那個隧洞,隨後便直接鑽了進去。


    隧道不算長,很快雲傾就從洞口出來了,但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洞明星以及三個趴在地上的人。


    “這仨……是礦工?”


    仔細一看,這三個人身上背上都插著一把劍,其中一人的腦後還貼著一張符籙,而且裝束也和之前躺在這裏的礦工有很大區別。


    “當然不是,那幾個礦工已經送去治療了。”


    他們幾個被若陀操控著挖了三天的隧道,沒累死都算好的了,確實應該送醫,而且雲傾並不懷疑洞明星有隔空把人送走的能力,但,這仨人是哪來的?


    而且貌似都是被洞明星給刀了的。


    “那這幾位是?”


    “是虛囿教團的人。兩個跑了,抓住一個。”


    抓住一個?可是這有三個人啊?不過洞明星說的跑了兩個,聯係起剛剛在若陀洞穴中看到的事情,難道說那兩個人就是洞明星所說的跑了的?


    雲傾把剛剛在封印的結界中見到了兩個虛囿教團的使徒告訴了洞明星,洞明星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你知不知道,虛囿教團的人是不死的。”


    什麽?不死孽物?看我帝弓司命給你們刷一點穿雲箭。


    “哪不死了,我剛剛給他一炮轟沒了。”


    雲傾不認為提瓦特有絕對不死的東西,即便天理也不是,小黃毛也不是。


    那些各種意義上的不死,往往都有某些限製,就拿天理舉例,祂們維係著世界,讓它不至於湮沒於“海”中,但同時也禁錮了整個世界。


    一旦祂們死去,那麽世界也許會崩毀,所以基本可以認定祂們是不死的。


    “加入虛囿教團的人,身體僅僅隻是一具軀殼而已,他們的意識與地脈相連,一旦肉體死去,他們的意識就會逸散出去,進入地脈,最後在被重新放入另一具軀殼。”


    “所以,你把人放跑了。”


    雲傾:你是懂聊天的。


    既然如此,想要抓住幾個虛囿教團的人審問就很麻煩了,因為肉體對於他們來說隻是工具,而且依據目前的信息來看,對麵是一群能夠舍棄軀殼的極端信徒。


    “那你抓住的那個呢?”


    雲傾看起來不是很服氣,既然你說對方可以脫離肉體,那你是怎麽抓住的呢?


    實際上,雲傾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管洞明星要到抓住虛囿使徒的方法,他知道對方肯定有。


    “通過特殊的符籙,將意識封存在人的體內,這種方法還有一個好處,她不會跟我們說假話。”


    洞明星直接握住了那柄貫穿了三人中身上貼著符籙的人身上的劍,就像拿烤串一樣直接把人提了起來。


    被劍貫穿的人非常痛苦,手腳不斷掙紮著,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場麵雖然有點血腥,但這兩人一個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另一個是見多識廣的仙人,都對此毫不在意。


    洞明星將她釘在牆上,對方的腦袋低垂,透過麵具,死死盯著麵前的二人。


    如果說這邊兩個是小黃毛和派蒙,說不定直接被她的眼神給嚇跑了,但顯然她麵前的二人誰也不會慣著她。


    “嗷!!!!!”


    洞明星直接一把揭下了她的麵具,隨著麵具一起被扯下來的還有一塊臉皮,不過隻有麵具邊的一小塊臉皮被扯了下來。


    要是整張臉的,雲傾可看不下去。


    “你們這些岩神的走狗!我詛咒你們!”


    被釘在牆上的人是一個女子,她留著單馬尾,身上的衣服是與之前遇到的虛囿教團的人一樣的。


    “首先,我不是岩神的走狗,其次,你叫……宛煙?”


    雲傾坐到了地上,仰視著這個被洞明星釘在牆上的人。


    對方臉上的表情原本十分猙獰,但在聽到雲傾的話後,麵露懼色,甚至都不敢與雲傾對視。


    “你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很簡單,雲傾之前在神櫻樹下獲得的技能,就是能夠聽到情緒強烈的人的心聲,很明顯,這個人的情緒已經不是一般的激烈了。


    於是雲傾就想聽一聽她在想什麽,說不定有些情報。不過很可惜,她心中沒有想著什麽虛囿教團的事,而是在重複著“替鹽之魔神複仇”之類的心思。


    鹽之魔神,赫烏莉亞,在魔神戰爭中畏懼戰鬥,最終被自己的子民終結,黯然退場。劇情中曾經出現過一個鹽之魔神的信徒,就叫宛煙。


    她是鍾離傳說任務第一章中的考古學家,她想要從地中之鹽的遺址中找到摩拉克斯暗殺赫烏莉亞的證據,結果被鍾離給真實了。


    雲傾就想試探一下,這個人和宛煙是不是有什麽關係,沒想到,哇真的是你呀!


    “我猜的,你說挺好一個人怎麽就去參加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呢?”


    按理說這種鹽神的狂熱信徒應該不至於改變自己的信仰去參加另一個教團的,因為之前和達達利亞一起遭遇虛囿使徒時,對方說過,他們也有一位信仰的“神明”。


    “我自己樂意,犯不著你們來管。”


    宛煙見自己也無法掙脫這兩個人的束縛,直接開啟了擺爛模式,你問什麽我都不說,看誰能耗得過誰。


    “唉,相信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的在天之靈會為你感到羞恥吧。”


    雲傾歎息,然後一臉虔誠的看著宛煙。果不其然,她急了。


    “你們不理解我!摩拉克斯殺死了我們的魔神,但世人卻不了解那段被粉飾的曆史!”


    “我能怎麽樣?這種感覺,你不會有的!沒錯,我逃出了銀原廳,加入了名為虛囿的教團!他們的魔神也是被摩拉克斯殘害的,我們的立場一致!”


    “岩神的走狗,你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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