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花神誕祭的循環過去了,雲傾不是去逛逛小攤,就是去 教令院裏翻翻書,總之,日子過得極其悠閑。


    誰叫這夢境中隻有自己來去自如呢?雲傾不禁感歎,同予者何人?


    又到了一個花神誕祭的下午,雲傾照常逛街,嘴裏叼著一串烤樹王聖體菇,手裏還拿著兩顆墩墩桃。


    突然間,一個奔跑的身影出現在遠處,後麵還跟著一個白色飄浮靈,毫無疑問,那是小黃毛和派蒙。


    如果雲傾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小吉祥草王出現了吧。不過他此前也去尋找過小吉祥草王的蹤跡,但對方仿佛刻意躲著自己一樣,沒有露麵過。


    於是雲傾便欲擒故縱,放鬆了對須彌城的監控,沒想到,居然這麽輕鬆地上鉤了。


    當然了,此前小吉祥草王應該出現過幾次了,隻不過雲傾故意把她放走了。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而且,雲傾也不相信在短短幾次循環中小黃毛就能破解花神誕祭輪回的真相。


    “快看,這不是迪娜澤黛嗎?”


    納西妲帶著小黃毛和派蒙在須彌城的醫院健康之家停了下來,在這裏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小黃毛和派蒙都很熟悉的人。


    可是她們剛剛才跟迪娜澤黛告別呀。


    “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你第一次參加花神誕祭了吧?”


    納西妲開門見山,她已經引導過小黃毛很多次了,所以她知道該怎麽讓小黃毛快速接受事實。


    小黃毛:警撅!


    隨後,納西妲拿出了一枚罐裝知識,交給了小黃毛,不知道為什麽,小黃毛總覺得用了這個知識準沒錯。


    “還有你也一起,派蒙。”


    小黃毛和派蒙毫無猶豫地用虛空終端吸收了這些知識,隨後,無數個花神誕祭的記憶湧現在她們腦海中。


    花之騎士法裏斯、齊米亞的預言、未上演的花神之舞……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就連眼前的納西妲都不是第一次遇見。


    納西妲跟她對視一眼,她們必須改變現狀,否則迪娜澤黛的安全難以保障。


    教令院對知能的竊取太過龐大了,再這樣下去,迪娜澤黛的意識可能真的要完全消散了,至於後果……


    輕則瘋瘋癲癲,重則腦死亡,變成植物人。


    你別說,植物人這個稱呼有一種被草元素祝福了的美感。


    “嗯……讓我們整理一下思路。”


    派蒙現在也非常頭大,本身算力就不夠,現在還被逼著思考問題,要不了多久,她的腦子就像戰術核顯卡一樣,一發可以摧毀一個須彌城。


    小黃毛也在絞盡腦汁地思考,無數個花神誕祭中,究竟是什麽讓她們陷入了輪回?


    時間循環,而她因為體質特殊才有既視感?這是最淺顯的一個答案,但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時間循環按理說所有人都會做著和上一個周目一樣地事情,但是在記憶中,似乎總有一個家夥與眾不同。


    “雲傾!”


    沒錯,就是這個家夥,為什麽這個人每次都能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呢?


    派蒙似懂非懂,難道雲傾這個npc是隨機刷新的?


    小黃毛理解了一切,雲傾壓根不是npc,這家夥顯然是玩家。


    甚至有可能這個夢境就是他搞出來的好事。


    “你們看起來很苦惱。”


    雲傾的聲音從她們背後響起,他憑空出現在了健康之家中,不過納西妲似乎對此毫不意外。


    或許她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這個花神誕祭的輪回中藏下去,雲傾在這裏的權能比自己更高。


    “雲傾!我們好幾天……不對,是好幾個輪回沒看見你了!”


    在派蒙眼中,現在的雲傾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畢竟隻有雲傾展現出了能夠打破循環的力量。


    “遇到麻煩了?既然如此——自己想辦法吧。”


    雲傾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在飛撲過來的派蒙頭上一點,派蒙就像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飄飄忽忽地墜進小黃毛懷裏。


    但是,雲傾這可都是為了小黃毛好,要是什麽鋪墊都不做,直接把真相告訴小黃毛,估計她可能還好,派蒙腦袋肯定要炸掉。


    所以必須循序漸進,雲傾在以自己的方法,醫治名為愚庸的頑疾。


    要麽舍棄愚,成為一位平凡的庸人,要麽舍棄庸,成為一位愚者,亦或是拋棄二者,成為賢哲。


    派蒙想要達成最後一個有點困難,但是前兩個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你好過分!”


    派蒙依然在狂怒,這個家夥一如既往地靠不住,到頭來還得她和旅行者從零開始摸索。


    “他這樣沒有錯,如果直接由他人讓你們麵對真相的話,你們的精神會受到巨大的衝擊,我不敢保證後果。”


    納西妲也替雲傾解釋道,剛剛她也不確定雲傾的態度,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不是想讓她們永遠困在這個花神誕祭的輪回中的。


    換而言之,他不是站在多托雷和賢者一邊的。


    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好辦。


    “你們現在這好好想想,我跟這位‘小羽毛球’好好聊聊。”


    雲傾走到了一邊,納西妲看了看雲傾,隨後給了小黃毛一個放心的眼神,緊接著跟著雲傾來到了一邊。


    不知情的人看來納西妲好像是要去安然赴死了。


    等等,為什麽我跟小黃毛認識這麽久,結果她們對納西妲的信任程度要高於我?


    “你想和我說什麽?你應該有能力在虛空中直接和我對話。”


    納西妲先發製人,她對雲傾現在的行為不是非常理解,明明對方可以操縱虛空來進行不會被監聽的通話,現在卻要在夢裏和自己麵談。


    “別太緊張,草神大人,把我當作一位普普通通的賢者就好。”


    雲傾看出了納西妲的不安,身為一個被囚禁了五百年的神明,沒有一點交流的常識是很正常的,雲傾很容易就能從她說話的神態、語氣、內容中看透她心底的一切。


    雲傾最喜歡騙、不對,是和這些沒有任何城府的天真小家夥聊天了。


    而且,雲傾不就是賢者嗎?


    “你並非是我所認可的賢者,掌握著虛空的你應該很清楚,隻有被草之神認可的智慧之人才能成為賢者。”


    理論上確實如此,隻有經過神明認證的賢者才配成為賢者,但是自小吉祥草神即位以來,哪個賢者是名正言順的呢?


    “當然,那麽,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第一位賢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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