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頭…那裏有無數的『空間』,我們所在的隻是其中一個…]


    […又進入了一個空間…流淌的砂岩,有嗥叫的魚,不可能存在的風景…]


    […所有的這些空間內部都沒有人,或者隻有寡言的人偶…感受不到人類的存在…]


    就在小黃毛經曆的上一個花神誕祭中,她走出了須彌城,想要在城外尋找輪回的蛛絲馬跡。


    而上麵的訊息都是小黃毛通過納西妲改裝過的虛空終端傳回來的。


    “為什麽這些信息都斷斷續續的?”


    派蒙疑惑道,這些訊息中的內容先不談,為什麽聲音這麽模糊,就像開了全損音質一樣?


    “我對虛空的改造能力有限,隻能讓終端單向指向節點,而且無法保障覆蓋率。這一點上,我的能力不如雲傾。”


    納西妲給她們的虛空終端指向她手中的終端,將小黃毛得到的線索儲存在這個終端中,這才有了剛剛的訊息。


    “什麽?雲傾居然也能改造虛空終端?”


    派蒙咋咋呼呼的,絲毫沒有意識到之前雲傾跟她們的聊天根本不是教令院提供的服務,而是雲傾的手段。


    “沒錯,在我的感知中,他曾經使用虛空與你們雙向交流,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嗎?”


    納西妲在麵對質疑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質疑自己,在雲傾看來,這是病,得治,否則須彌複國大業將遙遙無期。


    “我們還以為那是虛空自帶的功能。”


    拜托,大賢者那麽摳門,怎麽可能給你們整這麽好的功能?除了我雲傾,誰能對你們這麽好?


    {讚美七休日:喂喂,還有一段訊息你們不聽嗎?}


    雲傾的消息提示音出現,此時在場的三人全都被雲傾拉進了一個群裏,他實在看不下去小黃毛她們磨磨蹭蹭了。


    我們雲導還要找機會上大分呢。


    還沒等在座的幾人回複他的消息,她們放到一邊床上的的虛空終端就開始自動播放了起來。


    […這個空間裏有一個奇怪的罐裝知識…不好,它被我摔碎了…]


    […這個空間被天空中一個如同太陽的東西吸走了…大地在震動…]


    […我想明白了!這些空間是——]


    到這裏,錄音徹底斷開,看得出來,小黃毛似乎並不想過早地公布答案,但是雲傾想。


    {讚美七休日:我能直接把後麵的錄音放出來嗎?}


    雖然納西妲改造出的虛空終端是單向指向她手中的,但是雲傾還是憑借一些手段竊聽了其中的信息,他擁有完整的錄音。


    這裏是雲傾和納西妲的私聊,所以不用擔心被小黃毛知道。


    {羽毛球:最好不要,雖然她已經發現了真相,但是現在腦海中並沒有相關鋪墊的記憶,依然會造成強烈的衝擊。}


    “我明白了!我們是在做夢!”


    小黃毛突然誤了,她現在終於發現,雲傾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空穴來風,在雲傾和她告別前,他說“做個好夢”,沒想到有這層意思。


    “可以可以,你證明了你最起碼不是一個蠢貨。”


    雲傾鼓著掌突然出現在小黃毛背後,不出意外地再次把派蒙嚇飛。


    能夠比原定的命運提前兩分鍾找到答案,依雲傾來看,起碼已經突破了既定的命運,不是嗎?


    “花神誕祭就是一個造夢的工廠,而虛空就是夢的收割機。”


    納西妲非常擅長運用比喻來進行說明,這種方法非常利於派蒙這種智商不高的家夥來理解知識。


    “好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是誰呢?”


    這個問題是針對派蒙的,因為小黃毛和雲傾都知道了納西妲的身份,隻有派蒙還被蒙在鼓裏。


    {讚美七休日:她是蘭那羅大王,擁有比一般的蘭那羅更強的夢境權能。}


    派蒙之前見過蘭那羅,也知道他們能夠把人類拉入夢境中,這樣一來,結合雲傾的私聊以及納西妲在夢境中的表現……


    “我知道了!你是蘭那羅大王!”


    蘭那羅大王,總體來說也沒錯,蘭那羅是草神眷屬,所以草神便是一切蘭那羅的王。


    隻不過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稱呼草神為蘭那羅大王,納西妲看著派蒙的反應,沒有去戳穿她。


    其實派蒙本身也想到了小吉祥草王這個答案,但是被雲傾給強行帶偏了。


    “這麽說……也沒錯,你也可以叫我小吉祥草王。”


    雖然蘭那羅大王這個稱呼聽起來還很可愛的,但是感覺很容易被人誤解為一隻巨大的蘭那羅。


    “我們還有很多問題,但現在好像不是時候。”


    現在她們在花神誕祭的輪回中尚未脫身,如果不突破現狀,為什麽問題貌似都不太合適。


    因為現在她們還在夢中,醒來之後能夠記住幾分可就不一定了。


    “那些事情等回到現實再說吧,但如果有其他關於現狀的問題,我和雲傾可以給你們解答。”


    其實納西妲也不知道雲傾是否願意告訴小黃毛一些真相,但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雲傾知道的東西要比她多得多。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你們兩個到底什麽關係?”


    派蒙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擁有強硬外交手段的國家的執行官,是怎麽和另一個國家孱弱的神明相處如此融洽的。


    想當年,雲傾看雷神都是不服就幹,怎麽到這裏開始和神明搭關係了呢?


    “她是草神,我是賢者,這應該不難理解。”


    確實不難理解,但是你到底是怎麽當上賢者的還沒說清楚呢。


    “學城中的賢者正在催生愚行,為了謀求轉機,我和他達成了合作。”


    納西妲也替雲傾解釋道,她能信任雲傾,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能看見蘭那羅。


    不是剛剛須彌城外的蘭浮婆,而是雲傾第一次來到須彌,肘翻了須彌偶像練習生後遇到了一隻蘭那羅。


    “納西妲,你要是被雲傾綁架了就眨眨眼。”


    小黃毛依然不是非常信任,聽納西妲給出的解釋如此敷衍而且官方,這不由讓她懷疑,她是不是被雲傾脅迫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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