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吧,洋人的目的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外乎是想從我這裏獲得青黴素的技術,或是利誘,或是威脅,或是交換,老一套了,沒什麽新鮮的。”


    周萬虎點點頭離開了。


    會客廳裏,十幾個洋人齊聚一堂,但卻分成三方涇渭分明。


    三方並不是提前約好的,這三個國家的人在一起不把狗腦子打出來就算好的了,隻是恰好撞在一起而已。


    日不落是美利堅的爹,但現在這個爹有衰落的趨勢,而兒子翅膀已經硬了,開始不服老子了,和老子在多個地方競爭。


    日不落心想,老子是日不落帝國,全球霸主,你踏馬翅膀才剛硬就和我處處和我競爭,要是翅膀完全硬了豈不是要搶我世界霸主的地位?


    於是處處給美利堅使絆子。


    而法蘭西和日不落的恩怨就更加久遠了,先不說四五百年前的英法百年戰爭,雙方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就說一百多年前美利堅獨立戰爭,要從老子那裏分家,日不落這個爹大怒,打算左右開弓敲打逆子,這個時候,法蘭西蹦出來大理支持兒子,讓兒子美利堅成功分家。


    而日不落對歐洲向來是奉行的是離岸平衡策略,扶持各個國家和法蘭西打擂台,搞的法蘭西恨死了這個攪屎棍。


    反正日不落和法蘭西的恩怨之深寫成一本書一千萬字都打不住。


    外麵腳步聲響起,三方人精神一震,齊齊望向門外,幾秒鍾後,周萬虎出現在門口,對著三方人點了點頭:


    “各位,抱歉,周大帥有要事需要處理,抽不出時間來和各位見麵。”


    會客廳一靜,眾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周易姿態竟然這麽高 ,連見一麵的機會都不給??


    沒等他們說話,周萬虎拱了拱手便準備離去,被人這麽輕視,驕傲的法蘭西人忍不住了,一個白皮中年人阿德裏安猛然起身,中文很流利:


    “我想我有句話你需要轉告給周大帥,你們國家有句話,叫做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寶物有德者居之,有些東西,吃獨食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就該分享出來,讓大家一起來承擔。”


    周萬虎挖了挖耳朵:“這種話就沒必要轉告給他了,我就可以回答你,配不配位,是否有德,不是由你們決定的。”


    他都快被氣笑了,這句話就好像是周易搶了他們的東西卻不還給他們,理直氣壯的前來索要。


    周萬虎卻不知道,這就是白皮的昂撒人的一貫尿性。


    昂撒人本就是海盜起家,搶劫對他們來說本就是理直氣壯的事情,而你有了好東西卻不給他們,就是你的不對的。


    隻是他們現在掌握了話語權,給這種無恥的行徑上包裹了各種華麗的外衣,剝開外衣,實際上還是這一套。


    說罷,他又加了一句:


    “哦,對了,記得三天之內錢就要到賬,不然就取消你們的資格了。”


    “混蛋!!!”


    阿德裏安被氣的七竅冒煙,他可是伯爵,是法蘭西古老家族的一員,亦是法蘭西政壇上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為了青黴素,不遠萬裏來到遠東,卻在一個愚昧落後的國都受到了這種輕視??


    日不落國王的私人秘書威廉溫德姆平靜的掃了一眼阿德裏安和摩根家族的摩爾摩根,帶著一幫人離開了會客大廳。


    一路無話,回到暫住的地方,一個防衛外鬆內緊的宅院,威廉溫德姆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停下了腳步,讓身後一個人走到前麵:


    “公爵先生,這個對手比我們過去麵對的許多對手都要麻煩的多。”


    他稱呼的人正是艾伯特·維克托,日不落當今國王喬治五世的哥哥。


    跟隨威廉溫德姆來到遠東的上百人中,隻有不到十個人知道表麵上帶隊的是國王的私人秘書,實際上卻是艾伯特·維克托公爵。


    艾伯特·維克托眉頭緊鎖:“毫無疑問,這個周易,不像是這個國家其他人,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他對我們似乎有著一種肆無忌憚的態度。”


    威廉笑了笑道:“公爵先生,你要知道,不久前,他才殺死金恒遠,而金恒遠當年可是給維多女王帶來了揮之不去的恐懼,我要是這麽年輕就有這種實力,我會比他還要肆無忌憚。”


    除了少數日不落宮廷中的人,外部的人並不知道維多利亞女王經曆了多大的恐懼。


    睡了一夜從床上醒來,發現床上擺滿了腦袋,貼身侍衛,貼身仆人,寵物的腦袋……十幾個腦袋擺在身邊,並且全部睜大了雙眼瞪著女王。


    女王醒來的瞬間,王宮裏響徹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維多利亞女王幾個月後便去世了,很難說不是因為被嚇的後遺症。


    維克托沉聲道:“這個人的弱點很少,自身實力強大,背景也很強大,唯一的弱點就是他麾下的勢力,以我們日不落的實力,抬抬手就能碾死,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要是針對他麾下的勢力,他會不會效仿金恒遠?”


    日不落軍隊天下無敵,維克托很有信息,除去周易這個人,他麾下的勢力不堪一擊。


    威廉沉吟了一下搖頭道:“從情報上來看,他是很有野心的,也很注重長期的發展,說明他很重視麾下勢力發展。如果他個人總是依仗自身強大的實力搞刺殺,那他麾下的勢力永遠都不會強大,就算一時強大,也隻是依靠他一個人的巨嬰。”


    “而且有個問題,公爵先生,你過於重視金恒遠了,他是很強大,但我們隻是忌憚他,而不是畏懼他,八國聯軍當年該拿到手的已經拿到手了,退走也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我明白了,你有什麽想法?”維克托問道。


    “把水攪渾!!”


    威廉握拳:“法蘭西人很驕傲,他們現在也很憤怒,阿德裏安還是個蠢貨,隻需要稍微挑撥一番,他就會拿出全部的力量來對付周易。”


    “我這邊有確切的情報,阿薩辛有刺殺周易的計劃,這是一把很好的刀,我們可以派人冒充阿薩辛殺手,不需要刺殺周易,隻需要殺死和他親近的人,周萬虎,周千裏,顧寒衣,喬溪……”


    威廉自信一笑:


    “我們要讓周易和阿薩辛的仇怨不可化解,讓阿薩辛無形之中成為我們手裏一把鋒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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