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敗露,王東對我的反抗就像是餓狼看到鮮活的食物,那種變態的征服欲在我的身上落下傷口。


    “以為這就是結束?不,這一切才是開始。”


    為了能夠從我身上獲取更多的利益價值,他們開始輪流盯著我上下班,他們舍不得我的穩定工作,但也舍不得放棄王東這個金財主。


    我想要逃跑,我讓我的同事幫我去拓荒軍的軍事區找包豆豆,我想……隻有她能幫我了。


    同事告訴我她出任務還未回來。


    失去了這一條路的我隻能依靠自己,就在我準備逃的時候,我遇到了我喜歡的人,他捧著一束在這個時代不易得的鮮花,帶著笑容,他看到我的時候很意外。


    他說他是特意來找我的,他要將花送給我,他的眼睛裏是明亮幹淨,總是帶著淺淺的笑。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已經是身處肮髒腐爛的泥濘之中,配不上絢爛鮮活的花朵。


    羅文和王東趕來,我逃跑的機會沒了,王東是傭兵團的,可我喜歡的人是部隊裏的,未來的發展不可限量。


    我想喊他幫幫我,但是羅文如惡魔的低語一點點抽離了我渾身的血液。


    “若是讓他知道你已經和王東發生過關係,你覺得他會怎麽看你?”


    因為這一次的逃跑,我被囚禁了,這一次我被直接賣給了王東,他反複折磨著我,給我套上繩索。


    我找到機會,我打碎了瓷碗,藏起了一塊碎片,哪怕是死,我也絕不受著折辱而死。


    手腕血肉模糊我也沒能死成,王東憤怒於我的不乖順,卻又瘋狂地迷戀著我的反抗。


    王東就是個偏執的瘋子,為了讓我臣服,王東給張望下了套,用毒藥讓他在自己的生命和我二選一,於是我曾經喜歡的人成為施暴者中的一員,徹底將我碾碎,拽入深淵。


    破碎的布料,滿身的淤青,不值錢的鮮血混雜著眼淚。


    ……


    我小產了,我厭惡那個未成形的孩子,卻也慶幸這個孩子沒有真正來到這個罪惡又沒有希望的世界,


    羅文為了能夠讓王東繼續給錢,他們將心思打到了包豆豆身上,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打聽到包豆豆的過去。


    包豆豆來見我了,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條漂亮的絲巾,眼下的烏青和臉上藏不住的疲憊,身上灰塵仆仆,但臉上露出難得笑容。


    她說,“琳姐姐,聽我隊友說是大牌子,你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愛什麽馬。”


    她真的瞧著很傻甚至還有些單純,如果是我開口,她一定會毫無防備地跳進這個陷阱。


    我把她趕走了,因為我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眼神裏防備,也忘不了她擋在我麵前將羅文踹倒在地上的場景。


    忘不了第一次將她帶回家時,她局促不安像一隻應激的貓咪,卻又在後來的日子裏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說,拚了命地往前衝,被同期新人戒備的強者,卻總會在休息的時候一大早去排隊買肉,然後等著我一起下班回家喝上一鍋暖烘烘的排骨湯。


    她說我是她的光,就讓我再最後做一次,幫她揮退背後陰霾邪惡的光吧。


    那天,我仔細地打扮了一下自己,拿出了我最喜歡的那支口紅顏色。


    我假意答應了王東的要求,然後用王東給藥偷偷下進了給他做的飯裏,他大快朵頤,而我也將刀鋒磨的格外亮堂。


    他的鮮血我都是覺得惡臭的,但我格外的痛快。


    看著他迷迷糊糊地在痛苦中醒來,渾身是血地向我求饒。


    我如何能夠放過?畢竟我當初求饒的時候,他們也不曾放過我。


    他失去了四肢,汩汩湧出的鮮紅形成一片血泊,他看著自己斷肢,感覺著生命慢慢流逝。


    輪到羅文夫妻的時候,他這個垃圾,將他的枕邊人當做了擋箭牌,我滿腦子的憤恨和快意,可惜還是隻讓他留下了一條胳膊。


    “我不後悔,隻可惜還差兩條人命。”


    檔案室裏最後的一句話化作了哽咽的哭聲。


    本該在盛陽下絢爛綻放的花朵,被貪婪的人性拖進了滿是淤泥的深淵。


    而冰冷的文字道不盡一個無辜的女孩受過的傷害和痛苦,也換不回逝去的生命。


    ——


    重生的這一世,她沒有刻意一開始去靠近,和賀蘭舟一起辦傭兵團也好也好,讓薑少華派人留意著任務中心並不當真是為了那點種子/書本,更多的還是為了能在羅琳有所接觸,也是為了留個人若是羅琳有事,第一時間能有人傳來消息。


    “怎麽了?”賀蘭舟見她臉色並不好,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裏。


    掌心的熱度逐漸將包豆豆從過去的回憶裏拉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至少這一世,都是來得及的,“沒事,尚馳。”


    “小主人我在~”


    “……”一記眼刀飛過去。


    尚馳摸摸鼻子,訕訕地改了口:“包姐。”


    勉強接受了這個稱號,從係統商店買了通訊器,將自己的通訊號輸入進去,“這個是南山莊園的通訊器,能錄音、錄視頻、傳送定位、也能通訊,跟末世前的電話手表差不多的效果,唯一一點,不受任何信號幹擾。”


    她將手裏的黑色手表丟過去,“如果被人帶去場地,立馬將定位發回來,任何時候以自身安全為主。”


    話音停頓了一下,口供裏沒有提到的那個心上人,前世羅文是被自己丟進喪屍堆,羅琳絕不願意自己沾染羅文的血,所以羅文是死在喪屍堆裏的,而包豆豆親眼看著他在痛苦中哀嚎,然後麵目全非地為他曾經做出的行為買單。


    這一世包豆豆打心眼裏還是他早點入土為安,但如今的羅琳對羅文隻是想躲著,沒有什麽生死恩仇,包豆豆也不可能因為前世的事情,隨意將他弄死。


    當然,他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作不作死了。


    倘若他依舊出現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她也不介意讓他再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次。


    至於張望,前世自己怎麽也沒有找到這個人,根據她查到的消息,當時的張望已經離開了福陽基地。


    那個廢物,跑的還真快。


    對於沒能將欺負羅琳的人一一懲罰,包豆豆心頭總是有氣的,這一世她必然不會讓這個人再有機會靠近羅琳。


    “這個就是老大手上的那個通訊器吧?”尚馳手忙腳亂地接過,很時尚的手表,“老大賊愛護那個通訊器,一天看八百回。”


    包豆豆朝賀蘭舟一挑眉,“這麽喜歡?”


    白發下的耳朵微微發紅,幽紫的眼眸冷冷掃了一眼尚馳,看向包豆豆時,那鴉羽般的睫毛微微下垂遮掩住眼裏的情緒,“挺貴的,不能丟。”


    嘶~果然是顧家的男人。


    “聽見了麽?挺貴的,別丟了,辦完事後記得還回來。”包豆豆目光落在一旁的蘋果上,“蘭舟我還想吃個蘋果。”


    眾人看著淡定削蘋果皮的白發少年,再看看包豆豆:果然怪咖都是一窩的!


    “另外,這事兒你和顧丞野他們提過麽?如果沒有,我來說。”她接過蘋果,哢嚓一口,清甜脆爽。


    賀蘭舟擦了擦手裏的水果刀,“說過了,他們怕打草驚蛇,所以將這個事情委托給我。”


    “收報酬了嗎?”她問。


    他看向包豆豆,勾起嘴角:“收了,不小的金額,預付了30&的定金。”


    聽到收報酬,包豆豆笑容驟然燦爛了許多,“這就對了,咱們還是個成長中的傭兵小隊,需要用錢的多了去了。”


    “最近外頭變異獸動靜有些大,聽說是龍州市動物園存活下來的動物變異了,大小姐有喜歡的動物嗎?我準備去抓兩隻。”徐思理了理衣服,他身後靦腆的青年探出頭,“養熊貓嗎?有點慫,但很能吃。”


    徐思變了臉色,黑著臉轉過頭一把抓住青年的耳朵:“你說什麽?”


    已經無力吐槽他的稱呼,對於二貓的提議,看看徐思壓倒性的氣場,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為二貓點蠟:“你這個提議很刑。”


    此時基地裏也在頭疼,雨後的原來的變異獸比喪屍的提升更多,不乏出現了開智的變異獸,而昨天交接離開的顧丞野正在跟各支隊隊長針對變異獸群的事情開了一早上的會。


    各自有了任務工作都散了去,看賀蘭舟拿著掃帚打掃地麵,少年高挑纖瘦的身影少了陰鬱疏遠,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蒙上一層朦朧的金光。


    真是好看極了。


    包豆豆斂去眼裏的驚豔,打開係統菜單準備開始幹活。


    在她昏迷了的這段時間,她看後台還是能看到每日的流水進出,看著屬於莊園的積分上漲,倒吸了口氣。


    將需要的東西全部加入到了係統商店購物車裏,看著龐大的金額賬單,包豆豆認真地在預算單上填上數字:“這是他們自己的要求,我作為莊園領主,申請億點點預算應該不能被罵吧?”


    想著剛上崗就開始每天加班的財務姐姐幽怨的目光,幹笑一聲,等她的購物清單拉出來,財務姐姐又得瘋吧~


    “沒關係,她也追不到醫院裏來。”


    包豆豆嘿嘿一笑:“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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