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白於聽到溫折歆失聯後的消息也是茫然無措,


    他剛睡醒,就被周聿遲從床上拽起來了,有些許的不耐煩,“不是,大兄弟,你搞清楚,她是我老大。她要去哪不會跟我報備啊。”


    白於甚至都不知道他倆今天約定領證的事情。


    周聿遲眼裏閃過一抹詫異,“當真?她沒有聯係過你?”


    “當真,不信我給你看聊天記錄?”


    “可以嗎?”周聿遲真誠發問。


    白於,“……”


    他就那麽一說。。。。


    他跟溫折歆的聊天記錄可是十級機密文件!


    他打了個哈欠,抹了把睡臉,“你快走吧,我真不知道老大在哪,”


    “她或許就是在哪玩嗨了沒接你電話,晚點就有消息了,老大不會出事的。”


    出於對溫折歆的了解,以及她的本事,白於從來都不擔心她。


    拜托!那可是stos的首領蕪岐!


    周聿遲卻滿麵愁容,低聲,“那用你的手機給她打個電話吧,興許會接通。”


    “你這人真有意思,你打不通的電話,我就能打通了??”白於張口就是吐槽,


    “你不打怎麽知道?萬一她就接通了呢?”周聿遲堅持要用他的手機。


    因為溫折歆一定會接白於的電話。


    白於就不明白了,“大兄嘚,你看,事兒就是這麽個事,同一個電話號碼,你打不通的,我自然也打不通。”


    他勾住周聿遲的肩膀,還給他出主意,“你就一直去打,一直打一直打,總能接通的,”


    兀地,他靈光一閃,眼眸微眯了下,“你詐我呢?”


    他猛地撤後兩步,“你真的是打不通電話嗎?還是老大不要你了,把你拉黑了?”


    周聿遲,“……”


    非要把話說得這麽明白嗎?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認。


    白於的心髒像過山車一般緊急回旋!


    幸好他夠機靈!


    他就說嘛,老大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肯定是憋什麽大招呢,要是從他這壞了事,他小命就不保了!


    “那你走吧,既然是老大不要你了,你找我也沒用。”這話說出來,白於自己都覺得紮心。


    周聿遲心一顫,不服氣的悶哼,“誰說她不要我了,她不要也得要!”


    他險些露出往日狠厲的模樣,知道白於這裏找不到出路口,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白於也馬上偷偷給自家老大打電話報信。


    可振鈴了幾十秒後,時間一到自動掛斷了。


    “我靠,真打不通?”


    “老大這次玩失蹤玩過了啊,連我都瞞著?”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畢竟溫折歆的騷操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經常就是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叫他去擦屁股。


    —


    偏僻的城郊西處有一棟別墅,


    溫折歆醒來後發現雙手雙腳都被捆在了床上,暈之前的記憶也湧入腦海。


    是溫清越?


    他把她抓這裏來做什麽?


    為他母親抱不平?


    她觀察房間內的布局,這裏一間窗戶都沒有,是個幽閉的空間,全靠門上的排風係統通風換氣。


    陳設齊全,裝修風格淡粉色為主。


    在封閉的屋子裏她不能分辨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不知道周聿遲有沒有回國,他要是發現她不見了,不得瘋?


    此等環境使得她警覺起來,她聽見細微的響聲,有人向這裏靠近了......


    很快,就有了鑰匙插入鎖中的聲音,鑰匙轉動著,嘎吱嘎吱響起來,再經過一串流利的密碼鎖鍵,沉重的大門打開了。。。


    走進來一個人。


    她仿佛無路可逃。


    她看見一張溫和纖柔的麵孔,還似尋常那般對她笑著,


    “姐姐你好些了嗎?”


    “醫生給你看過了,就是有些腦供血不足,才會暈倒的,平時要多注意休息哦。”


    溫折歆冷哼,“你放屁。”


    “你跟我裝什麽?咖啡難道不是你動的手腳嗎?把我綁在這裏,就想讓我多休息?”她一向伶牙俐齒。


    她甚至都不屑多看他一眼,懶散的閉上了眼睛。


    溫清越不緊不慢的坐到外側的床邊,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去整理她額間的碎發。


    溫折歆未睜眼,偏頭躲開,淡淡開口,“勸你別動。”


    溫清越指尖微頓,淺笑在嘴角化開,語調悠揚,“姐姐,你現在沒辦法跟我談條件。”


    他依舊用手背拂去她的碎發,並得寸進尺的順著她的麵頰滑下去。


    溫折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且忍。


    “這是什麽意思?喜歡我?”她終於肯正眼看他,眼眸妖媚成蠱,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極具殺傷力。


    溫清越看呆了,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音色卻沉了半分,“姐姐這麽會勾人,誰會不喜歡呢?”


    溫折歆點了點頭。


    行,她明白了。


    周聿遲的情敵原來在這呢。


    真是不好意思了,她壓根沒把溫清越當回事,忘記這茬了。


    “前些日子,派去刺殺周一的人是你?”她問。


    溫清越眸底染上不悅,反問,“姐姐是在質問我嗎?我怎麽會去動你身邊的人呢,姐姐你多想了。”


    “嗬......”溫折歆輕笑出了聲,


    “是嘛,倒是小瞧你了,溫衡還能出你這麽個優秀兒子,他知道嗎?”


    “我就當姐姐是在誇我了。”溫清越低頭靦腆起來,好一番純情。


    “誇你?”溫折歆忍不住冷嘲,“是該誇。滿世界的女人你不找,偏偏來煩我,勇氣可嘉。”


    “你囚禁我這事,你爹知道嗎?他要因為你這個養子從溫家長**上除名,你猜他會殺了你嗎?”


    溫清越不會被這幾句話激怒。


    他溫婉淡笑,“姐姐還不知道吧,爸爸是外強中幹,他自顧不暇,哪還能管得了我。”


    溫折歆眉目沉下去。


    她太久不摻和溫家內部的事情,沒成想是他溫清越奪了溫衡實權,合著去國外的幾年是他在養精蓄銳。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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