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秋天露天睡覺的危害在俞塘這個病秧子身上得到了極致的體現。


    “阿——阿嚏!”打完第五個噴嚏,俞塘裹著客棧裏的棉被,接過小寒遞過來的瓷碗,趁熱把薑糖水喝完,又病懨懨地躺回床上,隻露出一個腦袋,淚眼汪汪。


    感冒真的太難受了。


    早知道再累也不露天睡覺了。


    俞七出去采買幹糧了,小寒收了藥碗離開,屋子裏就隻剩了俞塘和楚將離。


    俞塘看他就皺眉站著,也不坐下,以為他生氣了,便說:“抱歉阿離,我這一病又給你添麻煩了,本來你能早點兒回離月宮的……”


    “該說抱歉的是我。”楚將離打斷他的話,咬了下唇瓣,才繼續說:“我知道你睡著之後,應該給你披上件衣服才對,是我疏忽了,才讓你生了病。”


    “你安心養病,不用替我著急。”楚將離將長劍重新背到身後,繃著臉說道:“我去門外守著,你有什麽事就喊我。”


    說完,也不等俞塘再說什麽,便自己出了門。


    見楚將離走了,係統貓貓便從角落裏溜達出來,對俞塘說:【哎呀,宿主,你可沒見著楚將離知道你發燒了有多自責。】


    俞塘問他:“他不是對我沒有好感度了嗎?怎麽還會那麽自責?”


    貓貓跳上床,窩到俞塘身邊,搖頭晃腦道:【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這楚將離的好感度是真的跟鬧著玩的。】


    俞塘:“???怎麽個說法?”


    【就從他吃醋開始,那個好感度就跟心電圖似的,上躥下跳,最高的時候有六十,最低的時候清零,而現在他看你醒過來,就又回歸了零。】


    係統貓貓歎氣:【就這一點來說,他是這六個世界以來,最奇葩的。】


    俞塘:“……”


    俞塘無奈歎氣:“哎,這麽說,他可真是把別扭發揮到極致了。”


    *


    這座小鎮名為三水,位於陳國的邊境,毗鄰兩個小國,一個是苗疆一個是克旗。


    楚將離的離月宮距離這裏有二百餘裏,他被算計的那天就是選在三水鎮外的閻王廟和其他邪教碰麵,沒成想卻慘遭手下背叛,中了合歡教的蠱毒。


    要不是俞塘救了他,他怕是已經淪為了那幫人的玩物。


    那日追殺他的人親眼看著他跳下懸崖,又礙於不敢踏足危險重重的霧蓮山,便謊報說他重傷跳崖身亡,並趁著他不在,聯合進攻離月宮。


    所以,如今離月宮已經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地。


    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些邪教順利攻下,最後瓜分殆盡。


    因為離月宮的名氣太大,所以這些破事兒就算這邊遠小鎮都傳的沸沸揚揚。


    晚上幾人在客棧一樓吃飯的時候,聽到旁邊桌的人在談論這件事。


    其中一個說:“聽說那離月宮都被四大邪教圍攻了三天三夜了,竟然還沒攻下來。不都說這些邪教一沒了頭領,很快就成一盤散沙了嗎?怎麽那楚將離都死了,他們還能撐這麽久?”


    另一個喝了口酒,搖頭:“這誰知道呢?不過他們邪教窩裏鬥也好,最好都死光了,就不會來禍害武林了!”


    “那倒也是。”第一個人說:“不過你說那楚將離有那麽容易死嗎?那可是一個能以一敵百的主兒,整個武林都沒人能打得過他,那種人又怎麽可能跳個崖就死了?”


    “他死不死和咱們這些小門小派的弟子有什麽關係?”另一個人敲了下同伴的腦袋:“你快吃菜吧,別想他了,我聽說現在各大派在三水鎮都安排了眼線,時刻準備著入霧蓮山尋找楚將離,我們就在旁邊看個熱鬧就得了,要是卷進去,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怕是想活都活不成了!”


    聽到這話,楚將離夾菜的筷子微微一頓,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對還在支著耳朵聽那邊人說話的俞塘說:“神醫,這幾日你且好好在這客棧裏休息,我在鎮上辦幾件事,等事情辦好了,你的精神也好些了,我們再出發。”


    俞塘被點名,下意識嗯了一聲,但很快又壓低聲音說:“離月宮不是正在被圍攻嗎?你不快點趕回去主持大局嗎?”


    “沒關係。”楚將離給俞塘倒了杯溫茶水,回他:“他們攻不下離月宮。”


    “而且最重要的東西在我身上,就算他們攻下了離月宮,也沒用。”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很平和,可俞塘卻感覺到了極濃重的殺意。


    此時的楚將離仿佛變了一個人,陌生冰冷,不近人情。


    可俞塘又能從他給自己倒茶的動作裏看出對方的認真和細心。


    看來,他還得更多地了解楚將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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