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冰涼入骨。


    隨後是通體的舒爽,體內的汙濁之氣瞬間消融。


    司淩眸子微亮:“如此寶泉,也難怪……”


    司淩的視線移向江楚。


    月色之下,他的肌膚在靈泉的洗滌下,如上好的羊脂玉,細膩光澤。


    靈泉之下腹肌若隱若現,腰線也極為分明。


    頭發散落,輕輕的靠在靈泉的石壁。


    雙眸緊閉,鴉羽一般黑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鼻梁高挺,臉頰卻並未有突出的棱角。


    不似女子一般尖細的下巴,而是溫潤的,溫柔的。


    淡粉色的唇微微張。


    睡的很是沉沉。


    司淩眸子發深,也隻有江楚睡著的時候,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望著他。


    毫不遮掩自己的情y。


    初見江楚實在仙館。


    亂七八糟的妝容遮住他的臉和那雙靈秀的眼。


    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大腿,那時候他竟然能忍幾個時辰不砍斷他的手。


    也是奇跡。


    他醒來後,後腰撞在後桌上,他竟毫不可察的有點覺得疼。


    再後來見他,他洗去亂七八糟的妝粉,換了身貴公子的行頭。


    一見他,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黯淡失色。


    世間男子容姿各有千秋,他曾不覺得那些容姿榜上的人有多好看。


    還是第一次,認同了江楚的容貌,確實配得上容姿榜前十。


    再次見他,是自己壓製祭魂幡靈力有損被隨機傳送至可以壓製自己的地方。


    以防止自己暴走傷害周圍的人。


    卻沒想到傳送到了星辰峰的禁地。


    也是親傳弟子關禁閉的地方。


    在那裏,是喝醉了酒,哭的可憐的江楚。


    他抱著他,他並不抗拒。


    那一聲聲對不起,那一聲聲哥哥,他竟然心都跟著顫動。


    再後來,朝夕相處,心有悸動卻不想有後續。


    隻因他路途艱難,所行之事終究無法飛升至大道。


    這一生,他隻為尋母之魂魄,還她一個轉世的機會。


    直到江楚以命相救。


    ……


    司淩緩緩的靠近。


    眸子裏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撫在他的臉頰。


    眼睛,鼻子,最後是嘴唇。


    他的手頓在那裏,想起了在李家仙府幻境之中。


    不似江楚的禁錮,他是可以自由行動的。


    他私心的借著李家家主和李氏夫人之間的過往。


    和江楚共嚐了百日歡愉。


    那時候,他才確定,自己,不是喜歡男人,也不是喜歡女人。


    隻是喜歡江楚。


    哪怕江楚變成一隻小狗,也是他心尖尖上的小狗。


    司淩緩緩靠近,傾身吻住那張唇。


    細密的,溫柔的輕觸。


    隨後又輕輕的分開,可身下卻有了反應。


    司淩暗歎一口氣。


    是時候加快尋找雙男雙修之法了。


    要不然,也不僅是小朋友受不了了。


    他自己,也很難受。


    開了葷的人,又怎麽會再甘心吃素。


    司淩抱起沒穿衣服的江楚進了洞府。


    溫柔的給他穿好裏衣。


    吹幹了頭發,將他悄悄的放下。


    自己也烘幹了全身,也隻著了裏衣。


    在門口施加了自己的禁製後。


    躺在江楚的身邊,將他擁入懷中。


    江楚感受到溫暖。


    哼唧著在司淩的懷裏蹭了蹭。


    夢到了自己養的大金毛,也是這樣溫暖的觸感。


    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睡的更香了。


    -


    同一時間。


    陸書彥的洞府裏。


    沒有江楚洞府百枚靈瑩珠那般奢華。


    隻有寥寥幾枚用作夜間照明。


    家具也不似江楚那般全是聚靈法陣湊齊的整套家具。


    也隻有一兩件含有聚靈法陣。


    陸書彥現在傷了經脈,靈力無法自行運轉,身體如凡人無異。


    甚至更像一個病重的凡人。


    陸書彥看著髒兮兮的墨堯,一雙眼一分鍾都不離開自己。


    卻又不敢靠近,一直站在一米開外。


    虛弱又無奈的擺了擺手:“過來。”


    墨堯垂著眸子,往前邁了一步。


    站在陸書彥的床邊。


    陸書彥伸出手遞給他:“扶我去靈泉。”


    他現在身上的血汙幹涸在身上,味道沾了魔修的血,更是令他不適。


    自己是一刻也受不了了。


    墨堯拉住陸書彥的手,將人靠在自己的肩膀。


    另一隻手扶住他的腰。


    陸書彥現在很虛弱,也無心去管這姿勢有多曖昧。


    門口的靈泉和江楚的相同,都有洗滌淨化的功效。


    陸書彥褪去衣衫,墨堯看著他的身體,臉和耳尖都紅透了。


    後背僵硬的扶著陸書彥下了靈泉。


    自己也脫了衣服,隻是怎麽也不肯脫裏褲。


    陸書彥太累了,他根本沒發覺墨堯的異樣。


    隻是閉著眼靠在後方的石壁輕聲問著:“聽錢財神說,你暴走了?”


    聽到暴走二字,墨堯垂下頭,等待大師兄的責罵。


    畢竟星辰峰對弟子的第一堂課,就是克服心魔。


    大師兄作為首席弟子,是師尊之下第一人。


    自然會怪他吧。


    “哥……我認罰,但要等你好了,我再去執法堂受罰。”墨堯聲音有些沉悶。


    但陸書彥還活著,他還在他的眼前,就算打死他,他都高興。


    “唉……”陸書彥的歎息聲在靈泉中淡淡響起。


    他睜開眼,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


    “你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實際,還是沒放下。”


    “我們身為修仙之人,除魔衛道本就是責任,從入師門那一刻起,我們都該做好了為生靈獻身的準備。”


    “何苦執念於此。”


    感受著頭上的手,指腹和掌心溫熱的摩挲著自己的發頂。


    墨堯大著膽子,上前抱住陸書彥。


    陸書彥眸子微張,肌膚相貼讓他呼吸一滯。


    但抱著自己的身體,輕輕的在發抖,他隻能歎了口氣,任他如此了。


    墨堯抱著陸書彥,貪戀他的氣息。


    他的溫度,他的身體。


    最後喉嚨聳動著輕聲道:“哥,我不能沒有你。”


    陸書彥隻能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像小時候安慰他那樣。


    輕聲安慰:“好。”


    靈泉泡的夠久了,他怕現在的陸書彥撐不住靈泉。


    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懷。


    走上前,將人橫抱在懷中。


    陸書彥嚇了一跳:“我還不至於如此,你放我下來。”


    墨堯卻執拗的抱著:“不行。”


    陸書彥太累了,也懶得掙紮了。


    靠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


    將陸書彥放在床上,墨堯自己也靠了上去。


    陸書彥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睜開眼,望向他:“你不回自己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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