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三十裏。


    驛站,藩王臨時居府。侍衛稟報,東廠督主曹正淳到來。


    兩位藩王都是麵色一變,知道存在極大的可怕情況,否則來的不會是曹正淳。


    這不禁讓他們猜測,兩位藩王消失逃跑之事中,是否有東廠的影子。


    肅王連忙請曹正淳進來。


    “曹公公,您近日身體安康啊。”。肅王說道。


    雖然他貴為最貴之藩王行列,勢力龐大,身份崇高。


    但昔日,任何一位藩王都不敢對王振不敬。為何?


    因為王振是正統皇帝最寵信的太監,當皇帝叫—個太監先生的時候,沒有人敢忤逆這個太監,因為忤逆太監就是忤逆了皇帝的意誌。


    東廠督主曹正淳還沒有到這個級別,但肅王知道他為天子辦事,那麽見到他也必須要禮遇,不可隨意輕慢。


    一旦輕慢,輕慢了太監不算什麽,輕慢了皇帝的旨意,那麽就有大禍臨頭。


    “王爺不必多禮,咱家在這裏向各位王爺請安……”曹正淳鞠了一躬,笑眯眯的。


    “不知曹公公來到驛站,有何要事?我等也好早做準備。”


    肅王連忙開口,他知道曹正淳無事不登三寶殿,寒暄客套就免了。


    曹正淳臉上笑容更甚,“陛下有旨,請各位王爺再度前往獵場一敘舊情,重溫上次被打斷的狩獵。”


    代王眼珠子亂轉,肅王恭敬說道:“是,那我們立刻就出發。”他們知道這是皇帝下旨,半分都推辭不得!


    不到一刻鍾,眾多藩王都隨著曹正淳到達獵場。


    這一次,他們來時,天子已經到了,居於重重帷幕之後的龍椅上。


    帷幕敞開,天子淡淡的神情,眾藩王皆能看到,他們不敢直窺天顏,但目光悄悄看上去,更加無法判斷天子是喜是怒。


    今日,是福?是禍?


    肅王等人心中知道,是福是禍都跑不掉,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故恭敬在此等待。


    代王眼珠子亂轉,往後排縮去,他可不想靠近皇帝,實在是上次整怕了。


    藩王齊聚,此刻,上前敬禮。“臣等,參見陛下!”


    龍椅上,少年天子淡淡一抬手,回應了諸位藩王。


    “免禮,入座吧。”“謝陛下!”諸位藩王,盡皆屁股小心翼翼的挨著座位坐下。


    此刻,天子不發一言,眾位藩王也隻得不發一言,場上竟然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唉..…朕心甚痛啊...”朱祁鈺長歎一聲!


    場上所有的藩王,皆都頭皮發麻,但此刻又不得不反應。


    肅王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恭敬彎腰道:


    “陛下有何憂心之事,臣等在此,願盡心竭力為陛下分憂。”


    朱祁鈺略一抬手,立刻,曹正淳手下的東廠高手就押送著兩名逃跑的藩王上來。


    肅王、代王看到莫名消失的兩位藩王出現在此處,盡皆背後發涼。


    他們怎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陛下饒命啊,臣罪該萬死...”


    兩位藩王皆拜倒,向朱祁鈺告罪。


    其他諸多藩王,看到這兩位出現,都頭皮一炸,感到驚恐萬分!


    他們還以為,這兩位藩王逃回了自己的領地,沒想到,無聲無息間,被陛下放在了這裏,原來這一切都在陛下的眼中!


    朱祁鈺從龍椅上站起身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兩位皇叔,不必如此大禮,朕心痛啊,為了江山社稷,又要委屈我朱家宗室了!”


    朱祁鈺此言一出,眾多藩王盡皆屏住了呼吸!


    上一次,朱祁鈺說自己心痛的要碎裂,是午門斬首了兩位藩王。難道今天,又要重現這可怕的一幕!


    兩位藩王嚇得臉色都慘白,呆若木雞。


    “唉!你們二位都是朕的皇叔,罷了,罷了,朕就免去你們兩位的封地、封號,剝奪財產,貶為庶民吧.2!”


    朱祁鈺說出這句話。


    聞言,兩位藩王終於恢複了一絲生氣,嘴唇不斷的抖動。


    他們沒有被朱祁鈺當場斬首,但財產、地位卻全部被剝奪,這讓他們淪為了庶人。


    這一判決,雖未殺死他們,但卻簡直是生不如死。


    宗室中人,從小就不事生產,隻需要領地供奉,現在失去一切,這又如何能承受。


    “陛下,就寬恕我們一次吧,我們願意兩倍、三倍供奉軍餉!”


    兩位藩王試圖掙紮。


    但朱祁鈺眼都不抬,輕輕抬手,就有四位錦衣衛上來,把它們拖了下去。


    “陛下,寬恕我們吧!寬恕我們吧!”


    兩位藩王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場地上一片寂靜,諸位藩王大氣都不敢喘!


    此時一片寂靜,天子不言,諸多藩王都不敢開口!


    “唉...朕的皇叔們,為何就如此不聽話呢?大明宗室受委屈,朕也仿佛感同身受啊!”


    朱祁鈺說道。


    “肅王,你們說要為朕分憂,你們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肅王隻覺得自己背後發涼,但此刻他不得不站出來,恭敬說道:


    “陛下,這兩位王爺試圖逃避應有的責任,有辱於宗室地位,陛下廢除其藩位,逐出領地,恰如其分,彰顯了我朱家的光輝啊!”


    肅王此言一出,他背後的諸多藩王,不少臉皮都在抽動。


    這話令人懼怕!


    “肅王這麽說,想必是把我大明的軍餉看的極重了。”


    “是,陛下,這是我等藩王的責任,不可推脫,臣已將一百萬兩白銀送往兵部,供新式火槍列裝。”


    肅王不敢怠慢。


    他知道自己離皇帝太近,所以根本不敢怠慢分毫。


    朱祁鈺聞言,不置可否,肅王站在原地,心中驚懼,不知道是否該坐下!


    “可惜啊,肅王的一片忠心。朕今日不得不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諸位藩王的運銀船在海上,被海盜截殺,銀兩都被奪走!”


    “什麽!”


    諸位藩王聞言,無不震驚!這海盜是瘋了,敢搶奪大明的軍餉?


    但在諸多藩王中,也有藩王臉色微變,舒了一口氣,似乎頗為放心。


    朱祁鈺看著眾多藩王的臉色,忽然展顏一笑,開口說道:


    “不過,朕這裏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朕的水師已經將這海盜剿滅,銀兩已盡數清點收回,眾位覺得如何?”


    朱祁鈺此言一出,在場的藩王之中,有人神態駭然變色!


    獵場。


    龍椅上,朱祁鈺一揮手。


    東廠督主曹正淳出現,手捧一個木盒。眾多藩王目光都集中在木盒上。


    曹正淳將木盒打開,恭敬奉上其中的數十本賬目。


    這賬目各有不同,是每一家被劫掠的船隻中,其銀兩的賬目。


    朱祁鈺拿起一本,稍微—翻,又丟在木箱裏。


    “諸位藩王,東廠已經將這被劫掠的餉銀清點完畢,其中每一份餉銀的來源,劫掠船隻的情況,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可是,朕卻很納悶,這被劫掠的船隻之中,竟然有兩隻是空的,其中並沒有裝有餉銀。”


    “此事,海盜都感到頗為費解,這賬目上就寫著,海盜審問了這船隻,結果竟然得到了一個極其令人驚奇的答案,連海盜都驚訝了!”


    “諸位皇叔猜猜看,這答案是什麽?”朱祁鈺微笑看著眾位藩王。眾位藩王,此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們都繳納了餉銀,此刻聽到自己的餉銀無事,心中就都放下心來。


    故對此故事,充滿了好奇,都在心中默默猜測,不知道到底答案是什麽。


    唯有穀王、伊王站在原地,麵無血色,兩股戰戰。


    他們心中再清楚不過,這個答案是什麽。


    他們此刻都無比後悔,為什麽要為了幾十萬兩白銀,就欺騙皇帝。


    但更離譜的是,怎麽會有真的海盜,去截殺運銀船!


    這大明水師的地盤,截殺運輸軍餉的運銀船,海盜難道是瘋了!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還有一位藩王,臉色比他們還要慘白。


    “陛下,這兩條船之所以是空的,難道是因為海盜截錯了?”


    肅王猜測道。


    運銀船眾多雜亂,出於不同領地官府,可能是截錯了。


    “這兩條船之所以是空的,難道是因為之前被海盜截過了?”


    眾多藩王都在猜測。“穀王、伊王,你們二位覺得呢?”


    朱祁鈺開口。“你們覺得,這船,為什麽是空的?”


    兩位藩王麵色都是慘白,此刻又充血,變成了深紅色!


    “臣..…”


    兩位藩王的膝蓋在顫抖,他們說不出一句話!啪!朱祁鈺將海盜的賬本,丟在地上。


    “兩位皇叔不如來看看,用自己的眼睛親自確認,這兩艘空船,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位藩王的雙腿沉重無比,哪怕挪動半步都不行。


    剛走出半步,穀王啪嗒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臣知錯了!臣知罪了!求陛下寬恕啊!”啪嗒一聲,伊王也是跪倒在地,連連叩頭。


    旁邊的諸多藩王,都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個答案,但此刻看到,仍然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位藩王,竟真的幹出這等愚蠢之事!這是欺君之罪啊!


    這兩位藩王一承認,其下場可想而知!這讓諸多藩王,無不臉色發白,背後冷汗直冒!唉...”


    朱祁鈺坐在龍椅上,歎息一聲。


    “朕無話可說。把兩位皇叔帶下去,革除藩位,收繳財產,廢為庶民吧!”


    一擺手,兩隊錦衣衛再度出現,將兩位藩王也拖了下去!


    任憑他們不斷哭喊,朱祁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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