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剌麵前,朱祁鎮尚且不敢有什麽骨氣,麵對朱祁鈺雷霆之怒,他又怎敢多說什麽!


    “皇弟,我不要求什麽皇位了,你給我一個閑散王爺之位,我回去還是做藩王吧。”


    朱祁鎮直接換了個說法。他能屈能伸,向來都是如此!朱祁鈺怒火緩緩平息,直接搖了搖頭。


    他都想不到,同樣是一個父皇,怎麽就能有朱祁鎮這種奇葩。


    “朕給你閑散王爺之位,你勾結寧王,暗中謀反,你知道這是何罪嗎?”


    朱祁鈺開口,語氣終於變得冰冷。此刻,殺氣出現!


    朱祁鎮臉色煞白,說不出話!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怎麽為自己辯解。


    “罷了,朕答應了太後之命,隻問你一句話,你是否願意悔改,再不起反心,安心度日,孤老終生?”


    朱祁鈺開口問道。這是最後一個問題。“願意,我願意!”


    朱祁鎮忙不迭回答,他認為朱祁鈺這是要放他出去了!


    這讓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暗暗咬牙的同時,欣喜若狂!


    “清雅!”朱祁鈺一聲令下!


    錦衣衛鎮撫使清雅,立刻出現在詔獄最底層,匆匆而來。


    “臣妾見過陛下。”


    清雅單膝跪地,向朱祁鈺行禮。


    “朕要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朱祁鈺一指朱祁鎮,不怒自威。


    “是真的!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離開這之後,絕對不敢再窺探皇位!”


    朱祁鎮連忙喊道!


    清雅看了一眼朱祁鎮,腰間諦聽玉佩輕輕擺動。她很認真,堅定搖了搖頭。“朕明白了。”


    朱祁鈺點點頭,轉身向詔獄上方入口離開。


    “等等!朱祁鈺,你明白了什麽?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朱祁鎮的聲音,在詔獄裏漸漸飄散!


    寢宮!


    朱祁鈺回到寢宮,直接開口。“雨化田!”“臣在!”


    雨化田單膝跪地!


    他在等待皇帝的命令,今日,天子之劍又將飲血!


    “去把三宮六院,所有遺留廢帝之妃子,全部賜死!一應涉及謀害寧妃之案者,皆誅三族!”


    “是!臣遵旨!”雨化田將頭顱深深埋下。


    這一場大殺戮,將會讓後宮染血,這是一場徹底的清洗!


    雨化田領旨前往,朱祁鈺閉目思考片刻,開口說道:


    “宣於謙、王直來見朕。”


    於謙、王直接到傳令太監傳旨,匆忙趕到寢宮。“臣等,叩見陛下!”


    於謙王直行禮,心中納悶,不知道皇帝叫他們來做什麽。


    “不必多禮,起來吧。”


    朱祁鈺看著於謙、王直站起。“賜座。”


    旁邊的太監拿來座椅,讓於謙、王直坐下,兩人坐下後,朱祁鈺一揮手,周圍的太監無聲無息的消失,離開了寢宮。


    “朕問你們一句,若朕要誅殺手足兄弟,可也?”這一句話,就讓兩人駭然失色!


    哪怕聽到瓦剌大軍攻打京城,於謙的臉色都沒有這麽駭然!


    “陛下,臣以為不可,大明曆代以孝治天下,陛下貴為九五之尊,豈能誅殺兄弟!”


    內閣首輔王直更是駭的臉色慘白,一言不發。朱祁鈺淡淡開口:“若這兄弟叛國投敵,何如?”“啟稟陛下,若藩王叛國投敵,皆斬。”於謙開口,他直接說道。


    “但皇帝哪怕叛國投敵,罪亦不至於死,何況此叛國與否,實在兩可之間,普天之下,無有刑律能及於皇帝者,請陛下三思!”


    朱祁鈺聲音變冷,怒聲說道:


    “此人在瓦剌軍中,發旨要大明開國投降,大明豈有這樣的皇帝!”


    這句話說出來,就讓於謙、王直猛地一震!陛下竟真的想要誅殺正統帝!


    於謙、王直對正統帝,根本沒有什麽好的看法,心中也不認為,正統帝有資格做皇帝。


    但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是因為皇權至高無上,正統帝一日為帝,哪怕被逐出太廟,也未曾聽說有誅殺皇帝的!


    景泰帝若行此事,必被史官記載,萬世都為暴君,這是於謙、王直所恐慌的。


    於謙此刻,必定是要直抒胸臆,不敢有絲毫隱瞞。


    景泰帝乃千古明君,若在史書上記為暴君,實為大明之損失!


    他必須盡自己的職責,勸告皇帝。


    “啟稟陛下,一日為皇帝,則未見有手足相殘至此也,陛下何故要誅殺廢帝,此不合自古以來的規矩,哪怕暴君也未施此行,請陛下三思!”


    於謙直接跪拜在地,頭顱觸地,誠懇勸告!於謙勸告之後,朱祁鈺眉毛皺起,皇帝震怒!


    “於少保,朕且問你,你知道若朱祁鎮重回帝位,你的下場嗎?”


    “臣知道,唯午門候斬而已。”


    “那你知道,若朱祁鎮重回帝位,大明的下場嗎?”“臣...”


    於謙一時無言!


    “朕再問你,若一人已為廢帝,又立藩王,大逆不道,勾結寧王起兵,要顛覆朝綱,這又當何如?”


    朱祁鈺此言問出,讓於謙、王直皆是震驚!他們才知道,朱祁鎮竟然聯合寧王,意圖造反!“啟稟陛下,此為死罪,罪無可赦!”於謙終於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他是純臣,隻負責自己的職責,不是諫臣,非要死諫不可。


    按理來說,朱祁鎮唯死而已,於謙勸告朱祁鈺,不是因為朱祁鎮不該死,而是因為景泰帝不該殺!


    但此時,景泰帝再問他一遍,於謙知道再無法再勸告什麽了,就據實相告。


    景泰帝害死了五十萬大明將士,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將,讓中院遭受韃靼蹂躪,竟還意圖反叛,大逆不道!


    這怎麽不該死?


    這也配當大明的皇帝?於謙拜倒,王直也同時拜倒!


    內閣首輔王直心中,直接震撼到麻木了,他怎麽都想不到,於謙敢說出正統皇帝該死這樣的話!


    “很好,朕知道於少保從不說假話,今日連於少保都說此人該死,那他確實是該死了。”


    朱祁鈺站起身來,殺意盈滿。


    “陛下,臣剛才若說此人不該死,陛下就會改變想法嗎?”


    於少保苦笑道。


    “朕做事,從不借他人之口!”朱祁鈺一揮袖!“來人傳旨!賜朱祁鎮毒酒一杯,白綾三尺!”


    “今日,朕下旨賜死朱祁鎮!!”.


    朱祁鎮薨,賜諡號曰“戾”!


    皇宮中!雨化田手持三尺劍,殺氣衝天!


    他帶領西廠高手,直接對後宮前代嬪妃,進行賜死。


    一杯毒酒,三尺白綾!“諸位皇妃,請!”雨化田持劍,冰冷說道。


    皇室處死,除非皇帝親口下旨,要斬首、刺死...否則,至少要有體麵。。


    死時,屍首完好,眼珠不突出,無長舌,無青色皮膚....


    雨化田到後宮中,賜諸多嬪妃一死!


    “你好大的膽子,雨化田,你莫不是瘋了,敢如此對我等!我要見太後!”


    宸妃萬氏渾身顫抖,她不敢想象,自己竟有一天會被人逼到宮中來賜死!


    “見誰都是無用,陛下要我賜死你等。”雨化田開口,“請諸位嬪妃體麵。”“我等若是不體麵呢!”


    宸妃萬氏咬牙切齒,渾身顫栗。


    “那微臣就隻能奉天子命,送你們一程體麵了!”


    雨化田話音未落,身體忽然如雪花般旋轉,劍光一閃!


    劍光一落,宸妃萬氏等數名妃子,連同周圍的侍女,都是僵住!


    嗤!


    鮮血噴出,美人人頭落地!“走!今日這偏宮之中,一人都不能走脫!”


    雨化田殺氣凜冽無比,他為天子行刑,無人可以逃脫!


    詔獄。


    無人能見到最下一層。唯有一聲淒厲慘叫,穿破黑暗,許久消散!


    寢宮。


    近侍太監進來稟報。“啟稟陛下,詔獄中罪人重病身死。”


    這些下人,隻是傳信,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隻是以為處斬了一個罪人而已。


    景泰帝當朝,不要說殺一個罪人,就是殺一兩個藩王,也又有什麽稀奇。


    唯有王直、於謙,臉上變色。如此之快,正統廢帝就已身亡!


    兩人皆不敢抬頭,深深低頭,心中驚濤駭浪,任何一個時候都不能及。


    “朕給過他太多機會,念及太後、父皇,及手足兄弟之情.。”


    “但他始終,沒有絲毫悔改之意。”朱祁鈺起身,背負雙手。“你們回去吧!”


    王直、於謙皆拜退,朱祁鈺又喚來曹正淳。“曹正淳!”“臣在!”曹正淳慌忙拜倒。


    他近日,東廠忙於配合錦衣衛,處理藩王之事,今日皇帝忽然召來,必有大事。


    “陛下,有何事要吩咐?臣定當竭力。”曹正淳說著,就看到朱祁鈺瞥了他一眼!“朱祁鎮已死,為他下葬吧!”曹正淳直接晴天霹靂,震撼在當場!


    景泰元年十二月九日,廢帝朱祁鎮病死於京城宅中!


    史官對此,進行了詳盡的記載。史書記載。


    正統皇帝執政以來,素來任用奸佞。王振把持朝綱,鮮有忠臣能夠上位。


    於謙遭到貶斥下獄,若無眾多朝臣、王公求請,立遭死刑。


    民間對正統皇帝的評價,素來極低!萬民對王振所影響之朝廷,怨聲載道!土木堡之變後,朝野震恐,天下震撼。百姓、百官皆恐懼於瓦先,對朱祁鎮唾棄不已。


    大明兵敗,護駕將軍樊忠直接將王振抓下來,當場用金瓜擊死。


    民間有雲,若朱祁鎮非皇帝,其下場豈能與王振有異?


    朱祁鎮在瓦剌軍中,更叛國投賊,幫助瓦剌大軍,攻擊明朝軍隊。


    九邊軍鎮上下,皆對此深惡痛絕,哪怕一名士卒都知於謙那聞名天下的問答。


    社稷為重,君為輕?


    為君至此,豈能不輕如鴻毛!


    為此,景泰帝下旨,廢除朱祁鎮太上皇位,除其宗室之籍,移出太廟。


    天下無不撫掌叫好,認為景泰帝處置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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