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的神色,稍微減緩!


    他翻看幾本,東廠的工作,十分的周密周到,可以說天下武林之中的大事,勢力,沒有談查不到的。


    東廠的耳目,遍及天下!


    甚至包括反賊白蓮教,東廠的記載中,就有數次發現其老巢所在,地方派兵剿滅的情況。


    隻不過,白蓮教太分散了,一次剿滅,算不了什麽!


    “看來,曹正淳還不是無藥可救。”朱祁鈺淡淡說道。


    他看出來,這些書籍上,都是曹正淳的字跡,顯然曹正淳在這些書裏,都有著極大的苦功。


    甚至於,朱祁鈺還看到了錢莊案的蛛絲馬跡。


    這其中,東廠也在調查,派出一些江湖密探,進行查訪,隻是剛剛開了個頭,就被內閣的勢力,阻止調查下去。


    東廠雖然豪橫,但對付整個內閣,還是力有不逮,因此無法取得真正的突破。


    這一耽擱,就讓曹正淳,倒黴的下獄。朱祁鈺神色稍緩。


    東廠並非酒囊飯桶,並非是失職無能。“宣雨化田前來見朕.”朱祁鈺開口。


    立刻,傳令太監忙不迭離開寢宮,前往西廠,將雨化田叫來。


    “臣雨化田,叩見陛下!”雨化田畢恭畢敬。


    他的腰間,懸掛著兩把劍,一把是他獨門的三刃劍,另一把是朱祁鈺賜給他的尚方寶劍。


    片刻,都不曾離身。


    “你可知道,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這兩個人?”


    朱祁鈺淡淡開口!


    “啟稟陛下,臣聽說過這兩人,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武林神話。”


    雨化田不敢怠慢,連忙說道。他心中,有些詫異,皇帝為何問道江湖之事?


    這江湖,與廟堂格格不入,幾乎沒有什麽聯係。


    “那你可知道,這兩人要到朕的紫禁城來,決戰紫禁之巔?”


    朱祁鈺淡淡說。“什麽!”雨化田大吃一驚!


    他沒有聽說此事,一聽之下,登時就是一驚,隨後,就是無盡的怒火!


    “此等賊子敢爾,臣一定帶西廠,傾力將此二人,禦敵於京城之外!”


    雨化田開口,對這些江湖中人深惡痛絕!


    紫禁城,是皇帝的居所,誰敢擅闖,還要決戰紫禁之巔!


    這讓他們這些皇帝的臣子、仆從,心中無比的憤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亂臣賊子!草莽惡賊!


    雨化田心中,本來都是冷漠,但此刻卻憤怒,因為這皇帝之威嚴豈可被挑釁。


    這兩人敢決戰紫禁之巔,這不是挑釁是什麽?隻是此刻,雨化田有些遲疑。“不過,陛下,這兩人都是不世高手,名震天下....”


    “哦?雨化田,朕看你的武功,也高的不得了,比這兩人如何?”


    朱祁鈺心中,饒有興趣,開口問道:朱祁鈺這一問,讓雨化田俯身答道。


    “啟稟陛下,臣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頂尖高手,但與西門吹雪、葉孤城相比,若以一敵二,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雨化田,說的是實話。


    他是西廠廠公,實力何等的可怕,殺白蓮教聖


    女,都不用第二招。


    三刃劍一出,直接斬殺。


    但西門吹雪、葉孤城,是傳說中的劍神一般的人物,在劍道上,接近了一個極致。


    這樣的武林高手,神話人物,哪怕雨化田,也不敢拖大。


    此刻,雨化田就跪拜在地,說道:


    “臣一人恐難全勝。臣鬥膽,請陛下讓曹正淳戴罪立功!”


    雨化田身為西廠廠公,消息何等靈通,怎麽可能不知道曹正淳被下入詔獄。


    他心中,也很清楚曹正淳,為何會被下入詔獄。這詔獄,是關押什麽人的?曹正淳作為天子的耳目,最得力的鷹犬,竟然沒有察覺錢莊案。


    這其中,必然讓皇帝震怒!


    皇帝一怒,曹正淳沒有被當場斬首,說明他已經得到了皇帝無上的恩寵。


    否則的話,景泰帝一怒,何人能逃過一劫。


    此刻,雨化田心中知道,讓皇帝放曹正淳出來,是一個很冒險的行為。


    但是他為的是朝廷著想,為社稷著想,沒有私心,若要抵禦西門吹雪、葉孤城二人。


    雨化田需要曹正淳,否則一旦無能,致使兩名神話高手進入紫禁城。


    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哦?你也要朕放曹正淳出來?”朱祁鈺開口,不怒不喜,聲音很平靜。


    “是,陛下,臣認為,要對付武林高手,東廠在我西廠之上。”


    雨化田小心翼翼的說。


    他雖然雍容華貴,有一身絕頂武功,但在皇帝麵前,這算得了什麽。


    他忠於皇帝,甘願做皇帝的奴仆,掃清天下的不淨之事。


    朱祁鈺站了起來,淡淡開口。


    “先前,王直來找朕,要朕放曹正淳去對付武林。”


    “今日,你也來跟朕說,要朕放曹正淳去對付武林。”


    “朕真是納悶了,曹正淳什麽時候,在朝野之中有這麽大的勢力了?”


    朱祁鈺一開口!


    雨化田直接背生冷汗,感到無比的顫栗,直接跪倒在地!


    他沒想到,天子一開口。什麽時候,曹正淳有這麽大的勢力了?


    這一句話,就讓他背後的衣服,冷汗都濕透了。


    東廠要是和西廠、內閣勾結,那麽它是要幹什麽?普天之下,還有這麽強大的勢力嗎?


    “臣為曹公公說話,絕無半點私心雜念,無半點私人的交情,隻是為了公事,臣不敢有隱瞞。”


    雨化田跪拜,對皇帝交代,不敢有絲毫的不敬、疏漏。


    “至於王直,臣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雨化田說完這兩句話,心中何等的忐忑不安,仍然跪伏在地,等候皇帝的發落。


    皇帝前幾日,一言以決,讓西廠的地位極盡提升,達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但現在,若是一言下來,也可以讓他雨化田,讓西廠萬劫不複似!


    皇權至高無上!


    “是嗎?”


    朱祁鈺吐出兩個字。


    “千真萬確,陛下,臣不敢有半句虛言。”雨化田不敢片刻遲疑,開口跪伏說道。


    麵對朱祁鈺的淡淡發問,任何人都不敢說謊!因為說謊的人都已經被梟首示眾了!


    寢宮。


    雨化田麵對朱祁鈺的兩個字,直接跪伏,不敢說什麽,將實情說出。


    他確實是這麽想的,若是引起天子的懷疑,那麽沒有人能夠逃脫。


    就在此時。


    “哼,罷了,朕對你,還是有些信任的。”朱祁鈺開口,揮了揮手。


    這個意思,就是讓雨化田退下了。雨化田連忙遵旨,退出宮外。。


    離開宮中,他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濕透了。他仔細檢討自身。


    本來,雨化田拿了尚方寶劍,將其佩戴在腰間。但現在,雨化田心中,卻充滿了不安。自己的行為,或許有著僭越之處!


    這天子賜劍,本應供奉起來,怎能輕易佩戴?


    自己有三刃劍在身,何必要佩戴尚方寶劍,若戰鬥時有半點損傷,就是極大的不敬。


    雨化田反思自己的行為,仔細思考,感覺自己對天子的忠誠,仍然需要時時打磨,不能有絲毫的錯誤之處。


    這是作為近臣的職責,責無旁貸!王直有一句話說,如履薄冰。


    侍奉君王,就是要如履薄冰,哪怕是雨化田,亦是戰戰兢兢。


    宮中。


    朱祁鈺開口!


    “命錦衣衛,將曹正淳從詔獄中提出!”朱祁鈺一言令下。


    旁邊的近侍太監,連忙出宮,去詔獄提人。片刻後!噠噠噠!馬蹄聲響。


    “啟稟陛下,曹正淳已經帶到。”“放他進來。”朱祁鈺淡淡開口。


    不一會,曹正淳一身囚服,進入殿中,一看到皇帝,立馬跪倒在地!


    “陛下,三日不見陛下,老臣心中難受無比,老臣想要侍奉陛下之心,片刻都不得寧靜啊!”


    曹正淳淚水嘩嘩流下。他情真意切,痛哭流涕。在詔獄這幾天,他是真的怕了!


    他曹正淳,若是就此被黜落,甚至是斬首,從此之後,一切皆休。


    他夢寐以求的權力、地位,通通都沒有了。曹正淳後悔不迭,為何未察覺到錢莊案。


    其實此事之中,就涉及到東廠和內閣之間的權力鬥爭。


    曹正淳礙於內閣的權力,難以直接闖入首輔家中,進行搜查。


    這種行為,若無皇帝的禦令,怎能做得出來。


    而六部、內閣,這一龐大的文官集團,又(bhdc)托庇於錢莊這一新建立的機構。


    曹正淳的勢力,未曾達到這裏,一時沒有查清,誰想到這些人已經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最後,差點把他自己害死!曹正淳心中發狠,絕對不會再留半分的情麵。


    東廠做事,無情無義,不留底線,否則,這殘酷的朝中鬥爭,哪怕是他曹正淳一不留神,都要隕落!


    曹正淳此刻,跪在地上,不敢說什麽。


    多說多錯,他這油嘴滑舌,一旦惹怒了皇帝,就是取死之道。


    “曹正淳,朕今天叫你來,是要問你一個問題。”朱祁鈺淡淡說道。


    “是!陛下,老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曹正淳一聽,心中更加謹慎,連忙說道。


    皇帝這問題問出,就是考校,一旦通過了,也許還沒有什麽,一旦沒有通過,皇帝一個不喜,詔獄就是他曹正淳埋骨之地了。


    所以,他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皇帝的問題,不可半點錯漏。


    “朕問你,京城之中,誰能對付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二人?”


    朱祁鈺一問!


    曹正淳登時心中震動,這兩人是江湖武林上的神話,陛下為何問起?


    他不敢怠慢,絞盡腦汁,思考答案。這個問題,應該如何回答?


    這其中,大有講究,曹正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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