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不太方便吧。”


    白掌櫃的輕聲說道。


    她的身份非常敏感,夫君早亡,她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


    因為容貌美豔的緣故,這些年總是被迫跟這些流言蜚語糾纏不清。


    席君山淡淡一笑:“嗬嗬,這個也沒什麽的。”


    “從這裏回帝都還有很長的距離,實在是……”


    白掌櫃見席君山臉上露出了一抹難色,於是開口說道:“那……行吧。”


    席君山畢竟是皇甫樓蘭的人。


    能關照一下就關照一下吧。


    ……


    一家茶樓裏。


    徐賓白目不轉睛的盯著徐策。


    徐策撓了撓腦袋,說道:“害,你有什麽事就說吧。”


    徐賓白瞪了徐策一眼然後說道:“你就說說,你是哪裏來的底氣冒充我溟都一脈的人。”


    聞言,徐策拿出了一塊王令。


    “這是我當初從靖朝來武域之前,我母後給我的。說是我們徐家祖上傳下來的。”


    “到了武域之後,他們都說我這是徐家的王族令牌,所以那些人就把我當成徐家的人了。”


    ““可不是我故意裝成你們徐家人的哈!”


    徐賓白聞言一愣。


    這小子還有身份令牌?


    徐賓白拿起徐策的王令仔細查看了起來。


    當他看清楚令牌之後,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這是文津的身份令牌!”徐賓白的語氣有些急促。


    徐策聞言,心頭一緊。


    不會吧,難道我們靖朝徐家還真和皇極域徐家有瓜葛?


    一個是地處偏遠之所的靖朝徐家。


    一個是乾元帝國名震天下的王族徐家。


    這怎麽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


    這還真是……奇妙。


    徐賓白說道:“這塊令牌,是我兒徐文津的身份令牌。”


    “文津沒有多大的武道天賦,在無數的資源幫助下,都沒能突破到宗師境。在家族之中備受折辱,因此就離開了皇極域。”


    “沒想到當年一別就再也沒能見到。”


    “以文津的境界,隻怕早就已經死了吧。”


    徐策挑了挑眉頭。


    他們靖朝徐家的族譜之上,太祖的名字還真叫徐文津!


    我去,當年靖朝太祖竟然以宗師不到的實力,飄蕩到了靖朝,並且在靖朝建立了一個朝代繁衍出了他們靖朝徐家一脈。


    徐策回答道:“的確,太祖文津在兩百多年前就已經逝世了。”


    聽聞此言,雖然徐賓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到當聽到徐策的確認之後,心裏依舊是猛的一陣刺痛,眼裏浮現起了一抹悲傷。


    徐策就靜靜的坐在徐賓白的身前,心裏覺得有些荒唐。


    他本來以為他跟徐家是他可能有什麽瓜葛的,所以在當時知道徐賓白的身份後,就忽悠著跟他成了結拜兄弟……


    算起來,徐賓白算他的老祖宗了吧。


    和自家老祖宗結拜的,他徐策還真是千古第一人!


    片刻後,徐賓白再次看向徐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他是要是沒想到,徐策竟然還真是他們溟都一脈的子弟。


    而且還是他兒子那一脈的後代。


    可問題是,他居然和徐策……成了結拜兄弟


    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非得淪為天下之人的笑柄不可!


    “咳咳咳,既然你是我們徐家一脈的子弟,那以後有什麽打算?”


    “進乾元學院修煉?”


    徐賓白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後看向徐策說道。


    徐策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我啊。”


    “嗯,我覺得乾元學院會更適合我。”


    以前是覺得乾元學院擁有最豐富的修煉資源,所以才來的乾元學院。


    但是現在,對那個叫做紫歧的紫色卷軸更加感興趣。


    他覺得那個紫色卷軸,說不定會是他的重大機緣。


    徐賓白淡淡的說道:“既然確定了你是我們溟都一脈的傳人,那我們徐家就不會冷落了你。”


    “回徐家,你能夠享受到的資源,不會比在乾元學院得到的少。”


    “以你的天賦,十年之內,我有把握助你踏入封聖之境。”


    徐策聞言,隻是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聽到徐策這話後,徐賓白雖然還想再勸記幾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因為他跟徐策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卻也知道徐策的性格。


    徐策一道決定的事,絕對不會因為別的因素介入而有所改變。


    反正徐策的設麽的已經擺在這裏了。


    是他們溟都一脈的崽子沒跑了。


    所以他也不著急,在那裏修煉不是修煉啊。


    徐賓白看向徐策,說道:“那……你看我們我們將這關係……”


    “要不我們還是以輩分相稱吧。”


    徐策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我拿你當兄弟,你想當我祖宗?”


    “徐賓白,我們可是當著人白掌櫃的麵拜的把子!”


    “你難道不想認了不成?”


    聽到徐策的話後,徐賓白心裏有些底氣不足。


    要是當時就他們兩個人的話,那他賴了也就賴了。


    但是偏偏當時還有一個白掌櫃的在場……


    徐賓白有些為難的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吧。”


    徐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說道:“以後在人前,我們以徐家輩分相稱。”


    “在人後,你還是得管我叫一聲策老哥。”


    徐賓白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他對著徐策說道:“老子都五六百歲的人了,叫你以小輩老哥!”


    徐策淡淡的說道:“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可以去找白掌櫃問問,當時我們結拜的時候,是不是我為兄,你為弟。”


    “既然結拜了,那就要遵守這個長幼次序!”


    徐賓白聽了,不由得的吹胡子瞪眼。


    這個混小子還真是不把他這個老祖宗放在眼裏啊!


    “行了行了,老老懶得跟你掰扯。”


    “趕緊滾回乾元學院吧,畢竟要是過了兩個時辰,人家可是要打到我們溟都徐家去的!”


    徐賓白現在多一秒都不想看見徐策,腦袋疼。


    徐策咧嘴一笑,說道:“哈哈哈,賓白老弟,那老哥我就先撤了。”


    說完,徐策就朝著茶樓就走了出去。


    “等等!”徐賓白忽然叫住了徐策。


    徐策轉身看了一眼徐賓白,問道:“咋了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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