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鵬聽到聲音回頭看去,與蘇傾玥四目相對,他蠕動嘴唇,艱難出聲:“我、我聽到了。”


    作為將領,他在自己帶的兵麵前流露出那樣陰暗的一麵,確實不再適合繼續做將領帶兵。


    他如果想改變剛剛因勝負欲帶來的負麵影響,當下最好的解決方案,是他主動請願讓出將領身份,下到基層和他的兵同吃同住。


    等上了戰場,在戰場上用行動服眾。


    白鵬不敢去看那一張張熟悉到骨子裏的麵孔,他怕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對他的輕視與失望。


    ‘撲通’一聲,白鵬雙膝跪地,朝蘇傾玥看去,“末將犯了比試禁忌,該受軍法處置。林德音身手了得,作戰經驗豐富。她若請纓代替我的位置,替我管理我的兵,我十分讚同。


    我也相信,我的兵會在她的帶領下越來越好,越來越出色!”


    表明立場的話落下,白鵬形象已經立住,他又打起可憐牌來,“我違反比試規則在先,甘願放棄將領身份做一名普通士兵。


    我要為自己的行為將功贖過,還請蘇將軍成全。”


    他可不認為蘇傾玥真會讓他一個將領去做普通士兵,她雖是他們的上司,可到底初來乍到,她現在最需要的是軍心,是服從。


    她若答應他的請求,簡直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得不說,白鵬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玩得漂亮。


    原本因為他使詐玩偷襲對他有所怨言的士兵們,聽了這話對他有所改觀,甚至換位思考覺得他那樣做也合乎情理說得通。


    想法一轉變,當即就覺得白鵬是犯了點錯,但罪不至連將領都做不成。


    可這又是白鵬自己的請願,他們作為白鵬帶的兵,可不能替他擅自做決定。


    蘇傾玥如何不知白鵬在打什麽主意,她直接開口:“白將領既有如此覺悟,那本將軍自會成全你。從此刻起,你將不再是軍營裏一名將領,不再享受將領的待遇,而是成為一名士兵。待你將功贖過,本將軍再恢複你的將領身份。”


    話音落下,蘇傾玥扶起還跪著的林德音,拉著她的手走到比試場上,占據視野高度,而後宣布:“林德音,將暫時取代白鵬,管領他的兵。三個月為考核期,若是表現好,直接轉正。


    若有不服者,現在就可以站出來,站在比試場上好好打一場,她會用拳頭讓你們心服口服。”


    一語落,蘇傾玥又道:“記住白鵬今日的懲罰,他日誰若犯他今日所犯大忌,照例軍法處置。”


    無人敢抗議。


    畢竟蘇傾玥和林德音的所作所為堂堂正正,是白鵬自己把機會送到人家手裏去的。


    白鵬沒想到他會失策,沒想到蘇傾玥不走尋常路,竟然不挽留他,還成全他的請願。


    簡直是——


    氣死人不償命!


    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賭輸了。


    蘭承瑞和白鵬這兩員大將接連失利,士兵裏的佼佼者袁朗也成為手下敗將,軍營舊勢力的戰績可謂是慘淡。


    而以蘇傾玥為首的林德音和孫昭昭三人則是以女子之身接連贏了比試,讓對手輸得沒話說,她們這批融入軍營的新勢力勢不可擋。


    再無人想要上比試場比試,他們已經領教到蘇傾玥帶領的這批人馬都是刺頭,都不好對付,一看便是行家,練家子的。


    今日一戰,蘇傾玥這個空降的女將軍一戰成名,在軍營打響名聲,她帶來的人也絲毫不遜色,半點沒給她這個將軍丟臉。


    於是乎,蘇傾玥和她的人就這麽輕鬆的融入軍營,和軍營裏的士兵們相處融洽,打成一片。


    蘇傾玥一接手軍營,便開始對軍營上下裏外大整頓,懶散的軍營變得規整起來,原本還能偷個閑的士兵們也被集合起來操練。


    蘇傾玥到軍營十天不到,整個軍營的軍容軍紀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與此同時,散播出去的消息,也通過敵軍的手送到陳國皇宮裏陳璽手中。


    拿到來自前線的信,陳璽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看信上內容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且還有印章,根本做不得假。


    “父王,來自前線的信。”陳璽將信遞給陳王,他候在一旁不再出聲。


    陳王接過信看了起來,待看完信上內容,他抬起頭來望向陳璽,“此事當真?”


    陳璽點了點頭,“蘇傾玥就在西北邊境線,與我一岸之隔。她是奉薑夕政的命令出現在西北軍營,以鎮北將軍的身份統率西北將士。”


    陳述完畢,陳璽又道:“父王,這是個進攻的好機會。”


    見陳王示意自己往下說,陳璽忙分析道:“蘇傾玥是女人,自小養在深閨後院,她可沒上陣殺敵過。可薑夕政卻封她做鎮北將軍,還讓她淩駕於一群有著實戰經驗的大老爺們頭上,你說那群常年駐軍西北的將士們會服從蘇傾玥的管理嗎?


    他們不會服從的,不僅不會服從,還會跟蘇傾玥唱反調對著幹。


    他們目前一定正起內訌,而這是我們進攻的最佳時機。兒子一直想的便是親自擒拿蘇傾玥,老天爺果然是站在我陳國這一邊的。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還得多虧薑夕政這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帝王成全之美。


    “你的分析在理,但寡人怕這是薑夕政的計謀。”陳王到底是老狐狸,考慮得比陳璽更遠,目光也更為長遠,“薑夕政雖說無法理解的操作多,可他不至於蠢到讓一個人去擾亂軍營。”


    “父王,兒子有一言。”陳璽得到陳王的允許後,他方開口:“兒子這幾日收到來自大夏的情報,蘇傾玥去西北乃是薑夕政貪戀其豐厚的嫁妝和偌大的家底,與其打的賭。”


    陳璽很快便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清楚,話畢他道:“父王,這是他君臣賭約,確是我們的機遇。”


    千載難逢的機遇。


    “父王。”陳璽突然跪下,他抬頭看向陳王,“兒子願帶兵前往戰場,攻打大夏大軍,將蘇傾玥俘虜,帶回陳國做兒子的側妃。


    也正好驗證國師預言,兒子也想領教一下,是不是真的得蘇傾玥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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