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恪拉著江風等人出來後,並沒有再回自己的雅間,而是直接離開了鳳鳴閣。直到出了大門,站在大街上,江風等人,還是沒回過神來。張恪看著他們,笑道:“年輕的時候,逢場作戲,玩一玩沒什麽。隻不過,這事兒倒是不可太過認真的。我也不是對煙花之地有什麽成見,大家你情我願的事情,憑什麽說三道四的。隻是,我們終究要回到真正的生活中去。唉,交淺言深了,不說了不說了,天色已晚,今天就先到這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說完,也不理還在發呆的幾人,扭頭而去。哪知,剛走了兩步,一群蒙麵人手持利刃突然朝著他們直衝了過來。不明就裏下,張恪返身而逃,順手一拉還在發愣的江風急奔起來。隻是跑了四五丈遠後,忽然後頸一痛,隨即便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肩頸處痛楚襲來,張恪呻吟一聲後,慢慢的睜開眼來。入目一片昏暗,耳朵裏隱隱聽見人聲,卻聽不清什麽。感覺了一下身體,雙手被綁住了,試了試後,綁得還挺結實的。不過倒是沒有綁腳,也沒有堵住嘴,於是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情況不明下,卻也不敢張口喊叫,這幫人既然都不堵住他的嘴,那估計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唉,也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自己才剛到黑龍城幾天,怎麽就遇上這破事呢?是高衙內嗎?應該不至於吧,和他之間雖然有點不愉快,但沒到這份上啊?自己才剛從鳳鳴閣出來,他就派人綁了自己,打電話也沒有這麽快的吧?嘖嘖,想不通啊。


    不過,心裏麵倒沒有太擔心,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傷害他,而是將他打暈把自己綁了,應該是別有所圖,那就等著吧。而且,眼見自己久不回家,哈尼她們就會來尋自己的,別人找不著他,但傾城肯定能找到他。離開紫狐村時,她不是還一路跟蹤而來嗎!靜坐了一會兒,聽到那邊又有人聲傳來,便躡手躡腳地過去,黑不溜秋的,也不敢動作太大,免得撞到什麽,驚著對方。走近後,已然能聽清楚時,張恪便蹲下來,豎起耳朵聽著。


    “大哥,人怎麽還不到呀?”


    “急什麽,約定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


    “不是大哥,這小子可是江震遠的獨子,那江震遠可寶貝著他呢,咱們這單買賣……,要是讓江震遠知道了,咱可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麽,咱幹的就是這活。等把人交了,拿了銀子,其他事就跟咱們沒關係了。一千兩銀子呢,夠哥幾個過幾年好日子呢。”


    “嗬嗬,也是啊,這次這銀子,倒是掙得利索,這前後還不到一個時辰了。本來以為那小子畢竟是震遠鏢局的少東家,會挺紮手的,沒想到卻是個雛兒,一下就給弄暈了。”


    “說到這個,你小子沒事又抓了個不相幹的人幹什麽?”


    “這可不能怪我,大哥。我一衝過去,誰知道那小子抽什麽瘋了,一下子就返身拉著江家小子跑,我也是一著急,就兩個一塊打暈,帶回來了。”


    偷聽到這兒的張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敢情人家不是衝著自己來的,當時要是不跑的話,估計啥事兒沒有啊,心下不由一陣鬱悶。偷偷的站起來,往那邊一瞧,隻見四個漢子或站或坐的圍著一個綁著的人,雖然看不見臉,但觀其衣著,那被綁之人分明就是江風。此次糊裏糊塗的受此無妄之災,全都是拜這小子所賜,也不知道他到底惹了誰了,竟雇人行此綁票之舉。


    此時,又有一人急急跑來:“大哥,人到了。”幾個人紛紛站起來,看著前方。不一會兒,一個人影走到幾個綁匪跟前,此人一身長袍從頭罩到腳,麵容隱在袍服裏,看了看被綁住的江風後,隨手扔下一個包袱,“砰”的一聲落在幾個大漢身前。幾個大漢打開包袱看了下後,又包好,提起,朝來人拱了拱手後,就離開了。


    待到腳步聲遠去,那人掀開頭上的袍子,露出一張臉來。張恪屏住呼吸,瞧著那張臉,不由得眼睛一縮:這張臉,怎麽像是在哪裏看到過呢?這個人,他確定是不認識的,但這張臉又好像是見過的,怎麽回事兒?那人看著江風,忽然拍了拍手,便有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出現在他身後。那人一揮手,兩個黑衣人上前架起江風飛快遁走。之後,那人朝四周張望了一圈,張恪差點嚇死,慌忙低下頭來,盡力屏住呼吸,一張臉憋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到實在憋不住時,張恪呼出來一口氣,但依然不敢亂動。就那樣一動不動好一會兒後,忽然又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張恪心下一涼,想著:這下完了。卻見一個小白影飛速衝來,一下子衝入他的懷裏,雖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除了傾城還能是誰?


    回到客棧房間。哈尼正小心地幫張恪往被磨破的手腕上著藥。房間裏,還有胡不歸。張恪將今天的事情向其說了一遍。胡不歸聽後,沉思道:“那個江風不過是個未及冠的混小子,綁他幹什麽?還是花了一千兩雇人幹的這事兒,有點邪門啊。”張恪心說,這我哪知道啊?這事兒還真的是莫名其妙,那個灰袍人他明明不認識,為什麽卻感覺有點麵熟了?張恪看著胡不歸問道:“對了,老胡,你怎麽不守著大丫呢?她晉級了……?”說到大丫,張恪忽然腦子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麽。胡不歸道:“剛才哈尼來找我,說你去了一天還沒回來,我就找人幫我看著大丫,和她們一起去尋你了。”張恪苦苦思索著,忽然恍然大悟:咦,那個灰袍人好像就是那個誑騙了風清揚的西域商人啊。大丫說那人來自西域的殺手組織,叫“範戈爾”的,還給他看過通輯令上的畫像,難怪他會覺得眼熟,隻是他當時因為沒有怎麽在意,隻瞅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想到這兒,他立馬站起來往外走。哈尼急道:“少爺,這麽晚了,你又去哪?”


    張恪頭也不回道:“我去找大丫姐姐,問個事兒。”


    話音剛落,大丫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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