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戈爾的人要刺殺張恪?這是誰對他有這麽大的仇恨啊?張恪與其他人麵麵相覷,張恪心說:我一向低調做人的,有口皆碑的,而且最近也沒有跟誰結怨啊!怎麽會有人要刺殺我?誰這麽腦抽啊?人家還是個孩子啊!


    老丈人周勃怒聲道:“這幫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京城來圖謀行刺。”


    汪直道:“根據我們的盤問,他們此行的首要任務還是盜取黑火藥的。至於刺殺張恪,隻是順道看看有沒有機會,若是會影響到盜藥之事,便隻能放棄,一切都要以盜取火藥為重。不過,刺殺張恪的賞額倒是不少,有五千兩銀子!如果能活捉的話,賞金還會翻倍呢!”


    聽到這個,張恪心裏安慰了一丟丟:嘿嘿,還好,這賞額不少啊,看來咱這小命也挺值錢的嘛!


    皇帝問道:“那,究竟是誰,想要張恪的命了?”


    汪直笑了笑,從那些供詞中抽出一張紙來,上前呈給了皇帝。皇帝接過來一看,卻是笑了笑:“如此的話,倒是不奇怪了,哈哈哈!”隨即又把那張紙遞了回去。皇帝的這個反應,卻是讓其他人好奇心大起,紛紛圍上來看。看完之後,也都嘿嘿哈哈笑了起來,還回頭看了看張恪,表情耐人尋味。一頭霧水的張恪心說:不是,有人要殺我啊,你們笑個毛啊笑?鬱悶之下,一把搶過那張紙,看了起來,隨即卻是愣住了。那是一張懸賞令,中間是“疑似”張恪的頭像,頭像下麵是懸賞的內容:人族張恪字敬之,現居人朝京城。取其頭顱者,賞銀五千兩銀子;活捉其人者,賞銀一萬兩銀子。任何人完成此令,皆可至北境天狼山領取賞額,此懸賞令長期有效,童叟無欺!懸賞人:狼王,滅世。


    張恪呆呆地看著這張懸賞令,最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鬱悶的給了個差評道:“這個畫像,畫得一點兒都不像我。”


    眾人聞言,嘿嘿直笑。汪直邊笑邊道:“聽說,這張懸賞令已經貼遍了北境和西域諸國,看來狼王殿下對敬之,確實是苦大仇深啊!這也難怪,當初被你當麵放話,要打斷他的腿,也真的是欺狼太甚了。隻是暫時了,又奈何不了你,確實是夠憋屈的。堂堂狼王,估計也是實在忍不了了,才會出此下策的。”


    大家又是一陣哄笑,笑完後,周勃略帶憂心道:“雖說是下策,但此事不可不防啊!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二愣子,為此挺而走險,真的跑來刺殺張恪了?”


    眾人紛紛點頭,皇帝道:“周愛卿顧慮的是。老汪啊,回頭從內衛中選兩個人,負責保護張恪吧。不過,隻有千日作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還是要想辦法,早日解決狼族對我們的威脅,才是正經啊!”


    眾人自然明白凡事要從源頭解決的道理,隻不過,這事兒自然不是短期內就可以成就的,因此點了點頭後,便暫且放置一旁,重新說回盜火藥的事情了。


    “這些西域人一年前就知道了黑火藥的事情,也對其威力有所了解。依微臣看,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我們內部有人泄露給他們的;二是,他們看過黑火藥的施威。”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應該就是去年七月時,為了開拓一處滯洪區,迫使江水分洪,老夫特意向唐宗師緊急申請了一批黑火藥南下支援。那個時候,我們在武威城附近用黑火藥炸了一座石山和一處堤岸。”


    “去年七月?那從時間上,就能對上了。炸掉一座山,這種事兒會引來有心人的窺伺,那也是難以避免的吧。這種逆天之舉,敵人想要刨根究底,也是正常的。”


    “這事兒想來就是如此了。還好咱們對黑火藥的事情一直都是嚴格保密的。無論是在哪一個環節上,都嚴加防範。像是去年給郭大人運送那一批時,陳元帥還特地派了支騎兵隊負責押運護送,也幸好咱們始終沒有放鬆警惕,才沒有讓這幫人得逞。”


    “唐宗師說得是。據阿圖爾所說,他們判斷像黑火藥這種東西,必然是受到咱們嚴密保管的。經過多方打探後,他們也隻能大致地推斷出我們會存放黑火藥的地點有這麽幾個:一是唐家的莊園;二是軍營中;三是皇宮內;四是工部或者兵部的庫房。後來,他們選擇了到兵部庫房去碰碰運氣。”


    “他們這麽想,其實倒也很合情合理的嘛!”


    “嗬嗬,按照一般情理,倒確實是合的。不過,他們終究不了解黑火藥。此物非同一般,其危險性堪比神兵。所以,是不可能隨便找個地方存放的。別說皇宮了,但凡人多之地,都不可能作為存放地的。”


    “嗬嗬,不管怎麽說,這一次算是有驚無險了。不過,相關的安保工作還需要繼續提升啊!此次若非張恪偶然間認出了阿圖爾,連你們兵部的庫房都讓人如入無人之境了,這臉也是丟大了啊!”


    “唐宗師教訓得是,雖然此次沒有什麽損失,但陳某也覺得臊得慌,此後定然要嚴加排查隱患的。”


    “那麽,現在如何處置阿圖爾他們呢?”


    “這些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的。隻不過,一個通緝犯,竟然能偽造身份,徑直來到京城搞風搞雨的,此事還需要做一番深入地調查啊,這種事兒,可一不可再啊!”


    “周愛卿說得極是。汪直,此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深入的調查。幾十個小賊就能潛到朕眼皮子底下,這是很危險的。”


    被點名了的汪直慌忙跪下道:“老奴惶恐,老奴遵旨,一定會好好查下去,排除所有的隱患的。”


    調查的事兒,自然需要持續的進行,皇帝既然讓汪直去查,其他人就不好再說什麽了。雖然沒有明說,但黑火藥泄露之事,是否有人朝內部的人涉及其中,誰也不敢斷言。這種事兒,弄不好,就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的,還是避之則吉吧!讓皇帝自己去查,不失為最佳的選擇。況且這些人身上的過所公驗等竟然全都符合規範,這說明了從西域的邊境線到京城這萬裏之路上的檢查檢驗在流程上是有漏洞的,甚至有可能是有人在為他們打掩護的。這裏麵的水有多深,沒人知道,但實在是令人望而生畏,本能的就想要避之則吉啊。皇帝既然肯自己攬下這事兒,眾人自然也都是巴不得的。事情至此便告一段落了,皇帝隨即便宣布散會了。


    因為阿圖爾的事情,拖了幾天,張恪南下青龍城便被延宕到了中秋之後。八月十五,家家都在團圓,連周勃一家三口也都回了老宅。張恪卻沒有地方去,他倒是也可以跟著周薇去往周家大院的,但終究還是覺得不太合適。黃昏時,李嚴來了,打著為張恪即將遠行的旗號,邀他前往環采閣,為其餞行。張恪也正想著臨行前,和他們幾個聚一下,順便告個別,於是便跟著去了。到了環采閣,楊博,陳亮已經在那裏等候了,李嚴也了解張恪的性子,倒也沒有再邀請其他亂七八糟的人,叫上尺玉姑娘作陪後,四個人就選了一個小雅間,吃吃喝喝聊起天來。


    期間,尺玉問起那一天,張恪在礬樓,忽然不辭而別,急匆匆的離開的事情。張恪倒是差點兒忘了這事兒,隻不過此事涉及到阿圖爾等人盜火藥之事,朝廷對此還在調查當中,自然也就不方便透露什麽的。雖然尺玉來自西域貓族,不過倒是跟這個無關的,確實是不便向無關人等說出實情。因此隻能模棱兩可的說:因為看見了一個熟人,才著急下樓去追的。這麽說好像也對,但聽起來卻也實在太像是在敷衍搪塞了。尺玉包括當日也在場的李嚴,自然覺得張恪言不由衷,但終究不好再盤根究底。尺玉倒是越發認定了,張恪就是因為那天她和許合子,高芝三女對他故意的冷落才生氣的。尺玉心中暗自後悔:沒來由的與人鬥什麽氣啊,如今張恪肯定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識大體又愛勾心鬥角的女子呢,怎麽辦啊?直男張恪自然是不會知道尺玉的這些心思的,隻能說這一番百轉千回的心意,終究是錯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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