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青鬆便當著眾人的麵,放聲痛哭了起來。


    噗!


    秋風道人直接把剛喝進去的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一把揪住青鬆的衣領道:“青鬆師兄,你剛才說什麽?”


    “我徒弟死了?!”


    青鬆見秋風一臉慍怒之色,一雙狼眼裏放著爍爍的寒光,先是嚇得一哆嗦,定了定神,才聲音顫抖著道:“死……死了。”


    “我徒弟究竟是怎麽死的,快說!”


    秋風道人眼珠子都紅了,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青鬆。


    見秋風道人動了真怒,青鬆嚇得臉色慘白,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秋風,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


    秋水道人皺了下眉頭,冷聲吩咐道。


    “哼!”


    秋風道人一推青鬆的衣領,瞪著一雙狼眼,坐回了原位,目光卻始終死死的盯在青鬆的身上。


    “究竟怎麽回事,是那楚辰小兒動的手?”


    說話間,秋水道人扭頭看了蔣中道一眼。


    “師侄他……他是被楚辰那小子養的血僵給生吞了心髒……他……他死的好慘呐。”


    青鬆一邊失聲痛哭,一邊把以往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隻是隱瞞了最後那一段。


    把他自己扔下紫岩,獨自逃竄,說成了紫岩為了救他,才被愣頭青掏了心髒。


    “什麽?他竟然還敢在鬧市裏養血僵?”


    連蔣中道聽完青鬆的講述,都大為震驚!


    那可是江中市區啊,別說血僵,就是養條大狼狗也得報備。


    楚辰這小子跟誰報備了,就特麽在家裏養屍玩?


    “對,就是上次在省城永定湖那,為害一方的血僵,被楚辰那小子,用我們玄天宗被盜走的八卦鏡給降服之後,就一直養在了江中。”


    “血僵可是食人心,喝人血的存在啊,我懷疑,最近江中必然大案頻發,一定與這姓楚的小子脫不開幹係!”


    說到這,青鬆一臉義正詞嚴之色的跪爬到了蔣中道的近前道:“蔣會長,您可得為我們玄天宗和江中受害的百姓討回公道啊。”


    此言一出,秋水道人也正了正衣袍,站起身來,衝蔣中道抱拳施禮道:“蔣會長,此子品行不端,偷盜我師門至寶在先,養屍傷人在後!”


    “此等大逆不道之徒,壞我修道之人聲譽,更是為人神所不容,還請蔣會長嚴辦!”


    就連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秋風道長,在聽說楚辰那養了一個血僵之後,也變得理智了不少,一改之前怒不可遏的神情,站起身來道:“是啊,還請蔣會長為我徒兒討回公道!”


    尼x!


    蔣中道咬著後槽牙,盯著秋水等人,握了握拳頭。


    看來都知道血僵不好惹啊,可老子的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呃……”


    原本蔣中道有意推辭,可是摸著袖管裏那兩根大黃魚,又實在舍不得,一臉為難之色的道:“怕是此子早有準備,若是本會長一人前往,隻怕他不肯伏法。”


    “這樣吧,我這就打電話給省城龍組,請肖組長帶人前來,與本會長一同拿下此獠!”


    秋水道人和秋風道人互望了一眼,敢情蔣中道吹的呼悠呼悠的,又是長江降過龍,又是北山伏過虎的。


    原來都特麽是吹的啊。


    不過,麵對相當於是築基五層的血僵,在場的眾人還是很理智的,即使秋水道人心中略感不滿,也陪著笑臉道:“蔣會長所言及是。”


    “那就有勞蔣會長了。”


    說話間,秋水道人又遞上去兩條大黃魚。


    “放心,我這就去與肖組長聯絡一下,最遲明天一早,定讓楚辰小兒認罪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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