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葉一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想當英雄又不想現身?我去也行,就是最近手頭緊。\"


    蕭楚宴將煙蒂按進煙灰缸,冷笑望著葉一舟:\"想敲詐我?\"


    \"三哥,冤枉啊,我哪敢。三哥一句話,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葉一舟歎了口氣,\"隻是蕭逸陽畢竟是蕭家的長孫,真把他得罪了,回頭他去找葉家投訴我,我的日子可就更難熬了。\"


    \"城東遊樂場的項目,交給你處理。\"


    葉一舟瞬間眉開眼笑,豎起大拇指:\"三哥痛快,包在我身上,馬上搞定那些小嘍囉。\"


    不足半小時,一輛銀色跑車流暢地停在麗景苑門口,葉一舟剛下車便恰巧遇到了正要出門的眾人。


    夏婉婉究竟是如何安撫蕭逸陽的,此刻兩人親密得如同蜜糖一般,乍看之下,仿佛天生一對。


    夏雲珂之前在蕭家花園裏與葉一舟有過一麵之緣,因此對他突然出現並不感到太過驚奇。


    \"葉一舟?你怎麽會在這裏?\"


    蕭逸陽顯得頗為意外。


    夏婉婉不認識葉一舟,有些困惑地詢問:\"逸陽哥哥,這位是?\"


    \"葉家的那個風流浪子私生子嘛。\"


    蕭逸陽言語間雖然對葉一舟有些忌憚——畢竟對方經常伴隨在令人敬畏的蕭楚宴身邊,但同時也因對方私生子的身份而暗暗輕視。


    \"哥哥,他……\"


    夏婉婉話未出口,就被葉一舟打斷:\"整天哥哥前哥哥後的,你是想學母雞孵蛋嗎?\"


    他身體大半依靠在銀色跑車上,話音落下隨手彈掉手中的煙蒂,那煙蒂險些劃過蕭逸陽的頭頂,嚇得蕭逸陽連連後退。


    \"葉一舟,你大半夜的發什麽瘋?\"蕭逸陽不滿地質問,聲音裏透著怒氣。


    葉一舟輕蔑地嗤笑一聲,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我這人,向來護短得緊。三哥性情溫厚,或許因為血脈相連的情分,今天這事就算了,但我若不為這事討個說法,心裏這口氣堵著,委實難以舒暢。”


    他邊說著,邊緩緩卷起袖管,每一下動作都仿佛在宣布即將來臨的風暴。


    葉一舟邁開步伐,徑直走向蕭逸陽,途中視線不經意掠過夏雲珂腫脹的臉頰,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暗自啐道,這新得寵的女子竟受此委屈,實在是三哥太過寬宏大度了。


    “那張美麗的臉,該不會是因為她指認三哥受傷而遭此橫禍吧?”


    葉一舟的語調刻意放慢,仿佛每個字都經過了精心雕琢,擲地有聲。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空氣似乎凝固了片刻。


    夏震率先反應過來,輕輕點頭,眼神裏卻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冷漠:“沒錯,她不明是非,膽敢直指三爺的不是,自然要承受相應的教訓。”


    葉一舟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故意拉長了音調反問道:“哦?犯錯就得受罰,這是你說的對吧?”


    話音未落,他猛然間身形一動,如豹般迅猛,一記重拳狠狠地揮向了蕭逸陽的麵門。“聽見了嗎?你嶽父大人親口所說,犯錯必有其罰!”


    緊接著,他又毫不客氣地數落起蕭逸陽:“我早看你小子不順眼,整天就知道找三哥的麻煩,還讓女人替你頂罪,簡直丟盡我們男人的臉!”


    周圍的賓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一時之間,竟無一人敢於上前幹預。


    蕭逸陽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痛呼連連,等人群回過神來想要呼喚保安時,葉一舟已收手,大步流星地邁向那輛銀光閃爍的跑車。


    他打開車門,上半身探出窗外,對著蕭逸陽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目光恰與夏雲珂那含著複雜情緒的視線相遇。


    葉一舟挑釁地挑了挑眉毛,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那輛銀色跑車如同一道銀色閃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夏雲珂坐在房間的梳妝鏡前,手中小心翼翼地擠出蘆薈膠,輕輕地塗抹在因掌摑而腫脹的臉頰上。


    涼涼的凝膠似乎緩解了部分疼痛,也帶來了一絲絲安慰。


    雖然打夏婉婉的那一巴掌令她心頭的鬱結稍解,但她深知這樣睚眥必報之人定會加倍還擊。


    而她最慣用的手段,便是利用夏雲珂的母親作為把柄,將她牢牢束縛。


    隻要母親仍被夏震操控,她就始終處於對方的威脅之下。


    擦拭掉多餘的蘆薈膠,夏雲珂的麵容雖有些浮腫,但仍掩不住那份脫俗的美麗。


    她暗暗告訴自己,這樣的日子不能再持續下去,必須設法見到母親,將她從這個泥淖中解救出去。


    然而,短短兩天之內,要從哪裏籌集那筆天文數字般的五千萬?


    思緒飄忽間,她不禁想起了向蕭楚宴求助時,那個被稱為活閻王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話語:“你若真有價值,不妨考慮自我抵押。”


    就在此刻,夏雲珂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床頭櫃上那方古樸的硯台上。


    家中的舊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這件看似不起眼的硯台說不定也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


    雖然她自身不值什麽,但這件遺物定有其不菲的價值,隻是具體價值幾何,她也不得而知。


    次日清晨,正待夏雲珂準備外出尋找典當行時,手機響起,經紀人格思雨急切的呼喚通過電波傳來:“星兒,快來公司!有好事臨門,快來接住這從天而降的餡餅。”


    夏雲珂苦笑,盡管經紀人平時總愛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做事向來可靠,因此她決定先去公司探個究竟。


    實際上,她是一名低調的配音演員,踏入這個行業純屬偶然。


    因這份職業無需拋頭露麵,不用擔心被夏震或趙珠察覺,所以她選擇了配音作為生計。


    公司的辦公地點雖然不算大,卻坐落在繁華地段的高端寫字樓裏,租用了兩間辦公室。


    按格思雨的話說,門麵工程必須到位,這樣才能在談業務時更有底氣。


    推開公司大門,格思雨一身複古風格的裝扮映入眼簾。


    緊身連衣裙配以黑白條紋絲巾,海浪般的長發搭配鮮豔的紅唇與精致的妝容,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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