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來了就慣沒再走的道理,就在文南星房裏歇下了。


    入夜時分,雲雨初歇,文南星無力地趴在男人的懷裏微喘,臉頰染著不正常的紅暈,胸膛隨著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


    一遒勁有力的手隨意搭在她白皙的後背上,手掌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蝴蝶骨,將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收入囊中。


    男人熾熱的噴灑在文南星的頭頂,渾身燙得像是火爐一般,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遠離,可是腰間的手卻將她抱得很緊,分明已經是經曆多次行房之事,與秦頌早已‘坦誠相見’數次,但她還是不願與他太過親近,疏離的還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她嚐試掙紮著起來,想要從他身上離開穿衣,但是身上的手卻將她牢牢禁錮住,動彈不了半分,好像不願她離開。


    無奈她隻能開口。


    “侯爺,妾身伺候你梳洗穿衣。”


    秦頌眼眸都未抬半分,還像剛才那般閉眸假寐,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急。”


    那麽多日不見,秦頌有些把持不住,就想與她親近,就這樣躺著也挺好。


    文南星的裏涼了半截,在想他莫不是還沒結束,可是……想起剛才榻上的瘋狂,她現在都被不忍想起。


    秦頌本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後院女人又不多,就得著文南星一個人折騰,有時候她都在想為什麽秦頌房裏人不多,否則再怎麽也輪不到她來受這罪。


    “侯爺,妾身有些困了,想收拾好歇息了。”


    開始秦鬆睜開眼睛看著她,手上卻沒有半刻放鬆,僵持半晌之後,想到她今才剛大病初愈,身體難免還有虛弱,折騰不了太久,他才恍然鬆開了擁著文南星的手。


    文南星確實覺得累了困了,叫了水之後丫鬟婆子便抬水進來伺候,今晚她出了好多的汗,要沐浴一番,小翠早已伺候在旁。


    隻是她遲遲不見秦頌過來,他平日裏是最講究,事前事後便都要沐浴一番,可是此刻卻沒了動靜。


    她沒有過多在意,隻身抱在浴桶裏,緩解身上的困頓,從浴桶出來穿上寢衣,一邊用幹毛巾擦幹被水暈濕的頭發,收拾好自己,一邊往寢殿裏走。


    剛到門口,便讓她當場僵住,剛起來的瞌睡瞬間便沒了,隻剩下驚嚇,此刻秦頌手裏拿的卻是顧沉軒給她的定情玉佩,她一直貼身收著,看到此情景,她心中一陣狂鼓,想也沒想便要衝進去搶過來,也沒仔細思考自己舉動會釀成什麽樣的大禍。


    可是秦頌的反應力比她快,在她過來搶的時候便搶先閃過,讓她撲了個空,整個人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也沒料到她反應這麽激烈,竟然直接過來搶了,看來這玉佩對她很重要,卻從來沒有見她佩戴過,反而是壓在了枕頭底下。


    他拿在手裏摩挲著,上麵還有些花紋,整個玉佩看上去通體晶瑩,做工精致,不是一件平常的玉佩,難怪她這麽護著,隻是再貴重的東西他也往她屋裏送了多少,眼皮子還這麽淺。


    “這玉佩通體光滑,上麵的同心結微微有些褪色,可見是經常拿在手裏把玩的,平日裏也未見你佩戴過,這玉佩對你這麽重要,看到本侯拿著便要過來搶?什麽好東西要這般藏著掖著的。”


    文南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但是看那玉佩確實不能讓任何人拿到,她隻恨自己沒有好好收起來。


    原本她拿著玉佩進府是為了留個念想,平日裏她也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盒子裝起來,放在盒子的最下方,從不示人。


    就恰好今天拿出來準備把平安符也一同放進去,還未來得及放好,秦頌便過來了,她便將東西一同塞入枕頭下麵,想來是他不小心碰見的。


    他遲遲不去沐浴更衣,難道他一直拿著這個玉佩在看?文南星心裏亂如麻,若是秦頌知道了這是其他男人給她的定情信物,後果不堪設想。


    秦頌也見文南星遲遲不說話,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語氣淩厲地道:


    “怎麽?這玉佩的來曆不能讓本侯知道嗎?”


    文南星此時也冷靜下來了,眼光望向他手中的玉佩,他手捏得很緊,像是要捏碎了一般。


    要知道這玉佩上麵是留有同心結的,這樣的玉佩一般是作為定情信物一般的存在,秦頌顯然不會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


    所以她要想好自己要怎麽回答,不讓他起疑心,把這件事給圓過去。


    “侯爺說哪裏的話,隻是這玉佩是妾身過世的母親送給妾身的,是妾身母親留給妾身最重要的東西,所以被妾身看得很重。”


    她頓了一下又解釋道:


    “這是當年父親給母親的定情信物,母親過世時候便到了妾身手上,作為定情信物與妾身的夫君交換,隻是妾身被納給了侯爺,此物便用不到了,所以妾身隻是拿來當做是思念亡母的物件,方才也是妾身也是心急了,才會與侯爺爭搶,妾身的不是。”


    她這番解釋幾乎是無懈可擊,既然是亡母的遺物,自然是要好生保管,不可輕易示人,既是定情信物,自然要交於自己的夫君交換,但是她是做妾來到侯府的,便沒這個道理。


    眼看秦頌捏著玉佩的手一鬆,文南星心中也跟著一鬆,隻是看他絲毫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她才猶豫開口道:


    “不知侯爺能否將東西還給妾身,這畢竟是亡母留給妾身最珍貴的東西,妾身想好好收著。”


    秦頌抬眼看她,既然是定情信物,她還想著要回去?


    平日裏他雖然不喜與同僚議論後院之事,但是總有些話會飄進他的耳朵裏。


    不是今日後院裏的妾室為他們繡了香囊帶上,就是明日就哪個又給他縫了一個衣裳,隻不過隻是後院小女子的把戲,倒是不值得提到台麵上說。


    可是到了他這卻什麽都沒有,以前便罷了,後院除了夫人便沒人了,可是卻也是如此,怎的她在老夫人那裏,又是抄佛經,又是幫著針灸,殷勤得很,若不是如此他都不知道她討人歡心的本事這麽厲害。


    “既然是亡母遺物,需得好好看管,隨意放在這裏,要是有丫鬟手腳不幹淨,偷了怎麽是好。”


    文南星現在隻想要回玉佩,也沒在意秦頌說的什麽,總之以後這東西要好好收起來,切不可再想這樣粗心大意。


    “是,侯爺教訓的是,妾身謹記教誨。”


    說完便伸手要,可是秦頌沒有絲毫要還給她的意思,反而揣進了內衣懷裏,看著她不知所措的反應道:


    “既然是定情信物,自然是要給本侯的,本侯是你的夫,況且放著本侯這,無人敢偷,你大可放心就是。”


    說完便轉身拉開被子重新躺下,看著玉佩被他揣進了懷裏,文南星卻沒有任何辦法將它拿回來,她不能貿然開口,恐怕就更難拿回來。


    晚上躺著她甚至想伸手去拿,被秦頌抓了個正著,以為她是要往他懷裏靠,自然地伸手一拉,發現她的手冰涼,便以為是她冷,便將人圈禁在懷裏。


    “天氣漸涼了,若是覺著冷著就直接靠過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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