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有,但卻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類相似的人,他們在看到微生生物老板發布的視頻後,也付諸了實踐,采取了行動。


    但他們的動機跟極少數的理智派不同,並非完全源於自我的判斷和對未來的負責,更多的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苦衷。


    換言之,理智派奔向摘星基地是為了活命,而這部分人,內心深處則是想借著末日的契機,尋求一種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解脫。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在一列前往西寧的老式綠皮火車上,有一個穿著高中校服,戴著口罩,看起來十分怯懦,怕生的高馬尾女孩子,正貼著自己的行李,緊緊縮在八號車廂與九號車廂鏈接的角落處。


    當有人從她前麵路過,她就會緊緊盯著別人,雙手放在胸前,呈現出一副保護自己的防禦姿態。


    每每這個時候,就會引來別人頗為異樣的目光,心中不禁猜想:“這姑娘怕是第一次出門坐火車吧?這麽怕生?”


    麵對別人異樣的眼光和好奇的詢問,她隻是盡力地將自己往角落縮,既不吱聲,也不搭話。


    發現她充滿警惕的下意識動作和忐忑不安的眼神後,兩節車廂的乘客們都默認她是一個生性膽小,第一次出門的啞巴學生。


    隻要她不主動搭理人,大家也就不去搭理她。


    在這種喧囂的孤獨中,身著校服的女生在心中數著列車“哐當,哐當”的聲音,漸漸遠離了家鄉,遠離了那個讓她差點自殺的傷心地方。


    在火車經過一個大站的時候,下麵上來了很多人,將原本還有些間隙和空間的火車擠得滿滿當當。


    “妹妹,你好,我這裏有一個多的小凳子,你要不要?”


    隨著一張折疊凳子突然映入眼簾,原本正緊張的成佳禾抬頭一看,發現一個盤著波浪頭,拿著自拍杆,看起來十分時尚自信的小姐姐正在對自己熱情地笑。


    “拿著吧,聽話,蹲久了對膝蓋不好!”


    成佳禾正欲拒絕,對方卻先一步將凳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讓原本就很社恐和不知道怎麽拒絕人的她,尬在當場,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你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叫孫鳶,22歲,西科大大四的學生,同時也是一名自媒體科普博主。


    這次前往摘星基地,是給粉絲們打頭陣,看看微生生物老板口中的末日,究竟是真是假。”


    孫鳶十分自來熟地將凳子展開,一邊解釋,一邊放到成佳禾旁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成佳禾有些不自在地往角落裏麵縮了縮,手中拿著凳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孫鳶看出了對方的忐忑和不安,意識到對方是典型的社恐人士,當即搶過凳子,將其展開,放到對方的屁股下麵。


    成佳禾第一次遇到這麽熱情的人,在不知所措間,就被對方拿捏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屁股已經坐到折疊凳上了。


    “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我看你很怕生,應該是第一次出遠門吧?”


    孫鳶放下自拍杆,從包裏摸出兩根巧克力棒,將其中一根,遞給了對方。


    成佳禾看著對方遞過來的巧克力,連忙擺手拒絕,心中時刻牢記著,出門在外,不可以吃陌生人的東西。


    孫鳶見對方防備心裏極重,當即也不強迫,收回巧克力,故作輕鬆道:“妹妹你好社恐哦,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樣。


    我以前也是不敢跟陌生人說話,看到異性就臉紅,人多就想跑……但自從鼓起勇氣跟人交流後,慢慢的就好了。


    萬事開頭難,你要先嚐試跟人交流,養成習慣就不怕了。


    當然,如果遇到不懷好意的,一定不要理睬,對方提任何要求,哪怕是好的,也要堅決拒絕!”


    成佳禾看著對方的臉,感受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善意,突然開口了,隻不過聲音特別小,隔著口罩,在吵鬧的火車上,幾乎不可聞:“姐姐你好,我叫成佳禾,第一次出遠門,有些害怕。”


    孫鳶看著對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頓時母愛泛濫,將聲音降低三個度,小聲道:“妹妹你是去哪裏?”


    成佳禾:“我也是去摘星基地。”


    孫鳶聞言一喜:“既然我們是去同一個地方,那這一路,你的安全就交給我了。


    誰要是敢欺負你,姐姐教他做人!


    你別看姐姐這個樣子,姐姐也是有一百多萬粉絲的人。”


    成佳禾眼中閃過一絲羨慕,誇獎道:“姐姐你好厲害。”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就在孫鳶成功與成佳禾搭上話的時候,隨著火車的啟動,站在她們前方空間的人們,也紛紛開啟了自來熟的搭話。


    其中,離她們最近,身高大概一米七五,穿著一件白色衛衣的男生率先開口搭訕旁邊一個看起來像道士的人:“大哥,這趟火車好像有個站是經過微生生物公布的其中一個基地,是不是啊?”


    旁邊留著胡子,眼神頗為滄桑的灰色道袍男子看了他一眼,調侃道:“你還真的相信微生生物老板說的呀,真以為末日要來了嗎?”


    白色衛衣男生眉頭一挑:“信怎麽不信呢?就算不信也要去看看,你看有哪個高科技公司將基地開放,放人進去的,去看看又不吃虧。”


    灰色道袍男子打趣道:“你不怕去了被變成人體標本嗎?我看國外發布的那個視頻裏,在很明顯地暗示微生生物在悄悄地做人體實驗呢。


    你這種身強體壯,青春健康的人去了,可是很好的目標哦。”


    白色衛衣男生聞言,心中有些發虛,但還是回答道:“怕啊,所以我先在外麵看,不進去。”


    灰色道袍男子見對方認真,突然笑了:“小兄弟,看你樣子,是個學生吧?”


    “大哥好眼力,我剛上大一。”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沈天,你叫小沈就行,大哥怎麽稱呼?”


    “我姓周,叫周繼薪,比你應該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周哥就行。”


    “哐當~~崆!”


    隨著列車的突然震動,沈天身體猛地晃了一下,周繼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對方:“你可以站過來一些,抓住車廂壁,有個支點,不容易摔。”


    “謝謝周哥,周哥,我看你這身打扮,有點像道士,你是做什麽的呀?”


    周繼薪微微一笑:“我就是一個道士,至於做什麽的,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不好意思。”


    沈天:“沒事兒,對了,周哥,我聽你剛才的話,你好像不太相信末日啊。”


    周繼薪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微微一笑道:“是不怎麽信!”


    沈天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繼續道:“我跟你不一樣,我覺得這末日不說一定是真的呢,起碼有兩分可信度。”


    周繼薪似乎來了興趣:“哦?怎麽說?”


    沈天吞了兩口口水,潤了一下嗓子,認真道:“周哥,你想啊,如果不是真的,那為什麽當前的地震如此頻繁?


    八級地震算大地震了吧?以前多少年才一次?


    而這次,短短一周之內,多個地方,接連發生八級地震,這太反常了,已經不能用科學去解釋了。


    我個人覺得吧……”


    下一刻,他突然壓低聲音:“我們居住的地球,多半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大變故,而這反常的地震,就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周繼薪若有所思:“你說得有點道理,但這隻是你個人的揣測,沒有能夠令人信服的證據。”


    “我覺得,有些東西,可能不需要證據。”


    就在沈天剛要開口的時候,旁邊突然竄出一個聲音。


    兩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四五左右,背著雙肩包,臉色蒼白,一隻手緊緊抓住廁所門把手的男生,正在看向他們。


    周繼薪一眼便看出了對方身體多半有恙,當即眼神變得柔和:“小兄弟你是?”


    “你們好,我叫葉漠。


    從一上車開始,我就一直在聽你們聊天,感覺很有意思,所以,忍不住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沒打擾到你們吧?”


    沈天低頭看向對方:“沒事兒,人多才熱鬧……對了,聽你剛才的話,你也是讚同我的說法的,對吧?”


    葉漠點點頭:“嗯~我覺得你說得對,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反常的事,雖然沒有證據,但最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沈天聞言,好奇道:“這麽說來,你也是要去摘星基地了?”


    葉漠點點頭:“嗯~無論別人怎麽說,我是相信微生生物老板那兩個視頻的。


    在我看來,站在他那個位置和高度,沒有任何必要去發布兩個虛假的視頻。


    當一件沒有必要的事情變成了事實,就說明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除了末日以外,我想不到其它合理的解釋。”


    沈天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頭看向周繼薪:“對了,周哥,跟你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去哪裏呢?”


    周繼薪聳了聳肩,咧嘴一笑道:“巧了,跟你們一樣,我也是去摘星基地的。”


    沈天睜開了眼睛,一臉的意外:“誒?周哥你不是不信末日論嗎?怎麽也去摘星基地?”


    周繼薪用手撓了撓鼻子,故作調皮道:“嘴上說不信,但身體很怕死。


    我想著先過去看看,如果接下來發生什麽異常,好歹有個保障。


    如果沒有,那也不虧,就當過去散散心,看看熱鬧。”


    葉漠聞言笑了,但也意識到對方在撒謊,不過並沒有拆穿:“周哥,你這想法很好啊,左右不虧。”


    沈天調侃道:“周哥,同樣的問題,還給你,你不怕過去變成人體標本嗎?對他們來說,你這個道士,怕也是風韻猶存。


    解剖普通人,隻能解剖出一些庸俗的東西,但是解剖你,怕是能夠解剖出道德經一樣的上古經文。”


    “我跟你說,我還真遇到過稀奇古怪的事兒,我說還沒人信,這下連微生生物老板都站出來說了,那肯定不是我的錯覺。”


    周繼薪剛要回話,一個大嗓門兒突然壓過了周圍的聲音,讓大家忍不住紛紛側目。


    “我記得是去年吧,我在蒜香坡幫人割稻子,嘿,你們是不知道我遇到個什麽事。


    我跟你們講,那天晚上,稻子打完了,我負責去幫忙買酒,準備晚上喝個痛快。


    結果,在路過一個山洞的時候,我聽到裏麵傳來女人的聲音。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錯覺,後來詳細一聽,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那聲音,我跟你們講,嘖嘖嘖,一聽就是知道是在幹那種事。


    我當時心裏還在想,這天還沒黑呢,哪個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外麵來瞎搞。


    那聲音越來越大聲了,我沒忍住,於是悄悄地靠近洞口,向裏麵望去。


    當時我想的是,看一眼就走,知道是誰就行,結果你們是不知道哦,有好嚇人!


    接著麻麻黑的光,我朝裏麵瞧,結果發現兩隻初中生那麽大的老鼠正在一塊岩石上搞那種事。


    那隻母老鼠的尾巴死死纏住公老鼠的脖子,毛都勒炸了,兩隻腿分得開開的……哎喲喂,當時哦,我魂都差點給嚇掉了。”


    “姐姐,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聽到不遠處的一個大叔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他遇到的怪事,成佳禾紅著臉,小聲問旁邊的孫鳶。


    孫鳶聽到那些羞人而質樸的描述,腦海中浮現了強烈的畫麵感,臉色也是忍不住微微泛紅:“不好說,直覺告訴我,對方吹牛逼的成分可能比較大。


    老鼠聽力特別好,即使在那種環境下,應該也能洞察到周圍的動靜,他如果過去偷窺,不可能不被發現。


    其次,正常來說,老鼠是不可能長到初中生那麽大的,除非基因變異!”


    成佳禾的關注點與其不同,弱弱的聲音中帶著難得的好奇問道:“老鼠也做那種事嗎?”


    孫鳶一愣,隨即反問道:“呃……它們要是不做那種事,怎麽生小老鼠?”


    “你這個不算稀奇,我有一個朋友之前遇到一個事,那才叫稀奇。”


    成佳禾跟孫鳶還沒說到兩句話,那邊兒又冒出一個大嗓門兒,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一個朋友,是我的發小,養牛的。


    他家養了一頭二十年的老牛,特別有靈性,能夠聽得懂人話。


    叫它去哪兒吃草,它就知道去哪兒吃草。叫它去哪兒拉牛屎,嘿,它就硬是曉得跑到哪兒去拉牛屎。


    不光這些,它還懂得看天氣預報,隻有天晴,它才會跑得遠。要是下雨的話,它就在家門口附近一圈兒吃,絕不跑遠。


    這頭牛,外號牛老二,大家都調侃它是我發小家的小兒子。


    就在去年的某一天,牛老二突然不見了,我發小整整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


    後來,還報了警。


    但報警也沒用,警察也找不到。


    原本,這件事,到這裏就結束了,但你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個什麽事,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以上內容取自書友:漫天璀璨的星光(成佳禾),槿之鳶茗(孫鳶),沈家二祖(沈天),用戶(周繼薪),神葉漠(葉漠)書友聯名創作。


    故事原型在第124章末尾,章評裏麵,大家可以去看看。


    大家如果喜歡他們創造的故事和角色,請多多點評,多多點讚,給予鼓勵,幫助他們進步。


    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可愛的寶子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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