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她的想法忽然拐了個彎兒。


    那個小男孩不會就是那隻精神係喪屍吧?


    或者說,他是那隻喪屍的傀儡?


    嘶。


    要真是這樣,她得再一次感歎喪屍的厲害了。


    也再一次感歎a市的倒黴。


    這是造了什麽孽?


    高階喪屍居然都喜歡到那兒紮堆。


    喻知聽完程封的話,麵上的肌肉微動。


    虞堯卻無法說出那是個什麽表情,不像是喬菲的驚懼,也不像是程封的憂心,更像是一種...懊悔?


    是的,就是懊悔。


    想來這之間還有隱情。


    喻知站在他身後,程封便沒看見她的神色,隻是對喬菲點頭,肯定道:“對於這個推測,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之所以有這麽高的把握,還是因為他沒有把真話全都說出來。


    實際上他用精神力探測的時候,是探測到了喪屍群。


    他覺得那喪屍群很奇怪。


    二級喪屍已經開始有領主意識,很難結伴行動,他卻在這個群體中看見了不下五隻二級喪屍。


    所以他難免多注意了下。


    而當他的精神力落在喪屍群中央一個較矮身形上的時候,他看見了那隻精神係喪屍。


    他幾乎就可以斷定那就是三級喪屍,因為沒有哪隻普通喪屍有那麽特別的。


    也正是因為和那隻喪屍近距離精神碰撞了,所以他才會遭受此難。


    喬菲勉強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你既然知道這個消息,為什麽現在才想著賣給我?”


    她雖然知道什麽時候把消息賣給他是對方的自由,但她心裏難免多想。


    若是早些告訴她,第一基地不就可以早做打算了嗎?早一點告訴他,對他又有什麽損失呢?


    程封搖搖頭,多了一分冷漠,“這不是我要對你解釋的,我隻要保證消息的真實性不就好了嗎?”


    喬菲沉默許久,終是選擇相信他的話,“如果真是那樣,我還想和你買個消息。”


    程封“嗯”了一聲,“你說。”


    “三級喪屍對比於二級喪屍而言,幾乎是躍進性進化了,那三級異能者呢?會進化出新的能力嗎?”喬菲握著拳,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裏。


    若是三級異能者也會進化得很厲害,那第一基地還有能夠翻盤的機會!


    程封錯開眼神,並不和喬菲對視,看向別處,“這個消息我賣五個晶核,而且隻針對我們兵團的那位做出解釋。”


    言下之意就是研究樣本過少,隻能是兵團那個進化到什麽程度他就答什麽程度。


    “好。”


    這是程封第一次明麵上承認兵團有三級異能者,喬菲急於尋求答案,爽快地答應下來。


    “三級異能者的進化並沒有喪屍那麽跨越式,可以說,單挑是完全打不過的。”程封說這事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


    他深吸一口氣,“但也不用過多憂心,你也知道異能的強度和異能者的潛力相關,說不定隻是我們兵團那位進化的潛力不高。”


    就連對異能不是特別了解的虞堯都能聽出來他這話純是在寬慰人了。


    若兵團那位進化潛力不高,那又是怎麽領先人類平均水平,順利進化到三級的呢?


    喬菲聽了這話,明顯沒有被安慰到,“能知道一點具體的嗎?”


    “可以和你假設說明。”


    程封看在五顆晶核的份兒上,解釋道:“邢克己算是你們基地比較厲害的人吧?他是水係異能者?”


    “是。”


    “那麽,如果是水係異能者進化到三級,有一定概率會變異成冰係異能。如果本身是冰係異能者,那所創造出來的冰可能會附帶有別的效果。”


    “進化是多種多樣的,更多還是看個體特性,所以我也隻能提出這樣的假設。”


    這個結果是他們根據兵團的三級異能者的進化推測出來的,隻具有一定的參考性。


    喬菲沉默,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又止住。


    良久後,她開口,嗓音幹澀,“好,我會把晶核給你。”


    “另外...你是不是因為早就得知有兩隻三級喪屍,所以才不答應讓乘風兵團支援第一基地?”


    “有一部分原因。”


    程封並沒隱瞞,“事實上,如果隻有一隻,我也不會答應這件事。”


    對抗三級喪屍的危險性太大,他們隻是一支較強的普通小隊,在末世之中更希望獨善其身。


    當然,若是給予驚人的財富,或許能夠讓他們不顧性命出手。


    但很明顯,喬菲開的價格,遠遠不能達到他的心理預期值。


    喬菲站起身來,“稍等,我去房間取晶核。”


    程封在喬菲走後看向虞堯,帶著歉意道:“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兵團驅逐c市的喪屍...是和龐老板簽了協議,在那邊也拿了一份工資的。”


    “嗯?”


    虞堯想明白程封這是怕她以為兵團向小區投誠,故此解釋。


    但她確實毫不在意,更別提剛從程封這兒吃了個瓜。


    “沒事。”


    虞堯彎起唇角,“你們想怎麽賺晶核是你們的事,反正是在還我的賬。”


    程封聞言也跟著笑了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龐老板想要雇傭季城和我們兵團的三級異能者,開了很高的價格。”


    虞堯聽到這話,倒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真是怕死,可三級異能者就能攔住她了嗎?


    程封見狀,也笑得眯了眯眼睛,“你這是對龐老板做什麽了?”


    他覺得本來就該如此的,虞老板有這樣的實力,龐老板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按他的想法來說,死了都不為過。


    “你可別亂說。”


    虞堯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可是正經生意人,難道還能做什麽不好的事?”


    程封點點頭,“那當然不會,是我說錯話了。”


    得了虞堯的態度,程封下一步便知道應該做什麽了。


    眼看著會議室剩餘使用時間隻有幾分鍾了,程封站起身來,“喬菲要給我的晶核,就請虞老板收下吧,算是先還一筆。”


    “行。”


    吃瓜還有錢拿,就算是別人還的,虞堯也高興。


    程封推開房門出去,喻知跟在身後,麵上卻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


    虞堯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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