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堯問道:“什麽意思?什麽犯錯?”


    在她聽到噠噠的話之後,自己的思緒都隨著這句話有些遲鈍了。


    她不太明白噠噠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噠噠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似乎也有些不太明白虞堯為什麽是這個反應,但還是解釋道:“因為代班係統的工作量很大很大呀,隻有犯過錯的係統才會被分配去那邊噠。”


    “它們是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噠,所以當然不能吃零食什麽的啦。”


    聽完這話,虞堯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她簡單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和代班係統相處的這些天。


    想到最後,竟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


    她和代班係統的相遇和離別都十分地平淡。


    平淡到她現在再去仔細回想對方離開的這件事時,才能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愁緒蔓延。


    此時她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麽代班係統在分別的時候一言不發。


    因為對方隻能心領她的好意——沒準還會以為自己是在故意刺激它。


    虞堯問道:“是犯了什麽樣的錯?”


    噠噠的“嗯”聲拖長了尾調,聽起來是在認真思索。


    過了一會兒,噠噠說道:“代班係統的工作量很大很大,得到的報酬卻隻能維持係統本身的運行,一點點多的都沒有,所以應該是很嚴重的錯誤,才會被主係統判斷為不合格。”


    “具體是什麽錯誤,我也不知道,這都是保密的內容。”


    虞堯沉默了好一會兒,抓住了噠噠說的一句話。


    “得到的報酬隻能維持本身的運行?”


    虞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句話,問道:“所以它對接那麽多宿主,是為了多獲取一些能量?”


    噠噠歪歪頭,“不是噠,是隻有完成主係統交付的任務指標,它才能夠‘活著’。”


    說完噠噠又搖搖頭,“多的能量是一點都不會給噠!”


    虞堯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不懂主神和主係統對於犯錯的評定機製,也不知道代班係統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她並不對這件事做出評價。


    她隻是覺得心裏有些哽哽的。


    噠噠說著說著,也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堯堯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感興趣哇?”


    虞堯想了想,回道:“因為我覺得它好像還挺好的?”


    其實她也沒有接觸過別的係統,沒有什麽對比。


    或許隻是因為在這樣陌生的世界,她一直把係統當成自己的朋友吧。


    所以對於係統遇見的事情,她難免會有些過多在意。


    這算是好還是壞呢?她還不太清楚。


    針對於這個問題,噠噠也想了想,可是它在係統空間裏轉了個圈兒,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在它的觀念裏,做了壞事的係統就應該受到懲罰。


    而且那一定是很壞很壞的事!沒有被銷毀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但是它這一趟去學習到了很多,所以它現在並不會和虞堯在這樣的細枝末節上持有對立意見。


    這都是為了宿主和係統的任務和諧噠!自己真是又成長啦!


    噠噠沾沾自喜了一會兒,又順著虞堯的話分享了一些自己這一趟去匯報的收獲。


    但是它隻分享了它這一次去認識了哪個係統,那個係統有多麽地有意思,以及分享了它的匯報內容。


    而對於匯報之後的會議的具體內容應當是有保密機製,噠噠並沒有對虞堯透露一分。


    虞堯也並不介意這一點。


    她剛想和噠噠分享自己這些天經曆了什麽,就聽見噠噠驚訝道:“堯堯,你也太厲害啦,這個宣傳單一定很賺錢的哇!”


    虞堯話頭一頓,有些疑惑,“你怎麽知道我這幾天幹了什麽?”


    係統空間中的白團子翻閱著自己手中的冊子,一邊翻一邊說道:“代班係統有寫日誌呀,我們已經完成數據對接啦,我當然知道堯堯這幾天幹了什麽!”


    說完這話,噠噠也有些感慨,“這個代班係統的工作能力好強呀,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錯誤。”


    聽了這話,虞堯又沉默了片刻,最後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呢。”


    對於代班係統的事,她未知全貌,也幫不上什麽忙,再多思考隻是平添煩惱。


    現在不如就做好自己的事,之後的事就留到之後再說。


    “對啦堯堯,我這一趟去不是學到了很多東西嗎?這個宣傳單的製作就交給我好啦!”


    學成歸來的噠噠對自己十分自信。


    虞堯本身也沒打算自己去排版這個宣傳單——這不是她擅長的東西。


    此時係統主動攬過活兒,她肯定是樂見其成的,當下就換了身衣服,去依依那裏要到了所有的登記廣告資料。


    雖然她壓縮了宣傳單的征集時間,但還是收到了很多很多的登記信息。


    大部分都是尋人啟事,排版起來不費什麽難度。


    虞堯隨意挑出來了一條信息和幾條尋人啟事,問噠噠道:“你要不先把這個做了讓我看看?”


    她選擇的信息是明言牽頭舉辦的多方會議。


    多方會議的宣傳是為了擴大宣傳,邀請周圍願意參加的勢力都來參加,以此達到信息交流的最大化。


    噠噠自信滿滿地接過了這個活兒。


    在它折騰了三十多分鍾,並且來來回回修改了好幾次之後,它表示這張宣傳單已經是完美境界了。


    虞堯好奇地接收了它的宣傳單預覽圖,將實物拿在了手裏。


    剛拿到手裏,其他的設計她是沒太注意看見,第一麵就是幾個大字直接撞進了她的眼睛。


    《勁爆!各大組織聯名認證的末世聖地竟是這家!》


    虞堯:???


    她定睛一看。


    除了最大的大標題以外,宣傳單正麵還有一些不顯眼的角落裏用小字寫著“軍方基地主辦的信息交流會,邀請您前來參加!”之類的正經宣傳信息。


    虞堯嘴角抽了抽,“噠噠,你這是......”


    噠噠顯得十分得意,“我在廣告界的前輩說這樣才能做到酒店宣傳的最大化呀!”


    “堯堯你看背麵,我還做了一些小設計呢。”


    虞堯把宣傳單翻了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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