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法的核心處,閑雲頭頂之上,正是那顆被虹光籠罩的巨蛋。它仿佛被無盡的光芒所吞噬,從外界已經難以窺見其蹤跡。而在凶陣的另一端,王寒玄四人已經登上了那座高台,他們圍繞著一個看似普通卻又透著不凡氣息的壇子(或說小水缸)站立,壇口被一塊巨大的石塞緊緊封住,密不透風。


    “你說這東西會不會是這座大陣的陣心?”金毛虎強忍著傷痛,緊跟在王寒玄身後,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與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這讓王寒玄心中暗自腹誹。


    “若真是陣心,破壞它,大陣自破無疑。”王寒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深知,所有大陣皆需能量支撐,或是汲取天地靈氣,或是依賴天材地寶,亦或是通過祭祀之法獲取活物獻祭之力。而既然外界已被總會與巡查署布下大陣,隔絕了天地靈氣,那麽這座大陣必然另有能量來源。


    “要不試試?萬一能破,我們不就能出去了?”金毛虎一臉慫恿地看著王寒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然而,王寒玄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好主意,但誰來動手呢?”說著,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金毛虎身上。


    金毛虎頓時感到一陣無奈與憋屈,他指著王寒玄,額頭青筋暴起:“你……臭小子!有本事我們單挑!”然而,王寒玄卻隻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們三個單挑你一個。”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將金毛虎即將出口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在兩人拌嘴之際,白起與譚香香已經蹲下身來,仔細研究起高台中央的那個壇子。若洪正天在此,定會認出這壇子與他所知的那個極為相似,幾乎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白起對壇子上的浮雕尤為關注,那些浮雕栩栩如生,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陣內的氣氛愈發緊張。每個人都在尋找著破解之法,而那顆巨蛋則如同一隻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在這場與時間的賽跑中,他們能否找到破解大陣的關鍵?而這一切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陰謀?一切都將在未來的日子裏逐漸揭曉……那一刻,記憶深刻,難以磨滅!白起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那古老的壇子表麵,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動著譚香香緊繃的神經。她九條尾巴再度顯露,如同守護神般環繞四周,警覺地防備著任何潛在的危險。王寒 玄與金毛虎間的爭執暫時停歇,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於白起,尤其是王寒玄,心懸一線,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


    一股刺骨的寒意自指尖蔓延至心間,白起眉頭緊鎖,毅然決然地將整隻手掌緊貼壇壁。“裏麵……似乎有東西!”他 猛然抬頭,目光如炬,直視王寒玄。王寒玄聞言,神色一凜,疾步上前,同樣以掌心相貼,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更令他心悸的是,自掌心深處傳來的陣陣微妙波動,預示著壇內藏著的,絕非尋常之物。


    回想起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戰,凶魂的肆虐至今令人心有餘悸。而今,這看似普通的壇子,其體積之巨,已近乎水缸,其內 所藏之物,又該是何等恐怖?洪正天昔日所設之壇,尚能孕育出那般鬼魅,更何況眼前這龐然大物?四人心中 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若真有怪物破壇而出,他們恐將難逃此劫。


    “你們不會想說,這裏頭藏著 什麽怪物吧?”金毛虎見狀,一臉愕然,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王寒玄則以手勢比劃著壇子的大小,試圖讓金毛虎直觀感受這份沉重。“我們剛對付的那家夥,就是從這樣的壇子裏蹦出來的!”他的話語中滿是沉重,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金毛虎瞪大了 眼睛,反複確認著王寒玄的手勢與壇子的對比,心中驚駭更甚。他猛地搖頭,大吼道:“開什麽玩笑!這麽大的壇子,封印個神仙都綽綽有餘了!”然而,白起的一聲冷喝,瞬間讓喧鬧的現場恢複了寧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告誡兩人 :此刻,唯有冷靜方能應對一切。


    白起憑借對鬼怪的敏銳感知,全力探索著壇內的秘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臉色愈發凝重。“ 這裏麵的東西……不止一隻。”他沉吟片刻,終是吐露了心中的驚疑。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王寒玄與金毛虎的心瞬間沉入了 穀底。他們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數量問題,更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嚴峻考驗。


    譚香香見狀,亦無法保持沉默。 她輕移蓮步,緩緩靠近壇子,沒有直接觸碰,而是以一條散發著幽暗氣息的尾巴輕輕環繞其周。她的眉頭緊鎖,仿佛在與壇 內的某種力量進行著無聲的較量。良久,她終是鬆了一口氣,眉頭舒展,眼中閃過一抹釋然。“這裏麵封印的,並非我們所懼怕的凶魂 。”她輕聲說道,“我想,這應該是洪正天那些手下的魂魄,他們聚集於此,為大陣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


    金毛虎聞言, 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那我們隻要打破壇子,放出這些魂魄,不就能離開這裏了嗎?”他迫不及待地問道。然而,譚香香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 中藏著無盡的無奈與苦澀。“事情遠非如此簡單。”她解釋道,“這座壇子,既是維持大陣穩定的基石,也是我們生存的唯一希望。一旦壇 內魂魄耗盡,大陣將瞬間崩潰,我們也將隨之消失。”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震。他們意識到,自己正站在生與死的邊緣, 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引發不可挽回的後果。在這緊要關頭,一個嬌柔纖弱的女孩卻從帝都方向毅然決然地走來,她的目光 中閃爍著堅毅與決絕,仿佛已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夜幕之下,一場無聲的較量正在激烈上演。閑雲端坐於大陣 中心,已是三個時辰未曾稍歇。作為陣眼所在,他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稍有差池,那巨大的凶陣便可能瞬間瓦解,而 陣中之人也將難逃一死。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與專注,確保大陣的穩定與強大。


    然而,大陣的攻擊並非無窮無盡。隨著時間的流逝,其威能逐漸減弱。閑雲深知,唯有注入更多的能量,方能維持大陣的存續。但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又該如何尋找那寶貴的能量來源呢?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各種可能性,同時也在默默祈禱著奇跡的降臨。


    在這漫長的等待與堅持中,四人的命運似乎已與大陣緊密相連。他們能否找到破解困境的方法?又能否順利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將在未來的日子裏逐漸揭曉……在這片浩瀚的天地間,修士們不僅汲取著自然界的靈氣,更依賴於各陣位上那些堅韌不拔的守護者。若非他未雨綢繆,從帝都緊急調派增援,此刻的局勢早已岌岌可危,更遑論苦苦支撐。


    然而,替換上陣的勇士們也已逼近極限,他們的疲憊與堅持交織成一幅悲壯的畫麵。閑雲長老目光如炬,正欲下令再次輪換,卻被孔順的急聲打斷:“太長老,我們已無力再調遣人手!”此言一出,空氣仿佛凝固。


    閑雲眉頭緊鎖,不解地望向孔順,詢問其緣由。江河雖心存疑惑,卻選擇沉默,他深知唯有救出被困之人,方能洗清自身過失。而孔順,神色凝重,內心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他緩緩道:“我們已盡力而為,是時候停下了。我懷疑,這一切皆是天機閣的陰謀。保留實力,方能應對未知的危機。”


    閑雲聞言,麵色雖未大變,但心中已泛起波瀾。他深知孔順之言不無道理,在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中,保留一份完整的戰力,無疑是明智之舉。於是,他緩緩點頭,仿佛是在對過去的努力致以敬意,又似是在為未來的挑戰蓄勢待發。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緊緊相連,共同麵對即將到來的未知。


    孔順的話語輕柔,卻仿佛承載了千鈞之重,直至尾聲,他的頭竟無力抬起,仿佛連這簡單的動作都需耗盡全身力氣。他深知,這一決定的背後,是帝都難以估量的損失。但放眼更遠的未來,聚集於此的,皆是總會與巡查署的精英翹楚,他們的安危,其重要性不亞於任何一位大守護者的存在。


    孔順的內心,如同被狂風卷起的海麵,波濤洶湧,掙紮不已。自始至終,他堅守崗位,與江河並肩作戰,以不屈不撓的意誌,誓死守護。而今,這迫不得已的選擇,如同鋒利的刀刃,割裂了他內心的寧靜與堅持。


    江河沉默不語,眼簾低垂,將所有的情感與力量凝聚於指尖,傾盡所能維持著大陣的穩固,進行著最後的抗爭與努力。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堅毅,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閑雲靜靜地注視著孔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波瀾不驚的湖麵突然泛起了層層漣漪。良久,他輕輕歎息,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傳令下去,讓剩餘的弟子提高警惕,我們再堅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他的眼神掠過一抹黯然,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時間一到,立即召集所有人,收拾行裝,撤回總部。”


    孔順與江河聞言,應聲而答。孔順深知,這樣的命令非江河所能下達,於是,他向這位老戰友投去一抹歉意的目光,隨後緩緩撤去靈力,站起身來,毅然決然地走向外麵,去布置接下來的防務。


    正當孔順準備返回複命之時,一名負責警戒的修士如飛燕般奔來,神色慌張,顯然有緊急之事。孔順的心猛地一緊,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難道……


    “何事如此慌張?”孔順雖內心驚疑不定,但麵上卻未露分毫,隻是聲音不自覺地沉了幾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稟報大人,我們布置在外圍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有一名神秘女子正朝我們這邊趕來,速度極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修士言簡意賅,直接將情報呈上。


    “神秘女子?”孔順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譚香香那絕美的容顏與身影,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將這份不切實際的聯想拋諸腦後。


    “對方容貌不清,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幾乎前腳剛邁出,後腳便已消失無蹤。”修士努力描述著那令人震撼的場景,言語間滿是震撼與敬畏。


    “前腳踏出,人已消失……縮地成寸!”孔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等神通,即便是他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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