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說完,又跟李杭道了謝,然後就下了麥。


    李杭在直播間裏又普及了一下找人拍私房照以及幫別人拍私房照的各種風險,然後才繼續了下一個連麥。


    這次連麥的網友是一個網名叫“一個俊人”的男人。


    “你好,李律,”這位俊人開門見山地說,“我被一個朋友傳染了淋.病,但現在她不願意賠償我醫藥費。我想起訴她,讓她給我賠償醫藥費和精神賠償,我該怎麽做?”


    【我去,開頭就這麽勁爆啊】


    【又是一個被傳染的倒黴蛋】


    【等等,被一個朋友傳染的?】


    【什麽朋友?雞朋友吧】


    ……


    李杭首先問道,“你這個朋友是男的女的啊?”


    他之所以這麽問。


    是因為他還清楚記得自己上一次在直播間遇到的一個類似谘詢。


    當時也是一個男人來替他的男性友人谘詢。


    說他的男性友人被人傳染了性.病。


    結果谘詢到一半的時候才被告知原來傳染者也是男性。


    李杭記著上次的教訓,這次以來就先確定性別。


    俊人說:“朋友是女的。”


    李杭這才繼續問,“你的什麽朋友啊?你怎麽確定自己是被她傳染上的呢?”


    俊人回答道,“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她是我一個高中同學的朋友,一起吃了幾次飯認識的。”


    “我能確定我是被她傳染上的,因為我知道我染病了以後我就去問她,她就支支吾吾的,看表情就是很心虛。”


    李杭緊接著問,“你跟你這個朋友之間,發生過xing關係是嗎?”


    “是。”


    “發生過幾次?”


    “就一次。那次還是我在她家喝醉了,稀裏糊塗地就發生了。但我醒了以後我也沒追究,想著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沒想到被她給傳染了。”


    李杭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就突然問,“她老公知道嗎?”


    俊人想也沒想就說,“不知道。”


    李杭進一步問道,“你們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就已經結婚了是嗎?”


    “是的。”


    “她老公該不會就是你那個高中同學吧?”


    “……是的。”


    李杭一連串精準的提問,幾乎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讓他幾乎來不及思考就給出了答案。


    【啊?我丟】


    【原來這朋友還是個有家室的朋友啊,那是怎麽發生關係的?】


    【剛剛他怎麽說的?說這個把病傳染給他的女生朋友,是一個高中同學的朋友,一起吃過幾次飯,是吧?】


    【合著是高中同學的老婆】


    【“但我醒了以後我也沒追究”,不是,你追究啥啊?輪得到你追究嗎你就追究】


    【哈哈哈哈,最該追究的難道不是這女的老公嗎】


    【也難說,他都說他喝醉了,加上這女的還有病,說不定是故意的。】


    【沒準是他強迫別人發生的關係呢,現在染病了開始倒打一耙了。一麵之詞聽聽就得了】


    【他都能把高中同學的老婆描述成是一起吃飯的朋友,他的其他話估計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吧】


    ……


    “那你呢,你有老婆或者女朋友沒有?”李杭問。


    “沒有,我單身。”俊人說。


    李杭又問,“當時她老公不在家是嗎,你怎麽自己在人家家裏喝酒?這合適嗎?”


    俊人說,“那是因為那天我本來就是去我高中同學的,但是沒想到他臨時有工作出差了,就他老婆在家。她就說來都來了,進來坐坐。我就進去了。”


    李杭想了想,問道,“發生關係的時候你們雙方都是自願的,沒有誰強迫誰,是吧?”


    不過俊人卻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也不能說是強迫吧。”


    李杭說,“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也不能說是強迫’,你說清楚一點。”


    “是這樣,當晚雖然我喝了酒不太清醒,但我隱隱約約記得一些,她有在引誘我,後來確實也是我自己精.蟲.上腦,所以我也不能說她強迫我。”


    他停頓了幾秒,又氣憤地說,“虧我當時還以為她是喜歡我,沒想到是故意想給我傳播淋病的!”


    【哈哈哈哈哈,自我感覺極其良好】


    【這人倒是也誠實,還承認自己是iing蟲上腦】


    【這就算誠實啦?說不定是他強迫人家的呢】


    【他把自己說得是半推半就,既然沒有喝到不省人事,那至少還能知道這是朋友的老婆吧,不還是做了對不起朋友的事】


    【都別說了,這人和那個女的,兩個人一人一巴掌,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


    李杭故意說道,“那你事後怎麽也不告訴你那位高中朋友呢,你就讓他蒙在鼓裏啊?”


    俊人辯解道,“不是,這咋說啊這,雖然不是我的錯,但是我這一說,不就破壞人家感情了嗎,說不定還會破壞人家婚姻。”


    他繼續說,“而且,我要是說了,到時候他老婆反咬我一口,說是我強.上.她,那正常人肯定信自己老婆,不會信我啊!到時候我再給自己惹上什麽血光之災咋辦?”


    李杭說,“那你起訴她,又不怕被她老公知道了?”


    俊人理直氣壯地說,“我都得了這種病了,還怕什麽血光之災?”


    他緊接著又問,“李律,我想問問,她這個行為按傳播.性.病罪可以判幾年?我能要求她給我賠償30萬嗎?”


    李杭說,“判0年。”


    俊人愣了,呆呆地說,“啊?不是,憑什麽啊。”


    “你知道什麽是傳播xing病罪嗎,是在明知自己有xing病的情況下,還從事賣銀漂昌的活動。她跟你又不是賣銀和漂昌的關係,不構成這個罪名。”


    “那如果……”俊人說到這就停下了,似乎對即將要說的話有些猶豫。


    遲遲沒有說出下半句。


    猶豫了很久他好像才終於下定決心說,“那如果,她就是賣銀呢?”


    李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說她賣,你嫖了?”


    俊人說,“如果是這樣呢?那是不是也可能定她的罪了?她害我得了病,現在都不敢見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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