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楊小兄弟你這是分析的不錯,我原名就是伍小牛,沒想到沒想到我母親的起棺遷墳的事既然讓我這個孫子給稀裏糊塗的辦了,幸好他沒有亂來,如果他這次把我母親的骸骨給隨便處理了那我就不孝的罪人啊!那就麻煩楊小兄弟你們準備一下祭祖的事宜,我希望能盡快的看看我那可憐的母親。”說著說著伍老爺子已經是淚流成河了。


    既然他們希望可以再見一麵,那也隻能晚上到墳墓那邊去祭祖了。


    等到月明星稀的時候楊茂盛兄弟三人和伍洋一家一起到了劉桂蘭的墳墓前,剩下的人就在山腳下等。


    楊茂盛對著伍老爺子道:“老爺子,您看你們先在在旁邊看看,我兄弟三人要先準備一下。”


    “楊小兄弟,你們忙不用管我們,我們現在有沒有需要做的,或者有什麽需要忌諱的?”


    “沒有沒有,你們隻要站在一旁就好。”1


    兄弟三人在供桌上麵已經擺好了香,蠟燭,白酒,水果,牛,豬,羊,米飯,金銀花紙,香煙,茶葉。


    隨後楊茂盛和吳泰山兩人又在墳墓這一圈布了一個“聚陰陣”,兩人各自開啟天眼和陰陽眼看到陣啟的那一刻劉桂蘭的靈魂也慢慢的凝實了許多,吳泰山對著胖子示意點了點頭,胖子就在自己的裝備口袋裏掏出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鐺鐺鐺牛眼淚給在場的所有人抹上了。


    伍老爺子他們眼裏慢慢的看到一個一頭白發蒼蒼滿臉皺紋身著滿是補丁看不清什麽底布的衣服褲子,雙眼滿是淚水 ,顫抖著嘴唇低聲細語的發不出聲音。


    吳泰山看到劉桂蘭激動的已經靈魂能量已經開始混亂不穩定了,打了一個定魂符過去穩定靈魂。


    伍老爺子看到母親被一道符紙打到一動不動,不由緊張的看著吳泰山道:“泰山小兄弟,這我阿媽怎麽樣了?”


    “沒有事,就是您母親見到你就是激動過頭了,導致靈魂能量不穩定,所以我用定魂符讓她平穩一下靈魂。”


    楊茂盛解釋道:“這靈魂波動太厲害也有危險,就像我們機關槍發射子彈過載就會報廢一樣,有句老話說得好,心神震旦靈魂煙消雲散,所以我的兄弟打了一個定魂符就等於讓機關槍先停止下來等溫度降下來再繼續正常工作的原理一模一樣,所以不用擔心。”


    待到劉桂蘭靈魂不再劇烈波動,吳泰山走過去把定魂符給收了回來。


    伍老爺子緩緩的走到劉桂蘭麵前緩緩伸出雙手想握劉桂蘭的雙手,可雙手穿身而過,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吳泰山。


    “老爺子人鬼殊途,而且鬼魂是有形無實,平時是看不到的今晚我們兄弟布了法陣才能讓你們看得到。”吳泰山解釋一下。


    楊茂盛又用現代人的方式來理解道:“其實我們就是一台電視和衛星接收器,靈魂就是衛星發射器,而你們就是看電視的觀眾,如果我們電視和衛星接收器不接受信號,那麽你們就看不到電視內容,但是我們這個電視和衛星接收器有點特別的是可以強行接收衛星發射器的信號,除非這個衛星發射器等級比我們高那就沒辦法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隻做信號的搬運工,不是信號的生產工?是不是這個意思?” 伍洋眨巴眨巴眼睛問。


    楊茂盛點頭道:“我們不生產鬼魂,我們隻是大千世界鬼魂的搬運工。”


    這時劉桂蘭也伸出雙手想摸摸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看起來年齡和自己一樣蒼老的兒子,激動開心又有對天人永隔沒辦法天倫之樂的遺憾的複雜之情一時難以表達。


    “阿媽,我好想您!我在部隊的時候天天都在想著您,我怕我陣亡了就再沒有人回來給您養老了,您辛辛苦苦撫養我長大這麽多年已經把身體給累垮了我怕您老了生病感冒沒人照顧端茶倒水,我怕您一個人孤孤單單沒有兒子我給您旁邊,冬天冷了沒有兒子給你劈柴燒火煮飯沒有錢沒衣服褲子禦寒,我怕您老了腿腳不便沒有人陪您出門走走路曬曬太陽。嗚嗚嗚…”


    “阿媽我好不容易抗戰結束,又碰到解放戰爭,好不容易解放勝利,我活著回來了,我活著回來了,可我那日思夜想的疼我愛我的阿媽沒有了,找不到阿媽了,我多麽希望您看到我帶著兒媳婦和孫子出現在您麵前給您一個驚喜,多麽希望抱抱生我養我愛我疼我的阿媽,可我回來阿媽你不見了啊啊啊…”


    “我又回來好幾次找了又在找,每次我都抱著希望回來,又失望離去可我就是找不到你人,阿媽你知道嗎?沒有阿媽在這裏我就像一個居無定所的流浪兒就沒有一個給我遮風擋雨的家。”


    “我是無法想象您一個人孤苦伶仃是怎麽過的兒子不孝啊!對不起阿媽您嗚嗚嗚…”伍老爺子跪在劉桂蘭麵前痛哭流涕的敘述著這些年對阿媽的思戀,像一個孩童一樣無所顧忌的發泄著這麽多年憋著的情感,他現在不是一位老革命,老將軍,老戰士,他現在不是一位丈夫,父親,爺爺,他現在隻是一個苦苦尋找一位生他,養他,愛他,疼他的母親的痛哭孩子。


    楊茂盛兄弟三人稍稍後退的幾步留給伍老爺子一家子跪在地上痛哭的私人空間,他們家人從來沒有看到過流血不流淚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能迎難而上英雄般的伍老爺子也有這麽鐵血柔情這麽和一個普通人一樣脆弱的一麵。


    他們又看著自己的婆婆,奶奶,祖奶奶難以想象去世時才四十多歲就已經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孤苦伶仃,衣衫襤褸,真的不知道當時是怎麽熬過了那幾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也是血脈相連不由的悲從中起眼淚直流。


    劉桂蘭看著眼前這個日夜思念,怕在外麵血雨腥風血肉橫飛的戰場回不來的兒子小阿牛,怕缺胳膊斷腿沒人照顧的兒子小阿牛,怕吃不飽穿不暖的兒子小阿牛,現在看到小阿牛已經是一個出息有本事,有老婆,孩子,孫子,過得幸福美滿已經心滿意足了,能在最後看到自己的孩子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看到小阿牛真的像當時的紅軍宣傳的為後代子孫不再受到壓迫,不再給日本鬼子隨便殘害,像他阿爸一樣無辜被殺害,可以站起來堂堂正正的做人,還有什麽可遺憾的呢?隻是真的好想再抱抱這個日思夜想的小阿牛,再摸摸他的頭,再摸摸他的臉。


    劉桂蘭流著淚但滿眼是滿足的目光看著小阿牛道:“我的小阿牛,怪不要哭,阿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再看到你還能和你說說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能再看看你我的小阿牛阿媽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已經安心了,你不給阿媽介紹介紹你的媳婦和孩子們?”


    伍老爺子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鼻涕一一給介紹道:“要的要的,阿媽這是你兒媳婦香芳,這是你孫子建軍,這是你孫媳婦淑珍,這個就是把您骸骨無意找出來的混小子曾孫伍洋了。”


    劉老太開心連連點頭好好的說個不停。


    這時楊茂盛看了看他們接觸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普通人不能再在這個“聚陰陣”裏麵待太久,要不然對身體有害。


    “伍老爺子,您看時間差不多了您們待在這個陣裏麵太久不好會對你們身體有害健康,而老太太現在心願也已經達成了,需要到地府報到了,要不然她留在陽世間太久對她也不好不是?”


    “楊小兄弟,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們好不容易再相聚。”伍老爺子滿眼渴望的看著楊茂盛道。


    無奈的搖頭道:“老爺子這世間有世間的規則,我們也無能為力。”


    “小阿牛,你就聽聽上師大人的話,阿媽我已經很滿足了,上天對我不薄了,還能讓我們再見一麵我們比起別人已經很幸運了。”劉桂蘭老太太雖然也是充滿不舍,可會傷害的自己的家人還是強忍著不舍之情得要和孩子分別。


    在雙方不舍的眼神下楊茂盛拿起烏木神筆在虛空畫了一個“通陰路”陣法給劉桂蘭開啟了陰間裂縫裏麵已經有一個影子在那邊等候了,同時吳泰山也把“聚陰陣”給撤了,胖子也走了過來用清水給每個人的眼皮上的牛眼淚給搽幹淨。


    楊茂盛收起烏木神筆又拿著另外一堆金銀供品到墳墓不遠的地方燒了起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場麵,熟悉的味道,八份有秦廣王閻王爺,鍾馗,崔判官,城隍爺,牛頭馬麵,黑白無常這叫禮多神不怪,好處大家都要有,來接劉桂蘭陰差的陰差也給了一份。


    吳泰山走到伍老爺子他們麵前對著他們道:“各位我現在給你們一人打一張“聚陽符”把剛才入侵的陰邪之氣從你們身體給排回出去,要不然你們回去可能還要頭熱腳痛什麽的。”


    這時眾人感覺符紙打在自己身上瞬間有一股暖氣撲麵而來,身體感覺暖洋洋的輕鬆了不少,不由的大感神奇。


    伍洋好奇的問到,“我說泰山兄弟你說如果在冬天的時候你這樣打一張這個什麽陽的符紙我們會不會暖和些比較不怕冷啊!”


    “這個叫“聚陽符”如果沒有陰邪入體的話是沒有效果的,這個隻是磁場能量由陰轉陽這隻是身上的氣改變而已,這是看不到摸不著但是有真實存在的,隻是並不能當做保暖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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