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夏桀尋了張謙逸出來飲酒,將想結兒女親家的想法相告之時,張謙逸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應了婚事。


    夏桀和阿蕭不光單單看上了張家的門當戶對和救命之恩,他們對張家的兩個兒子也是非常欣賞。這兩兄弟,因有了張謙逸這樣的爹教導著,雖出自名門富戶人家,但絲毫沒有紈絝狂傲之氣,兄弟倆早早的拜了名師學習兵法武藝。而這點又投了夏桀與阿蕭夫妻倆的前緣。


    “這是他們倆的畫像,你選一個。”阿蕭將兩個畫軸遞給了小初。


    小初看著父母的表情不像是與她玩笑,但是對於父母突然要給她定親這事,她的腦子是怎麽也轉不過來的。


    見了小初一臉的茫然,夏桀笑了起來:“傻閨女,隻是定親,爹娘沒準備明天就讓你嫁出去。這事早定早好,省的到時候好男兒都被別人家搶光了。輪到你的隻剩歪瓜裂棗。”


    “可是,爹我不明白啊。”小初仍舊茫然的看著夏桀。


    “不明白什麽?”


    “爹娘你們倆不是同意我隨二哥出去跑商嘛?”


    “你爹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這隻是定親。你今年才十三,我們哪舍得那麽早就把你嫁出去,怎麽著也要行了笄禮之後再說。所以這事和隨你老二出去並無矛盾。”阿蕭道。


    但是夏桀和阿蕭的苦心,小初並不明白,此時在她心中隻覺得父母可能覺得她是包袱早點甩掉早點輕鬆,才會這麽早早的將她的親事定下。


    因有了如此的想法,心中自然黯然感傷,又因了感傷忘記了往日的驕縱,隻有些失落的接過了母親遞來的畫軸,粗略的看了一下。根本沒看清楚兩個畫軸中男子的長相,最後隻敷衍的說了一句:“我看都差不多,一切僅憑爹娘定奪便是。”


    阿蕭看出了女兒臉上的落寞,她隻當小初一時難以接受定親的事,所以將小初拉至身前,撫摸著小初瑩白的小手道:“知道這事你暫時接受不了,但是你要明白爹娘這是為你的往後好。正如你爹爹說的,你遲早要嫁人,這事早定早好。免得等你大了,城中的好男兒早就被人搶光了。你看娘二十多歲了才和你爹在一起,光陰虛度多年。人這輩子有多少時光可以虛度?特別是女子,娘這是運氣好,最後還遇到了你爹爹肯要我這個老姑娘,如果運氣不好,娘估計值得形單影隻,孤獨終老。小初,你明白娘親和爹爹的苦心嗎?”


    小初低著頭,聽著母親的話似乎也有道理,但是這事來的太突然,她仍舊接受不了,隻得微微點頭。


    阿蕭見閨女點了頭,擔著的心放了下來。


    “小初,爹再問你一次,這兄弟倆你看中了誰?”一邊的夏桀暖暖地笑道。


    小初低著頭,不言語。


    阿蕭笑了起來“你這孩子也有羞怯的時候啊?”


    此時小初真想對著父母大喊一聲: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是你們忘記了一點,我根本不想嫁人,你們如今這樣催我,我隻能覺得你們是在將我當包袱一樣扔出去!!!


    見了小初繼續低著頭不言語,最後阿蕭對小初道:“我和你爹都看上了張家的老二張議潮。老大張議潭比你大了許多,是長子以後身上的擔子重,還是老二好,歲數隻長你三歲,是小兒子得爹娘寵,也不用擔負家中太多擔子。而且爹娘幫你打聽過,論樣貌論文采論武功論德行他們家老二都比老大出色。所以如果你自己選不定,那麽爹娘就幫你定下張家的老二張議潮,如何?”


    小初抬眼看了爹爹一眼,而爹爹此時正看著她,臉上暖笑,微微的點頭。那麽就是說,這也是爹爹的意思。


    既然爹娘都這麽說了,她也不想再去抗爭什麽。她也明白,這個家裏隻有服從沒有反抗。一切都是爹娘說了算。即使她現在反抗了,那麽幾個哥哥會輪番上陣的來說教她,最後低頭認錯,接受父母安排的總是她。


    所以當阿蕭對小初說定下張家老二做自己未來夫婿之時,小初也沒有反對,隻是又說了一句:“一切僅憑爹娘安排。”之後行了禮安安靜靜的退出了書房。


    “阿蕭,我怎麽覺得小初這孩子神情有些不對勁?”夏桀見小初退身出去以後,對妻子道。


    “恩,我也覺察出來了,有些安靜的過分,不像她平日裏的作風。”


    “你說,這事我們是不是做的有些急了,沒顧及孩子的感受。小初這孩子平時嬌縱慣了,我們突然給她定親,她那個小腦袋瓜子裏會不會胡思亂想?”


    阿蕭微微的點頭道:“確實有些突然,這事還是交給老二去辦。他總有辦法把小初收拾妥當。”


    **


    過了幾日,便由張家人請了喜婆上門提親,兩家交換個庚帖,張家下了聘禮,張議潮的信物一個刻著潮字的玉佩送到了小初的手裏。


    而阿蕭將自己最珍愛的紫電寶劍作為小初的信物送給了未來的準女婿。


    這紫電和一把小弓是當時被赤鬆德讚從阿蕭手中收走,後來夏桀與阿蕭死遁選擇了沙州作為自己的家,夏桀和阿蕭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梳辮結發穿胡服這種屈辱,於是夏桀便帶著大肚子的阿蕭去邏婆覲見了已病入膏肓的赤鬆德讚。


    已在彌留的赤鬆德讚見了死而複生的阿蕭,如今已為人婦。而她的夫君就是曾經打的自己一敗塗地的夏侯少桀。心中感慨。


    夏桀對赤鬆德讚道:“我夫妻二人因在大唐受人所逼無法存活,隻得死遁來到沙州立足。如今我也不是什麽大將軍,吾妻也不是盛華郡主。吾倆隻想找個地方平平安安的生活。但我夫妻二人在沙州所見所聞又逼得我們倆不得不來覲見讚普,吾與吾妻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我二人死也不會穿胡服梳辮結發。如果讚普不允,我二人隻得返回大唐,被人害死也就算了,如果一息尚存必傾其所有,讓沙州不永不得安寧。”


    此時的赤鬆德讚已全然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因和夏侯少桀交過手,他明白眼前這個人隱藏在一臉狂傲之下的凶殘與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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