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是桑淮,長話短說,我現在可以求你件事情嗎?”


    “什麽事?”


    “我和一朋友今晚喝了酒,把人打了,你能以家屬的名義過來接我一下嗎?”


    “你那出租屋裏的女孩呢?”


    將口中的香煙釋放在空中:“我不想讓她接.......”


    “所以你想讓我接?”


    本著盡快解決的原則,我說道:“算是吧。”


    “我要是選擇拒絕呢?”


    “那我就在這裏拘著了......”


    “信息告訴我地點。”


    掛斷電話,我給薑染信息發去地點......過了大概二十分鍾,薑染開著她那輛保時捷911,來到了警局門口,一襲白色風衣的她從車上走下,夜晚的涼風將她的衣擺拉的很長......


    我看了看旁邊的薑染,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想來:縱使如王岩,也肯定很少見過薑染這樣絕的女人。


    薑染示意我和王岩出去,她打算單獨和李警官說一些話,一根煙的功夫不到,她就走了出來,她也沒有問我和王岩為什麽打架,和誰打的架,李警官應該都跟她說了。


    薑染對我說道:“你不用拘著了。”


    “對方同意和解了?”


    “是。”


    “你給她們錢了?”


    我對她僅有的印象:一個喜歡用錢來解決事情的女人。


    “沒有。”


    我對薑染說道:“大晚上的真的麻煩你了,耽誤你休息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說完又對著王岩說道:“那我們走吧。”


    “再等等。”薑染打斷我。


    “等什麽?還是等誰?”


    沒等到薑染的答複,我就看見陳光明,和那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中年男人走向我們這邊;我看了一眼,選擇無視,和王岩蹲在警局門口抽著香煙。


    中年男人滿臉堆笑:薑總,真是誤會啊.....大水衝了龍王廟.....真的是誤會誤會!”


    “這麽針對一個醫生會是誤會?”


    男人討好地說道:“薑總您理解一下,我也隻是奉命辦事的。”


    我還在好奇於他們的身份,薑染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清脆響亮,我和王岩看了看對方,都被這突然的舉動愣住了。


    “痛快!真他媽痛快!"王岩回過神來在旁邊喊道,我嘴上不說,心裏也直呼:媽的,真爽!


    中年男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告訴楚雲,沒有下一次了。”


    薑染冷冽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壓,中年男人連連應道,隨後狼狽離去,聽薑染的話她也認識這個楚雲,我想到了什麽:這個楚雲,應該就是那晚在河坊街表白失敗的人,他覺得薑染在他麵前,說我是她的男朋友;背地裏就開始調查我,然後針對我,想到這裏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陳光明和那個男人離去,


    薑染打開了她的車門,對我說道:“坐我的車回去吧。”


    “這次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了,這大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還人情罷了。”


    車子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王岩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美女看你的車真不錯!你是做什麽的啊?和桑淮是什麽關係啊?”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


    我坐在副駕上回頭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再說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出租屋,我打開車門離去,王岩也下了車向著他的a8走去。


    “那個女孩呢?”


    我看了看王岩好在他已經上了車,沒聽到薑染的話,不然又該追著我問馮時在哪裏了,我回道:“她去朋友家了。”


    “你們那個院長,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舉證,向檢察院舉報的。”


    我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怎麽說也是我的老上司了,別了吧,事情別做的太絕,給人留一線吧。”


    “需要工作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撓了撓頭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你應該也明白了,你找不到工作多半是因為我,你明天就去醫院應聘吧,不會有人為難你了。”


    “有需要我會再聯係你的,今天的事情真的謝謝了。”


    薑染甩下一句“沒事”開車離去......


    我向樓上走去,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經是十二點了,好在我不用上班不用早起,我躺在床上點上一根煙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必須找點事情做了,但我又不想去做醫生了,我對陳光明收黑錢感到心灰意冷,更不想去麻煩薑染的人情,今天是星期三,陸川竟然請假了,他不是說不想和楊白白相親嗎?思想轉變的真快,我又想起了我的母親蘇凝,如果她現在還在我身邊,那我會多麽有底氣,想著想著我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沒有閑著,連著跑了一天外賣,晚上回到家給自己泡了一碗麵潦草的結束了這一天對付的生活,跑外賣雖然自由,可終究是不太穩定,因為這個東西很看運氣的,需要衡量的因素太多:係統給的派單量、訂單的配送時間、客戶的投訴率......


    可我又不知道,別的有什麽好工作,想了一會所幸不想了,將電腦打開準備打上一把lol。


    我翻著好友列表,陳情還是在線(閑看十裏桃花),心裏抱著一種疑問:她每天晚上都會打遊戲嗎?點進去陳情的邀請,她打開了對局,我還是選了豹女,她選了個阿狸。


    對局中我打開麥:“你每天晚上都會在打遊戲嗎?”


    “也沒有,平常都很忙,這幾天閑了下來。”


    跟陳情端正的播音腔聊天,每回都會讓我愣神一下,見我不語陳情又說道:“你明天來我們台裏吧,我們演練一遍,台裏挺重視這場采訪的。”


    “好的,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兒可幹,打完你告訴我時間和地點吧。”


    說完我開始專心打遊戲了,取得了對局的勝利,微信來了個好友提示,我看著這個網名叫“別等”頭像是一張藍底證件照,這張陳情的藍底照,我印象深刻:那是大學時我們一起去拍的,和藍底一同拍的,當時還有紅底.......


    我苦笑了一下,同意了好友申請。


    “明天九點可以嗎?"


    “可以的。”


    說完陳情給我發來了她們電視台的位置。


    “早點休息吧,明天別遲到了。”


    我回了個ok的表情包。


    陳情給我發來了晚安,我笑了一下,也扣著屏幕,打出同樣的字眼。


    將手機甩到一邊,閉上眼睛想起了大學的時光,曾幾何時我們也像這樣天天微信聊著天,互道晚安。


    ......


    第二天鬧鍾響了我就醒來了,我生怕自己睡過頭就設了七點的鬧鍾,洗漱完了,下樓騎上機車向陳情工作的電視台趕去,來到電視台下,我仰望著這座高聳的建築;這座比我們醫院要宏偉得多的建築,想到:陳情能在這麽大的地方工作,更加證明了她的優秀與努力。


    我給陳情發去發消息:“我去幾樓找你?”


    “來五樓。”


    乘著透明的電梯,來到了五樓,見到了陳晴,她帶著我進到了一個大工作室,看著這接近於兩百平的工作室,我沒有表現得驚訝,心裏隻是感歎自己的沒見識。


    陳晴帶我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對周圍的攝像說了說:“開始吧。”


    我被這隨意的準備整的怔住,我以為會很繁瑣,沒等我緩神,陳情問道:“桑醫生,您在濱江區車禍中,現在做了一場戶外手術,請問您當時是怎樣下定決心不選擇送醫院,而是在那樣的條件下做手術呢?”


    我聽著這桑醫生,很多人都這麽叫過,可從陳情正式的播音腔叫出來,再想到她是我的前任,我隻感覺到陌生,我說道:“患者當時手腕和胸部被刺穿,大量出血,送往醫院恐怕會錯過最佳治療時機。”


    我話音落地就聽見封閉的門被人打開,一男子衝到陳情麵前,手捧鮮花單膝下跪,速度快得我都沒看清人臉。


    “陳情,和我在一起吧!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守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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