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春花老師深情的歌聲吵醒,給薑染做了一份早餐,敲響她的房門,牽著薑染的手腕,開始了一天的上班。


    薑染的神情看起來不錯,我在愛心早餐的基礎上,又去小區的樓下,給她買了一杯豆漿,遞給薑染說道:“你的胃不太好,早上喝點豆漿很舒服的。”


    薑染接過問道:“怎麽就買一杯啊?你自己不喝嘛?”


    “我全身上下都是鐵做的,隻有是心是肉做的,你趕緊喝吧,我來開車,要不一會兒涼了不好喝了。”


    接過瑪莎的車鑰匙,開始專心開起了車,薑染將吸管遞到我嘴邊,說道:“喝一點吧,我喝不完一整杯。”


    我用餘光看著那支吸管,上麵還存留著薑染的口紅印,吸了一口,我說道:“早知道,就找早餐店老板要兩根習慣了......”


    “桑淮!什麽意思啊......和我作吸一根很難為你嘛?”


    我笑著打趣:“不為難,不為難,求之不得呢!”


    一杯再普通不過的熱豆漿,就這樣隨著我和薑染,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掉了,開到畫室,下了車,薑染給我點燃香煙,看著同樣趕來的言靈,我笑著說道:“昨天看小說了嗎?”


    “看了啊!天天追更的。”說完又看向了薑染,怔了一下,說道:“嫂子......”


    薑染頷首示意,開著那輛瑪莎往雲葉的方向趕去,在樓下和言靈抽了一根香煙,回到畫室我開始了今天的教學。


    我給他們布置了一張照片,讓他們自己先畫著,我自己則是畫起了昨天那個女孩兒。


    李冬一臉賤樣兒地湊到我身邊,問道:“桑老師!你這畫的是誰啊?”


    “別管我畫的誰了,趕緊畫好你自己的去吧。”說完又示意他靠我近點兒,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你要是還想和沈妙有共同語言的話,就現在趕緊好好畫,聯考考出了好成績,還有校考呢!以沈妙的功底,肯定是要進美院的,你還不好好努力?”


    李冬聽了我的話,像打了雞血一樣,回去開始鬥誌昂揚的畫了起來,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畫完這張女孩兒,我來到沈妙身邊,看著畫板上的素描,說道:“你真的是屬於那種有天賦的,進步也是迅速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考美院的想法啊?”


    沈妙看著我,有些扭捏地問道:“美院是不是特別難考啊?桑老師。”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可以空下來的時間,自己搜一下美院曆屆校考的考題,我自己個人是沒有考過美院的。”


    “啊?桑老師你沒有考過美院?你這樣的聯考狀元都沒有考過嗎?那我不是更沒戲了。”


    我覺得沈妙誤解了我的意思,解釋道:“我說的沒有考過,是我沒有去考,並不是我考了沒有通過。”


    沈妙“哦”了一聲,又問我為什麽不想去考,我以“個人原因”為由解釋了過去,隨後又指了一些她畫麵上的問題,一個中午就這樣過去了,然後開始思考起來:怎樣才能將攤位的收益,去進行最大化。


    ......


    下班的時間,王九的坦克300開到了畫室,他們兩個一下車,就問起了:昨天薑總有沒有生氣很多類似的問題。


    散了一圈香煙,在越野上,我一邊吸著一邊解釋。


    ......


    到達廣場,看到昨天那對小情侶,在攤位前等待著,我從後備箱取出那張素描,遞給女孩兒問道:“等很久了嗎?”


    女孩兒搖了搖頭,男孩遞給我一張20元,說道:“大哥!這個給你,說實話......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沒有去接男孩遞來的錢,我笑著說道:“昨天不是跟你們說了嗎,30元就夠了,做人是要說到做到的,還有......我看起來像騙子嗎?”


    男孩搖了搖頭,轉而看起了王岩,還在後備箱搬東西的王岩,說道:“你個小鬼!你的意思是我看起來像騙子嘍?”


    男孩又搖了搖頭,搖頭的頻率比剛才更快,看著川字眉的王岩,我說道:“行了,你就別自己擱那兒瞎琢磨了,別逗人家小孩兒了,趕緊搬東西吧。”


    麵前的小情侶一陣道謝,隨後往廣場的出口走去,等到東西都收拾好,我開始吆喝起來:“現場作畫了!現場作畫了!50一張,不好看退一半!”


    王九也跟著吆喝起來:“賣扇子嘍!賣扇子嘍!新鮮出爐的大扇子!”


    我回頭看著王九:“什麽玩意兒啊?你家大扇子新鮮出爐啊?”


    王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這不昨兒晚上看電視來著嗎,古代人都是這麽吆喝的......”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回過頭來,麵前站了很多女生,其中一個問道:“帥哥兒!你這扇子是用麵粉做的嗎?真的能吃嗎?”


    我被她的話逗笑,但還是盡力控製著,心想:這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身後的王岩和王九則是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擰著眉說道:“笑什麽!不是你說的新鮮出爐的大扇子嗎?”


    我連忙賠笑解釋著:“我哥們兒剛才鬧玩兒說的,他這個人心直口快,剛才的樂也不是嘲笑你們,是他嫂子要生了,這是發自內心開心的笑容。”


    說完回頭看向王九,王九立馬接上:“就是這樣!我嫂子要生了,這對我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


    女人又挑刺地指王岩著問道:“那他笑什麽呢?”


    我又解釋著:“這是一對兒好兄弟,都是一家人,一個叫王岩,一個叫王九。”


    她又問道:“所以你這個就是賣扇風的扇子啊?”


    我點了點頭,又說道:“也不止賣扇子,還可以給人畫畫的。”


    我話音落地,這一群女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給人畫畫,現在都是用相機了大哥!”


    我感覺自己在她們眼裏,此刻好像是那隻供人取樂的猴子,我沒有感到憤怒,隻是感到有些可悲,對她們說道:“相機自然能記錄下最真實的時刻,可是以前沒有相機的時候呢?大家不就是要靠作畫嗎?要是按照你們的說話,有了相機,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美術這項東西了,相機隻能記錄最本來的樣貌,而我......我可以把客觀的東西,變得主觀化。”


    我說完,這些女生又開始笑了起來,捧腹大笑著......感到氣氛的不對勁兒,攔下了身後要發作的王岩和王九。


    “一群隻會活在ps和虛擬網絡裏的女人,怎麽變得在現實裏,喜歡給自己找存在感了?”


    聽著這個聲音,我感到詫異,唐柔推開了我麵前的女孩兒,站在我的麵前,背對著我雙手抱胸對她們說道:“不喜歡就走好嗎?不給別人添麻煩的道理,幼兒園的小孩兒都知道,你們不知道?”


    剛才一直說話的女生,說道:“你是誰啊?跟你有什麽關係啊?是他們先嘲笑我們的好不好?”


    唐柔沒有理會她們,將墨鏡摘下,回頭對著我說道:“我說怎麽沒在火車站看著你呢,換地方兒了啊?”


    “交著攤位費呢......怎麽樣?是不是更正規了?”


    唐柔沒有再回複我,對著女生們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們不就是活在ps裏的女人嗎?臉上的妝卸了下來,都能和水泥了吧?一天天的不想著提升自己,怎麽想得都是惡心別人?”


    站在我麵前的女生很多都下了頭,女人可能最怕的就是對比吧,比起唐柔的豔麗,她們真的顯得在普通不過了。


    為首的女生被氣得說不出話,半晌說道:“不就是長得漂亮嗎?能有什麽用啊?不過是被包養的小三罷了!”


    唐柔臉色頓時拉了下去,那群女生眼見目的達到,好像隨時準備動手了,我攔住了唐柔,示意不要衝動行事。


    “法治社會,你們還要作上天啊?”餘玥拿著一瓶啤酒,用鞋跟踹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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