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房間號來到包間,和唐柔坐在一邊,我開始打量起了所謂的前男友。


    一頭長發配上手臂的紋身,隻讓我感覺藝術氣十足,他對我的到來表示驚訝,殊不知我隻是來蹭飯的。


    唐柔說道:“張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桑淮!”


    張讓還是處於一種驚訝,半晌向我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是張讓。”


    我並沒有和男生握手的習慣,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接過,說道你好。


    對著麵前的一桌西餐,我開始了今晚的進食,看著麵前的牛排,我想到了自己之前和薑染吃牛排的場景,自己不熟練的使用;薑染陪我一同用著筷子。


    從那之後我從短視頻特意學了刀叉的使用,現在的自己一點也不露怯。


    聽著唐柔和張讓的交談,我得知了他們是大學同學,這個張讓也是一名美術老師,隻不過是在重慶那邊。


    將盤中的牛排吃完,我又將沙拉往自己麵前擺了擺,夾著往嘴裏送去,以達到解膩的作用。


    腳背感到被人踩了一下,我知道這是唐柔,高跟鞋的觸感讓我有種鑽心的疼。


    不明不白看向了唐柔,唐柔回應我的則是帶著溫柔的笑容,她手指在餐桌下往我手機方向指了指。


    拿出手機看到她發的消息:“我叫你來隻是蹭飯的嗎?就算蹭飯,你也別這麽猛啊!話都沒聊兩句,一盤牛排就讓你幹完了!能不能有點出息?”


    消息的讀完,張讓將話題轉移向了我。說道:“桑淮,我聽唐柔說你也是美術老師是嗎,是在老鷹還是水木源?”


    “都不是,就是在我朋友自己開得畫室,高訓畫室,可能你沒有聽說過,今年剛創立的。”


    “那你也是從美院畢業的了?”


    我搖了搖頭;張讓又問道:“是沒考上嗎?”


    一句沒考上讓我聽出了他的一種輕視,遞給他一根香煙,我自己也點燃說道:“是沒有去考,聯考得知自己是狀元後,就沒有去考美院了,我覺得自己不能總是在一個領域發光,所以大學就去學醫了。”


    說完我看向了唐柔,唐柔露出了驕傲的神態;張讓笑笑不語跟我又喝了幾杯。


    一瓶紅酒被我們三個就這樣喝完,張讓還要繼續點酒,被唐柔以要我開房的理由拒絕,被她拉著走出酒店。


    我說道:“你這嘴也是夠沒譜兒的,啥話你都敢說啊你?”


    唐柔笑道:“這不是為了搪塞張讓嗎,一會兒不是還要出攤嗎,再說了......又不是沒有開過?”


    唐柔的話讓我感到無語,隨後更無語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兩個都喝了酒,沒有人能來開車。


    帶著抱怨的語氣我說道:“這不玩兒完了,都喝了酒誰來開車?”


    “我哪知道你也喝啊?”


    我回道:“我那不是看那紅酒長得挺貴氣的,光是你們兩個人享受有點浪費.......”


    “你怎麽這麽沒出息!等著吧,我叫個代駕。”


    八月的晚風,此刻有了些寒冷,唐柔抱了抱雙臂,看出唐柔的寒冷,我將身上的防曬衣脫下。


    路燈下的唐柔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我將防曬衣抖了抖,甩了甩,又披回了自己的身上。


    “桑淮!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啊你?給女士添件外衣很困難嗎?”


    我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唐柔時,我要給她把脈,她讓我別碰她,說髒。


    “咱們第一次見麵時,你不是說我髒嗎?我就是個髒人,衣服自然而然也就髒。”


    “你!......”


    唐柔被我氣得一時竟然語塞,我們也在一陣陣拌嘴中等來了代駕。


    .......


    看著早已將攤位支好的王九和王岩,我散了一圈荷花,提前說道這是陳情給的。


    緊怕著有人說我忘本,雖然這肯定是玩笑話。


    王岩吸了一口香煙,說道:“我有個提議,現在生意這麽好,每天來的客人這麽多,咱們不如直接幹成實體吧?”


    這個建議,被我們三個全部否決,因為現在來說大家都沒有什麽閑錢。


    王九家剛剛遭了變故,唐柔也是攢不下錢,就連王岩自己本人也將錢都投到和陸川的超市上了。


    我說道:“如果真的做大做強了,以後肯定是要做實體的,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是大家一起做得一件事情,肯定不能隻局限於現在的。”


    說完我看向了小五小六,說道:“包括小五小六,這都是我們大家一起做得一件事情,以後可能不包括實體店,包括網上售賣,直播帶貨,外包酒店,這些以後都會涉及,我們每個人隻需要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交給時間去證明就好了。”


    我的一番話無疑是為了鼓舞軍心,現在的我們雖然隻是擺著攤位的小販,但我自己早已把我們當成了團隊;更是同我共進退的家人。


    唐柔一邊畫著素描,一邊對我說道:“桑淮,你感覺張讓這個人怎麽樣?”


    調好兩杯莫吉托,我說道:“你這讓我很難說啊,我和他也隻是吃過一頓飯,中間又沒有怎麽交談,我給不出來你準確的評價,硬要說的話......就是挺有那種藝術範兒的吧。”


    將手中的炭筆放下,唐柔看著我說道:“我和張讓其實就很像你和陳情。”


    我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不了解你們,但是我感覺不會像我和陳情的,每個人在愛情裏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故事與故事的內容肯定不同,談不上什麽像不像的。”


    “你還真是現實主義啊!”


    喝了一口啤酒,我說道:“現實主義嗎?或許吧......”


    唐柔又開始埋頭畫起了下一張,王九送完酒坐到我身邊,說道:“桑淮,你能不能抽空兒再和我說說餘玥的故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自己去詢問,當然肯定不是貿然的詢問,用自己辦法和經曆與感受,如果別人把愛情的一切都告訴你了,都交給你了,那我感覺這件事情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它會變得索然無味.......”


    王九沉默不語點了點頭。


    我開始仰望起了漫天的星星,不知道此刻的薑染會不會像我一樣,仰望著它們,廣場開著搖搖車的小孩,將我的目光拉回,城管此刻站在了我的麵前。


    “桑淮是吧,公告上說了,你的攤位在美塘被撤銷了,你現在的行為屬於擺野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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