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收到了王九和餘玥在一起的消息,他們給我打來了視頻,背景還是在餘玥的酒吧,隔著南北兩地,我由衷地為他們送上了祝福。


    下樓找到小博,我說道:“咱們從今天開始就要把賓館的房間改造一下了,首先先從牆體開始搞,牆壁有些都有裂紋了!”


    “嗯,一切都聽你指揮!”


    上午的時間我和小博弄了一些大白,在賓館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我和小博開始刮了起來......


    中午吃著午飯,小博說道:“人不可貌相啊!你怎麽連刮大白這種活兒都幹這麽細致?”


    咽下口中的麵條,我笑道:“很早之前就出來打拚了......畢竟多學一樣本事,就少說一句求人的話不是?”


    下午的時間我們還是刮著大白,賓館目前在我看來並不急需營業,從頭到尾的改造在看來才是重中之重......


    停歇的功夫兒,我問道:“這白城周邊兒有沒有什麽玩的地方啊?”


    “那邊兒有個秋實園,縣裏麵有兩個寺廟,別的還真沒什麽玩兒的了,小縣城你還指望能有啥?”


    抽著香煙我笑著,想到自己來這邊並不是遊玩,而是換個地方好好生活!


    清掃房屋和刮大白用了我們兩個五天的時間,看著潔白的牆皮,好像白城窗外的雪,在各個房間檢查一番,我和小博說道:“現在隻是初步階段,我們不能懈怠下來,要知道這些天我們一直都是歇業的!”


    小博點著頭,遞給我一罐啤酒,道:“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麽呢?”


    喝著哈爾濱罐啤,我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先把賓館的名字改了,當然......這一切都要征求你的意見!”


    “不用考慮我!該改改,這六子也就是我的小名兒,賺錢肯定是最重要的!”


    思考了一下,我說道:“我看了一下咱們這條街道,周圍是沒有什麽酒店的,同類型的賓館也很少,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沒有競爭壓力了,至於名字嗎......與其叫賓館,我倒不如感覺叫客棧比較好!”


    “客棧?我沒聽出來哪兒好啊......”


    點上一根香煙,我解釋道:“你想啊,整座城市都是賓館和酒店,但是沒有一家客棧署名的,這是不是我們的一個優勢?”深吸一口我又說道:“而且客棧叫出來我個人認為,挺雅的,古人留下來的東西,一定有著它的道理不是?”


    小博點著頭,道:“那叫什麽客棧呢?”


    這次我沉思許久,一抹靈感閃過,我喊道:“墨中白客棧,怎麽樣?”


    小博撓著頭,半晌說道:“墨中白?為啥叫這名兒啊?”


    “咱們這裏不是叫白城嗎?客棧的名字就從裏麵借一個字,現在無論城市還是鄉鎮,有太多人的生活都是迷茫的,焦慮的,找不到方向的,就好像那一片深淵;又好像筆硯中的一團墨,各有各的一片黑暗......我想這個客棧,能夠給他們一個淨化心靈的地方,在客棧落腳,歇一歇,找到自己人生的那一束白光!”


    剛才的一瞬,我想到了自己夢中的女人,她全身散發著白光,我看不清,觸碰不到;而我自己就好像那一團墨水,在杭州這個發達的都市裏掙紮,生活多年,卻還是看不太清人生的方向!


    我的一番解釋,讓小博拍手叫好,確定了客棧大致的走向,晚上約了桑婉我們一起出去吃了晚飯。


    吃飯間我收到了陳情發來的消息,她說自己也來東北了,我問是在哪裏,她說是在吉林,這讓我感到命運中的巧合,也讓自己當年的遺憾更深了幾分。


    “老哥!你幹嘛呢,吃火鍋都心不在焉的!”


    喝了口啤酒,我說道:“沒幹嘛,就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兒......”


    桑婉一邊夾著鵝腸,一邊說道:“以前的事你就別想了唄!咱們也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了,過去的事就不是那麽重要了,忘記是不可能的,但還是要學會放下,對嗎?”


    桑婉的話是想告訴我忘掉過去,忘掉和薑染那段感情,笑著擺手表示以前都不提了,一頓晚飯就在我的感慨之間過去。


    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暖氣的溫度,又讓我帶著一絲試探開了窗戶,不知怎麽,我忽地感覺,這寒風又好像一個警鍾,警示著我要防備一些什麽,尼古丁帶來的平靜讓我沉思,我想到了杭州時的假酒,匿名的郵箱,酒店裏的視頻,一個個謎題在南北之間,真的成了沉入海底的石頭,找不到一絲蹤影......預感告訴我,有一天我終會找到答案的,但在這期間,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什麽了!


    ......


    昨天一晚上我都是將窗戶拉開一個小縫,這麽做不是因為感性,而是暖氣實在太熱了!


    下樓看著小博,我說道:“你這賓館之前啥啥做得不行,你這暖氣倒是供的真可以啊!”


    “那肯定了!要是暖氣不足的話,吉林這天兒能給人凍死!”


    小博的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東北的寒冷和杭州的濕冷,真的不是一個概念!


    無事的我又來到了那天去的網咖,開好機子,即使雙手插兜,但還是被這冷風凍僵了,一邊搓著雙手,一邊將遊戲登入。


    打開cs,由於在這個平台是新號,所以除了李冬,那個暴躁女人就是我唯一的好友。


    恰巧看到在線,我點去了邀請,愣了幾秒她進來了,找到自己熟悉的地圖,進入遊戲。


    按著開麥鍵,我率先打開了話題:“上次聊得草率,還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阿弗洛狄忒!”


    沒忍住我笑了出來,知道這個名字在希臘神話中,是愛情與美麗的女神,忍著笑意我說道:“別鬧啊,說個真名兒唄?”


    “你怎麽不告訴我你真名兒?不知道隨便問女生問題很不禮貌嗎?再說了,這也就是個網絡,非要知根知底幹嘛?”


    她的語氣中總是有著一股火藥味,好像對誰都充滿了敵意,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我怕接下來的對話,會演變成那天她一挑三的場景,在社會摸爬滾打久了,這些眼力見兒我還是有的!


    和她的對話中,我突然想到了薑染,之所以會想到薑染,是因為兩種性格的對比,遊戲裏的女人好像火山一般隨時爆發,而薑染那冷漠的性子,好像南北兩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與生活對抗的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八麵玲瓏桑公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八麵玲瓏桑公子並收藏我與生活對抗的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