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一直跟在唐柔後麵走著,腦子裏想的全是薑就跟我說轉讓酒吧的事情,這讓我看起來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到差點忘記了下一個轉彎。


    唐柔拉住了我,說道:“你在想什麽呢?狀元……你不能老是這個樣子啊,上次看展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你到底在想什麽呢?我感覺你這都是對藝術的褻瀆了……”


    回過神來,我說道:“不好意思啊!確實在想一些事情來著。”


    我繼續跟著唐柔走去,過了幾個轉彎,我看到了一座座白牆,他們的本質是白牆,但是上麵又有著各式各樣的圖案和簽名。或許用理想的話來說一點,這就是藝術了……


    唐柔搖晃著噴漆說道:“如果你在這裏塗鴉的話,你會塗一點什麽呢?”


    “不知道……”


    我有些應付地回答著唐柔,想著薑就對我說的事情,如果要是將山海酒館整租下來一年,這沒有幾十萬是辦不下來的事情,可要是半年租呢?半年雖然時間短了,但要是有著自己兔鱷的經營方式,再加上包裝打出自己的特色,我感覺這並不是未嚐不可的事情!


    想著想著,我的心情愈發激動,直到唐柔拍著我的肩膀,我才有些尷尬地看著她,唐柔彎下了身子,拿著噴漆罐對著牆壁噴塗起來……


    我看著手上的腕表,唐柔隻用了四五分鍾的時間,便在這座牆上畫出了一隻向日葵,我看著向日葵有些眼熟,因為它有眼睛有嘴巴……


    “這個你不認識嗎?”


    “我知道是向日葵,也覺得眼熟,但說具體哪裏眼熟呢……我又說不上來!”


    “你傻啊!植物大戰僵屍沒有玩過嗎?這就是裏麵的向日葵啊!”


    經過唐柔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我讚歎道:“你把它給畫活了!”


    “切!我畫的時候你指不定在想什麽呢……現在到你了!”


    唐柔遞給了我手中的噴漆,這讓我還真不知道塗點兒什麽,想來想去,我決定從難化簡,隻是在這麵牆壁上噴出了自己的名字,唐柔叉著腰說道:“你過分了啊!叫你出來玩兒……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的玩兒啊?這裏本來就是塗鴉牆,你在上麵噴個名字算怎麽回事兒啊……是不是還要在名字後麵加一個到此一遊?你這個聯考狀元,不在這邊發揮天賦,真是可惜!”


    “我不知道噴點什麽。”


    我對著麵前的塗鴉牆努力思考著,我想到了自己在杭州的時候,在陳情的麵前畫過一幅花海,當時的造型和色彩從哪方麵來說,都是甩唐柔這個向日葵幾條街的……


    我點燃了香煙,我說道:“你要是真的想玩兒……我能給你叫一個人出來,我現在是真的有一點沒頭緒……”


    “你能叫誰啊?”


    我一邊掏著手機一邊說道:“你等著!”


    我打去了肖音的電話,電話在響了二十多秒後接通,我得知了她現在正要關店吃飯的消息,我立馬說道:“給你找了一個好玩兒的地方,你過不過來?”


    “哪裏啊?”


    “說了就不好玩兒了……”


    “那你就別說了。”肖音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圍繞在我耳邊的嘟嘟聲,讓我很是尷尬,而我也隻能嘴裏吸著香煙,去掩飾這種尷尬。


    唐柔幸災樂禍的看著我,說道:“玩兒砸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低頭又看到肖音在微信那邊問道:“哪裏?”


    我發去了位置,肖音給我回了一個ok的手勢,我找了一個牆角蹲下,然後對唐柔說道:“等著吧,一會兒就過來一個朋友,她也學過美術……你們兩個性格沒準兒挺投的!”


    有了歇息的時間,我便在微信上對薑就問道:“你打算租金多少?”


    在我一根香煙吸完的時候,薑就回道:“你預算有多少?”


    預算有多少?我現在手上能用的錢還真不多,就算等到月底球廳的錢下來,我感覺手上也湊不到十萬,想到這裏,我忽然感覺沿著塗鴉牆向我吹來了一陣風,這陣風將我吹的一幹二淨,隨之而來的是二十六歲的羞愧……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對薑就說道:“我現在能用的錢真的不多,就看你出多少了……”


    “一年二十萬能接受嗎?”


    我帶著這個數字想了一下山海的結構布置,地段兒我感覺是挺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有客流,我又想到了薑就那不太在乎的樣子,想來還是他沒有認真的打理……


    我繼續為自己爭取道:“有點多了……你要是真心想租出去就砍一點兒吧,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這個酒吧實在不掙錢……”


    我在發給薑就這條消息之後,我忽然想到了薑染,唐柔這時也靠近我蹲了下來,唐柔看著我的手機說道:“你從剛才就在那裏敲敲敲,你敲什麽呢?”


    “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不懂……”


    唐柔以浮誇的樣子學著我剛才的話,半天說道:“還生意場上的事情……狀元,你是不是在白城弄了個客棧和酒吧,你就忘本了?現在怎麽還能說我不懂呢……我是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將來說不定就找個有錢人嫁了!”


    唐柔的一番話,點醒了我,她是女人;我是男人,但我們都是為了生活拚搏的人,隻不過我付出的更多一點,而她相對而說較為輕鬆,我沒有抱怨,我又想到了女人將來還要生孩子,還要照顧孩子,很多很多……


    唐柔見我不說話,又自己一個人晃著噴漆罐去那邊自己一個人玩了起來。


    其實剛才我還想跟她說一下,還是要靠自己的一些努力,可我說了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我自己是有著社會經驗,但是這套社會經驗並不一定適用於她……


    肖音又在微信上問道:“具體哪裏?”


    我對唐柔喊道:“新朋友來了,你去接一下她!”


    唐柔一副不滿的樣子說道:“為什麽我去?”


    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道:“我有生意……”


    支開走了唐柔,我在微信上找到了薑染,她是我目前遇到所有人當中最為成功的了,所以我還想聽一下經驗,取一下經,我對薑染的微信,打字說道:“在忙嗎?”


    我點起了香煙,估計著薑染一時半會不會回我的消息,我靠在牆角看起了湛藍的天空,沒有雲彩,可這看起了卻讓天空更加的幹淨,我少有的看著天空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甚至暢想起來,如果自己的真的把薑就的酒吧租下來後的日子……


    那樣的話我就是有了兩家酒館、一家客棧、和一家球廳的男人了。


    當然球廳的錢我隻是用來幫李子疼保管的,想到李子疼,我的心裏難免泛起一陣失落,我同情於這個男孩兒的遭遇;又在基礎之上敬佩於他的勇敢!


    ……


    我的眼皮從上到下,看到了地上萬寶路的煙頭,我又抬頭看了看肖音,肖音雙手抱胸用居高臨下的視角看著我,她用自己的腳踢了踢我的鞋子,道:“瘸了?”


    我點了點頭。


    肖音猛然一踢我的腳,這一下疼的我直接跳了起來,肖音笑道:“你看!這不好了!”


    我對著唐柔和肖音說道:“我來給你們相互介紹……”


    沒等我說完,肖音就說道:“用得著你介紹嗎,唐柔嗎這是……我們重慶的大美女!”


    肖音說完唐柔心滿意足地笑了,跟著說道:“還是咱們重慶大妹子最懂我!”


    我看著這姐妹情深的樣子,要不是知道她們隻認識了十多分鍾,我自然是不信的!兩人說完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我一眼,就回頭對著塗鴉牆開始了自己的創造!


    薑染也終於在微信那邊對我回道:“剛才在開一個會議。”


    “累嗎?”


    “不累,習慣了……”


    我剛準備說酒吧的事情,卻感覺一聯係就詢問的那種感覺,沒有了人情味兒,我說道:“我在重慶認識了一個新的朋友,她和你一樣也姓薑……”


    “嗯。”


    “你就不好奇他叫什麽嗎?”


    “我為什麽要好奇?”


    我好像從文字就想象出了薑染冰冷的樣子,我回道:“他叫薑就,薑就,將就?欸……你說這個社會是能將就的事兒多,還是不能的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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