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美……呃,特別的姑娘,我們見過麵嗎?”樸布棟問道。


    楚傾辭用劍柄指著他倆,咬牙切齒道:“姓樸的,你不記得我,我卻記得你,還有姓阮的,你們都忘了滄瀾城的楚家了嗎?”


    “哦,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楚家那個漏網之魚啊,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哈哈哈哈。”


    樸布棟和阮碧仝笑得直不起來腰。


    台下看熱鬧的觀眾想笑卻不敢笑,在未決出勝負之前,萬萬雙方都不能得罪,隻靜靜地吃自己的瓜就好。


    在修行界,快意恩仇,多看別人一眼就有可能打起來,隻有少管閑事、少得罪人,才能活得長久。


    被當眾嘲笑,楚傾辭氣得臉色通紅,怒道:


    “如果不是你們兩家造下的罪孽,我現在還過著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活,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們兩家。


    今日我先收下你倆的性命,以慰我的父母、哥哥姐姐的在天之靈,受死吧。”


    說著,楚傾辭用劍柄向樸布棟刺去。


    樸布棟哂笑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一個人同時挑戰我們兩個,真是自不量力,正好今日除掉你,永絕後患。”


    樸布棟祭出飛劍,手指掐訣,飛劍嗡鳴一聲,疾飛而去。


    雲霄劍宗的修士開啟了生死台的結界,以防誤傷台下的吃瓜群眾。


    樸布棟的飛劍不偏不倚,正中楚傾辭劍匣的尾部。


    兩劍相交,雙方品級相差太遠,叮當兩聲,反震之力將樸布棟的飛劍碎裂成兩截,掉落於地。


    飛劍被毀,樸布棟心神受損,臉色一白,身形停頓。


    眼看著楚傾辭已經接近樸布棟,阮碧仝不敢動用飛劍,急忙施展家傳絕學,口中念念有詞,伸手一指。


    一隻半人大的火焰飛鳥憑空生成,揮舞著翅膀,迎麵飛向楚傾辭。


    這還沒完,阮碧仝又接連釋放出六隻火焰飛鳥,從各個方向攻向楚傾辭,完全封死了楚傾辭所有的道路,不給楚傾辭躲閃的機會。


    楚傾辭揮舞紫鱗玄冰劍,拍打在第一隻火焰飛鳥身上。


    玄冰劍本身的特性正好克製火焰,火焰飛鳥被輕易擊散,泯滅於無形。


    不過,仍有一部分餘熱作用到楚傾辭身上。


    楚傾辭下品法寶品階的盔甲受熱,開始變燙。


    來不及施法給盔甲降溫,其他六隻火焰飛鳥已經到了近前。


    楚傾辭身形連閃,用紫鱗玄冰劍將這些火焰飛鳥一一拍碎。


    危機仍沒有解除,餘熱已經使得楚傾辭的盔甲發紅,皮膚被燙得焦黑。


    在這緊要關頭,楚傾辭施展水球術,生成一個水球,卻是僅僅把自己的腦袋和已然微微卷曲的頭發包了起來。


    女人的腦回路就是這麽奇怪,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有時候她們想不起來保命,卻來得及保護自己的臉和一頭秀發。


    好在楚傾辭體內的仙力還有富餘,及時不斷修複楚傾辭身上的損傷。


    在這不斷的燙傷和修複中,楚傾辭皮膚和肌肉的強度得到持續提升。


    換句話來說就是:肌肉塊又變大了。


    擊潰火焰飛鳥之後,楚傾辭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居然離阮碧仝更近。


    楚傾辭不假思索,挺劍向阮碧仝刺去。


    阮碧仝剛釋放完大招,舊力已去,新力未生,體內空虛,來不及移動,千鈞一發之際,隻咬牙擠出一股靈力,下意識地升起一道土牆,阻隔在自己與楚傾辭之間。


    此時,樸布棟緩過勁來,看到阮碧仝情況凶險,趕忙引動一道天雷,劈向楚傾辭。


    雷法速度最快,樸布棟選擇用天雷以圍魏救趙的方式來支援阮碧仝,顯示出他豐富的戰鬥素養。


    紫鱗玄冰劍摧枯拉朽般擊破土牆的時候,這道天雷也同時劈到了楚傾辭身上。


    有仙力的修複,楚傾辭受到的傷害並不大,但身體不由地一僵。


    慣性作用下,楚傾辭向前摔倒,紫鱗玄冰劍的劍鞘順勢戳到了阮碧仝的胸口上。


    阮碧仝鬆了一口氣,正想往後退拉開與楚傾辭的距離,卻感覺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來,她聽到樸布棟發出一聲驚叫:


    “碧妹,你的胸!”


    阮碧仝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上出現一個人頭大小的大洞,通過這個洞,能看到身後的地麵。


    【這麽簡單就死了?我還沒玩夠呢。】


    下一刻,阮碧仝無力地摔倒在地,卒。


    樸布棟一躍而起,趁著楚傾辭僵直不能動彈,一掌拍在楚傾辭的後心。


    楚傾辭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但她並沒有被擊飛。


    兩米的身高,近三百斤的體重,同為元嬰境大圓滿,樸布棟想要輕易擊飛楚傾辭,不是那麽容易。


    此時,楚傾辭從天雷的副作用下緩過勁來,空著的左手向後一伸,反手抓住了樸布棟的胳膊。


    猛然發力,向前一掄,樸布棟整個身體騰空被摔到楚傾辭麵前的地麵上。


    由堅硬的岩石鋪就的地麵上出現了絲絲裂紋。


    樸布棟張口噴出大口鮮血,所受的傷比楚傾辭還重。


    他想要掙脫楚傾辭的手,卻發現楚傾辭的手像鐵手一般緊緊地箍住了自己的手腕,根本掰不動。


    楚傾辭沒給樸布棟過多的機會,左手發力,像掄布袋一樣,把樸布棟在地上摔來摔去。


    “這一下是替我父親摔的。”


    “這一下是替我母親摔的。”


    “這一下是替我哥哥摔的。”


    “這一下是替我姐姐摔的。”


    一開始,樸布棟吐出來的都是血,後來,吐出來的都是一塊一塊的內髒。


    最後,啥也不吐了,可楚傾辭像瘋魔了一樣,還在一下接一下地摔著。


    看到結局已定,台下的吃瓜群眾終於忍不住開始小聲議論紛紛。


    “太殘暴了。”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啊。”


    “這是女人嗎?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女暴龍。”


    “噓,小點聲,小心被她聽見,你也不想被她摔來摔去吧。”


    “我想像她那麽強,但又不想長成她那個樣子,怎麽辦?”


    “你還是想想怎麽通過最後一項測試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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