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著動作翻了個白眼：“你們看著我幹嘛？”
時三上來就是一句：“破案了，就是你偷走的。”
“你放什麽羅圈屁呢？”劉闖根本就沒愛搭理他，“我還說是你偷偷偷的呢！”
石楠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既然知道了丟失的過程，接下來就是調查了。
那尊大佛的個頭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偷走的，想要偷走大佛的條件其實非常苛刻，這也算是一條線索。
首先這個人肯定是非常熟悉靈堯學院，也非常熟悉大佛。
其次他需要有非常強的實力，否則別說偷走大佛，就算是想讓那幾千人全都暈倒也不容易。
石楠不由得又把目光鎖定到了劉闖的身上，在場的幾個人當中，隻有自己不夠了解他，可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夠了解，導致自己懷疑他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靈堯學院內實力強的人不少，但實力強到不讓人懷疑的人，可是不多。
眼前這個劉院長，可就算一個。
隻不過，石楠並不是上一世的毛頭小子了，所有人都在場，他不會這樣說：“估計今晚是沒有什麽進展了...”
劉闖直接站起身：“我就知道，有這老小子在，能有什麽進展？”
“我不愛理你啊！”時三也起身，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石楠說道，“那我走了啊，這地方，這個晦氣。”
“爹，你要去哪？”時瀾有些疑惑的問道。
時三雙手一甩背在身後：“回家。”
“那我也走了。”劉闖也沒有多留，轉身出去了。
郭明宇看著時瀾，然後說道：“小瀾，你去送吧，我在交代一些事情。”
時瀾也沒有多問，跑了出去。
郭明宇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窗外是兩個老人中間還有一個拉著兩人的時瀾。
“你想到了吧？”郭明宇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麽一句。
石楠倒是輕笑一聲，好像早就預料到郭明宇會這樣問：“你指的是什麽？”
郭明宇臉上苦笑：“這個時候就別裝傻了吧？”
是啊，石楠早該想到的，郭明宇能在這靈堯學院隻憑著腦力有了現在的位置，怎麽可能想不到呢。
“你們院長，嫌疑是真大...”
“是啊，就連我都不得不這樣想...”郭明宇心中苦澀，他不想查，但又不得不查，“萬一真是他...”
石楠反倒是沒有很在意：“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們不能先入為主，所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管這人是誰，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都是要弄清楚，偷走這金身大佛到底有什麽用。
總不能就是為了玩兒吧？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三人的分工也逐漸明確，郭明宇主外，對付學院裏的人，時瀾主內，主要是把她留在劉闖身邊。
雖然兩人沒有告訴她，他們的想法，可時瀾向來不是個傻姑娘，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其實也是有著懷疑的。
石楠就更是深居淺出，從表麵上看，他幾乎沒有出過竹林小院，每天就是配藥，修煉，萬事不理。
但實際上，他每天都會喬裝打扮，進入靈堯學院的藏書閣，翻閱那些平常學生都不喜歡看的東西。
比如古籍，藏典之類的書籍。
再和那些學生閑聊兩句，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情況。
這一打聽，還真就有情況。
又過了五日，郭明宇的身體已經可以進行修煉，雜質清理完畢，他的實力也在穩步提升。
看的石楠好生羨慕，但羨慕也沒用，人家的體質就這樣，要麽不能修煉，要麽就非常快。
這天晚上，三人又聚在小院兒裏。
“姐，你知道你師父以前的事兒嗎？”石楠從學院裏打聽出來的消息，畢竟都是流言蜚語，不能全信，但時瀾如果知道些什麽，還能有個判斷。
時瀾深吸口氣，回想半天，卻搖了搖頭：“還真沒有，我知道的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什麽異常啊...你打聽到什麽？”
石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看向郭明宇。
郭明宇表情變了變，有些艱難的開口：“院長自從上次遊曆人間回到學院的之後，就總是看不見人了，也是那個時候，才放權給我的。”
石楠深歎了口氣：“我打聽到的也是這樣。”
“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證據，但自從那個時候開始，靈堯山附近的城鎮當中，就總是有少女失蹤的事情發生，有些人更是靈堯學院的學生...”
時瀾嚇了一跳：“你是說，這些事情也和我師父有關係？”
“不確定。”沒錯，石楠雖然不能確定，但心中總是隱隱覺得，這件事和劉闖脫不了關係。
時瀾抱著胳膊想了想：“不會吧...最近師父挺正常的啊...”
石楠這邊的調查到了一個瓶頸，現在隻有去大佛丟失的地方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本就帶著泰山令，再加上郭明宇在身邊，他們也沒有受到什麽阻攔，輕易的就進入了維護金身大佛的坑洞當中。
一進去，石楠的第一感覺就是渺小。
自己很渺小，哪怕是九幽當中的那座山，也沒有給石楠這種感覺。
他本來以為幾千人已經很多了，可是現在看到這個坑洞，哪怕容納幾個城池的人都不在話下。
“我是真長見識了，這大佛到底有多大啊...”
郭明宇看了看四周緩緩開口：“其實沒人知道，現有工具無法丈量。”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和這個佛窟差不多大。”
“我真是很難想象有什麽人能把大佛偷走，還不被發現。”
在石楠的認知當中，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用老家話說就是，這不純扯淡呢麽？
他們是在往下走，最底部有一塊兒石碑，上麵刻著關於金身大佛的介紹。
【此佛十餘丈高，與山同寬，主體為山泥塑之，身外青銅澆築，蓋以黃金，最終成就金身大佛。】
石楠看完這塊兒石碑的介紹輕歎一聲：“師父他老人家這麽閑嗎？到處都是他的手筆？”
這石碑上的字，石楠打眼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這種字體平常的石匠才不會用，在石楠的印象裏，隻有兩個人使用這種字體。
第一個是時三，還有一個就是自己，畢竟是時三教出來的。
時瀾興衝衝的跑上來：“我知道我知道，這是當年我和明宇入學的時候爹送的。”
“先別管這個了...”郭明宇可謂是有些焦急了，“院裏因為我的緣故，關於這件事不能提供任何協助...”
石楠倒不是很在意這個，也不想讓郭明宇壓力太大出言調侃道：“那也比我強多了，你們靈堯學院怎麽說也是兩個人，泰山府就我一個。”
“抓緊看看吧。”說完這句話，石楠轉身搜索起了周圍有沒有什麽詭異的情況。
其他兩人也都也都向周圍走去，好在這裏並不是一片漆黑的，山壁上其實是有著晶瑩的石頭在閃著光的，雖然不亮，但卻也能夠讓人看清附近的情況。
不過僅僅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石楠就停在了原地，大喊道：“別看了！回來吧！”
其餘兩人匆匆趕到了石楠身邊。
“怎麽了？”
石楠上下掃了一眼：“能搬走它，估計也不會給我們留下什麽線索，而且這地方太大了，隻靠我們就算有線索也查不出什麽。”
“也奇怪了，這麽大個大佛丟了，居然連個看見的人都沒有...”
石楠這邊一時陷入了僵局。
反觀劉闖這邊，距離答應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日，表麵上他還是每天和從前一樣，遛遛鳥，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
生活的過於快活了。
就在石楠他們在佛窟調查的同時，柕城裏的一座府邸當中，傳來了清脆的茶杯碎裂的聲音。
劉闖站在大堂之內，麵色不悅的看著麵前跪著的女子：“穿成這樣！這裏很冷嗎？”
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的穿著打扮，就是這個府邸當中的傭人，長衣長褲，此時正嘚嘚瑟瑟的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看著麵前的人生氣了，連氣都喘不勻了，更別提說話了。
此時一個年長幾歲的女子出現，穿著一身漂亮的青綠色真絲裙，一臉惶恐的匆匆趕來：“回主人，她是新來的，想來應該是不習慣府內的打扮。”
坐在主位上的人收起不悅的表情的歎出一口氣：“說說為什麽不習慣？”
粗布衣衫的女子看著年歲不大，低著頭抹著眼淚，不敢說話。
看著他的表情，匆匆趕來那女子有些著急了：“回主人，我這就讓她去換。”
隨後朝著身後連連擺手，那女子也看到了，剛想起身要走，身後忽然一股大力襲來，最終落在了劉闖的懷中。
“雖然穿的不怎麽樣，但府中的規矩，倒是遵守著...”臉上淫笑升起，那女子就算不願，卻也逃不出。
忽然手上刺痛，刹那間鬆開了手，懷中的姑娘也叫了一聲，急忙跑走。
“劉院長真是好雅興啊...”
看清了來人，劉闖心中一驚，本來被打攪了好事的他臉上竟沒有一絲不高興的樣子，反而耐著性子坐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我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你在這柕州做出此等事！”
“如果不是主上讓我留你一命，你這種人，早就死在我手裏了！”
來的這女子可謂是萬種風情，一顰一笑皆勾人心魄，胸前竟掛著一朵幽冥紐的花蕊。
而她就算是在發怒，這聲音也是迷人的：“主上讓我告訴你，現在事情還不大，早點收手。”
劉闖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想說什麽，可是看了看那女子胸口的幽冥紐最終還是忍了回去：“如你所願...明天我就把她們都遣散，行了吧？”
那女子隻是輕輕點頭，然後離開。
她走之後，那個青綠色裙子的女子出現在劉闖身後：“主人，她是誰啊？”
劉闖回頭一看，發現是她，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回答道：“九幽凶神之一，柔狐姬。”
這個名字一出口，劉闖的心中，想起了之前的往事。
就在幾年前，他下山遊曆，院長當的太久了，想要去看看外麵怎麽樣了。
南下禹州，夏州，北上驕州，東三州，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可事情往往都是不遂人願的。
可就在他西行途中，進入了竹州...
竹州是個小州，隻有四城，卻靠近荒蕪邊境，人跡罕至，卻盛產鐵石，隻是這地方那個時候流行一種疾病，患病者全身浮腫，若不及時醫治很快就會蔓延到內裏，導致氣絕而亡。
很不幸，劉闖當年就無意之間感染了這種病症，並且很快發病，不治身亡。
哪怕是現在想到那種發病時候的痛楚還直冒冷汗，後怕至極。
但他還是被救了回來，也不算救了回來，隻是因為實力強，加上那柔狐也使了些手段，這才使得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裏。
雖然現在自己和常人無異，可是內心底火中燒，總要發泄，並且嚴格來說，他已經不算是人了。
如果石楠在這裏，真的給他把脈，那他就會發現，劉闖其實沒有任何的脈搏。
而這種狀態，在民間俗稱，借屍還魂。
隻不過他借的自己的屍，還的也是自己的魂。
人不人鬼不鬼，但他在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麽的想要活下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見過了世間諸事，看淡了生死，可他發現，自己沒有真的做好準備。
可現在自己的命都攥在柔狐手裏，但他們這幾年裏，並沒有要求自己做什麽，可是自己內心底火卻在一步一步的掌控著自己。
沒有辦法控製。
可是一院之長如果總是出入煙花柳巷，那可真是顏麵掃地。
以至於做出這種誘騙女子之事，養在府邸之中，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肯定有第二次，次數多了，總有流言。
但這些流言，也因為他有著靈堯學院的院長之名，所以不攻自破。
時三上來就是一句：“破案了，就是你偷走的。”
“你放什麽羅圈屁呢？”劉闖根本就沒愛搭理他，“我還說是你偷偷偷的呢！”
石楠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既然知道了丟失的過程，接下來就是調查了。
那尊大佛的個頭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偷走的，想要偷走大佛的條件其實非常苛刻，這也算是一條線索。
首先這個人肯定是非常熟悉靈堯學院，也非常熟悉大佛。
其次他需要有非常強的實力，否則別說偷走大佛，就算是想讓那幾千人全都暈倒也不容易。
石楠不由得又把目光鎖定到了劉闖的身上，在場的幾個人當中，隻有自己不夠了解他，可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夠了解，導致自己懷疑他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靈堯學院內實力強的人不少，但實力強到不讓人懷疑的人，可是不多。
眼前這個劉院長，可就算一個。
隻不過，石楠並不是上一世的毛頭小子了，所有人都在場，他不會這樣說：“估計今晚是沒有什麽進展了...”
劉闖直接站起身：“我就知道，有這老小子在，能有什麽進展？”
“我不愛理你啊！”時三也起身，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石楠說道，“那我走了啊，這地方，這個晦氣。”
“爹，你要去哪？”時瀾有些疑惑的問道。
時三雙手一甩背在身後：“回家。”
“那我也走了。”劉闖也沒有多留，轉身出去了。
郭明宇看著時瀾，然後說道：“小瀾，你去送吧，我在交代一些事情。”
時瀾也沒有多問，跑了出去。
郭明宇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窗外是兩個老人中間還有一個拉著兩人的時瀾。
“你想到了吧？”郭明宇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麽一句。
石楠倒是輕笑一聲，好像早就預料到郭明宇會這樣問：“你指的是什麽？”
郭明宇臉上苦笑：“這個時候就別裝傻了吧？”
是啊，石楠早該想到的，郭明宇能在這靈堯學院隻憑著腦力有了現在的位置，怎麽可能想不到呢。
“你們院長，嫌疑是真大...”
“是啊，就連我都不得不這樣想...”郭明宇心中苦澀，他不想查，但又不得不查，“萬一真是他...”
石楠反倒是沒有很在意：“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們不能先入為主，所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管這人是誰，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都是要弄清楚，偷走這金身大佛到底有什麽用。
總不能就是為了玩兒吧？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三人的分工也逐漸明確，郭明宇主外，對付學院裏的人，時瀾主內，主要是把她留在劉闖身邊。
雖然兩人沒有告訴她，他們的想法，可時瀾向來不是個傻姑娘，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其實也是有著懷疑的。
石楠就更是深居淺出，從表麵上看，他幾乎沒有出過竹林小院，每天就是配藥，修煉，萬事不理。
但實際上，他每天都會喬裝打扮，進入靈堯學院的藏書閣，翻閱那些平常學生都不喜歡看的東西。
比如古籍，藏典之類的書籍。
再和那些學生閑聊兩句，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情況。
這一打聽，還真就有情況。
又過了五日，郭明宇的身體已經可以進行修煉，雜質清理完畢，他的實力也在穩步提升。
看的石楠好生羨慕，但羨慕也沒用，人家的體質就這樣，要麽不能修煉，要麽就非常快。
這天晚上，三人又聚在小院兒裏。
“姐，你知道你師父以前的事兒嗎？”石楠從學院裏打聽出來的消息，畢竟都是流言蜚語，不能全信，但時瀾如果知道些什麽，還能有個判斷。
時瀾深吸口氣，回想半天，卻搖了搖頭：“還真沒有，我知道的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什麽異常啊...你打聽到什麽？”
石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看向郭明宇。
郭明宇表情變了變，有些艱難的開口：“院長自從上次遊曆人間回到學院的之後，就總是看不見人了，也是那個時候，才放權給我的。”
石楠深歎了口氣：“我打聽到的也是這樣。”
“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證據，但自從那個時候開始，靈堯山附近的城鎮當中，就總是有少女失蹤的事情發生，有些人更是靈堯學院的學生...”
時瀾嚇了一跳：“你是說，這些事情也和我師父有關係？”
“不確定。”沒錯，石楠雖然不能確定，但心中總是隱隱覺得，這件事和劉闖脫不了關係。
時瀾抱著胳膊想了想：“不會吧...最近師父挺正常的啊...”
石楠這邊的調查到了一個瓶頸，現在隻有去大佛丟失的地方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本就帶著泰山令，再加上郭明宇在身邊，他們也沒有受到什麽阻攔，輕易的就進入了維護金身大佛的坑洞當中。
一進去，石楠的第一感覺就是渺小。
自己很渺小，哪怕是九幽當中的那座山，也沒有給石楠這種感覺。
他本來以為幾千人已經很多了，可是現在看到這個坑洞，哪怕容納幾個城池的人都不在話下。
“我是真長見識了，這大佛到底有多大啊...”
郭明宇看了看四周緩緩開口：“其實沒人知道，現有工具無法丈量。”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和這個佛窟差不多大。”
“我真是很難想象有什麽人能把大佛偷走，還不被發現。”
在石楠的認知當中，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用老家話說就是，這不純扯淡呢麽？
他們是在往下走，最底部有一塊兒石碑，上麵刻著關於金身大佛的介紹。
【此佛十餘丈高，與山同寬，主體為山泥塑之，身外青銅澆築，蓋以黃金，最終成就金身大佛。】
石楠看完這塊兒石碑的介紹輕歎一聲：“師父他老人家這麽閑嗎？到處都是他的手筆？”
這石碑上的字，石楠打眼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這種字體平常的石匠才不會用，在石楠的印象裏，隻有兩個人使用這種字體。
第一個是時三，還有一個就是自己，畢竟是時三教出來的。
時瀾興衝衝的跑上來：“我知道我知道，這是當年我和明宇入學的時候爹送的。”
“先別管這個了...”郭明宇可謂是有些焦急了，“院裏因為我的緣故，關於這件事不能提供任何協助...”
石楠倒不是很在意這個，也不想讓郭明宇壓力太大出言調侃道：“那也比我強多了，你們靈堯學院怎麽說也是兩個人，泰山府就我一個。”
“抓緊看看吧。”說完這句話，石楠轉身搜索起了周圍有沒有什麽詭異的情況。
其他兩人也都也都向周圍走去，好在這裏並不是一片漆黑的，山壁上其實是有著晶瑩的石頭在閃著光的，雖然不亮，但卻也能夠讓人看清附近的情況。
不過僅僅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石楠就停在了原地，大喊道：“別看了！回來吧！”
其餘兩人匆匆趕到了石楠身邊。
“怎麽了？”
石楠上下掃了一眼：“能搬走它，估計也不會給我們留下什麽線索，而且這地方太大了，隻靠我們就算有線索也查不出什麽。”
“也奇怪了，這麽大個大佛丟了，居然連個看見的人都沒有...”
石楠這邊一時陷入了僵局。
反觀劉闖這邊，距離答應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日，表麵上他還是每天和從前一樣，遛遛鳥，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
生活的過於快活了。
就在石楠他們在佛窟調查的同時，柕城裏的一座府邸當中，傳來了清脆的茶杯碎裂的聲音。
劉闖站在大堂之內，麵色不悅的看著麵前跪著的女子：“穿成這樣！這裏很冷嗎？”
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的穿著打扮，就是這個府邸當中的傭人，長衣長褲，此時正嘚嘚瑟瑟的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看著麵前的人生氣了，連氣都喘不勻了，更別提說話了。
此時一個年長幾歲的女子出現，穿著一身漂亮的青綠色真絲裙，一臉惶恐的匆匆趕來：“回主人，她是新來的，想來應該是不習慣府內的打扮。”
坐在主位上的人收起不悅的表情的歎出一口氣：“說說為什麽不習慣？”
粗布衣衫的女子看著年歲不大，低著頭抹著眼淚，不敢說話。
看著他的表情，匆匆趕來那女子有些著急了：“回主人，我這就讓她去換。”
隨後朝著身後連連擺手，那女子也看到了，剛想起身要走，身後忽然一股大力襲來，最終落在了劉闖的懷中。
“雖然穿的不怎麽樣，但府中的規矩，倒是遵守著...”臉上淫笑升起，那女子就算不願，卻也逃不出。
忽然手上刺痛，刹那間鬆開了手，懷中的姑娘也叫了一聲，急忙跑走。
“劉院長真是好雅興啊...”
看清了來人，劉闖心中一驚，本來被打攪了好事的他臉上竟沒有一絲不高興的樣子，反而耐著性子坐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我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你在這柕州做出此等事！”
“如果不是主上讓我留你一命，你這種人，早就死在我手裏了！”
來的這女子可謂是萬種風情，一顰一笑皆勾人心魄，胸前竟掛著一朵幽冥紐的花蕊。
而她就算是在發怒，這聲音也是迷人的：“主上讓我告訴你，現在事情還不大，早點收手。”
劉闖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想說什麽，可是看了看那女子胸口的幽冥紐最終還是忍了回去：“如你所願...明天我就把她們都遣散，行了吧？”
那女子隻是輕輕點頭，然後離開。
她走之後，那個青綠色裙子的女子出現在劉闖身後：“主人，她是誰啊？”
劉闖回頭一看，發現是她，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回答道：“九幽凶神之一，柔狐姬。”
這個名字一出口，劉闖的心中，想起了之前的往事。
就在幾年前，他下山遊曆，院長當的太久了，想要去看看外麵怎麽樣了。
南下禹州，夏州，北上驕州，東三州，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可事情往往都是不遂人願的。
可就在他西行途中，進入了竹州...
竹州是個小州，隻有四城，卻靠近荒蕪邊境，人跡罕至，卻盛產鐵石，隻是這地方那個時候流行一種疾病，患病者全身浮腫，若不及時醫治很快就會蔓延到內裏，導致氣絕而亡。
很不幸，劉闖當年就無意之間感染了這種病症，並且很快發病，不治身亡。
哪怕是現在想到那種發病時候的痛楚還直冒冷汗，後怕至極。
但他還是被救了回來，也不算救了回來，隻是因為實力強，加上那柔狐也使了些手段，這才使得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裏。
雖然現在自己和常人無異，可是內心底火中燒，總要發泄，並且嚴格來說，他已經不算是人了。
如果石楠在這裏，真的給他把脈，那他就會發現，劉闖其實沒有任何的脈搏。
而這種狀態，在民間俗稱，借屍還魂。
隻不過他借的自己的屍，還的也是自己的魂。
人不人鬼不鬼，但他在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麽的想要活下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見過了世間諸事，看淡了生死，可他發現，自己沒有真的做好準備。
可現在自己的命都攥在柔狐手裏，但他們這幾年裏，並沒有要求自己做什麽，可是自己內心底火卻在一步一步的掌控著自己。
沒有辦法控製。
可是一院之長如果總是出入煙花柳巷，那可真是顏麵掃地。
以至於做出這種誘騙女子之事，養在府邸之中，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肯定有第二次，次數多了，總有流言。
但這些流言，也因為他有著靈堯學院的院長之名，所以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