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挺不理解你的。”石楠又轉頭看向時術水，“一邊瞞著她們一些事情，另一邊又完全相信她們提供的消息，這不是很矛盾嗎？”
“還是說...”石楠不由得嗤笑道，“你真拿別人當傻子？”
時術水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卻渾身有些微微顫抖。
石楠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還在繼續說著：“唉~還以為這次又是鬥智鬥勇，沒想到又遇到了這樣降智的事情。”
靈堯學院根本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所有的傳言，都不如王奇再次出現更有衝擊力。
而傳言當中的王奇已經死亡，更是無稽之談，郭明宇甚至提都沒提一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由老王和小王奇做一個說明。
最後，郭明宇進行了補充：“最後，希望各位不要輕信流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後果，對我靈堯學院產生的一係列的不好的影響，靈堯學院也會追究到底。”
“當然了，靈堯學院也歡迎所有人給我們提供線索，畢竟學院從不插手城中事宜，對城中的情況也並沒有各位了解。”郭明宇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學院也不會讓大家白白提供線索，請放心，明宇在此，先行謝過各位了。”
郭明宇深知如果學院幹預百姓懷疑泰山會的話，那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們做的事情和泰山會相同。
而現在則不同了，他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你們隨隨便便說我的學生死了，隨隨便便抹黑我們學院，這件事情我要是還能不去幹預的話，真當學院好欺負呢？
再有一點就是，郭明宇其實沒有必要讓百姓提供線索，但這話這麽說了，他們自然而然就會想，這些話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而這些話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
“泰山會...你安排的真不錯。”石楠還在說著，“所有的一切都環環相扣，但還是沒用啊...”
“我這邊的事情應該已經完成了。”石楠終於緩緩起身，轉身將房門打開。
果然不多時，時竹和時菊兩姐妹就出現在了包廂當中，兩姐妹的表情止不住的開心，朝著石楠點了點頭。
“結束了？”石楠淡淡的問道。
“結束啦，郭明宇已經帶著老王他們兩個回學院了，人們也都回到城裏了。 ”
她們兩姐妹在郭明宇宣布結束之後就快速的趕了回來。
時術水在看到她們兩個的時候眼底變得猩紅：“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想動手！？”石楠的聲音也忽然變得大了起來，身體當中放出的氣勢幾乎是一瞬間，就把時術水逼了回去。
畢竟他的修為已經被限製住，實際上根本沒有對抗石楠的能力，但他還是衝動了。
時竹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轉而說道：“接下來是要消停一段時間嗎？”
石楠卻搖了搖頭，掃了一眼時術水，微微一笑：“人家給咱們留下了這麽大的事情，咱們要是消停了，那不是不給人家麵子嗎？”
“太難了，太難了！”休與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咱倆累的和什麽似的，結果他倆不回來了？那不是白準備了嗎？”
應龍的聲音就比較平淡了：“那也沒辦法，現在肯定是山上比較安全。”
石楠看到他們之後，心頭一喜：“哎，剛好你們倆回來了，在這看著他，我跟著她們出去溜達溜達。”
應龍聳了聳肩：“行，你去吧。”
休與也沒有說什麽，畢竟石楠在這個屋子裏待了太長時間了，確實太久沒有出去了...
可就在三人走出去九道茶館的一瞬間，石楠的臉上就失去了笑意。
雖然在茶館當中，石楠一直都在打壓時術水的氣勢，但實際上，這件事並沒有這麽簡單。
泰山會幾乎在這些年當中，滲透進了城中的每一處，城中人的生活已經和他們息息相關，所以時術水自信背後的盲目，就是因為這一點。
隻是石楠用了一點兒手段，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這件事，不過想要一直這樣，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時術水不是傻子。
最起碼石楠不會把他當成傻子。
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最多隻能是讓城裏的人對泰山會有些懷疑的心思而已。
再無其他。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泰山會做的那些隱秘的事情全都挖出來。
“我是真不理解，咱們就直接問時術水不行嗎？”時菊有些不理解。
時竹的巴掌輕輕落在了時菊的頭上：“你傻啊，他能告訴咱們嗎？”
時菊一抬手，手上出現了隱秘的力量：“我們可以用點兒手段啊...”
石楠轉頭看向兩姐妹，然後突然靈光一閃：“哎？這事兒我沒跟你們說過是吧？”
“包括時天天在內，這已經是第二個泰山府被下蠱的人了。”石楠的眼神變得凝重，“你們兩個可能也被下蠱，但或許是因為師叔給你們下了禁製，或許是你們從小就懂蠱煉蠱的原因，這蠱毒並沒有對你們產生什麽效果。”
“我沒殺時天天，也沒殺他就是因為這件事。”石楠歎了口氣，“我從心底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們。”
“你準備從什麽方麵入手？”時竹問道。
石楠看向她們兩個：“可能需要你們兩個幫我了。”
“時術水不在，明麵上泰山會此時需要人統籌一切，你們兩個要在這段時間當中，給我提供某些消息。”
兩姐妹麵色同時都有些為難，然後時竹才緩緩點頭：“可以倒是可以，但不管是蠱雕還是劉闖，都不會相信我們的。”
石楠轉頭看向他們：“他們會的。”
“為什麽？”時竹眉頭一皺，“你怎麽這麽確定？”
“因為他們不是泰山會的人。”石楠這話說的她們兩個越來越懵了。
時菊一臉疑惑的問道：“他們不是泰山會的人，還會相信我們？”
“正因為不是他們才會相信你們。”石楠看向別處，“他們才不會管泰山會到底怎麽樣，隻要不影響他們自身就好。”
時竹和時菊帶著疑惑回到了泰山會當中，聽從了石楠的話，靜靜的坐在時竹辦公室當中，聊聊天喝喝茶，喂喂魚，絲毫沒有想管泰山會的意思。
這幾天下來，泰山會倒是沒有什麽需要忙的事情，可是從今天開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到了第二天，過來有人來找她們兩個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會長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哪裏都沒找到...隻能請兩位副會長主事了...”
時竹故作慍怒的一拍桌子：“荒唐！既然這麽久了！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會長總是這樣找不見人，還以為這次...也...也是...”
“嗬！”時竹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是被氣的不輕的樣子，轉而說道：“趕緊去找啊！趕緊把會長找回來！”
“還有，把要處理的事情全都送到這裏來！”時竹又想了想，“會長不在的事情壓下來，不能讓城裏的人知道！”
“好的，副會長，那會中...”
時竹一眼瞪了過去：“也不行！你想讓泰山會亂起來嗎？”
“是，那我先走了。”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時菊才看著時竹緩緩開口：“真不知道他在外麵做了什麽，竟然讓泰山會亂成這個樣子。”
所以石楠做了什麽呢？
他和自己的同伴們，搖身一變，變成了靈堯學院的調查組，頗有不調查清楚就不罷休的樣子。
然後在柕城當中，人流最多的地方，租下了一個辦公的地方，大肆宣揚著，這裏就是學院接收大家線索的地方，之後就更加離譜了。
打著學院的名號，不管是什麽樣的線索，隻要大家提供了，就可以拿到一塊大洋，但必須進行登記。
大家一聽有錢拿，很快就在城中傳開了，還有這好事兒？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在忙活這件事，山鬼安排著眾人排隊，其他人負責登記。
一天下來，他們可算是知道百姓的力量了，大洋也發出去不少，好在他們之前在賭場裏贏的多，不然這個人流量，還真不夠用。
而現在這個時候，踏進他們這個小屋門檻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休與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不行了，要累死了！”
韓小鬆還在抄錄著：“還行，比昨天晚了一刻鍾才開始抱怨，有進步。”
時瀾湊到石楠耳邊：“應龍寫的那是什麽玩意兒？為什麽我看不懂？”
石楠悄悄的看了一眼：“啊，沒事兒，到時候他就翻譯了，可能這麽寫比較快吧。”
應龍也要瘋了，他都多長時間沒這麽寫字了，而且現在的筆用著也不舒服，但還是要繼續寫啊...
這個時候山鬼回來了，雙手往桌子上一放：“好了，能歇一會兒了，後麵沒幾個人了。”
緊接著看向石楠：“你說你想的這都是什麽招兒？太笨了也...”
“這要是城裏所有人都來了，我看你怎麽辦。”
石楠一撇嘴：“我倒是希望他們都來呢...”
韓小鬆此時幫著石楠說道：“雖然是累了點兒，但是管用啊...”
“懂我。”石楠一挑眉，兩人相視一笑。
韓小鬆繼續說道：“隻要我們在這開一天，他們就一天不會忘記泰山會做了什麽，所有人都會瘋狂的打聽著王奇他們爺倆的消息。”
“就算他們想封口，人也太多了，封不住。”韓小鬆一噤鼻子，“更何況，泰山會做的事情，不能深挖，隻要有人深挖下去，就一定會發現問題，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石楠邊聽邊點頭：“再過幾天，我師哥他們就會帶人下來，這裏的人手就夠了。最好是把王奇弄這來坐著，比啥都管用。”
哐當！
突然一聲巨響，將眾人的聊天打斷。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坐在了石楠的麵前：“又見麵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石楠一抬眼，吐出兩個字：“蠱雕？”
眾人也終於看清這人是誰了，就是之前跟在犼君身邊的那個不怎麽說話的男子。
“怎麽，你也看上這一塊兒大洋了？”石楠這時候已經將筆拿起來了，“說吧。”
蠱雕想了各種他們見麵之後的樣子，唯獨沒想到石楠會是這種狀態。
這時候石楠還在催促他：“快說啊，先說好啊，不管你想了多久，說了多少，都是一塊兒大洋啊。”
“我沒有消息給你。”蠱雕平靜的看著石楠。
石楠放下了手中的筆：“奧，那請回吧，看你也不像動手的樣兒。”
蠱雕沒有走，而是咬著牙歎了口氣，握緊的手也跟著放鬆：“犼君來找我，說是為了我的命。”
“倒也合理，畢竟如果你還在這裏，我也要殺你。”石楠說著這句話，像是說著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
蠱雕閉上了眼睛，又緩緩睜開，目光不善：“果然，混沌是你殺的。”
“是我。”石楠大方的承認了這件事，“他不死，我要做的事情，就沒辦法做到。”
“現在也是一樣。”石楠甚至笑了出來，“如果你能回到犼君身邊，我自然可以放你一馬，但如果你執意留在此處的話...”
“要麽，你殺了我，要麽，我殺了你。”
蠱雕直到此時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你倒是和你師父很不一樣。”
“這麽說都不生氣的嗎？”石楠有些難以理解的看著蠱雕。
蠱雕掃了他一眼：“知道你想什麽呢，我要是現在動手，你就可以把我對你們動手的事情全都推給泰山會...活了這麽久，這點兒腦力還是有的。”
“看你也沒跟我藏著掖著，我也實話告訴你，柕城泰山會當中的所有人，隻要是加入泰山會的人，體內都有我的子蠱。”
蠱雕將自己的另一隻手露了出來，逐漸化成了白骨模樣：“你隨時都可以殺我。”
“但隻要我死了，我保證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解開這蠱毒的辦法。”隨後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蠱雕的虛弱不是裝的，他現在的情況，遠比石楠想的還要更加糟糕。
“你有什麽要求？”石楠直到此時才看明白，他不是來威脅自己的，而是來找自己商量事情的。
蠱雕笑了出來：“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就一個要求，別動劉闖。”
石楠下意識的看向時瀾，又轉頭問道：“能給我個理由嗎？”
“他不會威脅到你們，這個理由夠了嗎？”
“或許不足以讓我放過他。”
蠱雕低頭笑了笑：“我就知道。”
“他體內有肥遺的靈識，如果我成功了，肥遺就會複活，並且幫助你們。”
“如果我失敗了，他也會死，同樣對你們沒有威脅。”
“還是說...”石楠不由得嗤笑道，“你真拿別人當傻子？”
時術水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卻渾身有些微微顫抖。
石楠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還在繼續說著：“唉~還以為這次又是鬥智鬥勇，沒想到又遇到了這樣降智的事情。”
靈堯學院根本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所有的傳言，都不如王奇再次出現更有衝擊力。
而傳言當中的王奇已經死亡，更是無稽之談，郭明宇甚至提都沒提一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由老王和小王奇做一個說明。
最後，郭明宇進行了補充：“最後，希望各位不要輕信流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後果，對我靈堯學院產生的一係列的不好的影響，靈堯學院也會追究到底。”
“當然了，靈堯學院也歡迎所有人給我們提供線索，畢竟學院從不插手城中事宜，對城中的情況也並沒有各位了解。”郭明宇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學院也不會讓大家白白提供線索，請放心，明宇在此，先行謝過各位了。”
郭明宇深知如果學院幹預百姓懷疑泰山會的話，那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們做的事情和泰山會相同。
而現在則不同了，他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你們隨隨便便說我的學生死了，隨隨便便抹黑我們學院，這件事情我要是還能不去幹預的話，真當學院好欺負呢？
再有一點就是，郭明宇其實沒有必要讓百姓提供線索，但這話這麽說了，他們自然而然就會想，這些話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而這些話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
“泰山會...你安排的真不錯。”石楠還在說著，“所有的一切都環環相扣，但還是沒用啊...”
“我這邊的事情應該已經完成了。”石楠終於緩緩起身，轉身將房門打開。
果然不多時，時竹和時菊兩姐妹就出現在了包廂當中，兩姐妹的表情止不住的開心，朝著石楠點了點頭。
“結束了？”石楠淡淡的問道。
“結束啦，郭明宇已經帶著老王他們兩個回學院了，人們也都回到城裏了。 ”
她們兩姐妹在郭明宇宣布結束之後就快速的趕了回來。
時術水在看到她們兩個的時候眼底變得猩紅：“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想動手！？”石楠的聲音也忽然變得大了起來，身體當中放出的氣勢幾乎是一瞬間，就把時術水逼了回去。
畢竟他的修為已經被限製住，實際上根本沒有對抗石楠的能力，但他還是衝動了。
時竹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轉而說道：“接下來是要消停一段時間嗎？”
石楠卻搖了搖頭，掃了一眼時術水，微微一笑：“人家給咱們留下了這麽大的事情，咱們要是消停了，那不是不給人家麵子嗎？”
“太難了，太難了！”休與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咱倆累的和什麽似的，結果他倆不回來了？那不是白準備了嗎？”
應龍的聲音就比較平淡了：“那也沒辦法，現在肯定是山上比較安全。”
石楠看到他們之後，心頭一喜：“哎，剛好你們倆回來了，在這看著他，我跟著她們出去溜達溜達。”
應龍聳了聳肩：“行，你去吧。”
休與也沒有說什麽，畢竟石楠在這個屋子裏待了太長時間了，確實太久沒有出去了...
可就在三人走出去九道茶館的一瞬間，石楠的臉上就失去了笑意。
雖然在茶館當中，石楠一直都在打壓時術水的氣勢，但實際上，這件事並沒有這麽簡單。
泰山會幾乎在這些年當中，滲透進了城中的每一處，城中人的生活已經和他們息息相關，所以時術水自信背後的盲目，就是因為這一點。
隻是石楠用了一點兒手段，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這件事，不過想要一直這樣，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時術水不是傻子。
最起碼石楠不會把他當成傻子。
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最多隻能是讓城裏的人對泰山會有些懷疑的心思而已。
再無其他。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泰山會做的那些隱秘的事情全都挖出來。
“我是真不理解，咱們就直接問時術水不行嗎？”時菊有些不理解。
時竹的巴掌輕輕落在了時菊的頭上：“你傻啊，他能告訴咱們嗎？”
時菊一抬手，手上出現了隱秘的力量：“我們可以用點兒手段啊...”
石楠轉頭看向兩姐妹，然後突然靈光一閃：“哎？這事兒我沒跟你們說過是吧？”
“包括時天天在內，這已經是第二個泰山府被下蠱的人了。”石楠的眼神變得凝重，“你們兩個可能也被下蠱，但或許是因為師叔給你們下了禁製，或許是你們從小就懂蠱煉蠱的原因，這蠱毒並沒有對你們產生什麽效果。”
“我沒殺時天天，也沒殺他就是因為這件事。”石楠歎了口氣，“我從心底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們。”
“你準備從什麽方麵入手？”時竹問道。
石楠看向她們兩個：“可能需要你們兩個幫我了。”
“時術水不在，明麵上泰山會此時需要人統籌一切，你們兩個要在這段時間當中，給我提供某些消息。”
兩姐妹麵色同時都有些為難，然後時竹才緩緩點頭：“可以倒是可以，但不管是蠱雕還是劉闖，都不會相信我們的。”
石楠轉頭看向他們：“他們會的。”
“為什麽？”時竹眉頭一皺，“你怎麽這麽確定？”
“因為他們不是泰山會的人。”石楠這話說的她們兩個越來越懵了。
時菊一臉疑惑的問道：“他們不是泰山會的人，還會相信我們？”
“正因為不是他們才會相信你們。”石楠看向別處，“他們才不會管泰山會到底怎麽樣，隻要不影響他們自身就好。”
時竹和時菊帶著疑惑回到了泰山會當中，聽從了石楠的話，靜靜的坐在時竹辦公室當中，聊聊天喝喝茶，喂喂魚，絲毫沒有想管泰山會的意思。
這幾天下來，泰山會倒是沒有什麽需要忙的事情，可是從今天開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到了第二天，過來有人來找她們兩個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會長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哪裏都沒找到...隻能請兩位副會長主事了...”
時竹故作慍怒的一拍桌子：“荒唐！既然這麽久了！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會長總是這樣找不見人，還以為這次...也...也是...”
“嗬！”時竹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是被氣的不輕的樣子，轉而說道：“趕緊去找啊！趕緊把會長找回來！”
“還有，把要處理的事情全都送到這裏來！”時竹又想了想，“會長不在的事情壓下來，不能讓城裏的人知道！”
“好的，副會長，那會中...”
時竹一眼瞪了過去：“也不行！你想讓泰山會亂起來嗎？”
“是，那我先走了。”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時菊才看著時竹緩緩開口：“真不知道他在外麵做了什麽，竟然讓泰山會亂成這個樣子。”
所以石楠做了什麽呢？
他和自己的同伴們，搖身一變，變成了靈堯學院的調查組，頗有不調查清楚就不罷休的樣子。
然後在柕城當中，人流最多的地方，租下了一個辦公的地方，大肆宣揚著，這裏就是學院接收大家線索的地方，之後就更加離譜了。
打著學院的名號，不管是什麽樣的線索，隻要大家提供了，就可以拿到一塊大洋，但必須進行登記。
大家一聽有錢拿，很快就在城中傳開了，還有這好事兒？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在忙活這件事，山鬼安排著眾人排隊，其他人負責登記。
一天下來，他們可算是知道百姓的力量了，大洋也發出去不少，好在他們之前在賭場裏贏的多，不然這個人流量，還真不夠用。
而現在這個時候，踏進他們這個小屋門檻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休與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不行了，要累死了！”
韓小鬆還在抄錄著：“還行，比昨天晚了一刻鍾才開始抱怨，有進步。”
時瀾湊到石楠耳邊：“應龍寫的那是什麽玩意兒？為什麽我看不懂？”
石楠悄悄的看了一眼：“啊，沒事兒，到時候他就翻譯了，可能這麽寫比較快吧。”
應龍也要瘋了，他都多長時間沒這麽寫字了，而且現在的筆用著也不舒服，但還是要繼續寫啊...
這個時候山鬼回來了，雙手往桌子上一放：“好了，能歇一會兒了，後麵沒幾個人了。”
緊接著看向石楠：“你說你想的這都是什麽招兒？太笨了也...”
“這要是城裏所有人都來了，我看你怎麽辦。”
石楠一撇嘴：“我倒是希望他們都來呢...”
韓小鬆此時幫著石楠說道：“雖然是累了點兒，但是管用啊...”
“懂我。”石楠一挑眉，兩人相視一笑。
韓小鬆繼續說道：“隻要我們在這開一天，他們就一天不會忘記泰山會做了什麽，所有人都會瘋狂的打聽著王奇他們爺倆的消息。”
“就算他們想封口，人也太多了，封不住。”韓小鬆一噤鼻子，“更何況，泰山會做的事情，不能深挖，隻要有人深挖下去，就一定會發現問題，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石楠邊聽邊點頭：“再過幾天，我師哥他們就會帶人下來，這裏的人手就夠了。最好是把王奇弄這來坐著，比啥都管用。”
哐當！
突然一聲巨響，將眾人的聊天打斷。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坐在了石楠的麵前：“又見麵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石楠一抬眼，吐出兩個字：“蠱雕？”
眾人也終於看清這人是誰了，就是之前跟在犼君身邊的那個不怎麽說話的男子。
“怎麽，你也看上這一塊兒大洋了？”石楠這時候已經將筆拿起來了，“說吧。”
蠱雕想了各種他們見麵之後的樣子，唯獨沒想到石楠會是這種狀態。
這時候石楠還在催促他：“快說啊，先說好啊，不管你想了多久，說了多少，都是一塊兒大洋啊。”
“我沒有消息給你。”蠱雕平靜的看著石楠。
石楠放下了手中的筆：“奧，那請回吧，看你也不像動手的樣兒。”
蠱雕沒有走，而是咬著牙歎了口氣，握緊的手也跟著放鬆：“犼君來找我，說是為了我的命。”
“倒也合理，畢竟如果你還在這裏，我也要殺你。”石楠說著這句話，像是說著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
蠱雕閉上了眼睛，又緩緩睜開，目光不善：“果然，混沌是你殺的。”
“是我。”石楠大方的承認了這件事，“他不死，我要做的事情，就沒辦法做到。”
“現在也是一樣。”石楠甚至笑了出來，“如果你能回到犼君身邊，我自然可以放你一馬，但如果你執意留在此處的話...”
“要麽，你殺了我，要麽，我殺了你。”
蠱雕直到此時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你倒是和你師父很不一樣。”
“這麽說都不生氣的嗎？”石楠有些難以理解的看著蠱雕。
蠱雕掃了他一眼：“知道你想什麽呢，我要是現在動手，你就可以把我對你們動手的事情全都推給泰山會...活了這麽久，這點兒腦力還是有的。”
“看你也沒跟我藏著掖著，我也實話告訴你，柕城泰山會當中的所有人，隻要是加入泰山會的人，體內都有我的子蠱。”
蠱雕將自己的另一隻手露了出來，逐漸化成了白骨模樣：“你隨時都可以殺我。”
“但隻要我死了，我保證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解開這蠱毒的辦法。”隨後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蠱雕的虛弱不是裝的，他現在的情況，遠比石楠想的還要更加糟糕。
“你有什麽要求？”石楠直到此時才看明白，他不是來威脅自己的，而是來找自己商量事情的。
蠱雕笑了出來：“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就一個要求，別動劉闖。”
石楠下意識的看向時瀾，又轉頭問道：“能給我個理由嗎？”
“他不會威脅到你們，這個理由夠了嗎？”
“或許不足以讓我放過他。”
蠱雕低頭笑了笑：“我就知道。”
“他體內有肥遺的靈識，如果我成功了，肥遺就會複活，並且幫助你們。”
“如果我失敗了，他也會死，同樣對你們沒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