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牙根癢癢,忍住想扇她一巴掌的衝動。


    “你那是什麽意思?你那些聊天記錄什麽意思?你知道你怎麽在做什麽嗎?”


    我的質問聲越來越大,憤怒的心情如同火山爆發,噴湧而出。


    我可以感覺到腎上腺素飆升而臉色漲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顯示出我此刻內心的狂怒。


    她似乎被我驚住了,至於嚇住,應該是不會吧,能做出這麽惡心的事來,又怎麽會被我嚇到。


    她剛想說什麽,卻被她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她看了我一眼,眼中的驚訝與惶恐無法掩藏,帶著緊張問我:“你和秋尚說了。”


    我怒火的雙眸毫不畏懼的瞪著她:“說了,反正你這個事早晚都會被知道的。”


    可能是不好意思在站在我麵前聽我質問,她接了電話,就打開門走向了外麵。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她的背影,又不由得攥緊了幾分拳頭。


    我在聽著她在門外慌張急促的辯解聲傳來,聲音怕是都可以傳到隔壁的大伯家了。


    可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衝向了門外,可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麽?


    等我出來,隻聽到她對電話裏祈求道:“我把他們都刪掉,再也不聯係了,好不好?這件事就先這樣吧?”


    “阿海在這看著,我當著他的麵刪掉,然後和那人說不要來找我了,我再也不會找他了,你們相信我一次,就相信我一次。”


    我弟可能是被他說服了,匆匆掛斷電話,她神色慌張的快步到我麵前,認真的看著我。


    “阿海,你看著,我把這個人刪掉,你就給他說一句‘別再來找我媽,現在這事我家裏人都知道了,再來你自己知道後果’,這樣說,她就不會再來了,我也不去找她了。”


    我心一橫,接過手機,按她說的回了過去。


    加上我內心的憤怒與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緊張,說話有一些急,然後又本能的威脅了一句:再來,我拚著進監獄也要把你弄死。


    說完就將他刪掉了。


    實際上我此時心中也有一種想把他殺了的衝動,此外我找不到什麽辦法可以消除我的怒火。


    接著我又打開了她手機上那個叫‘幸福男人’的微,質問道:“那這個又是誰?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一直給發消息,還給你打電話。”


    她迅速從我手上搶過過手機,說道:“這個就是個酒鬼,我們之前一起喝過酒,然後她就一直找我。”


    聽到這,我隻覺得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惡心的玩意兒怎麽都會碰一起。


    我冷著聲質問:“那你為什麽不把他刪掉,也不拉黑,一直讓他給你發消息,還一直讓他給你打電話,你是腦殘嗎?我記得去年還是前年,我就幫你刪過這個人吧,你又加回來了。你真的腦子沒病嗎?啊?”


    我的聲音逐漸變得急促而尖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化作刀子向她紮去。


    憤怒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隻能想到什麽說什麽。


    她的神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和不安。


    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又被我的憤怒所震懾,不敢出聲。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低沉而沙啞:“他一直加,一直加,我就同意了,不過我一直都沒有理會他。”


    我真的從來沒有過這麽想打人,即使她是我媽的。


    “我看你的聊天記錄裏,怎麽看你和他關係還很密切的樣子,你在這給我裝。他都那麽騷擾你了,你還平聲靜氣的搭理她,你說出來,你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


    我不得不這樣懷疑了,沒有點把柄在人家手裏,她怎麽能安靜忍受別人的騷擾。而且時間長達如此之久。


    甚至我懷疑這個所謂的酒鬼來家裏找過她。


    她經常淩晨跑出去,早上五六點才回來,我發現的次數也至少有五次了,加上我常年在學校裏,家裏就她和阿月、楊德強兩個孩子,她不知道跑出去多少次了。


    不管是跟‘冬日的暖陽’還是跟‘幸福男人’出去,我不信三更半夜一男一女偷偷跑出來,是單純的交流。


    況且不止一次。


    我一想到我從小到大最信任的媽媽和那樣惡心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甚至車上,我隻覺得惡心,恨不得將那人殺了泄憤。


    “哪有什麽把柄,你想多了。就是他一直加我,我沒辦法而已。”


    聽著她的蒼白無力的解釋,我現在一個字都不相信。


    忽然我的手機震動,我一看,是我弟白秋尚開過來的視頻。


    我立即接過想他聽怎麽說。


    他麵色保持的很冷靜,道:“把後麵那人微發給我,我來說。”


    說的應該是那個‘幸福男人’。


    可是楊翠卻是不肯:“給你幹什麽,有什麽話,我現在打過去,你和他說,現在就解決掉,我再也不找他就是了。”


    我很懷疑她這是心虛的表現,不過我弟還是聽她的,讓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對麵就接了,一道略顯蒼老卻有力的聲音,似乎是個中年人:“喂。”


    我將我的手機湊近,讓我弟跟他說話:“你是清水鎮的嗎?”


    對麵的男人似乎開始謹慎了起來:“你是楊翠的兒子,想幹什麽?”


    聽到這我弟冷著聲音說話:“幹什麽,我還想問你幹什麽呢?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騷擾我媽,我不管你是哪裏的,我直接把你頭給你卸了,不信你試試。”


    我媽也用滿懷怒氣的聲音附和了一句:“你個狗男人,今天我就把你的微信刪了,別再加我了。”


    對麵的男人陰惻惻一笑,如果能看到他的臉,那應該是一張令人作嘔的臉。


    “好好好,刪吧,楊翠,你刪啊。”


    說完,楊翠就果斷的掛斷了他的通話。


    接著看向我弟,認真的說道:“就這樣吧,我再也不會去找他們了,啥也別想了。”


    我依然不信她的話,但現在卻是想不到別的辦法。


    手機裏,我弟冷著臉,看著楊翠點了下頭:“你最好老實點,不然等我爸發現,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楊翠似有所悟的望了我一眼,沒有回我弟的話,徑直回了房間。


    我歎了口氣,看著我弟:“真的讓人頭疼。”


    他擺著嚴肅的神情,看上去也是非常無奈。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哦,對了,應該國慶放假了吧。”


    我點了點頭,在門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就今天下午剛到,就碰到這樣的事,唉,頭都要炸了。”


    “沒事,你好好上你的課就行了,今天警告一下她,不會再出現問題了的。”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違心話,不會再出現問題,我是怎麽都不信的。


    但我還是故作了解的樣子:“好,那就先這樣吧,你明天還是上工吧。”


    “嗯,先這樣吧,我要睡了,明天六點得起來。”


    等掛斷視頻後,他轉了500過來,並補充道:拿去買點吃的吧。


    我心中五味雜陳看著這個錢,又想到今晚上這件事,隻覺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我除了無能咆哮,什麽都做不了,而且我知道我今晚的舉動於楊翠而言,可能也就是小醜行為罷了,她終究不會改。


    我關上門前的燈,拿了個小凳子就爬上了水庫上麵的平台,靜靜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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