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測試四個項目,跳遠、引體向上、五十米跑和一千米。


    一千米已經把班裏多數同學嚇得臉色都變了,不過並不擔心會掛科之類的,隻要不是菜的太離譜,體育老師會出手的。


    第一個就是跳遠,不跳不知道,跳了之後馬東一臉嫌棄,能跳過兩米三的男生都屈指可數,我自己也拉胯,即使全力以赴也堪堪越過兩米二而已,倒是那個張瓏,居然能跳出兩米六,這還是大學生嗎?我心裏這樣想著。


    第二個是引體向上,聽說12個是及格,隻是我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發現能拉上12個的還是屈指可數,三十多個男生也就八九個同學拉上了12個,這個測試最牛的還是陸寒,居然能一口氣25個,把一旁的女生都給看的尖叫起來了。


    我還是拉胯,拉上10個就是我的極限了,不過我隻是象征性的拉了兩個我就停下來了,沒必要累著自己,不過我確實是能拉十個的。


    隨後五十米跑,我還是跑出了平均水平的,主要是四人一組,分到我的時候,組裏有個女生,我真的不想落到最後。


    一千米的及格標準我就不清楚了,好像也用不著清楚。


    一千米我已經很久沒有跑過了,雖然班裏的男生跳遠引體向上不行,但是這一千米卻是異常的猛,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


    也有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吧。


    女生的八百米和男生的一千是混在一起跑的,就導致男生和女生在一條跑道裏跑步,那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跑著跑著就氣喘籲籲了,果然年紀上來了,加上經常不運動,不對,應該是幾乎不運動,所以真的很難去跑快。


    我隻能慢慢跑,讓自己盡量不那麽累,最後拿下五分二十秒的成績也是意料之內。


    等體測完,時間也十一點過了,眼見食堂開飯了,我也不想回寢室點外賣等外賣了。


    想在食堂吃完飯後,再去食堂後麵的小樹林裏享受一段安靜的時光。


    ......


    下午的第二節課還是導員的理論課,我回來時已經是三點半,他們三個去上課了。


    不知不覺,我又在食堂後麵坐了這麽久,心似乎隻有在那個時候才回得到平靜,而我似乎也在那個時候才會容易放空自己,忘記讓自己煩惱的東西。


    讓自己的思緒、心境慢慢沉澱下來。


    回到寢室,又是無事可做,隻好打打遊戲,刷刷視頻消磨時光。


    直到遊戲玩的厭倦了,視頻也刷累了,我才爬上床又思考起來人生的意義。


    隻是對於我這個除了吃就是睡的人,又沒有深刻體會過生活,我似乎想不出來什麽大道理。


    我隻知道我在不久後的將來就要死了,我雖不知人生,但我確信一點,那就是我是怕死的,連打架都怕受傷的我,在知道命不久矣的那一刻是無比恐慌且無措。


    隻是很快我也接受了這一點,盡管再怕死我也似乎改變不了什麽,我不知道這後麵還有什麽我想做的事情了。


    我隻得過且過,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能逃避則在逃避,得麵對的時候卻因自己的無能隻會焦慮,改變不了卻又隻能安於現狀。


    我用被子死死捂著頭,這個時候該睡覺了。


    ……


    醒來時,又在床上無聊的打遊戲刷視頻,隻是這次我有了別的想法。


    我以前想看卻沒有時間看的小說,我打算在這最後剩餘的時間裏能看多少是多少。


    也是在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我忽然想到了我高中數學老師說的一段話:沉迷小說的隻會逃避現實,不敢麵對現實。


    仔細一想我好像也卻有幾分他說的樣子,不過卻是無所謂了。


    過了沒一會兒,他們三個也回來了。


    “還是寢室暖和,哎呀!睡覺,晚上不用去上晚自習了。”


    我在床上就聽到了唐小羽踢開門,說話的聲音。


    “你是個沙比吧!秋海在睡覺。”朗夜輕聲喝道。


    “哦,對對對,我看一下他在不在?”


    唐小羽回應著,我感覺他就要來到我床前拉我床簾了,於是我立馬回應道:“我在的,才起來呢!”


    “ok!”他隨口應道。


    我下了床,就聽見林聞昌提議道:“秋海,朗夜來打王者。”


    以前我就沒怎麽見過他打王者,隻是最近怎麽就老是喜歡打王者了呢!


    不過和他們一起玩我自然是樂此不疲,以前都是一個人玩,最近忽然和他們一起玩,感覺還不錯。


    隻是和朗夜一起,我不敢失誤,我玩遊戲從頭到尾都是沉默不語,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朗夜就和我相反,平時和我說話挺平和的一個人,怎麽打起遊戲來就那麽暴躁呢!和唐小羽對罵的時候也挺暴躁。


    我感覺他罵人確實是一絕,林聞昌之前打聯盟時和別人對罵,林聞昌隻會打字罵人,罵的也確實挺髒,不過用嘴的話遠遠比不上朗夜。


    於是每次朗夜都會幫他罵人,以人為圓心,以祖宗十八代為半徑,罵的對麵直接退出房間。


    猶記得大一第一次和他見麵時,還以為是個謙謙君子,談吐文雅,後麵才發現,看走眼了。


    和他玩遊戲,隊友一失誤就會被他逮著噴,對線還特別喜歡嘲諷對手。


    有時候我是真的不敢失誤,玩法師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去幫他,要是幫失誤了自己都得搭進去。


    還好是低端局,不會有什麽失誤,不然我多半難逃他的蛐蛐。


    我們三個打的很快,已經來到了星耀,不過這個段位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簡單,對我也是勉勉強強,還是輸少贏多。


    連晚飯都沒吃,時間就來到了七點半。


    真的是玩的忘記時間,忘記吃飯。


    隻是七點半,要進行心理作業的答辯。


    心理老師在騰旭會議上開了會議,讓每個組派一個人來講解各個組的視頻,以及心得體會,還要接受心理老師的提問。


    心理老師要求每個小組組長講解時要開攝像頭,其他組員都要在鏡頭裏。


    我的組是第八組,最後一組,答辯的是吳冰如。


    朗夜他們是第二組,每個組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很快就到他們了。


    他的組員就是魯智軍他們寢室的四個,加上朗夜和林聞昌,總共六個人。


    他們全部湧到我們寢室,進入朗夜的鏡頭開始答辯。


    我早就爬上了床,自顧自看著小說,聽他們在那激烈的討論,答辯時的朗夜和打遊戲時的朗夜簡直判若兩人,隻能以一個詞來形容,一念。


    ……


    八點三十才到我們組,由於組裏有男有女,所以就開了吳冰如那個鏡頭和陸寒的鏡頭,我站在陸寒旁邊,其她幾個女生站在吳冰如旁邊。


    不得不說隔著屏幕聽吳冰如的聲音是一種享受,溫柔、細膩、悅耳。


    看著老師的屏幕共享上放著我們組的視頻,不知道其他組的人有沒有在看,我隻感覺到尬,更何況是時候開著鏡頭站在那兒,跟吉祥物一樣。


    看著屏幕裏的我,那尷尬的表演,我隻能用手扣著陸寒的桌子緩解尷尬,不過還是忍著過了這十分鍾。


    回到寢室。


    我以為他們三個沒看我們組的視頻,沒想到出乎意料,他們居然看了。


    答辯的時候,隻有一個組在開鏡頭,所以另外七個組是可以不管,幹自己的事情的,畢竟這個心理作業本身對大家來說就是無聊的。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本沒有心理問題,卻被心理作業搞出心理問題了。


    誰能想到我們寢室這三個居然關心我們組的視頻,難道是因為吳冰如和方雨蘭的姿色。


    想到這個原因,突感他們的猥瑣了。


    朗夜看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秋海啊!拍的太好看了,演技派啊!”


    林聞昌也附和道:“怎麽樣?和其她幾個女生搭檔是不是非常幸福,你肯定偷偷笑嘻了。”


    我尷尬一笑,看向他:“這個先不說,我感覺你現在的笑就挺猥瑣贏蕩的。”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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