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難受,可我還是壓著這種難受繼續聽她說道:“劉小山回來找媽媽後,媽媽就把那個酒鬼甩了。所以後麵那個酒鬼一直就來騷擾媽媽,還跑到我家後麵來,這個姐還有白惠白莫都知道,他們當時都在這上學。”


    控製不住自己了,喉嚨一甜,我瞬間起身想朝外麵衝去,可是來不及了,剛走沒幾步,我的鮮血便染紅了整個地麵。


    且吐的好像比昨晚還要多,好像還有血塊。


    也是在一瞬間,我妹的哭聲停了一下,轉而驚叫了一聲,迅速跑到了我身後,輕拍著我的背。


    可是這哪裏有作用,鮮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從我嘴中灌到瓷磚上,我感覺到難受,有那麽一刻真的想一死了之。


    可旁邊我妹哭哭啼啼的聲音喚醒了我,她的哭聲無不在提醒著我還有一個哥哥的身份。


    至少在她麵前不能狼狽,待到那種感覺消失了,我擺了擺手,略顯虛弱的說道:“快,拿掃把和撮箕過來。”


    聞言,她快步的繞過了地上的血出去,我也趁此,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嘴,又使勁吐了吐卡在喉嚨的異物,不知是痰還是血。


    直到我妹把東西拿來,我怕她見到血惡心,便立馬又催促了她去把拖把打濕拿過來。


    我自己從書包裏拿出了我從學校裏帶回來的紙,迅速把紙一張一張的抽出,丟在血上麵,不敢浪費一分一秒。


    雖然現在才九點半,但我怕我媽現在就過來接我妹,從而發現這一幕。


    我憎恨她,同時也不想她發現這些。


    將一整包抽完,落於血上,便好掃了不少,我看著那一坨坨被血浸透的紙,心中越不想讓我妹看到這些,手上加快了速度。


    待到她把拖把打濕回來,地上已經掃的差不多,隻有邊邊角角還有幾絲血滴。


    “你先別哭了,快把這些拖了,快點。”我看著,急切的說道。


    聞言,她立馬動起了拖把開始拖地。


    而我拿起撮箕和掃把朝著廁所衝去,將所有紙團倒進了廁所,又接了桶水盡數衝到廁所裏。


    出了廁所,我又接了桶水,衝洗撮箕和掃把,花了五六分鍾,三桶水之後才把東西變得跟原來一樣。


    期間我妹已經衝過一次拖把了,不過拖沒拖仔細,拖幹淨,還是得我自己去檢查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回到客廳,也確實是幹幹淨淨了,找不到一絲痕跡,我從手裏接過拖把來到水庫,把拖把幹幹淨淨洗了遍才放回原處。


    為了避免把地踩髒,我們兩個坐到了壩台沿邊,此時的太陽早就照到了水庫邊,光線緩慢往這邊偏移。


    我平靜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吐血嗎?”


    我現在要糊弄她一下,不能讓她知道我的情況或者告訴別人今天發生的事。


    不過經過剛才的話,她成熟的不像話,我懷疑自己能不能把她糊弄住。


    她搖了搖頭,眼睛還是紅的,不過此時停了下來。


    “我就是被氣的,氣急攻心這個詞你聽過吧。”


    她點了點頭,我立馬肯定道:“就是這樣,記住別要任何人說,知道了嗎?”


    “那你這個得去醫院啊?那你不去嗎?”她看著,眼神真切。


    我感覺自己編不下去了,也不會編。


    可還是得讓她閉嘴,我說道:“去過了,就是生氣過度就很容易氣急攻心導致吐血,知道吧,別惹我生氣就行了,知道吧。別和其他人說,免得擔心,知道嗎?”


    她不情願的應了下來,如此一來,妥了。按我對她的了解來看,到三月結束之前,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於是我又好奇的問起了剛才的事情。


    “上次我回來警告過之後,她們還有沒有聯係?”


    她白了我一眼,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哭哭啼啼,可能是被我一嚇,緩解了不少。


    “那當然,不過隻有幾次了。”


    她回答道,語氣裏有些單純的以為就是幾次,可是我知道哪有“幾次”這種東西,“幾次”不就是“無數次”的意思嗎?


    狗改不了吃屎,我之前就百分百不覺得她能改,如今一想,完全不是諷刺。


    “那你覺得,現在該不該把這些事和爸爸,秋尚他們說?”我問起了她的意見。


    她堅決的搖了搖頭,認真道:“要是能說我早就說了,要是說出來肯定會鬧出人命的,你想想二哥和老爸的脾氣,肯定有一個會做出這種事的。”


    我重重的呼了口氣,她說的也對,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麽好解決。


    特別是對一群粗魯固執,沒有文化的農民來說,想要處理這件事的方法就是不處理。


    接著就聽她繼續說道:“而且就算他們離婚了,你們誰都能養活自己,那我呢?”


    我聽著她的話,對呀!一個五年級的小孩最擔心的不就是家庭破裂嗎?所以她才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瞞著所有人。


    也許我媽就是利用了她這一點吧,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怪不得她老和三嬸針鋒相對。


    有些時候,他們四兄弟決裂,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我媽和三嬸之間的針鋒相對,都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唉,咱們白家真的讓人頭疼啊!”我感慨了一句。


    “不隻是咱媽這樣,大伯母也是,她經常開直播和塊手上認識的老男人聊天,大伯不在家她就經常跑出去和那些男的約會,好幾天好幾天的不回來,就把白莫一個人丟家裏。”


    我妹語出驚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不過心中已經是有了質疑,並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有了幾分推測,大伯母的行為確實過了。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忍受她的行為。


    “那小嬸總歸是好的了吧?”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她一臉嫌棄,不屑的說道:“那隻是你看到的,實際上呢!她也有問題,她之前去幹洗腳的工作一年不回來,我還聽見她在外麵有別的男人了呢!我偷偷聽媽說的。”


    我瞬間感覺這個世界崩塌了,怎麽我認識的人都是假的嗎?


    “那不會我們白家就三嬸是好的了吧?”三嬸與我們關係不好,但我還是好奇的問道,想看她嘴裏還能蹦出什麽。


    “你不會以為三嬸天天穿黑絲,濃妝豔抹很正常吧!”她臉上依然還是一副不屑的模樣,說道:“她在家都穿黑絲,天天搞直播勾引男人,她家裏現在就白明萱一個在家,所有就跟囂張,還經常領男人回家喝酒,你不信去問白欣她們,她們都知道的。”


    她語氣十分篤定,仿佛就是在說一件事實一般,我也有些恍惚了,不知這是造謠還是事實。


    不過我還是警告道:“這些話別和別人說,知道嗎?”


    她點了點頭:“我就和你說了。”


    最後,我問道:“那應該沒有了吧?”


    “還有一個。”她豎起了一指,小聲的說道:“我偷偷跟你說,你別和任何人講哦。”


    我心也來了好奇:“說嘛!”


    “就是那個白禾,她現在做了別人的小三,沒有被發現。”她小聲和我說道。


    “你別在這瞎傳誒!”我有些不信,雖然說白禾之前離過一次婚,孩子也丟前夫那了,但也不至於做出這麽掉價的事吧。


    不過她還是一臉堅信的道:“真的,我偷偷聽大伯母和媽媽聊天時聽到的,還聽到那個男的是媽媽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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