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餘暉灑在熊家居住的區域,金色的光芒似乎在撫慰著熊家之人受傷的心靈。


    方鈞與藥樂走在熊家之人居住之地的街道上。


    他來的目的,有兩個。


    第一,便是消除熊家之人對未來的不安與恐懼。


    獸潮的襲擊給熊家帶來了深重的創傷,家園破碎,親人慘死,他們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方鈞作為山主,他親自出麵,用自己的行動來安撫他們。


    第二,方鈞希望借此機會,向所有人展示藥樂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們的關係雖然已經得到了方鈞正式的承認,但方鈞一直忙於族中的事務,很少有時間與藥樂共度時光。


    他希望通過這次行動,讓藥樂感受到他的愛意,同時也向所有人宣告,她不僅是他的伴侶,也是紫竹山的山主夫人。


    他們的步伐緩慢而堅定,方鈞的目光溫暖而有力,他不時地停下來,與路邊的熊家之人交談。


    他詢問他們的損失,傾聽他們的故事,用真誠的話語和實際的承諾來安撫他們。


    藥樂緊隨其後,她本來就單純善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關愛。


    她輕輕地撫摸著孩子們的頭,與年長的居民們交談。


    “方鈞大人,您的到來真是我們的榮幸。在獸潮的災難之後,您的關懷讓我們感到無比的溫暖。”


    “山主大人,您不僅是一位英明的領袖,更是我們心中的守護者。


    您的慰問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方鈞大人,您親自來到這裏,讓我們看到了古月一族的仁慈和力量。


    我們熊家將永遠忠誠於您。”


    “方鈞大人,我們相信,在您的領導下,紫竹山將會迎來更加美好的未來。”


    “藥樂小姐,你的美麗和善良與方鈞大人相得益彰。”


    藥樂聽到這些讚美,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不禁緊張地握緊了方鈞的手。


    方鈞反握住藥樂的手,拇指輕摩著藥樂的手背,給予她安慰和力量。


    很是用心。


    能不用心嗎?


    她可是方鈞煉製血神子的材料,不對,是煞神子,呸呸呸,是未婚妻,是紫竹山的未來山主夫人。


    “熊家的兄弟姐妹們,我知道你們經曆了許多苦難。


    但請你們相信,我方鈞以人格發誓,一定會一視同仁,不會有差別之心。


    讓我們一同共建古月一族的輝煌,譜寫傳奇!”


    熊家之人紛紛回應,他們激昂澎湃的聲音響徹整條街巷。


    隨後,方鈞與藥樂又改道前往白家寨,如法炮製。


    直教白淩冰心裏惡心至極,卻也不得不承認,方鈞的這一舉動,無疑在紫竹山的民心中樹立了不可動搖的形象。


    方鈞和藥樂在白家寨的行動,與在熊家時如出一轍。


    他們走訪了每一戶人家,聆聽他們的心聲,給予他們希望和安慰。


    ……


    方脈,幽靜竹樓,密室內。


    方衡靜靜地坐在地麵上,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麵前那團五彩斑斕的漿糊。


    這團漿糊在空中緩緩旋轉,色彩斑斕,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煉螈的過程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他不斷地向漿糊中投入原石。


    一塊塊元石被投入其中,瞬間溶解成元液,使得原本濃稠的漿糊變得稀薄。


    也不知道投入多少原石,直到漿糊稀薄到適當的程度,他才停止了動作。


    緊接著,他迅速取出一枚炸雷蠱。


    這枚三轉的炸雷蠱一接觸到漿糊,立刻釋放出雷電之光。


    空氣中的香氣瞬間變得更加濃鬱,原本的彩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藍光。


    電光閃爍,伴隨著細微的劈啪聲,宛如一串小型鞭炮被點燃。


    方衡開始加快呼吸,當他捕捉到空氣中那一絲焦糊的味道時,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時機已到……全力以赴螈,啟動!” 一頭山豬的虛影立刻出現在他的頭頂。


    力氣螈。


    方梗隨即催動了力氣螈,山豬的虛影與無形的力量融合,其威懾力瞬間激增。


    緊接著,他心念一動,山豬的虛影便疾飛向那團漿糊。


    在它們相觸的刹那,耀眼的電芒迸發,將整個密室照亮,一切細節都清晰可見。


    當光芒漸漸消散,空中的山豬虛影已經徹底蛻變。


    新生的豬力虛影,體型膨脹至原來的兩倍,獠牙如巨象般威猛,全身覆蓋著一層藍色的毛發。


    特別是它脊背上的藍毛,既粗又長,一根根豎立,直指蒼穹,電光在其上跳躍。


    雷豬虛影!


    “成功了,妙極。雷豬之力與鐵熊之力足以與龍象、彪、獅獒等等相提並論。


    如今我增加了雷豬之力與鐵熊之力,戰鬥力自然更上一層樓。


    該是去采摘天元寶蓮了。”


    方衡滿意地起身,走出了密室,將方鈞留給自己的血眸麟蝠收入空竅之中。


    樓下。


    “我要見你們的方鈞家主與方衡家老!”


    “甄姑娘,我們方鈞家主現在不在家,我們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而方衡家老又正在閉關,不知何時出關,你想要見他的話,請你在樓下靜等吧。”


    “靜等?哼,我自己上去找他!”


    “我們敬重你是神捕之女,但是要是那麽做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兩名家老攔住了甄若楠的去路,語氣雖然客氣,但態度卻異常堅決。


    甄若楠氣憤非常,她在詢問江賀有關於綺夢樓女藝人的下落時,對方卻總是閃爍其詞,讓她感到事情並不簡單。


    然後,甄血冷使用正氣螈影響了江賀的精神,使得他在畏懼之下,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了一些關鍵信息。


    接著,她根據這些關鍵信息不斷的逼問。


    這不逼問,不要緊。


    一逼問,她得知了更多。


    不僅是綺夢樓女藝人,還有恩愛的夫妻、少女、初生嬰兒、王大一家人的死都指向了江賀背後的人——方鈞與方衡。


    直覺告訴她,他們兄弟倆殺人,原因沒有那麽簡單。


    不管是什麽原因,這樣殺人,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正義感強烈的她豈會坐視不理。


    所以,她便急衝衝地帶著江賀來找方鈞與方衡問個清楚。


    甄血冷右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溫聲道:“若楠,冷靜一點,不可胡來。”


    黃昏的餘暉灑在竹樓上,映出一片溫暖的金色,然而甄若楠心中的怒火卻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無法平息。


    “爹,我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啊,那些無辜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們兄弟倆殺死的!”


    “甄姑娘,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承認了,那些人都是我殺的,誰叫她們沒眼色,不配合我。”江賀急忙開口道,神情十分慌張。


    他十分擔心方鈞與方衡會因為他的失言而對他失望透頂,日後他在族中未來政治的生涯就徹底玩完了。


    因此,他極力維護方鈞與方衡的形象,試圖掩蓋真相。


    “嗬嗬……你不過是在擔心他們兄弟倆會對你失望,從而影響你的前途罷了。”甄若楠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真相嗎?不,你越是這樣,反而讓我越肯定那些人的死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聞言,江賀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像豬肝似的,但他仍然不甘心地辯解。


    甄若楠沒有理會江賀的辯解。


    “出了什麽事情?吵吵鬧鬧!不知道我在閉關嗎?”


    方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帶著一絲不悅。


    他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淡淡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其實他在密室裏,地聽肉耳螈的存在,讓他聽到了樓下的吵鬧聲,隻是他需要集中精神煉螈,沒有理會。


    兩名家老連忙請罪:“方衡家老,是我們辦事不周,打擾到您了!”


    “嗯!”方衡輕描淡寫地應了聲,目光看向甄若楠。


    此時的甄若楠也正抬頭,她直視方衡,眼中燃燒著怒火:“方衡,你和方鈞所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你們殺害了無辜之人,難道就不怕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嗎?”


    方衡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目光在甄若楠和江賀之間來回掃視,便大致明白了怎麽一回事。


    他一邊走下樓,一邊平靜而有力地道:“甄姑娘,你這話從何說起?


    我和我的弟弟方鈞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違背良心之事。”


    甄若楠冷哼一聲,說道:“那你跟我說說看,江賀管理的村子裏,那4名初生嬰兒、18名少女,王氏一家人,以及江賀買下的那15名綺夢樓的女子去哪裏了?


    我已經從江賀那裏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他們都是被你們兄弟倆所害,你們還敢否認嗎?”


    江賀急忙上前,對著方衡跪下:“方衡大人,您千萬不要誤會。”


    他指著甄若楠道,“是他們用了某種手段,逼我說出違心的話,企圖誣陷大人您和家主!”


    方衡瞥了江賀一眼,沒有搭理他。


    這早就在他與方鈞的意料之中,甄家父女如果沒有這等辦案能力,那就愧對神捕二字了。


    江賀麵色蒼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他的人生跟著灰暗起來了。


    方衡麵色如常,走到一旁的客桌坐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兩名家老站在他的後麵,以確保能隨時護衛他。


    『可惡!為什麽他們殺了人,還如此心安理得,沒有一點罪惡感?』


    甄若楠心中怒火更甚,她緊握雙拳,怒瞪著方衡:“現在才思量說詞,你不覺得未免太晚了嗎?”


    “我記得甄姑娘是來調查賈金福一案的吧,而你說的那些事情似乎跟賈金福的案子沒有直接關聯。”方衡輕抿了一口茶,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甄若楠的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膛,她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冷聲道:“方衡,你這是在逃避問題!那些無辜的生命,難道就不應該得到一個公正的對待嗎?


    虧你們還說,你們舅母時常教育你們行正義,與人善。


    現在呢?


    當你們親手殘殺無辜者的性命時,你們又做到了嗎?”


    “甄姑娘,我勸你慎言。”方衡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說道。


    甄若楠冷笑:“嗬嗬……難道我說錯了嗎?”


    方衡緩緩地道:“就算我們真的殺了她們,那又能說明什麽?


    左右不過是一群凡人罷了,我們動動嘴皮子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根本就算不上犯罪。


    這是螈師界公認的事實,你身為甄家之人,應該十分清楚這一點才是。”


    “你這是在蔑視生命!”甄若楠怒不可遏,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無論貴賤,都不應該被隨意剝奪!”


    “我對於那些冒犯了我們古月一族規矩的凡人,可不會手軟。”


    “我倒要聽聽她們怎麽壞了貴族的規矩。”


    方衡冷哼道:“哼,那18名少女,是我看上了她們,想將她們收入我的後宮,


    那是她們的榮幸才是,可她們卻誓死抵抗。


    這無疑是在挑釁方脈的權威,要是留著她們,我方脈的臉往哪擱!”


    甄若楠臉色陰沉至極:“就因為這樣的理由,你就殺了她們!”


    方衡冷冷地回應:“我不懂,也不想懂你為何共情那些凡人。


    但這樣的理由對於任何一個螈師來說已經足夠了,更別提我這樣身份的人了。”


    “至於那綺夢樓那些燒貨,我給了江賀一大筆原石買她們回來享用,她們卻背著我跟別人亂搞。


    這我豈能容忍,所以我憤怒之下,將她們全部裝入豬籠丟入河水中活活淹死了。


    最後又撈起來,再將她們焚燒殆盡,以此來淨化她們的靈魂。”


    “你…你!”


    甄若楠又是憤怒,又是無力,在這個世界裏,螈師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地位。


    凡人是可以隨意被螈師打殺,而不會有什麽懲罰,這是公認的。


    盡管直覺告訴她,方衡殺死她們的理由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改變什麽。


    甄血冷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此子將殺人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視人命如草芥,骨子裏透著一股魔性。


    看來背後培養他們兄弟之人絕對是個魔道巨擘。』


    他可不認為,區區一個四轉境界古月闊有能力將方鈞與方衡培養到這種程度。


    要是真如此的話,古月一族早就一統紫竹山了。


    方鈞和方衡的成長,背後必定有更強大之人在支持。


    甄血冷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甄若楠不甘心地追問:“那四個初生嬰兒呢,他們又是觸犯了貴族什麽規矩呢?”


    “他們的死,不是我們造成的。”


    “嗬嗬……是嗎。”


    “既然你已經調查到了這個份上,應該知曉王家出了一個魔道螈師吧。”


    “嗯,你想說是他所為嗎。”


    方衡點了點頭“是的,王家的王大機緣巧合獲得一個傳承,開了竅,但沒有資源修煉,於是乎就對凡人出手,拿他們當做煉製螈蟲的材料。


    我們兄弟偶然得知之後,為了不打草驚蛇,於是暗中調查。


    結果發現不隻是那四名嬰兒,王大還親手殺死了他的妻子,煉製出二轉最毒螈蟲——愛別離。


    這一點,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


    甄若楠一怔,她確實不知道王大拿自己的妻子煉製螈蟲這件事。


    方衡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此人罪大惡極,殺了我們古月一族一位年輕的螈師。


    我們兄弟二人一氣之下,將他挫骨揚灰,將包庇他的家人,也處於死刑。


    然後,公告了整個紫竹山,以儆效尤!”


    “這不過是你一麵之詞,如今死無對證,你們如何證明?”甄若楠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她並不輕易相信方衡的話。


    方衡淡然道:“證據自然是有的,王大的屍體雖然已經被我們銷毀,但他煉製的螈蟲卻留了下來。


    雖然不完全,但也還剩兩隻。


    我們可以將螈蟲展示給你看,以證明我們的話。”


    “那我倒要看看了。”


    “既然甄姑娘想看,就隨我來吧”


    ……


    ( ps:日常求支持。


    數據剛升又掉,哎呀呀……我的心情就如同在坐過山車。


    口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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