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溶洞的一間藏書的密室中,甄若楠發現了一本記載著古月一族曆史的古老秘典。


    這本秘典詳細記錄了從古月山寨的創立之初,到現在的興衰史,涵蓋了千年的重要曆史事件。


    甄若楠翻閱著秘典的前幾頁,突然驚訝地說道:“這位初代族長,他的來曆頗為神秘,似乎是獨自一人建立了古月山寨。


    我懷疑他可能是一位魔修!”


    聽到這話,一旁的古月漠煙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麽。


    甄血冷平靜地回應道:“這並不稀奇。許多曾經在魔道中闖蕩的螈師,當他們厭倦了爭鬥,往往會選擇建立自己的家族。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家族的後代逐漸融入正道,成為正統的修行者。這樣的情況在曆史上屢見不鮮。”


    甄若楠微蹙著眉,不滿地問道:“爹,難道他們過去犯下的罪行就可以這樣被遺忘嗎?


    這些魔道螈師在他們力量強大時為非作歹,等到年老力衰,就選擇隱居,享受平靜的生活。


    這樣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太寬容了?”


    甄血冷深深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若楠,在你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像你一樣,堅信這個世界上黑白分明。


    但隨著經曆的增多,你會逐漸發現,這個世界其實是充滿了灰色地帶。


    有時候,所謂的黑暗可能會轉變為光明,而光明也可能隱藏著黑暗。


    有些看似黑暗的存在並不比光明的更陰險,而有些光明背後可能隱藏著更深的罪孽。”


    頓了頓,他輕聲歎息,道:


    “而且,魔道螈師也有他們的無奈。正道螈師控製著修行的資源,而魔道螈師往往孤立無援,隻能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來生存。


    像初代族長這樣能夠迷途知返,轉而為正道做出貢獻的例子,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至少他停止了作惡,從黑暗走向了光明。”


    盡管甄血冷試圖安慰女兒,但這位年輕的少女仍然無法完全釋懷。


    她的內心充滿了對正義的執著和對過去罪行的不滿。


    轉變是需要時間,隻有本人自己經曆得更多,才能真正理解這個世界的複雜性。


    這一點,身為過來人的甄血冷很清楚。


    少女輕輕搖了搖頭,堅定地說:“爹,你這樣為那些使用魔道的人辯護,是不對的。


    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違反了規則,就應該受到應有的製裁。否則,公平、正義和律法又怎能得到維護?”


    “這不是辯護。在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利益的爭奪。


    有利益的地方,就難免會有不法之徒。隻要有人存在的地方,犯罪就不可能完全消失。


    我的孩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慢慢意識到:一個人的力量,其實是微不足道的。”


    甄血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和無奈,旋即想了想,他沒再勸說女兒,


    “算了,這些對你來說還太深奧,你還是集中精力解決手頭的案件吧。”


    “好的,爹。”甄若楠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對甄血冷的悲觀論調並不完全認同。


    青春總是充滿了改變世界的夢想。


    但隨著年歲的增長,人們會逐漸發現,能夠堅持自我,不被世界所改變,就已經是一種難得的成就。


    少女繼續翻閱著資料。


    突然,她的手停了下來。


    “四代族長……花酒行者?酒……酒螈?”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甄若楠的目光在古老的文字上徘徊,但心中的火焰似乎隨著每一行的閱讀而逐漸熄滅。


    “花酒行者被打得跪地求饒,四代族長心慈仁善,卻不料他突然偷襲。


    四代族長將花酒行者當場擊斃,但自身亦受重傷,不久逝世!嗚呼哀哉!那些魔道中人,果然個個背信忘義,陰險狡詐,狠辣無情……”


    甄若楠讀著這行內容,雙眼卻漸漸地黯淡下來,


    “真是遺憾。花酒行者就這樣被結束了生命,看來是無法留下任何遺產了。


    如果他能留下些什麽能夠加快修行速度傳承的螈蟲,那麽一切都說得通了。”


    甄若楠沒有因此而氣餒,繼續仔細翻閱著古月史典,直到時間的沙漏耗盡。


    “古月一族的先祖也沒有留下什麽特別的傳承,否則不用等到方鈞與方衡這一代,早就統一紫竹山了。


    那麽,他們是如何晉升那麽快呢,而且兩人的奴道造詣,沒有高人指點,他們是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還有……”


    少女越想越覺得困惑。


    古月漠煙臉色微變,暗暗心驚:『這個甄若楠不愧是神捕之女,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推測到有可能是我族先祖在背後支持方鈞與方衡。


    當真是不容小覷!』


    晉升家老,她也有資格獲知了不少秘密。


    甄血冷沉默不語,甄若男陷入了沉思。


    這是她初次嚐試揭開謎底,原本滿懷希望,但實際操作卻讓她感到挑戰重重。


    曾幾何時,她觀察父親解決案件,總是那麽邏輯清晰,步驟有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當她親自上陣,才真正感受到偵查的艱難。


    線索的缺失有時讓她迷失方向,而線索的紛至遝來又讓她感到困惑。


    真相仿佛總是被一層神秘的迷霧所包圍。


    甄若男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正在逐步揭開它的麵紗,或是在不知不覺中越走越遠。


    她心中充滿了疑問,於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親,甄血冷。


    『爹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的線索。』


    甄若楠心中對父親的敬佩之情愈發深厚。


    『如果是爹來處理這個案件,恐怕早就真相大白了。我與爹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不過,即使我失敗了,有爹在,真相終將水落石出,罪犯也終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甄若楠心中既有一絲愧疚,也充滿了驕傲。


    有甄血冷在,她並不擔心罪犯可以逍遙法外。


    然而,少女很快便搖了搖頭,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自責。


    這些自責,完全是她對自己的不滿。


    『若楠,你這樣依賴爹,怎麽能夠超越他呢?總是想要依靠爹,這樣的依賴心態,是不可能讓你達到超越的。』


    『若楠,你要振作,你一定可以的!”她緊抿著嘴唇,默默地為自己加油鼓勁。 她的鬥誌再次被點燃。


    她決定重新整理之前的假設,重新來過。


    『如果方鈞與方衡不是得到花酒行者的傳承,也不是古月一族先祖的傳承。


    而是另有高人指點,隻是被古月一族高層默契地隱瞞了下來。


    為什麽要隱瞞下來呢?』


    忽然,她眸子一亮,『除非……對方是魔修!


    而且是血道魔修!這樣才解釋得通煞滴子的來曆。


    不幸的是,賈金福在醉酒的時候,偶然撞見這位神秘魔修的修煉或者煉製螈蟲場景。


    那位魔修為了保守秘密,不得不痛下殺手,將賈金福滅口。


    究竟是不是這樣,得找相關之人詢問。


    別人都不好使,最好就是從關鍵人物——古月賢宇身上著手。』


    這個假設雖然大膽,但卻是最合理的解釋。


    少女決定沿著這條線索繼續深入調查。


    古月漠煙開口提醒道:“甄姑娘,時間到了,按照我族的規矩,得出去了。還請不要讓我難做。”


    “我知道了。”


    甄若楠點了點頭:“爹,我們走吧,去賢脈府上。”


    ……


    山穀內,風聲呼嘯。


    白淩冰的冰刀在手中閃爍著寒光,他的真元在體內流轉,如同兩條冰龍在血脈中遊走,隨時準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方鈞則站在他的對麵,脊骨劍斜指地麵,劍尖微微顫動,仿佛在尋找著最佳的攻擊角度。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但其中卻隱藏著銳利如劍的光芒。


    脊骨劍螈,四轉。


    骨劍螈的晉升路線,在方鈞前世420年後,由西漠一名叫做“令狐神鋒”的五轉魔道螈師所研究出來的。


    它可以自由伸展骨劍的長度,可纏繞、劈砍、刺穿敵人。


    並且能夠根據戰鬥的需要,隨時改變劍身的硬度和鋒利度。


    四轉的脊骨劍螈,需要一名四轉境界的人類螈師的脊骨加上百隻一轉的鈣螈,以及二十斤的牛奶合煉而成。


    方鈞用的便是熊家族長的脊骨。


    他淡淡一笑,開口道:“冰冰,你的天賦確實還不錯,但你的真元運用卻有待提高。”


    這些天,他有空就會抽時間來跟白淩冰較量。


    培養感情與增加對方戰鬥經驗隻是次要。


    真正的目的是加快對方十絕體的空竅的竅壁的恢複速度。


    白淩冰眉頭一挑,不服氣地回應:“哼,我族中家老都讚我戰鬥才情非凡,真元運用更是得心應手。”


    “一個真正的高手會充分與合理地運用自己的每一部分真元,並將這些力量完美地凝聚起來,發揮出驚人的破壞力。


    比方說破壞一麵牆,需要的是集中力量於一點,而不是分散力量去攻擊整個牆麵。


    不然,就會浪費不必要要的能量,而且效果也不理想。”方鈞耐心地教導對方。


    “你說的倒是容易,但做起來卻難。”白淩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服。


    “不用擔心,有我在,我讓你在短時間內就可以學會真元的運用。”方鈞微微一笑。


    話音剛落,他便出手了。


    他的脊骨劍螈突然動了,仿佛一條蟒蛇,以不可捉摸的軌跡延伸出去,直指白淩冰的咽喉。


    白淩冰瞳孔收縮,身形迅速退後。


    哪知!


    脊骨劍也隨著方鈞奔向他,骨頭一節節地收縮起來,劍尖始終鎖定著白淩冰的要害。


    省下了延伸需要的真元!


    白淩冰心中一驚,連忙揮舞手中的冰刀阻擋骨頭劍的進逼。


    然而!


    方鈞的脊骨劍螈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地調整著攻擊的角度和力度,每一次的攻擊直指他的弱點。


    白淩冰疲於應對,又加上被方鈞壓入下風。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被壓著,尤其對象是方鈞!


    惱怒之下,他施展了冰刃風暴逼退了方鈞。


    “我的攻擊不算很強,這種時候使用冰甲螈防禦最省力,次之是風霜飄飛螈來躲避。”方鈞說著搖了搖頭,繼續道,“


    而你卻受情緒所影響使出了冰刃風暴,結果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傷害,自己就損耗了不少的真元。”


    “少廢話!再來!”白淩冰冷哼一聲,腳步一踏,逼近方鈞。


    盡管他清楚方鈞所說的話確實在理,但嘴上就是不服氣。


    方鈞冷靜的應對白淩冰的攻擊,同時出聲指點他的不足之處。


    他太了解白淩冰,有時候對方會利用自己情緒製造假象,讓人麻痹大意,從而發動致命一擊。


    一切就真如方鈞所料。


    方鈞的脊骨劍螈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每一次出手都非常危險,不浪費真元。


    白淩冰則是猛烈地進攻,速度飛快,不計較真元的損耗。


    一副非壓著方鈞打不可的做派。


    突然,白淩冰在一次被逼退過程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隻藍色鴿子從他口中飛出。


    它的速度極快,幾乎在出現的那一刻就化作一道藍光,直奔方鈞的麵門。


    正是三轉的藍鳥冰柩螈!


    如此近距離!無需鎖定!


    這正是白淩冰精心準備的爆發一擊。


    方鈞早有預料,劍指一點,金光破空,一道鋒利的劍氣迎了上去。


    正是四轉的銳金劍氣!


    砰!


    在藍鳥冰柩螈沒爆開之前,銳金劍氣便將它削成完美的兩半。


    銳金劍氣何等鋒利,它去勢不減,繼續朝白淩冰射去。


    白淩冰瞳孔一縮,體內的真元迅速流轉,身上寒意大盛,一層層冰霜迅速凝結,形成了冰甲。


    但還是被這道劍氣劃破了防禦,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錯,你的情緒偽裝得很好,幾乎讓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理智了。”方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許,旋即又道,“但敵人也不是蠢蛋,一旦你的戰術被人看穿,消耗了大量真元的你,就會陷入被動。


    而且,你在不知曉我劍氣的破壞力的情況下,撐起三轉的防禦螈蟲,很危險!


    記住,真正的高手,總是能在關鍵時刻保持冷靜,用最小的消耗換取最大的戰果。”


    治愈螈蟲催動,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白淩冰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蓄謀的一擊不僅被方鈞看穿,還被反殺。


    與方鈞整體實力的差距之大,那種挫敗感讓他十分的不爽。


    更別提,還被對方指點了。


    但他不得不承認方鈞的話確實有道理。


    並且對方也確確實實展示了對力量的運用。


    “你這些天屢屢來跟我戰鬥,應該不隻是為了指導我這麽簡單吧。”


    方鈞笑嘻嘻:“當然了,主要還是為了與你相愛相殺啊!”


    白淩冰受不了他,毫不客氣地罵道:“惡心死了!這個死變態!你少糊弄我了,你該知道我經常性使用三轉螈蟲會有什麽影響。


    你的目的是加速恢複我十絕體的空竅竅壁吧。”


    “不愧是我的冰冰,真是冰雪聰明啊。”方鈞比了一個大拇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白淩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少來這套!還要多久你就能幫我解決十絕體的問題。”


    方鈞正色道:“快了,就這幾天了。”


    白淩冰心中一喜,盡管他還是懷疑方鈞有忽悠他的可能性,但還是選擇去相信了,不相信也沒辦法。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方鈞看到白淩冰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怎麽?不會以為我騙了你吧?”


    『這家夥怎麽這麽敏銳,是屬狗的嗎?』白淩冰麵色微僵,他在心裏吐槽了一句,麵上卻冷冷說道:“再來!繼續戰鬥!”


    “樂意之至,我的冰冰。”


    “哼!閉上你的臭嘴!”


    ……


    (ps:下一本就寫艾尼路的同人了,老實說真的很喜歡響雷果實。


    即便到了後期,這顆果實也不掉價,近戰,遠程,練體,aoe……很全麵。


    霸氣強又怎麽樣,直接一招雷迎滅島,你能摸到我?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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