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殼疼。


    把陳朵兒抱回她自己的房間。


    讓她乖乖躺好,又給她把小被子蓋好才說道:“你要先學會照顧好你自己,這個世界才會屬於你,接納你。”


    “風雨由天,快樂由己,保重身體,健康第一。”


    “餘生很長,願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裏,讓小朵兒活的盡興,你說好不好?”


    “好,那個小老外以後可以吃第一口,我不和她搶了。”


    “以後一起給,我這不是有兩隻手嘛,我可是出了名的端水大師,你兩個她有的,你也有,同樣的。你有的,她也要有。”


    “嗯,ok。”


    “不過,你以後不能喊她小老外,不禮貌,你可以喊她的名字,或者叫妹妹,她比你小,你十八歲的大姑娘,她才十七。”


    “哦,不禮貌啊,如此這般,倒顯得是妹妹的不是了。”


    “你不應該叫陳朵兒,你應該叫陳小旭啊,妹妹你這精神狀態,可是領先她們太多了。”


    張郎把陳朵兒翻個身,大巴掌,輕輕拍在她的屁股上。


    陳朵兒一聲不吭,還回頭挑釁張郎:“瞧瞧,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哥哥就是這般模樣,算了算了,算我多嘴了。”


    張郎:“嬛嬛,朕emmmmmm……”


    陳朵兒撅著嘴:“哥哥要是這般態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好了,顯得我無理取鬧了些。”


    張郎拿起床頭放著的四大名著精裝本。


    歎口氣,隻能配合這小妮子演戲。


    “不敢不敢,哥哥如此疼愛妹妹,怎會敷衍了事於妹妹啊!”


    張郎把“紅樓”收起來,給陳朵兒留了一本水滸。


    哼哼。


    陳朵兒綠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張郎,嘴角不爭氣的微微揚起:“哥哥說的了都當真?”


    “怎麽敢不真。”


    “那哥哥說的這些可莫要忘了,若是今日用這些話尋我開心,他日便忘了去,妹妹我可是略通一些醫術的!”


    張郎掐著陳朵兒的小臉,惡狠狠的說:“妹妹略通醫術,哥哥也是略懂一些拳腳的,哥哥更加擅長軟件硬化工程,小心你的皮。”


    陳朵兒縮了縮脖子咕噥道:“罷了罷了,妹妹知道哥哥平時裏,也就這麽灑脫,就讓妹妹一個人傷心吧。”


    張郎伸手,在陳朵兒腋下抓了抓。


    “哥哥給你表演一個拔腋毛。”


    “嘶,好疼~”


    張郎:“你要是再不好好說話,我就繼續給你脫毛。”


    “哥哥若覺得我無趣……”


    張郎捏住陳朵兒的嘴子。


    讓趴著的陳朵兒翻個麵,控製著房間裏的燈直接熄滅,他自己則是鑽進了陳朵兒的小被子裏。


    緊緊摟著林妹妹附體的陳朵兒,很快就呼呼大睡。


    林妹妹:要是早知道你們能這麽學我,就不那般說話了,倒顯得我好像有大病似的。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


    張郎看著睡的香甜的陳朵兒,無奈的笑笑,昨晚說那麽多話,挺不錯,雖然陰陽怪氣了一點,可張郎並不會覺得反感,相反的,還會有一點小可愛。


    畢竟這個反差可是陳朵兒身上出現的。


    就好像天然呆突然機智的一批。


    土偶小女人味十足。


    反差太大,容易上頭。


    張郎悄咪咪的把“三國”又擺上去了,為了明顯一點,直接把“紅樓”帶走。


    雖然有點可愛,但是可不能讓陳朵兒陰陽怪氣下去了,萬一定型了可就不好了。


    版本答案,不能被定義,不能被定型。


    紅樓可以看看,那看看水滸和三國,陶冶陶冶情操也不是行哦。


    以後陳朵兒見了自己,納頭便拜。


    張郎穿好衣服,搖頭忍不住笑道:一個字——絕。


    嘴裏雖然也會喊哥哥,可後邊的話就簡單多了。


    哥哥,俺也一樣。


    …………


    簡簡單單吃了點東西。


    張郎準備開著車去警署。


    看著車標突然陷入了沉思。


    再快的ae86,拓海也隻能在秋名山用來過排水渠,而開著三叉星輝的叔叔,卻可以在夏樹的小水渠過彎。


    太陽照不到,三叉星輝可以。


    車門被拉開,李心兒和芽子一起上了車。


    張郎笑了:討厭叔叔,理解叔叔,成為叔叔。


    李心兒不明白張郎笑什麽,總感覺怪怪的,忍不住問道:“阿郎,你在笑什麽?我怎麽覺得好猥瑣……”


    “確實有點猥瑣,你在想什麽不健康的東西?”芽子不愧是會察言觀色的一線警員,這閱讀理解能力真的挺厲害。


    張郎微笑拍了拍方向盤上的車標道:“我在想,能開車送兩位美女上班,要是讓人知道了,怕不是要羨慕死別人。”


    “那肯定的,我們兩個的追求者可是從這裏能排到……排到老遠了。”


    “是啊是啊,追求我們的人可多了,前兩天還有個人給心兒送花呢。”


    張郎想起去李心兒那裏做心理疏導的時候見過的陳永仁,皺了皺眉看著李心兒說道:“哦?讓我猜猜是不是我有一次去你那裏見過的那個男人?”


    李心兒看張郎皺眉,趕緊解釋說:“他就是在我那裏問診了兩次,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就給我送花,我已經拒收了。”


    張郎停頓了幾秒,然後變出一大束鮮花遞給李心兒:“別人的不許收,我的你還是可以收的。”


    李心兒開心的微笑,激動的手指都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


    “我一定會好好保存它們。”


    李心兒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怎樣才能讓這玫瑰花更長久的保存。


    愛 她就要風幹她。


    知識點:玫瑰花風幹以後製成幹花, 這樣可以保存的時間更長。


    適用於收花不多的人,收的多就無所吊謂了。


    張郎看芽子撅個嘴,羨慕的不得了。


    “我也要,我也要。”


    張郎:“你要?你要隻有尿。”


    “你太過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麽能不一碗水端平?”


    張郎嘻嘻笑著說道:“同樣的關係,同樣的位置,而我一碗水沒有端平,因為什麽,你知道嗎?”


    “你說!”


    “因為一個是草,一個是寶。先別急著掉小珍珠,我話還沒說完。”


    芽子眼淚都要掉了下來了,直接刹車,等著張郎繼續說。


    “草是一種植物,我和草還有你,這三個字你組成一個句子。”


    芽子下意識脫口而出:“握草泥……不對,不對。”


    芽子小手連忙擺動,紅著臉繼續說:“泥草兒握……哎呀,你怎麽這麽變態,臭流氓。”


    芽子這一刻好像馬冬梅附體了。


    這一下直接給張郎整不會了。


    咋還自己給自己整出一個小高潮呢?


    劇情可不是這樣的啊。


    不理會芽子在那裏滿腦子搞瑟瑟,張郎在思考怎麽處理朱滔的財產問題。


    公司讓莎蓮娜接手,現在莎蓮娜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而且在莎蓮娜身上,張郎得到的係統獎勵,剛好是一艘大型的貨輪。


    物盡其用,張郎這裏不養閑人,就連土狗陳俊彥以後都有大用,它的大招天狗食日,去鬼子那裏,還不嘎嘎亂殺。


    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讓朱滔心甘情願的把財產都轉到莎蓮娜的名下。


    思索了一路。


    張郎覺得好像忘了一個人。


    直到在警署門口看到陳家駒的那一刻,張郎突然豁然開朗。


    這不大冤種陳家駒不就來了嘛。


    芽子不清楚怎麽回事,看到陳家駒的那一刻,下了車熱情的和陳家駒打著招呼:“來了,老弟。”


    陳家駒喊黃炳耀叔叔,有世交,前文提到過,所以兩人打招呼很正常。


    陳家駒的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茂密的頭發,回應著芽子的話,眼神卻是看向張郎:“你好,芽子警官,李警司,張sir。”


    張郎隻是點點頭,直接和陳家駒擦身而過。


    芽子這會已經恢複正常了,腦子裏的小人,已經累了。


    她看著陳家駒道:“你回來辦手續的嗎?”


    “不是,我接了一個案子……是關於朱滔的,我知道張sir手裏有朱滔他們犯罪的證據,我想問問能不能給我,讓我去把朱滔抓回來。”


    芽子皺眉看著陳家駒道:“你也接了這個案子?不對啊,你不是去守水塘了嗎?怎麽還能接朱滔的案子,更何況這個案子是中環警署那邊……哦,你小子又被人當槍使了,是不是?”


    芽子真是恨不得給陳家駒來兩拳,怎麽會有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記吃不記打。


    可真是哪裏跌倒,在哪裏再跌倒。


    “芽子,這裏邊有些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芽子舉起右手,攔住陳家駒繼續往下說的話:“說不清楚,那就別說了,你要是想要找張組長要朱滔犯罪的證據,那就哪來的回哪去,或者你去打聽一下,這個案子現在誰接手了?”


    “啊?不是吧?”


    “是,有什麽不是的,組長的破案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別人破不了的,在他手裏那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


    芽子看著陳家駒,如果不是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


    這一會,她都忍不住想要罵陳家駒大傻逼了。


    怎會有這麽棒槌的人,一點不開竅,真把吃虧是福,當成人生格言了。


    “勸你,哪來的回哪去,別上去把最後那點同事間的香火情都斷了。”


    芽子終於明白,為什麽陳家駒會被調走守水塘了。


    芽子現在隻想找個課代表說一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怎麽翻譯。


    張郎:簡單啊,一個字就是“該”。兩個字就是“活該”。


    張郎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陳家駒離開的背影。


    轉身對馬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分成兩組,一組去盯著文建仁,另一組去盯著朱滔的侄子朱丹尼。”


    “組長,他兩個之前見麵,被一個狗仔拍下來了,今天都新聞上有刊登,你要不要談一下。”馬軍吃著早飯,含糊不清的說著。


    張郎擺擺手:“不看,那玩意是我找人拍的,我還能不知道。”


    馬軍一下子噎住了,咳咳咳的在那咳嗽。


    李家俊在他後背使勁搗了好幾拳。


    看那架勢,昨天他們幾個確實互相問拳了。


    不然李家俊不能這麽大勁給馬軍捶背。


    “阿俊,你這幾拳,有點公報私仇了。”


    李家俊無辜的攤手說道:“怎麽可能,軍哥,可是我的老大哥,他對我可是格外的"照顧"啊。”


    照顧兩個字,特別加重了一下語氣。


    “說正事,別鬧了,組長,我們已經讓朱滔在外邊蹦噠這麽久了,難道還讓他繼續在外邊蹦噠兩天嗎?”


    “你要知道,買賣麵粉的人就像是韭菜,你隻要不連根拔起的話,他們就會一茬接著一茬的不斷冒出來。”


    “我明白了,組長的意思是想把朱滔集團裏的所有人都抓進去,對不對?”


    張郎笑著透了點底說道:“對了一半吧,剛才陳家駒來了,董驃和林雷蒙還是想靠他翻盤,可是今天的報紙隻要他們都看見了,那我想朱滔那邊可能會被逼急了。”


    “馬軍,你說狗被逼急了會怎樣?”


    馬軍想也不想的說:“狗被逼急了,隻想著跳牆吧。”


    “對,朱滔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他早就知道證據被別人拿走了,所以我大膽分析一波,朱滔會讓朱丹尼幹掉文建仁,而最後有可能讓陳家駒這個大冤種去背鍋。”


    邱鋼敖低聲說:“組長,那我們盯著朱丹尼和文建仁的時候,如果發現發生突發事件,我們怎麽做?”


    張郎笑著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以後你們自己總有帶隊的一天,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讓我幫你們做決定,我相信你們會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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