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和說書先生的差事,自然落在了頭號狗腿子賈蓉身上。


    這廝自賈璉回來後變化不小,越發的沉穩了,小小年紀,就要肩負起太多東西,難啊!


    放在現在,這廝就是個初中生,如今卻已經管好些人了。


    卷煙廠的生意紅紅火火,全是賈蓉在操持。


    麵對賈璉的召喚,賈蓉自然隨叫隨到。


    得知賈璉的想法後,賈蓉一改往日隨口就答的習慣,而是先沉思了一番才開口。


    “若說戲班子,城南有的事,願意被包下來的有的是,一個戲班頂多二三十號人,每個月花不了幾個銀子。說書先生更容易辦,滿城的說書先生,隻要給夠銀子,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隻是這事情需要一個人在其中奔走,不知二叔可有人選?”


    回答的可謂條理清晰,賈璉深感這廝鍛煉出來了。


    “市井之間,我上哪去找合適的人選,你有推薦隻管說。”


    “榮寧街有一個潑皮,喚作倪二。有個醉金剛的諢號,二叔若屈尊見他一麵,自當效命。”


    賈璉聽了頓時想起來了,這廝是給來旺收高利貸的打手啊。


    不知道王熙鳳手裏的那些銀子,有沒有拿去放貸,回去要了解一下。民間的高利貸行為,在這個時代太常見了,並且是受法律保護的。


    賈璉表示可以見一見倪二,下值後賈蓉便帶著倪二在門外候著。


    “怎麽不進去,站外麵別人不知道怎麽說呢。”賈璉提醒了一句。


    賈蓉道:“也是剛到沒一會,便不進去打擾二叔辦公。”


    倪二上前見禮,賈璉掃他一眼,麵帶凶相,一臉橫肉,是個在街上廝混的角色。


    “尋個地方吃茶說話。”賈璉交代一句,賈蓉領路去了路邊一家茶樓,叫了茶水後坐下說話。賈璉道:“倪二,你是蓉哥兒看好的人,我自然信的過你。此前的芸哥兒也是如此。我這有個差事,每月二兩銀子的跑腿錢,時間長了還能加,你能做不能做?”


    倪二聽了大喜過望,起身抱拳道:“二爺賞臉給口飯吃,小的自然竭力做好,不敢有任何差錯。”很明顯,賈璉還是小看了自身的號召力,更對銀子的概念沒那麽清晰。二兩銀子一個月,這活滿京城去找,你都很難找到。


    賈璉聽了滿意的點頭道:“那便如此,你且先去吧,回頭再讓蓉哥兒找你細說。”


    打發了倪二,賈璉對賈蓉道:“卷煙買賣,年內我那份分紅就不要了,你拿去擴大生產,薛蟠那邊照舊分紅,不然讓人說閑話。伱爹那邊,沒再找你要銀子了吧?”


    賈蓉聽了麵露厭惡之色道:“沒全拿去,要了每月五十兩的煙錢,我也不與他爭辯就是。”


    “如此也好,隻是今後你的錢物,在外租一個所在收好,不要帶回去讓他看見。免得他見了眼紅,又要省事。薛家那邊,情況如何?”


    賈璉轉移話題,賈蓉道:“薛蟠有信來,說是要來京師,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賈璉提醒一句:“薛家的渠道很重要,一定要搞好關係。這買賣隻做京師一地,自然做不到多大,唯有借助他家的渠道,合夥發財才是正經。”


    提到發財,賈蓉臉上有了笑容:“這卷煙二十一盒能掙一個大子,五十支一桶的能掙五文錢,賣的貴卻賣的更好一些。如今京師抽煙袋的還是多數,讀書人與年輕人多半倒是改抽卷煙了。若能賣遍南北,產量跟的上,年入七八萬兩不難。薛蟠的意思,在金陵也開個廠,這個還要等二叔來定奪。”


    “嗯,管事重在用對人,要給夠銀子,不能讓人幹活還不給夠銀子,那樣拿不住人心。薛蟠的想法很好,就按原來的比例做。”


    聽賈璉這麽說,賈蓉有點擔心道:“三一三剩一,我怕薛家有想法。”


    賈璉聽了嗬嗬一笑:“真那樣反倒是好事。”


    商議之後,二人一起回去,賈璉繼續當他幕後老板。


    王熙鳳懷孕的消息,成為了賈府的頭等大事。賈母每日都要叮囑一番,林家那邊賈敏也特意回來看望一番。賈璉自然不能睡在一起了,也沒選擇睡在平兒處,隻是睡書房裏。不像原著裏那樣,王熙鳳出花,賈璉隻能獨守空房。


    可見一個男人有用沒用,媳婦跟前的待遇天差地別。


    開啟評書創作的賈璉,又忙到半夜。平兒進來時,香菱正在打瞌睡。


    平兒推醒她道:“怎麽一個人守著?”


    香菱迷迷糊糊的看清楚來人才道:“二爺不讓旁的下人進書房。”


    當然這是賈璉故意的,書房這麽一個地方,搞出點神秘感來,香菱能進入禁區,其他下人見了,自然高看她一眼,能省很多的麻煩。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睡了,這裏交給我。”平兒說這話時,臉上一陣發燒。


    “我去整理炕!”香菱看似迷糊,其實不傻的,再有封氏提前交代過許多話。什麽若二爺與你親近,不可抗拒之類的話。簡直把賈璉當禽獸了。


    平兒自然不答應,給香菱請出去後,轉身時看見賈璉停了筆,正看著她笑。


    這笑容讓平兒想咬死他,卻隻能低頭去整理鋪蓋。


    炕已經燒熱了,賈璉站在身後,手的覆蓋讓平兒渾身癢癢,扭了扭腰,悶聲道:“莫作怪,就好了。”賈璉笑嘻嘻的變本加厲,從翹挺往溝裏滑,嘴上調笑:“二奶奶舍得你了?”


    平兒挺身回頭:“什麽舍得不舍得,你便夜夜在外過夜,二奶奶又能奈何的了你?”


    賈璉聽了一陣恍惚,這才是真相吧。經濟不自由的賈璉,自然被王熙鳳拿的死死的,男人有錢沒錢,完全是兩個待遇。


    看看炕上鋪的白布,再看看點上的兩盞紅燭,映照的平兒那張俏臉越發的動人,心頭一陣悸動:“要不要來點酒?”


    平兒微微點頭,賈璉從抽屜裏摸出一個壇子,打開後取來茶杯倒兩杯:“合衾酒!”


    這該死的儀式感!


    平兒的承受能力遠超王熙鳳,全程咬著毛巾,隻有鼻尖裏哼哼的曲調。


    賈璉饞她久了,自然不肯輕易罷手,加之平兒竭力配合,生怕賈璉不喜,任何招式隨便他擺弄,自然別有一番滋味。賈璉是盡興了,平兒卻起不了。走之前,賈璉特意交代一句:“家裏那些老貨,別管讓你喝什麽藥,你都不許碰,等我回來與二奶奶說。”


    平兒聽了頓時身子微微一顫,輕輕的點點頭:“知道了!”


    賈璉上班回來時,王熙鳳見了便抱怨他:“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平兒躺到晌午才起。我讓她歇著,今日不要做事了。”


    賈璉看看王熙鳳,心道:哪天給你們擺在一起,那才叫爽到飛起,可惜太難了。倒是尤氏那邊比較配合,果然是偷來的比較刺激。


    麵對指責,賈璉嘴上沒辯解,笑嘻嘻的安撫一番王熙鳳,一起用了晚飯,才去了書房。


    走之前還不忘記交代一句;“那些傷身子的湯藥,別讓平兒和桂香喝,我自有手段。”


    王熙鳳聽了明顯的頓了頓,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家裏婆子手裏是有方子的,一些寒涼的藥,吃了確實不易受孕,從中醫的角度看,太傷身體,容易造成宮寒。


    平兒在炕上坐著,香菱在一旁伺候著,見了賈璉,平兒便道:“爺今夜去桂香的院子。”


    看她盤起了發髻,賈璉忍不住上來摸了摸:“還是這個好看!”


    說了一會話,賈璉沒有糾纏,轉身去繼續寫評書。


    官場災星漸入佳境,主角還是賈生,完全就是不要臉的親自帶入寫法。


    且看著一段,【那賈生自幼喪母,懂事的早……。】


    悲情牌,總是要打一打的。


    半夜裏桂香得知賈璉來到,披著褂子出來迎接:“怎麽今夜來了?”


    賈璉往裏走,桂香殷勤的伺候著更衣躺下後,光貼一處時,車況自動化程度極高,磨合期早過了,油門一踩就加速。九成新的車,運轉起來緊密結實,異常是潤滑。


    倪二的辦事效率極高,不過三日的工夫,戲班就談妥了,每月三十兩銀子包了一家戲班。賈璉問過戲班有三十人後,給加了二十兩,並表示倪二辦事得力,獎勵五兩銀子,希望他再接再厲,管好這一攤子事情。


    倪二自然振奮無比,心道:真不愧是璉二爺,那是真給錢啊,從不玩需的。


    比起包一個戲班來講,賈家真正燒錢的是奢侈的生活。賈母桌上的一道菜,做起來極為繁瑣,用料也極為講究,一頓發幾十個菜,這都是常態。


    賈璉當然不會讓王熙鳳約束賈母和王夫人那邊,人約束自己總是可以的。同時要盯著采買的那些人,一個雞蛋哪怕你報三文錢,賈璉也都認了,但你敢報五文錢,哪怕下蛋的雞是佛祖跟前的,賈璉都要把采買的人抓起來打斷腿攆出家門。


    賈璉個人已經很簡樸了,每頓飯依舊是八個菜,一個湯。


    拿出劇本和評書給倪二,賈璉交代一句:“別人問起來,就說是你買的劇本與評書,不要提爺的名號。”


    倪二自然連連點頭,保證絕對不會出錯。


    其實一看內容,都知道是誰的手筆,但掩耳盜鈴這種事情,該做還是要的做的。


    就算是燈塔要打傻大木,都要拿一管洗衣粉出來當證據的。


    當然了,你得有實力,沒實力還要硬裝,那是卡大佐。


    安排好人辦事,賈璉還要繼續努力的寫作,不然更新不上來,總沒有新故事,聽眾要跑的。唉,真是命苦啊,為了一點虛名,穿越了還要碼字,實在太慘了。


    五城兵馬司,又是一日平安無事,這裏的平安無事,指的是賈璉。


    五位巡城禦史,其實一直心都是懸著的。新來的上司說的場麵話,誰信誰是傻子。


    百萬人口的京城管治安的部門,能有多少油水,大家心裏都有一本清楚的帳。


    月底到了,五個禦史湊一起商量,這個月給領導上供多少。


    “這個月公家池子裏是一千五百零三十兩,給賈大人送二百兩去,其他的照舊。”


    簡人達直接主張賈璉拿大頭,剩下的錢呢,不僅僅是五個人分那麽簡單的。五城兵馬司裏有很多人,下到跑腿的小吏,上到各級官佐,都是要分潤一部分的。這麽一分呢,到每個禦史的手裏,正常情況最多一百兩。下麵的小兵小吏呢,能拿個一兩銀子就不錯了。


    當然了,每個禦史手裏還有點其他收入,屬於個的那份好處,這個就沒法對外講了。


    你如東城禦史,他每個月的收入不少於三百兩,這還沒算公家池子裏的銀子。還有啊,這廝去青樓從不給錢,如同南城禦史去聽戲,從不給錢一樣。


    巡城禦史也是少有的肥缺,一般都是幹一任就換人。時間長了,形成了一定的規矩。後來人按照前麵的規矩辦就是了,反正不能少了拿一份錢,沒錢就別怪新來的禦史搞事情。


    商定之後,簡人達親自給賈璉送去了四卷銀元,用一塊布包著,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賈璉看他一眼,簡人達回了個眼神,賈璉拿起來掂量幾下,直接放抽屜裏。


    簡人達頓時長出一口氣,就怕賈璉不要錢啊,那才是真要命的事情。


    就在賈璉以為今日無事,又摸一日之時,門口小貴子出現了,笑嘻嘻的作揖:“小公爺,奴婢給您請安了。”


    賈璉見狀便起身道:“自己人,不要搞那些花樣。”說話間,借花獻佛,從抽屜裏拿了一卷銀元遞過去:“拿去喝茶,以後手頭不寬裕了,隻管來找我說話,一點茶水錢是有的。”


    小貴子極為坦然的收進袖口,明顯的一沉。


    “大家讓小的帶句話,陛下對小公爺每日無所事事,很是抱怨了幾句。”


    這就是宮裏有人的好處了,賈璉聽了表情一凝道:“唉,難啊,做事離不開規矩,想做事就隻能在螺螄殼裏做道場。”


    小貴子笑道:“小的不懂這些,您別為難我。”


    賈璉笑道:“我就是隨口一說,辛苦小公公了。”


    小貴子起身告辭離開,賈璉坐在原地,表情嚴肅的看著空氣。


    得想個法子了,哪怕是做個樣子也行,不然承輝帝那個拿人當牲口用的性子,肯定會找自己麻煩的。眼下這個職位就很不錯,不用再換了。


    嗯,有了,就從此處入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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