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鮮豔欲滴,那是因為給他吻腫了!


    所以才會這樣,看著紅透了的蘋果。


    蕭竟知曉她的心裏生氣了。


    他非常的懊惱,自己居然有這麽流氓的行為。


    “林語同誌,其實你不用給我上藥,是我自己活該!”


    林語抬頭看著一直在自責的蕭竟,秀眉微擰了擰,“大白天的,若是給別人看到了,我們兩口子明天就得成全村的笑話了!”


    蕭竟愧疚的低下頭,“是,我的問題,我反省,我寫檢討。”


    林語撇嘴,“趕緊上班,去吧。”


    蕭竟看著林語表情淡淡的,又願意和他說話。


    想來應該沒有太生氣?


    還有她剛剛說大白天的?


    要是晚上,難不成就可以?


    而且還說他們兩口子,所以她的心裏並不反感,也是願意承認,他是她男人的?


    蕭竟腦補了一番,美滋滋的起身,“那我去上班。你在家好好的休息。”


    林語點頭。


    蕭竟準備走的時候。


    忽而又折回來問,“林語同誌,你用了什麽?這香味兒真好聞?”


    林語愣了一下,聞聞自己身上的香味兒。


    她剛剛在別墅空間洗了澡,所以又忘掉用肥皂。


    這個年代哪有這麽騷氣的香味兒。


    她輕瞪著還在等答案的蕭竟,“你上班不遲到了?”


    蕭竟立即撒腿就往外跑。


    不敢再逗留。


    到所裏的時候。


    蕭竟又遲到了!


    所有的人都看著他。


    蕭竟拉開椅子,春風滿麵的笑,“下午我請大家吃冰棍兒,所以幹活兒都賣力點!”


    “謝謝所長!”


    鄧南湊到小李的跟前,“有沒有感覺我們所長……像是……打了雞血?”


    “有句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像是這麽個理兒!”


    所以大夥兒都摸清了,蕭所長心情好的時候,你們可以得瑟一點,要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們可夾緊了尾巴做人吧。


    ……


    蕭竟走了,屋裏就林語一個人。


    她躺在床上小眯了一會兒,就開始收拾東西。


    在收拾到蕭竟的東西時,會想到他。


    完全沒有想到,這時間過得那麽快。


    他回來也有一個月了。


    她和他的關係,似乎也進步了很多。


    原本她以為和他過日子,會很艱難。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她對他的看法,他也不算是多麽的糟糕,既來之,則安之。


    她現在就是七十年代的林語。


    得過好眼下的一切。


    發家致富,養崽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起來。


    所以林語當即全身都充滿了動力,就猶如她每天起床,一杯咖啡,一整天戰鬥力都是滿滿的。


    林語戴著草帽去了地裏。


    牛二郎已經上工了。


    他眼下也是想把日子過好的,天天賣力的上工。


    難得沒有見他帶史香來。


    估計把人家給折騰壞了。


    這會兒正在家躺著吧。


    他的心裏也不是一點也不在意史香,還是疼她的。


    林語走到牛二郎的跟前。


    他一看她又來了,沒有什麽好臉色,“你幹什麽?我這鋤頭可不長眼睛的。”


    “史香呢?”


    “家裏歇著唄。”


    “你還是把她當媳婦兒,擱心窩裏寵著了。”


    牛二郎白她一眼,沒說話。


    林語繼續說道:“其實日子不好過,哪個女人願意呆下去。你家以前有肉,有大米的。她自然是過得自在,現在啥也沒有了,等於沒有了盼頭。


    她想跑也正常,你多理解她?”


    牛二郎仍舊沒有說話。


    林語就繼續說,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說完史香,就說到孩子了。


    他們家就一個崽。


    兩老人在世的時候,就是捧著疼著。


    現在兩老人不在了。


    如果史香真跑了,那小崽一個人,真的很可憐。


    顯然林語的話,也說到了牛二郎的心窩子去了。


    “她不跑,我就不拴她。她是我媳婦兒,我能不疼嗎?我把她當寶貝疙瘩,你看我讓她下地來賺過工分嗎?”


    牛二郎到底是在城裏混過幾天的。


    懂得疼人。


    “那史香那裏的工作,我去給你去做,你隻要保證好好的待她,不再拴她,就成。”


    牛二郎看著林語,“可以!不過這婆娘的心,不在我這裏,隻想有肉有米,你能說動她?”


    林語淡笑,“我試試吧。”


    “隨你吧,她在家。”


    林語嗯一聲,騎上自行車,就去牛家了。


    她到牛家的時候。


    小崽剛剛跑出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漂亮嬸嬸……糖,我要吃糖。”


    這小崽子的嘴,可真甜。


    林語拿出一塊方糖,“呐,嬸嬸隻有這個。”


    “甜!謝謝嬸嬸!”


    林語進了屋,就看到躺在床上,衣衫半掩,發絲淩亂的史香。


    她的手還給牛二郎綁著。


    這個牛二郎可真是會折騰人。


    光線那麽暗,她都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了,大大小小的,真是觸目驚心。


    聽到動靜,輕抬了抬眼皮,“你又來了,煩不煩??”


    林語坐到史香的跟前,“城裏的嬌小姐……嫁給牛二郎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成分的原因吧?”


    史香冷哼一聲,背對著她。


    “據我了解,你有個弟弟,而且還是個不爭氣的,你媽這麽急躁的把你喊回去嫁人,你覺得她個偏心的,真能給你找個條件好的?而不是一個糟老頭子,圖點錢,好給你的弟弟揮霍?


    你說糟老頭子好?還是高大威猛的牛二郎好?別的不說,他是不是把你當金疙瘩,放心裏寵著?他讓你頂著烈日上工過嗎??”


    史香仍舊沒有說話,臉色卻微變了。


    牛二郎比起村裏的男人,真的不差。


    模樣不算多好,可真的是疼她,在家裏沒有大米之後,更是疼她。


    而且他高高大大的,又會折騰人,回回把她折騰得賊舒服。


    剛剛那場親熱,她都還沒回過神來。


    這會兒林語來勸,她居然有些動心了。


    再想到母親的話,她猛地坐起身,看著林語,“你瞎說,我媽……不可能會把我賣給糟老頭子!”


    “不賣?那你想想,當初你一個知青,你媽怎麽就把你下嫁給了牛家?牛家可是拿了188塊,還買了三轉一響。


    結果東西呢?你看到三轉一響了嗎?你看到那188塊錢了嗎?都在你媽手裏攥著,最後給了誰?不就是給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你在牛家,你暗地裏拿了多少錢貼娘家,現在牛家沒了,你媽就讓你拋夫棄子的再嫁?為的不是錢?那又是什麽?難不成為了你的幸福!嗬,你還真是天真!”


    林語把她該知道的,都告訴她了,她隻要有點腦子,就不會拎不清。


    不過她對自己有偏見,所以這個時候還需要一個人,再助力一把。


    所以她回的時候,特意找了一趟秦大媽。


    秦大媽是村裏出了名的和善,她沒有孩子,所以對小輩們,特別的上心。


    一聽要去勸史香。


    她可是毫不猶豫的去了。


    盡人事,聽天命。


    結果,轉天,史香走了。


    牛二郎氣得找上門來,吵吵:“林語!是你說,她不會跑!結果……這轉頭人呢?你賠我一個媳婦兒!你這個多事的婆娘!”


    罵著罵著,牛二郎紅了眼眶。


    林語看著牛二郎,一臉鎮定:“三天吧。如果三天後,你媳婦兒沒回來,你再來找我。”


    牛二郎哪裏聽進去這些話,手直指著林語,“三天?我憑什麽要等三天!林婆娘,不行!你今天非要給我一個說法!賠一個媳婦兒再說……”


    那陣勢凶得很。


    仿佛要吃人!


    林語仰頭看著高大的牛二郎,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


    這種人講不清道理的,所以她轉身提起牆角的斧頭,冷冷的看著他:“別以為我男人不在家,你就可以欺負到我頭頂上!我說了三天,那就是三天!你滾不滾!”


    牛二郎盯著林語手裏的斧頭。


    全然沒有想到她一個女人家,居然敢提了斧頭威脅他。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三天後,我媳婦兒要是不回來,我弄死你!”


    林語猛地揮起手裏的斧頭,剁到他的麵前,“那三天後再來算!”


    那一斧頭揮得有些突然。


    嚇得牛二郎一個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


    適宜。


    大蛋,狗蛋,小蛋一起衝上前。


    一個手拿瓜瓢,一個手拿鍋鏟,一個拿著勺子。


    狠狠地往牛二郎身上打。


    牛二郎滾了兩圈,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股溜煙兒就跑了。


    林語驚魂未定的看著大蛋,“誰讓你們這樣衝上來的!你們知不知道牛二郎的拳頭有多硬,剛剛他要動手,打死你們都有可能的!


    下回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這樣做,聽到沒有!”


    大蛋看著林語,滿目的害怕,“媽……我這不是你有事嘛!不打他,萬一他搶了你的斧頭打你怎麽辦?”


    林語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重。


    把三隻蛋吼得一愣一愣的。


    她立即溫柔了幾分,把三隻蛋摟進懷裏,“媽媽會保護自己,不會有事!牛二郎他還算是個講理的,要是不講理的,可能已經提斧頭上來砍人了!


    所以媽媽是了解了他的個性,這才敢這樣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媽媽是不會做的,明白嗎?”


    大蛋乖巧的點頭,把東西往裏麵拾。


    林語長喘了一口氣,雖然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但是這個史香跑了,未必會願意回來,所以這件事,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她得……


    剛想到這裏。


    門倏爾給人推開!


    來人急匆匆的撲到她的麵前,捏著她的肩,把她轉了一圈,來回的看,隨即喘了一口粗氣問,“牛二郎打你了?”


    他目眥欲裂。


    眸中盡是憤怒。


    林語這還沒作聲。


    狗蛋跑了過來,重重地點頭,“牛二郎的媳婦兒跑了,他跑來找媽要媳婦,凶得很……”


    話還沒聽完,蕭竟轉身提起地上的斧頭,“王八蛋!我去剁了他!”


    林語的心一驚,立即把他拽住,“蕭竟,你幹什麽!你砍了他,明天我們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風了!你冷靜一點!”


    “他都欺負到你頭上了!我還要忍了不成?當我是死的?”


    蕭竟完全的沒有了理智,仿佛現在不把牛二郎砍了,他這一口氣就喘不上來了。


    而這邊的狗蛋和小蛋嚇成了一團。


    因為蕭竟的模樣真的太駭人了。


    不說兩隻蛋,連林語都給驚住了,一絲也不敢鬆手,“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把斧頭放下!放下!”


    蕭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我現在很冷靜!林語同誌,你鬆手,我去給你討公道!我要讓水溪村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蕭竟的媳婦兒,誰敢動一根頭發絲,那就是找死!”


    林語真沒有想到,平時睿智,又愛端著的蕭所長,也會有這麽失了理智的一天。


    上回畢方在城裏侮辱她。


    他可冷靜得很。


    這回他咋就冷靜不下來。


    林語也沒深思,一直拉著他,“他媳婦兒確實是我放跑的,你這動了手,就理虧了!你就不怕上麵的領導查你!別胡鬧!”


    “查就查!大不了我不幹了!身為派出所的所長,還讓我媳婦兒受欺負,那我做什麽男人!”蕭竟一把推開林語,就要衝出去了。


    這於男人來講,大概是最不能忍的事情。


    而林語根本沒有發現。


    蕭竟的兩次表現不同,那是因為心態的變化。


    他的心已經在她那裏了。


    見不得她受一點點的委屈,現在誤會牛二郎打了她,他能不氣?會不想剁了牛二郎。


    打男人的女人,本就為人厭惡!


    蕭竟走到了門口。


    林語眼看他就要跑了,拉不住了,她二話不說,跑上前,直接一把從後麵抱住了他!


    抱得緊緊地。


    她香軟的身體,忽而那麽貼著他的後背。


    吹散了他身體所有的怒氣。


    蕭竟怔了一下。


    林語立即喊道:“大蛋!快!搶了你爸手裏的斧頭!”


    大蛋跑出來,就看到她媽死死地抱著蕭竟,他懵了一下,立即撲上前,一把搶了蕭竟手裏的斧頭,很嚴肅的瞪著他,“你發什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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