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夾沙香蕉
愛情公寓：從補bug開始做鹹魚 作者：鐵宇直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鹹魚和小鹹魚搬到一起住的時光，過得還不錯。
跨年那天，公寓裏的夥伴走走散散。
唐豐一個人站在陽台歡送他們。
麵上掛著淺淡又禮貌的笑容，唐豐感到孤獨感在這一刻真實地覆蓋了周圍每一處，連吸進的氧氣中都有這種感覺。
不過，古人一般叫這個什麽來著？
孤獨悲寂寥。
左手肘痛的厲害，唐豐小心曲起手肘，又試著放平，重複幾次之後，唐豐聽到骨節清脆的聲響，然後就不疼了，他就不在意了。
隻是一個人坐在3601的陽台上，繼續曬著，他一個人的太陽。
很久很久，無言的冷寂，在周圍蔓延開來。
其他人可能會想，或許他可以在這幾天真正去做自己。
但是他本來就是自己啊。
穿越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人來說，第一想法當然是不可置信，其次就是懷疑人生，再就是現在一個人的獨處，孤泣哀婉，像是古代幽怨的怨婦，也有可能是被寂寞和秘密逼瘋了的普通人。
他運氣好，沒有穿到什麽犄角旮旯，也不用付出代價去換取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需要去扮演別人，獲取他人的好感。
可仍然。
他還會是一個人。
他敢跟其他人說說這世界的真相嗎？說說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為什麽在這個世界舉目無親，為什麽總是會覺得孤獨，覺得快要被生活逼瘋？
沒有人可以真正相信。
係統就像一個人工客服，不去尋找永遠不會出現，有的時候即使你尋找了他也不會出現，因為他們有上班時間。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秩序，可是他沒有。
就連係統也有上班時間，隻有他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每分每秒都是在工作著。
說這些沒必要的話，其實也就是被孤獨給鬧的。
人，獨處的時候最會胡思亂想了。
唉呀……
大鹹魚，如果我許一個願，你會不會回來陪我呀？
大鹹魚，如果你來的話，以後不管什麽風裏雨裏，我都會去幫你。
那就許個願。
小鹹魚會向大鹹魚許願。
“大鹹魚，起碼…今年，我不想一個人。”
“好。”
唐豐向聲音來源探尋，大鹹魚背著行囊站在陽台門口。
他跟平常沒什麽區別，甚至連普通小說和電視劇裏加的璀璨光芒都沒有。
他就是最普通，最平常的樣子。
是最最普通的大鹹魚。
但唐豐覺得，這是大鹹魚這輩子最帥、最高大、還擁有璀璨光芒的時刻。
唐豐沒有流眼淚，他這一刻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拿出一張白紙。
他說，“大鹹魚，寫一張你永遠都不會忘記，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想起的話，哪怕你忘了我，拿著這張紙你都能明白我是誰。”
“這麽害怕啊，小鹹魚。”曾老師接過那張紙。
寫下幾行字。
“無論是哪一時刻的曾小賢，無論你是為什麽忘了唐豐，看到這張紙，你要想起來他是誰。”
“他是小鹹魚，是2007年十二月就跟你住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無論未來成長成什麽模樣，都永遠需要你照顧的小鹹魚。”
“我是你，過去的你，未來的你，時間和死亡並不能讓人遺忘在意的人，但能模糊他的記憶。”
“他需要你，唐豐，我們的小鹹魚，需要你。”
唐豐罵他肉麻，搞這麽文藝是做咩？就像電台安慰女觀眾一樣嗎？講的越好聽越肉麻越容易成功嗎？
唐豐拿起筆，在末尾加了一句：
“曾小賢是大鹹魚，唐豐是小鹹魚。”
曾老師摸摸他的腦袋，用自己永遠不會錯認的筆跡寫出一句：
“大鹹魚會永遠愛小鹹魚。”
唐豐錘爆他。
好吧……唐豐吹爆他。
他跟著大鹹魚往前走，不再沉浸過去式，生活是未來式。
［冰藍色的數據流中，總控台一般布置的空間裏。如果唐豐在，他一定能認出，裏麵唯一存在的類人生物，就是他那失戀失手讓紅油抄手飛出去的老哥們。
老哥們盯著數據中心分析出的信息，麵無表情的旋轉中心旋鈕，看到曾小賢寫出的那句“大鹹魚會永遠愛小鹹魚”，他的數據流頭一次帶有人類情緒的波動。
“工作人員唐豐……唐豐……”
“你好的很。”］
唐豐很開心。
這個跨年，他和曾老師兩個人過。
那個晚上，唐豐向他展示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所有收藏，跟他講來到這個世界所有好玩的事情。
兩個人哈哈大笑，在柔軟的地毯上躺著玩鬧打滾，喝冰透了的氣泡水，倚著靠墊看投影。
氣泡水喝完了就喝酒，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喝的多些，一粒花生米都沒有就喝酒，當然喝多了。
酒氣上湧，曾老師拍著他的肩膀：“為什麽，你對我這麽熟悉？”
唐豐栽在他旁邊，像一顆倒下依舊堅挺的小樹苗，卻迷迷糊糊直說胡話，最後極小聲地喊他：“大鹹魚…因為……我…和你一樣……”
“是，我們都一樣，不求上進，不思進取！這倆好像是一個詞，那就是……不思進取、優柔寡斷……”曾小賢幾乎咬著舌頭說出這番話。
“小鹹魚，你上次還為我高興，雖然你愛說反話，但我知道你是為我高興，你說……我終於被調出那個時間段，節目提前了……”曾小賢壓著唐豐的腦袋揉了又揉。
“難道不是嗎？”唐豐扒著他往上拱試圖得到一些新鮮空氣。
曾小賢把他往上扶了扶，輕描淡寫地開口道：“其實，是我自己要求調到深夜時間段主持你的月亮我的心的。那段時間，我和談了八年的女朋ura，分手了。因為在這八年裏，她有六年都在和別人劈腿。很可怕對不對，小鹹魚？”
曾小賢其實不需要唐豐的回答，他繼續說下去：“我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就向領導申請來做一檔半夜的心理谘詢類廣播節目，就是你的月亮我的心。可是越做，我仿佛就越失去自我，我在感情失敗的陰影中午飯逃脫，像一個真正的loser。”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
“是我自己申請掉到半夜做節目，現在又想努力上進，想把節目時間調前，想做電視節目主持人，想讓所有人都認識我，想成為著名主持人。就是為了ura，讓她明白我是個多麽優秀的人！為什麽她就能夠！”
“跟我談戀愛的同時又和別人劈腿！”
唐豐隻能抱住曾老師，剩下，他不知道說什麽。
“小鹹魚，我知道我再做這些賭氣的事情也沒有什麽用，可我始終放不下，我始終就是一個傻瓜……”
“可是傻瓜，也有拚命想做的事情。”
“小鹹魚，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做出錯誤的選擇來，你要阻止我……”
曾老師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唐豐抱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連睡夢中都是曾老師的嘮叨。
可是好快樂。
他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元旦……放假。
好吧其實是，曾老師打著幫lisa看住相親的她的小布和唐豐的借口，讓這幾天的節目改成了錄播。
他一口氣錄了五天的節目量，早早在郵局取了家裏寄來的大包裹，錄製一結束，找完lisa簽字，扛著在電台搭的簡易床鋪和包裹就趕回了公寓。
白天，曾老師和唐豐攤平在床上，壓根就沒有出房間，睡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黯然失色……跑題了……
不過說到成語接龍，關穀君這兩天據說是避風頭跟著大師兄早早離開去采風了。
據說是子喬最近做科學實驗在拉餌呸，拉人，關穀沒有那個愛好於是果斷跑路了。
美嘉回家陪媽媽了，子喬當然在做科學實驗，據說現在一個人掙兩份工資了。
一菲和展博被他們的媽咪帶去旅遊了，倆人都請了三天假。
現在公寓裏隻有曾老師和唐豐。
按理說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了，為此子喬托小黑安了一個隱蔽式攝像頭，定準了3601。
結果誰能想到，這倆壓根就沒出過門。????
.?.????這讓咱們的呂少爺陳小姐關穀漫畫家胡老師陸程序員樓下小黑情何以堪呢？
ˉ\\\\_(ツ)_\/ˉ這讓哪個看熱鬧的人能接受。
(?.?)不太對，曾老師半路好像出來上了一次廁所，還小聲嘀咕了幾句話。
通過科學實驗結束，趕回看熱鬧複盤的子喬人工鍍膜後，大致能夠分辨出來幾個字：
“說…不…還…不…非…腰…疼（了）……吧”
了字，持不確定性。
透過曾老師開門露出的縫隙勉強能夠瞄到床上唐豐露在外麵的白皙小腿。
哦~(?w?)
(?????? ·? ??????)?
挺挺讓人那個的哦……
起碼……子喬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傳的。反正聽到消息後，關穀連夜扛著火車跑回來了。
他不信。
但是當他時刻盯著監控後，發出了幾句積極的感歎：
“啊~中國文化博大精深……”
也太精深了，呐難斯噶？
這怎麽說呢，這能怎麽說呢？
????˙?˙?大概就是，子喬關穀的打賭，關穀又輸了。
關穀被子喬拉去做人體實驗了，據說現在子喬一天能有三人份的收入，也算是場好事兒了。
曾老師和唐豐在床上睡了兩天才緩過勁兒來，這種沒有束縛，沒有吵鬧和意外打擾睡眠的時光過的好幸福，讓人好想再過幾天。
可是假期就那麽點時間，總不能用睡覺全部打發了。
於是今天起來，曾老師說什麽也把賴床不起的唐豐給揪起來了。
唐豐抱著被子，頭發亂的一塌糊塗，他死活不肯起床，閉著眼睛大聲嚷嚷一句：“不起不起就不起！”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有一睡不起的意思。
曾老師甩頭，跑去廚房煮了一碗唐豐最愛吃的豬肉白菜餡兒的餃子，配上果醋，端到了床前，筷子夾著餃子靈巧地在唐豐鼻尖輕輕劃過。
餃子的香氣瞬間湧入了唐豐的鼻腔，是豬肉白菜餃子，唐豐首先就能判斷出來了大部分的含量，其次就是曾老師每次都會給他加的香菇……幸好加的少，不過加在裏麵也挺好吃的。
唐豐不愛吃香菇，隻有曾老師能治他。
每次當曾老師做出加了香菇的豬肉白菜餃子，那就是在警告他。
?????警告??????
唐豐鯉魚打挺，乖巧地穿衣服洗漱收拾自己。
那盤餃子被曾老師丟到了隔壁，正好子喬和關穀還沒吃飯，於是兩個累死累活的實驗體為了這盤餃子搶了起來。
曾老師和唐豐看著他們大打出手，甚至開始扯頭發之後，於心不忍，在出門的時候喊了一句：“吃完鍋裏還有！”
跑的最快的當然是子喬，他直接翻過來的，心滿意足地抱著裝滿水餃的鍋子滾蛋，還不忘鎖門。
把車開出小區，唐豐問：“曾老師，他們為什麽打架都開始扯頭發了，那不是……”
曾老師微笑著，扯出來一張子喬的實驗單，那是一菲翻垃圾桶的時候翻出來的，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唐豐一聲不吭，努力開車。
曾老師也把這份消過毒打過膠封過膜保鮮袋密封的實驗單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跨年倒計時那會兒，他們在喝酒，什麽上海新天地新年倒計時晚會啊、上海徐家匯元旦倒計時、龍華古寺聽鍾聲迎新年啊、什麽德芙新年倒計時、搖滾上海灘-021bar成立2周年迎新年特別紀念演出啊……都錯過了。
說起徐家匯，徐家匯商業中心廣場為中心區域的商業中心——“2008徐家匯新年倒數計時暨和諧中華迎奧運大型晚會”大型活動，（這一溜名字真長。）要辦到一月一日中午十二點的。
他們那個時候睡的昏天黑地屁都不知道，也沒湊成熱鬧。
不過今天，還有一件事情。
上海期貨交易所發布《關於舉辦黃金期貨模擬交易的通知》，宣布黃金期貨模擬交易從2008年1月2日起正式推出。
黃金期貨模擬交易的賬戶分為兩類：個人賬戶初始資金為50萬元（人民幣）；法人賬戶初始資金為500萬元（人民幣）。注冊後的模擬帳戶用於記載客戶的資金餘額，期貨品種、持倉合約數量、保證金數額和開倉、平倉等情況。
在期貨公司完成開戶，此後即能獲得模擬賬戶和密碼。上海期貨交易所建立的模擬交易係統隨時向客戶提供\\\"買賣賬戶\\\"中的資金餘額，期貨品種、持倉合約數量，保證金數額和開倉、平倉等情況。
黃金期貨模擬交易軟件一種演示真實期貨、股指期貨的交易軟件。和真實的期貨、股指期貨交易軟件從數據到操作都是沒有區別的，唯一不同的是期貨模擬交易軟件，是不需要投入資金的，因為係統是有模擬資金讓用戶交易的。
所以帶曾老師去玩這個，才最好玩。
就當是，他送曾老師的新年禮物吧。
找了熟悉的一家期貨公司，california停在門口，帶著曾老師走進這家看上去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公司，接待他的還是老朋友bruce，不過唐豐一般叫他大布。
而曾老師單手插兜，走出了酷炫的步伐，等他走出一段距離，壞心眼的唐豐才提醒他走過頭了。
曾老師大尬，趕緊收回腳步。
唐豐拉著曾老師，大布帶路，進了vip接待室。
略帶困倦的唐豐要了一杯冰咖啡，給曾老師要了一杯牛奶。
聽大布滔滔不絕地給曾小賢講期貨知識，曾老師聽的兩眼亮晶晶，仿佛能看到小天使在飛來飛去。
唐豐喝完冰咖啡伸個懶腰，開口道：“bruce, just do what we said before.”
\\\"yeah, let him have fun\\\".
大布非常可靠，他立馬打開投影，向曾小賢介紹這一切。
曾老師聽了半天，上網上百度了一下。
然後一臉認真地跟唐豐講：“唐豐，我覺得你有點草率了，網上有上海期貨交易所的新聞，他上麵寫著呢：黃金期貨風險較大， 一般而言，黃金期貨購買和銷售者都在合同到期日前，出售和購回與先前合同相同數量的合約而平倉，而無需真正交割實金。每筆交易所得利潤或虧損，等於兩筆相反方向合約買賣差額。黃金期貨合約交易隻需10%左右交易額的定金作為投資成本，具有較大的杠杆性，即少量資金推動大額交易，所以黃金期貨買賣又稱\\\"定金交易\\\"。”
曾老師念得氣喘籲籲，唐豐遞給他牛奶讓他潤潤喉，看著曾老師把奶灌下去保證不會噴出來之後。
“所以，念了這一大堆，曾老師你搞明白這東東是什麽嗎？”
“額……我想如果再給我一點點時間那我就……”
唐豐擺擺手，跟他說：“這隻是個遊戲，是帶你來快樂的，不用擔心花錢，不信到網上搜索一下，黃金期貨模擬交易。”
曾老師去搜了，搜完高高興興地就指揮著大布跟他講該投哪一個。
看著曾老師仿佛拿到大佬體驗劵一樣，哈哈大笑敞開了玩，唐豐也笑了。
這對他來說確實是場遊戲，但對於曾老師來說不是。
不過就算曾老師這場遊戲玩下來沒有那個數字又能怎麽樣，他會補上的。
不就是五百萬嗎，這次，你不會為了那五百萬而失落一場的，大鹹魚。
都說好了，大鹹魚，我會幫你得到，你應該有的生活和路程。
不管耳邊傳來的嘈雜聲響，和久違的係統聲響，還有警告。
唐豐輕輕劃動指尖，屏蔽了那些東西。
警告就警告，他自打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補bug？他的出現本身就是bug。
但是有了這份工作和身份牌，他就是正品bug，俗稱世界意誌補全。
離經叛道，他爹做的才多呢，他這頂多小打小鬧。
融入這世界，不能將生死拖於係統這種東西。
所以，隻差了對他真情實感的一封接納信。
從這一刻開始，唐豐身邊無形的波紋消散在緯度中，他，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
係統的警告在此刻全麵消弭，刺目的紅光也隨之消散。
［還是數據流中的空間，還是那個失手丟出紅油抄手的老哥們。
“警告?工作人員唐豐……違反……違……一切正常。”
老哥們對這串數據並不在意，他看著麵前數據堆砌的一碗牛肉湯麵，揮手打散它，按下總控台的一粒微不起眼的按鈕。
『唐豐-lose control』
\\\"i don\\u0027t think you understand where we \\u0027re going. when you feel it and you know.”
“我等著你。”］
曾老師玩完這一場，非常開心的跟著唐豐走人了。
唐豐的california還在門口停著，唐豐坐上車，手機蹦出一條短信。
“five million.”
幹的不錯，曾老師。
唐豐心情很好，他帶著曾老師回家，已經叫了外賣，現在子喬他們應該已經見到人了。
那家味道還是不錯的。
到家洗手換衣服，坐在餐桌上，旁邊是虎視眈眈的子喬，把曾老師嚇了一跳，隨後無情的把子喬推了出去。
簡簡單單幾道菜，椒鹽河蝦仁，回鍋肉夾餅，熏魚，幹煸四季豆，夾沙香蕉。
他們兩個人吃完了這頓簡簡單單的晚餐，卻異常滿足。
夾沙香蕉，這道點心還是蠻好吃的，曾老師去搜了一下，卻沒有特別詳細的，反正無聊，倆人就準備試試看。
香蕉去皮，順長切開，用刀背輕輕壓扁成長條片。
唐豐不小心把四根香蕉都壓成了香蕉泥，一氣之下抹了酸奶配麵包吃。
曾老師細心還有耐心，把香蕉慢慢壓成長條片， 把豆沙分成四小團，搓成同樣的條，兩片香蕉夾一條豆沙裹緊，斜刀切菱形小塊，置於幹澱粉中翻滾，逐一抖去粉屑。唐豐正在打發蛋清，據書上言：至蛋白如奶油之狀，以筷子插入立定不倒為度。
這事兒實在太麻煩，可是沒辦法，唐豐和曾老師其實不是無事可做，主要是，掐指一算，一菲和展博該回來了。
什麽也沒準備，搞個功夫菜糊弄糊弄啦。
說是糊弄，曾老師和唐豐可是兢兢業業一點都沒有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唐豐攪得手都酸了，還是努力抽著蛋清，最後用精神療法，把蛋清看成那丟出紅油抄手的大傻bi——————，那傻子，狠狠地抽了下去，既解壓，又完成任務。
［數據流中：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蛋泡糊終於打發成功，這個時候油也燒至二三成熱了，曾老師看網上說的不一，打算每個都試試看，二三成熱的油溫，將夾沙香蕉逐一拖上糊上鍋， 以低溫炸至外酥鬆內熱柔。
然後就是旺火熟豬油燒成五成熱，將夾沙香蕉逐塊掛上蛋泡糊，放入鍋中，改用中火炸成乳白色，撈出瀝油， 瀝完油後放入盤內，撒上白糖。
兩盤夾沙香蕉，顏色不太一樣，味道不知道怎麽樣。
唐豐舔舔嘴唇，和曾老師在門口等待。
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曾老師接過一菲的箱子，拿著她脫下的大外套，去放在她房間。
展博自食其力把東西放好換好睡衣跑出來，直奔餐桌。
一菲兩根手指拎著他，讓他不得寸進。
展博隻好乖乖站好，非常具有禮貌規範地說：“姐，您請。”
一菲點點頭，回房間換衣服。
曾老師正好放完行李出來，看到這姐友弟恭的一幕，眼皮眨的跟抽筋一樣。
等一菲悠然而至，兩個人才開始細嚼慢咽。
唐豐扒在曾老師耳邊：“做咩啊這係？封丘了？”
“正常，每次一菲從她媽媽那裏回來都這樣。”
唐豐點點頭，若有所思，把夾沙香蕉塞進嘴裏，也給曾老師塞了一口。
兩個人一樣來了一個就看這姐弟倆表演溫文爾雅。
?~? ? ???滿離譜的。
跨年那天，公寓裏的夥伴走走散散。
唐豐一個人站在陽台歡送他們。
麵上掛著淺淡又禮貌的笑容，唐豐感到孤獨感在這一刻真實地覆蓋了周圍每一處，連吸進的氧氣中都有這種感覺。
不過，古人一般叫這個什麽來著？
孤獨悲寂寥。
左手肘痛的厲害，唐豐小心曲起手肘，又試著放平，重複幾次之後，唐豐聽到骨節清脆的聲響，然後就不疼了，他就不在意了。
隻是一個人坐在3601的陽台上，繼續曬著，他一個人的太陽。
很久很久，無言的冷寂，在周圍蔓延開來。
其他人可能會想，或許他可以在這幾天真正去做自己。
但是他本來就是自己啊。
穿越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人來說，第一想法當然是不可置信，其次就是懷疑人生，再就是現在一個人的獨處，孤泣哀婉，像是古代幽怨的怨婦，也有可能是被寂寞和秘密逼瘋了的普通人。
他運氣好，沒有穿到什麽犄角旮旯，也不用付出代價去換取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需要去扮演別人，獲取他人的好感。
可仍然。
他還會是一個人。
他敢跟其他人說說這世界的真相嗎？說說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為什麽在這個世界舉目無親，為什麽總是會覺得孤獨，覺得快要被生活逼瘋？
沒有人可以真正相信。
係統就像一個人工客服，不去尋找永遠不會出現，有的時候即使你尋找了他也不會出現，因為他們有上班時間。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秩序，可是他沒有。
就連係統也有上班時間，隻有他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每分每秒都是在工作著。
說這些沒必要的話，其實也就是被孤獨給鬧的。
人，獨處的時候最會胡思亂想了。
唉呀……
大鹹魚，如果我許一個願，你會不會回來陪我呀？
大鹹魚，如果你來的話，以後不管什麽風裏雨裏，我都會去幫你。
那就許個願。
小鹹魚會向大鹹魚許願。
“大鹹魚，起碼…今年，我不想一個人。”
“好。”
唐豐向聲音來源探尋，大鹹魚背著行囊站在陽台門口。
他跟平常沒什麽區別，甚至連普通小說和電視劇裏加的璀璨光芒都沒有。
他就是最普通，最平常的樣子。
是最最普通的大鹹魚。
但唐豐覺得，這是大鹹魚這輩子最帥、最高大、還擁有璀璨光芒的時刻。
唐豐沒有流眼淚，他這一刻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拿出一張白紙。
他說，“大鹹魚，寫一張你永遠都不會忘記，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想起的話，哪怕你忘了我，拿著這張紙你都能明白我是誰。”
“這麽害怕啊，小鹹魚。”曾老師接過那張紙。
寫下幾行字。
“無論是哪一時刻的曾小賢，無論你是為什麽忘了唐豐，看到這張紙，你要想起來他是誰。”
“他是小鹹魚，是2007年十二月就跟你住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無論未來成長成什麽模樣，都永遠需要你照顧的小鹹魚。”
“我是你，過去的你，未來的你，時間和死亡並不能讓人遺忘在意的人，但能模糊他的記憶。”
“他需要你，唐豐，我們的小鹹魚，需要你。”
唐豐罵他肉麻，搞這麽文藝是做咩？就像電台安慰女觀眾一樣嗎？講的越好聽越肉麻越容易成功嗎？
唐豐拿起筆，在末尾加了一句：
“曾小賢是大鹹魚，唐豐是小鹹魚。”
曾老師摸摸他的腦袋，用自己永遠不會錯認的筆跡寫出一句：
“大鹹魚會永遠愛小鹹魚。”
唐豐錘爆他。
好吧……唐豐吹爆他。
他跟著大鹹魚往前走，不再沉浸過去式，生活是未來式。
［冰藍色的數據流中，總控台一般布置的空間裏。如果唐豐在，他一定能認出，裏麵唯一存在的類人生物，就是他那失戀失手讓紅油抄手飛出去的老哥們。
老哥們盯著數據中心分析出的信息，麵無表情的旋轉中心旋鈕，看到曾小賢寫出的那句“大鹹魚會永遠愛小鹹魚”，他的數據流頭一次帶有人類情緒的波動。
“工作人員唐豐……唐豐……”
“你好的很。”］
唐豐很開心。
這個跨年，他和曾老師兩個人過。
那個晚上，唐豐向他展示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所有收藏，跟他講來到這個世界所有好玩的事情。
兩個人哈哈大笑，在柔軟的地毯上躺著玩鬧打滾，喝冰透了的氣泡水，倚著靠墊看投影。
氣泡水喝完了就喝酒，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喝的多些，一粒花生米都沒有就喝酒，當然喝多了。
酒氣上湧，曾老師拍著他的肩膀：“為什麽，你對我這麽熟悉？”
唐豐栽在他旁邊，像一顆倒下依舊堅挺的小樹苗，卻迷迷糊糊直說胡話，最後極小聲地喊他：“大鹹魚…因為……我…和你一樣……”
“是，我們都一樣，不求上進，不思進取！這倆好像是一個詞，那就是……不思進取、優柔寡斷……”曾小賢幾乎咬著舌頭說出這番話。
“小鹹魚，你上次還為我高興，雖然你愛說反話，但我知道你是為我高興，你說……我終於被調出那個時間段，節目提前了……”曾小賢壓著唐豐的腦袋揉了又揉。
“難道不是嗎？”唐豐扒著他往上拱試圖得到一些新鮮空氣。
曾小賢把他往上扶了扶，輕描淡寫地開口道：“其實，是我自己要求調到深夜時間段主持你的月亮我的心的。那段時間，我和談了八年的女朋ura，分手了。因為在這八年裏，她有六年都在和別人劈腿。很可怕對不對，小鹹魚？”
曾小賢其實不需要唐豐的回答，他繼續說下去：“我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就向領導申請來做一檔半夜的心理谘詢類廣播節目，就是你的月亮我的心。可是越做，我仿佛就越失去自我，我在感情失敗的陰影中午飯逃脫，像一個真正的loser。”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
“是我自己申請掉到半夜做節目，現在又想努力上進，想把節目時間調前，想做電視節目主持人，想讓所有人都認識我，想成為著名主持人。就是為了ura，讓她明白我是個多麽優秀的人！為什麽她就能夠！”
“跟我談戀愛的同時又和別人劈腿！”
唐豐隻能抱住曾老師，剩下，他不知道說什麽。
“小鹹魚，我知道我再做這些賭氣的事情也沒有什麽用，可我始終放不下，我始終就是一個傻瓜……”
“可是傻瓜，也有拚命想做的事情。”
“小鹹魚，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做出錯誤的選擇來，你要阻止我……”
曾老師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唐豐抱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連睡夢中都是曾老師的嘮叨。
可是好快樂。
他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元旦……放假。
好吧其實是，曾老師打著幫lisa看住相親的她的小布和唐豐的借口，讓這幾天的節目改成了錄播。
他一口氣錄了五天的節目量，早早在郵局取了家裏寄來的大包裹，錄製一結束，找完lisa簽字，扛著在電台搭的簡易床鋪和包裹就趕回了公寓。
白天，曾老師和唐豐攤平在床上，壓根就沒有出房間，睡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黯然失色……跑題了……
不過說到成語接龍，關穀君這兩天據說是避風頭跟著大師兄早早離開去采風了。
據說是子喬最近做科學實驗在拉餌呸，拉人，關穀沒有那個愛好於是果斷跑路了。
美嘉回家陪媽媽了，子喬當然在做科學實驗，據說現在一個人掙兩份工資了。
一菲和展博被他們的媽咪帶去旅遊了，倆人都請了三天假。
現在公寓裏隻有曾老師和唐豐。
按理說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了，為此子喬托小黑安了一個隱蔽式攝像頭，定準了3601。
結果誰能想到，這倆壓根就沒出過門。????
.?.????這讓咱們的呂少爺陳小姐關穀漫畫家胡老師陸程序員樓下小黑情何以堪呢？
ˉ\\\\_(ツ)_\/ˉ這讓哪個看熱鬧的人能接受。
(?.?)不太對，曾老師半路好像出來上了一次廁所，還小聲嘀咕了幾句話。
通過科學實驗結束，趕回看熱鬧複盤的子喬人工鍍膜後，大致能夠分辨出來幾個字：
“說…不…還…不…非…腰…疼（了）……吧”
了字，持不確定性。
透過曾老師開門露出的縫隙勉強能夠瞄到床上唐豐露在外麵的白皙小腿。
哦~(?w?)
(?????? ·? ??????)?
挺挺讓人那個的哦……
起碼……子喬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傳的。反正聽到消息後，關穀連夜扛著火車跑回來了。
他不信。
但是當他時刻盯著監控後，發出了幾句積極的感歎：
“啊~中國文化博大精深……”
也太精深了，呐難斯噶？
這怎麽說呢，這能怎麽說呢？
????˙?˙?大概就是，子喬關穀的打賭，關穀又輸了。
關穀被子喬拉去做人體實驗了，據說現在子喬一天能有三人份的收入，也算是場好事兒了。
曾老師和唐豐在床上睡了兩天才緩過勁兒來，這種沒有束縛，沒有吵鬧和意外打擾睡眠的時光過的好幸福，讓人好想再過幾天。
可是假期就那麽點時間，總不能用睡覺全部打發了。
於是今天起來，曾老師說什麽也把賴床不起的唐豐給揪起來了。
唐豐抱著被子，頭發亂的一塌糊塗，他死活不肯起床，閉著眼睛大聲嚷嚷一句：“不起不起就不起！”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有一睡不起的意思。
曾老師甩頭，跑去廚房煮了一碗唐豐最愛吃的豬肉白菜餡兒的餃子，配上果醋，端到了床前，筷子夾著餃子靈巧地在唐豐鼻尖輕輕劃過。
餃子的香氣瞬間湧入了唐豐的鼻腔，是豬肉白菜餃子，唐豐首先就能判斷出來了大部分的含量，其次就是曾老師每次都會給他加的香菇……幸好加的少，不過加在裏麵也挺好吃的。
唐豐不愛吃香菇，隻有曾老師能治他。
每次當曾老師做出加了香菇的豬肉白菜餃子，那就是在警告他。
?????警告??????
唐豐鯉魚打挺，乖巧地穿衣服洗漱收拾自己。
那盤餃子被曾老師丟到了隔壁，正好子喬和關穀還沒吃飯，於是兩個累死累活的實驗體為了這盤餃子搶了起來。
曾老師和唐豐看著他們大打出手，甚至開始扯頭發之後，於心不忍，在出門的時候喊了一句：“吃完鍋裏還有！”
跑的最快的當然是子喬，他直接翻過來的，心滿意足地抱著裝滿水餃的鍋子滾蛋，還不忘鎖門。
把車開出小區，唐豐問：“曾老師，他們為什麽打架都開始扯頭發了，那不是……”
曾老師微笑著，扯出來一張子喬的實驗單，那是一菲翻垃圾桶的時候翻出來的，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唐豐一聲不吭，努力開車。
曾老師也把這份消過毒打過膠封過膜保鮮袋密封的實驗單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跨年倒計時那會兒，他們在喝酒，什麽上海新天地新年倒計時晚會啊、上海徐家匯元旦倒計時、龍華古寺聽鍾聲迎新年啊、什麽德芙新年倒計時、搖滾上海灘-021bar成立2周年迎新年特別紀念演出啊……都錯過了。
說起徐家匯，徐家匯商業中心廣場為中心區域的商業中心——“2008徐家匯新年倒數計時暨和諧中華迎奧運大型晚會”大型活動，（這一溜名字真長。）要辦到一月一日中午十二點的。
他們那個時候睡的昏天黑地屁都不知道，也沒湊成熱鬧。
不過今天，還有一件事情。
上海期貨交易所發布《關於舉辦黃金期貨模擬交易的通知》，宣布黃金期貨模擬交易從2008年1月2日起正式推出。
黃金期貨模擬交易的賬戶分為兩類：個人賬戶初始資金為50萬元（人民幣）；法人賬戶初始資金為500萬元（人民幣）。注冊後的模擬帳戶用於記載客戶的資金餘額，期貨品種、持倉合約數量、保證金數額和開倉、平倉等情況。
在期貨公司完成開戶，此後即能獲得模擬賬戶和密碼。上海期貨交易所建立的模擬交易係統隨時向客戶提供\\\"買賣賬戶\\\"中的資金餘額，期貨品種、持倉合約數量，保證金數額和開倉、平倉等情況。
黃金期貨模擬交易軟件一種演示真實期貨、股指期貨的交易軟件。和真實的期貨、股指期貨交易軟件從數據到操作都是沒有區別的，唯一不同的是期貨模擬交易軟件，是不需要投入資金的，因為係統是有模擬資金讓用戶交易的。
所以帶曾老師去玩這個，才最好玩。
就當是，他送曾老師的新年禮物吧。
找了熟悉的一家期貨公司，california停在門口，帶著曾老師走進這家看上去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公司，接待他的還是老朋友bruce，不過唐豐一般叫他大布。
而曾老師單手插兜，走出了酷炫的步伐，等他走出一段距離，壞心眼的唐豐才提醒他走過頭了。
曾老師大尬，趕緊收回腳步。
唐豐拉著曾老師，大布帶路，進了vip接待室。
略帶困倦的唐豐要了一杯冰咖啡，給曾老師要了一杯牛奶。
聽大布滔滔不絕地給曾小賢講期貨知識，曾老師聽的兩眼亮晶晶，仿佛能看到小天使在飛來飛去。
唐豐喝完冰咖啡伸個懶腰，開口道：“bruce, just do what we said before.”
\\\"yeah, let him have fun\\\".
大布非常可靠，他立馬打開投影，向曾小賢介紹這一切。
曾老師聽了半天，上網上百度了一下。
然後一臉認真地跟唐豐講：“唐豐，我覺得你有點草率了，網上有上海期貨交易所的新聞，他上麵寫著呢：黃金期貨風險較大， 一般而言，黃金期貨購買和銷售者都在合同到期日前，出售和購回與先前合同相同數量的合約而平倉，而無需真正交割實金。每筆交易所得利潤或虧損，等於兩筆相反方向合約買賣差額。黃金期貨合約交易隻需10%左右交易額的定金作為投資成本，具有較大的杠杆性，即少量資金推動大額交易，所以黃金期貨買賣又稱\\\"定金交易\\\"。”
曾老師念得氣喘籲籲，唐豐遞給他牛奶讓他潤潤喉，看著曾老師把奶灌下去保證不會噴出來之後。
“所以，念了這一大堆，曾老師你搞明白這東東是什麽嗎？”
“額……我想如果再給我一點點時間那我就……”
唐豐擺擺手，跟他說：“這隻是個遊戲，是帶你來快樂的，不用擔心花錢，不信到網上搜索一下，黃金期貨模擬交易。”
曾老師去搜了，搜完高高興興地就指揮著大布跟他講該投哪一個。
看著曾老師仿佛拿到大佬體驗劵一樣，哈哈大笑敞開了玩，唐豐也笑了。
這對他來說確實是場遊戲，但對於曾老師來說不是。
不過就算曾老師這場遊戲玩下來沒有那個數字又能怎麽樣，他會補上的。
不就是五百萬嗎，這次，你不會為了那五百萬而失落一場的，大鹹魚。
都說好了，大鹹魚，我會幫你得到，你應該有的生活和路程。
不管耳邊傳來的嘈雜聲響，和久違的係統聲響，還有警告。
唐豐輕輕劃動指尖，屏蔽了那些東西。
警告就警告，他自打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補bug？他的出現本身就是bug。
但是有了這份工作和身份牌，他就是正品bug，俗稱世界意誌補全。
離經叛道，他爹做的才多呢，他這頂多小打小鬧。
融入這世界，不能將生死拖於係統這種東西。
所以，隻差了對他真情實感的一封接納信。
從這一刻開始，唐豐身邊無形的波紋消散在緯度中，他，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
係統的警告在此刻全麵消弭，刺目的紅光也隨之消散。
［還是數據流中的空間，還是那個失手丟出紅油抄手的老哥們。
“警告?工作人員唐豐……違反……違……一切正常。”
老哥們對這串數據並不在意，他看著麵前數據堆砌的一碗牛肉湯麵，揮手打散它，按下總控台的一粒微不起眼的按鈕。
『唐豐-lose control』
\\\"i don\\u0027t think you understand where we \\u0027re going. when you feel it and you know.”
“我等著你。”］
曾老師玩完這一場，非常開心的跟著唐豐走人了。
唐豐的california還在門口停著，唐豐坐上車，手機蹦出一條短信。
“five million.”
幹的不錯，曾老師。
唐豐心情很好，他帶著曾老師回家，已經叫了外賣，現在子喬他們應該已經見到人了。
那家味道還是不錯的。
到家洗手換衣服，坐在餐桌上，旁邊是虎視眈眈的子喬，把曾老師嚇了一跳，隨後無情的把子喬推了出去。
簡簡單單幾道菜，椒鹽河蝦仁，回鍋肉夾餅，熏魚，幹煸四季豆，夾沙香蕉。
他們兩個人吃完了這頓簡簡單單的晚餐，卻異常滿足。
夾沙香蕉，這道點心還是蠻好吃的，曾老師去搜了一下，卻沒有特別詳細的，反正無聊，倆人就準備試試看。
香蕉去皮，順長切開，用刀背輕輕壓扁成長條片。
唐豐不小心把四根香蕉都壓成了香蕉泥，一氣之下抹了酸奶配麵包吃。
曾老師細心還有耐心，把香蕉慢慢壓成長條片， 把豆沙分成四小團，搓成同樣的條，兩片香蕉夾一條豆沙裹緊，斜刀切菱形小塊，置於幹澱粉中翻滾，逐一抖去粉屑。唐豐正在打發蛋清，據書上言：至蛋白如奶油之狀，以筷子插入立定不倒為度。
這事兒實在太麻煩，可是沒辦法，唐豐和曾老師其實不是無事可做，主要是，掐指一算，一菲和展博該回來了。
什麽也沒準備，搞個功夫菜糊弄糊弄啦。
說是糊弄，曾老師和唐豐可是兢兢業業一點都沒有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唐豐攪得手都酸了，還是努力抽著蛋清，最後用精神療法，把蛋清看成那丟出紅油抄手的大傻bi——————，那傻子，狠狠地抽了下去，既解壓，又完成任務。
［數據流中：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蛋泡糊終於打發成功，這個時候油也燒至二三成熱了，曾老師看網上說的不一，打算每個都試試看，二三成熱的油溫，將夾沙香蕉逐一拖上糊上鍋， 以低溫炸至外酥鬆內熱柔。
然後就是旺火熟豬油燒成五成熱，將夾沙香蕉逐塊掛上蛋泡糊，放入鍋中，改用中火炸成乳白色，撈出瀝油， 瀝完油後放入盤內，撒上白糖。
兩盤夾沙香蕉，顏色不太一樣，味道不知道怎麽樣。
唐豐舔舔嘴唇，和曾老師在門口等待。
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曾老師接過一菲的箱子，拿著她脫下的大外套，去放在她房間。
展博自食其力把東西放好換好睡衣跑出來，直奔餐桌。
一菲兩根手指拎著他，讓他不得寸進。
展博隻好乖乖站好，非常具有禮貌規範地說：“姐，您請。”
一菲點點頭，回房間換衣服。
曾老師正好放完行李出來，看到這姐友弟恭的一幕，眼皮眨的跟抽筋一樣。
等一菲悠然而至，兩個人才開始細嚼慢咽。
唐豐扒在曾老師耳邊：“做咩啊這係？封丘了？”
“正常，每次一菲從她媽媽那裏回來都這樣。”
唐豐點點頭，若有所思，把夾沙香蕉塞進嘴裏，也給曾老師塞了一口。
兩個人一樣來了一個就看這姐弟倆表演溫文爾雅。
?~? ? ???滿離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