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sincerity真誠的小王子
愛情公寓：從補bug開始做鹹魚 作者：鐵宇直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晨起的陽光是很好滴。
唐豐伸了個懶腰。
曾老師下了班正在補覺，唐豐換了衣服輕手輕腳出門。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
展博的公司忙碌了許久的成果終於擺在萬獸麵前。
但這個極速崛起的龐然大物，隻是輕描淡寫地將這份東西擱置一旁。
在不斷的拉扯與試探中，萬獸終於向他們派發了一封在他們看來十分重要的“拜帖”。
拜帖，說的好聽。
歸根結底不過是不信任，所以要來看看實際狀況，考察一番而已。
今天，就是正日子。
不止是趙無量的生日，也是公司能否接下這筆大單子的決定性時刻。
全公司嚴陣以待。
展博都沒心情去想趙無量的生日，現在的他滿腦袋都是老板說的那一句。
“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就在這一刻了！”
（老板：我也沒畫餅，我說的是我，沒辦法，萬獸給的太多了。）
唔，唐豐應該也算是白富美吧。展博很認真的思考著。
子喬原話是：又白又富又好看，讓人想去吃軟飯。
嗯，子喬真沒節操。
不過……
展博想起那天他第一次叫唐豐“豐兄”時的情景。
咳，他緊張地咳嗽兩聲，絕不能讓唐豐知道他和子喬的想法。
展博平穩心情，繼續努力工作，順便等待老板發出訊號。
可惜這一等就是一上午。
一上午的揪心等待，萬獸人是來了，但是沒有完全來。
據說是什麽o還沒到，所以一群人就在會議室安全等待。
會議室兩個小時送進去八杯水，沒錯，是給老板送的。
老板喝水嘩啦啦啦，緊張一批稀裏嘩啦。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
趙無量的愛心大蛋糕登場。
但是沒完全登場。
……
萬獸的人來全了。
他的女朋友，叫欣兒的，很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趙無量和他的同事上前，眾星捧月地擁簇著一群人四處參觀。
展博在一旁無聊地敲鍵盤，順便看表。
他才不過去呢。
唐豐還沒來，趙無量女朋友都來了，還帶著那麽大一個大蛋糕。
哎，等待的滋味，真不是好嚐試的。
他沉默，又難過。
趙無量他們在滿心期待一個人的到來。
他也在等一個人。
可他們的等待可以宣之於口，而他隻能沉默。
沉默會殺死愛嗎？
不一定。
沉默會建造愛。
……
人聲嘈雜，卻清楚地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抱歉，來晚了。”
展博立即起身，望向人群。
他起來的時候撞到桌子，聲響很大。
於是人群也朝他看來。
在眾人之中，最顯眼的那一個，也是他最想看見的那一個，慢了半拍轉身看向他。
是唐豐。
唐豐染了淺金色的頭發，他細長的手指拎著一副墨鏡，露出他常常見到的那雙眼睛。
他就那樣立在那裏，回望他。
展博的眼睛一熱，看著唐豐那張豔絕的臉出現在這一群程序員中。
他無端端想起《小王子》中的一句話。
“金色的麥子，就會讓我想到你，我會愛上風吹過麥田的聲音。”
展博目送他與眾人離去，唐豐有正事，他知道。
隻是，他必須記些什麽。
於是，在新寫的代碼之中，他埋下了一個彩蛋。
“每當我看見麥浪起伏，我會想起，微風拂過你的影子，你金色的發絲襯著過噪的光，你不在人間。”
“可你又在人間，因為我在人間。”
這樣的兩段話，會在唐豐使用的時候被發現嗎？
展博露出一個笑容，敲下最後一個按鍵，結束了所謂的午休“加班”。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唐豐在他熟悉的環境參觀。
他們之間隔了好多人，但，展博覺得，此間隻有二人而已。
他頭一次擠進人群中，頭一次對自己的工作環境和同事做出透徹的評估，頭一次侃侃而談。
趙無量的嘴都張大了。
展博並沒有心思去看他的窘態。
趙無量不甘示弱地開腔，但顯而易見，唐豐隻聽展博說的。
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唐豐耐心地聽著展博的話，時不時還會做出應和來。
“所以你中午回家吃飯，是因為公司中午的外賣包餐不好吃嗎？”
展博一笑而過。
他不能回答，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豐也不再問這個，隻是打定主意在展博過來技術指導的時候每天定最好的套餐去。
……好蠢。
展博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
含著笑繼續跟他講解，兩個人越靠越近，頭都要湊在一起了。
展博的老板都不好意思看，一邊念叨沒想到一把年紀守不住節操，讓自己的員工做出犧牲；一邊盯著展博的臉和唐豐的臉看了又看，感歎一句，就算真犧牲也屬於占便宜了。
最後，展博的老板想起了萬獸給的……
果斷後退一步，沒辦法，小陸啊，你也別怪老板，他們給的太多了。
……反正你也不吃虧。
到最後，在會議室簽合同，就沒有展博他們什麽事兒了。
唐豐將筆在指尖靈巧地轉來轉去，盯著險些汗如雨下的榮茂科技負責人。
見他快繃不住的時候，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指定一個人。”
負責人還以為是嘛呢，這麽簡單，他慷慨激昂的答應了。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你就是把他們全叫過來挨個挑選，那也是應該的。”
唐豐挑眉，應道：“既然您都這麽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把人叫過來吧。”
“啊……啊，好……”負責人磕磕絆絆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但是打開門喊的時候，他卻頂天立地。
“都給我進來！為了咱們的目標！”
“迎娶！白……”程序員們下意識地回應。
“少廢話！”負責人險些被這群人嚇得完犢子，含混著話將人送進去，把會議室門關緊了。
這些程序員排成一排站定，唐豐往椅子上一靠，腳尖輕點，轉動椅子，直麵麵對他們。
他的美在此刻，極具攻擊性。
除了展博帶著笑，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唐豐翹起二郎腿，用手撐著腦袋，不耐煩地讓他們自我介紹。
現在的染發好遜。
腦袋疼。
速戰速決。
可聽一半覺得，這都什麽啊。
怪不得呢……
怪不得展博隻看趙無量呢，其他的這都什麽水平啊，跟曾老師挖地道挖到天台上一個水平。
不過，趙無量，也抵不上半個展博。
他笑了，點了趙無量提前出來。
趙無量一副很是激動的模樣。
聽完他的簡曆，再看一眼展博的表情。
唐豐換了個姿勢，繼續癱在椅子上。
“這些我大概都清楚了，你們公司給我遞過你們的資料，隻是……”
唐豐饒有趣味地問：“聽說你結束單身了？什麽時候？”
“我……五個月前就結束了，今天正好女朋友來看我了，就在外麵。”
唐豐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繼續追問下去。
唐豐的發絲有些亂了，微垂在他臉頰，金燦燦地，倒惹人喜歡，不過還是遮擋了視線。
唐豐伸手將碎發順至耳後，笑道：“很遺憾，我們需要一位單身的程序員。”
“所以我選擇，陸展博。”
“技術支持期間，每月按現在所在公司的三倍工資予以補貼，留在萬獸幾率很大。我們有自己的員工宿舍，你一個人可以申請兩室一廳的規格，工作超過五年，房子自動轉至你的名下。”唐豐淡淡提出這些條件，隨後話風一轉：“我們五險一金，年假帶薪，朝九晚五，周末雙休，換取的就是你的真誠，你的努力，希望我們能夠達成共贏。”
趙無量的眼睛都要發綠了，他看著外麵五百塊錢雇來的高薪女友，猶豫半天是用愛情故事來打動麵前這個尚且年輕的男人，還得實話實說，顯示出自己的不足與膽怯。
這一次欣兒也沒在大家麵前講出他們那所謂的大公無私，因雨相愛的愛情故事，所以大家並不知道他們的始末，隻知道那是趙無量來送蛋糕的女朋友。
畢竟，趙無量編造的故事裏麵的人，三個都在這裏了。
要是敢講，被揭穿出來，他的麵子問題、他的職業問題才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呢。
趙無量想了想，索性直接否認道：“我我……我其實也是單身！真的，您再考察考察我，我比這個陸展博強多了。”
唐豐厭惡地一皺眉，但還是聽他作妖。
有同事看不慣他，就道：“昨天你不就說你女朋友今天要給你送蛋糕，今天人也來了，你不認賬了是吧。”
趙無量反駁道：“哪兒跟哪兒啊，她不是我女朋友啊，真的！”
同事繼續道：“我可是剛剛聽你女朋友說了，什麽台風天，雨中相愛的故事！浪漫的喲~，現在為了一份外快就放棄了？趙無量，你真的是……牛逼！”
“喔？台風天的雨中相愛嗎？”唐豐看上去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趙無量聽見雇來的女朋友先撂了底，氣的暗罵一聲，聽見唐豐的問題，自以為轉機已來，忙道：“對啊，我之所以說自己還是單身，是有因為我們正在接觸中。那個台風天，欣兒在公司樓下的七十一路公交站台等公交車……我開車經過車站，發現在那裏等車的幾個人裏麵，除了現在的欣兒還有老板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太太，我主動把車讓給老板，請老板開車送老太太回家，然後我就陪欣兒一起住車站等車，因為是錯過了末班車的關係，我們一直聊到天亮，天氣太冷，我把外套脫給她穿，她非常感動，就是因為這場大雨做媒，我們就互相很有好感了，現在也正在正常的友好往來中……”
這個故事聽起來沒有毛病，但是經過後麵鋪天蓋地的類似故事轟炸的唐豐，微微一笑。
“那就請你們的老板跟我分享一下現場畫麵吧，畢竟，雨中相愛，這事情還是挺浪漫的。”
看著趙無量緊張的模樣，隨著他的老板踏入會議室，他的麵具一下一下崩開。
“好吧我承認，那個故事是假的，我沒有談什麽戀愛，沒有交女朋友，那個欣兒是我花錢雇來的，隻是，隻是為了刺激刺激陸展博，出一口氣。我處處……”趙無量吐出一口氣，承認了。
唐豐不想聽他賣慘，擺擺手：“不必多說，就算你是單身，我也會選陸展博，從各方麵綜合考慮，或者單方麵思考，他都是最佳人選，你們都可以走了，陸展博留下。”
一群人被自己的老板殷勤地趕了出去。
陸展博盯著人一走就軟軟的唐豐，問：“為什麽？”
唐豐明白他想問什麽，解釋道：“各方麵綜合考慮，是因為你最優秀，單方麵思考，是因為我喜歡。”
他挑眉，站起來反問道：“既然你問了，那麽我也要問問你：昨天晚上，你說不想用這個比較，那麽，現在呢？”
他的臉湊得很近，展博便貼得更近。
“現在，我很想。”
·
因為靠的太近，唐豐有些閃躲，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我說過，你會贏，所以，這一次不論方方麵麵，你都贏了。”
“你嚇他的樣子，很好看。”展博笑道。
“怎麽，是不是還要覺得我好壞，把人褲衩都嚇掉了？”唐豐不依不饒。
“怎麽會？如果他沒有貪欲，他不會上鉤。”展博替他理一理乍起來的發絲。
“我好不好看？”唐豐搖晃腦袋，金發如同麥浪一般。
“好看，特別好看。”
“眼光不錯，為了染這個，早上七點出門，五個小時才染好，腦袋好痛的！你自己家偷著樂吧，我這麽一個高富帥點名指你。”唐豐一副你很識貨的樣子，臭屁的癱在椅子上自賣自誇（？）。
“為什麽要染金發啊？”展博替他理一理頭發，隨口問道。
“因為你昨天不開心。”唐豐數著手指。
展博一驚，問：“什麽？”
“因為昨天，有個人在偷聽的時候，舒氣的聲音太大啦。”
展博一愣，就看唐豐伸出手扶他的臉頰，慢慢講給他聽。
“我不是小王子，你也不是我的玫瑰花。”
“我不是那個輕易丟下玫瑰，馴養狐狸卻又放棄他的小王子。”
“但是，如果你想擁有一個金發的小王子。 ”
唐豐的眼睛盛滿認真，他說：“我可以。”
唐豐伸了個懶腰。
曾老師下了班正在補覺，唐豐換了衣服輕手輕腳出門。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
展博的公司忙碌了許久的成果終於擺在萬獸麵前。
但這個極速崛起的龐然大物，隻是輕描淡寫地將這份東西擱置一旁。
在不斷的拉扯與試探中，萬獸終於向他們派發了一封在他們看來十分重要的“拜帖”。
拜帖，說的好聽。
歸根結底不過是不信任，所以要來看看實際狀況，考察一番而已。
今天，就是正日子。
不止是趙無量的生日，也是公司能否接下這筆大單子的決定性時刻。
全公司嚴陣以待。
展博都沒心情去想趙無量的生日，現在的他滿腦袋都是老板說的那一句。
“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就在這一刻了！”
（老板：我也沒畫餅，我說的是我，沒辦法，萬獸給的太多了。）
唔，唐豐應該也算是白富美吧。展博很認真的思考著。
子喬原話是：又白又富又好看，讓人想去吃軟飯。
嗯，子喬真沒節操。
不過……
展博想起那天他第一次叫唐豐“豐兄”時的情景。
咳，他緊張地咳嗽兩聲，絕不能讓唐豐知道他和子喬的想法。
展博平穩心情，繼續努力工作，順便等待老板發出訊號。
可惜這一等就是一上午。
一上午的揪心等待，萬獸人是來了，但是沒有完全來。
據說是什麽o還沒到，所以一群人就在會議室安全等待。
會議室兩個小時送進去八杯水，沒錯，是給老板送的。
老板喝水嘩啦啦啦，緊張一批稀裏嘩啦。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
趙無量的愛心大蛋糕登場。
但是沒完全登場。
……
萬獸的人來全了。
他的女朋友，叫欣兒的，很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趙無量和他的同事上前，眾星捧月地擁簇著一群人四處參觀。
展博在一旁無聊地敲鍵盤，順便看表。
他才不過去呢。
唐豐還沒來，趙無量女朋友都來了，還帶著那麽大一個大蛋糕。
哎，等待的滋味，真不是好嚐試的。
他沉默，又難過。
趙無量他們在滿心期待一個人的到來。
他也在等一個人。
可他們的等待可以宣之於口，而他隻能沉默。
沉默會殺死愛嗎？
不一定。
沉默會建造愛。
……
人聲嘈雜，卻清楚地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抱歉，來晚了。”
展博立即起身，望向人群。
他起來的時候撞到桌子，聲響很大。
於是人群也朝他看來。
在眾人之中，最顯眼的那一個，也是他最想看見的那一個，慢了半拍轉身看向他。
是唐豐。
唐豐染了淺金色的頭發，他細長的手指拎著一副墨鏡，露出他常常見到的那雙眼睛。
他就那樣立在那裏，回望他。
展博的眼睛一熱，看著唐豐那張豔絕的臉出現在這一群程序員中。
他無端端想起《小王子》中的一句話。
“金色的麥子，就會讓我想到你，我會愛上風吹過麥田的聲音。”
展博目送他與眾人離去，唐豐有正事，他知道。
隻是，他必須記些什麽。
於是，在新寫的代碼之中，他埋下了一個彩蛋。
“每當我看見麥浪起伏，我會想起，微風拂過你的影子，你金色的發絲襯著過噪的光，你不在人間。”
“可你又在人間，因為我在人間。”
這樣的兩段話，會在唐豐使用的時候被發現嗎？
展博露出一個笑容，敲下最後一個按鍵，結束了所謂的午休“加班”。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唐豐在他熟悉的環境參觀。
他們之間隔了好多人，但，展博覺得，此間隻有二人而已。
他頭一次擠進人群中，頭一次對自己的工作環境和同事做出透徹的評估，頭一次侃侃而談。
趙無量的嘴都張大了。
展博並沒有心思去看他的窘態。
趙無量不甘示弱地開腔，但顯而易見，唐豐隻聽展博說的。
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唐豐耐心地聽著展博的話，時不時還會做出應和來。
“所以你中午回家吃飯，是因為公司中午的外賣包餐不好吃嗎？”
展博一笑而過。
他不能回答，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豐也不再問這個，隻是打定主意在展博過來技術指導的時候每天定最好的套餐去。
……好蠢。
展博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
含著笑繼續跟他講解，兩個人越靠越近，頭都要湊在一起了。
展博的老板都不好意思看，一邊念叨沒想到一把年紀守不住節操，讓自己的員工做出犧牲；一邊盯著展博的臉和唐豐的臉看了又看，感歎一句，就算真犧牲也屬於占便宜了。
最後，展博的老板想起了萬獸給的……
果斷後退一步，沒辦法，小陸啊，你也別怪老板，他們給的太多了。
……反正你也不吃虧。
到最後，在會議室簽合同，就沒有展博他們什麽事兒了。
唐豐將筆在指尖靈巧地轉來轉去，盯著險些汗如雨下的榮茂科技負責人。
見他快繃不住的時候，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指定一個人。”
負責人還以為是嘛呢，這麽簡單，他慷慨激昂的答應了。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你就是把他們全叫過來挨個挑選，那也是應該的。”
唐豐挑眉，應道：“既然您都這麽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把人叫過來吧。”
“啊……啊，好……”負責人磕磕絆絆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但是打開門喊的時候，他卻頂天立地。
“都給我進來！為了咱們的目標！”
“迎娶！白……”程序員們下意識地回應。
“少廢話！”負責人險些被這群人嚇得完犢子，含混著話將人送進去，把會議室門關緊了。
這些程序員排成一排站定，唐豐往椅子上一靠，腳尖輕點，轉動椅子，直麵麵對他們。
他的美在此刻，極具攻擊性。
除了展博帶著笑，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唐豐翹起二郎腿，用手撐著腦袋，不耐煩地讓他們自我介紹。
現在的染發好遜。
腦袋疼。
速戰速決。
可聽一半覺得，這都什麽啊。
怪不得呢……
怪不得展博隻看趙無量呢，其他的這都什麽水平啊，跟曾老師挖地道挖到天台上一個水平。
不過，趙無量，也抵不上半個展博。
他笑了，點了趙無量提前出來。
趙無量一副很是激動的模樣。
聽完他的簡曆，再看一眼展博的表情。
唐豐換了個姿勢，繼續癱在椅子上。
“這些我大概都清楚了，你們公司給我遞過你們的資料，隻是……”
唐豐饒有趣味地問：“聽說你結束單身了？什麽時候？”
“我……五個月前就結束了，今天正好女朋友來看我了，就在外麵。”
唐豐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繼續追問下去。
唐豐的發絲有些亂了，微垂在他臉頰，金燦燦地，倒惹人喜歡，不過還是遮擋了視線。
唐豐伸手將碎發順至耳後，笑道：“很遺憾，我們需要一位單身的程序員。”
“所以我選擇，陸展博。”
“技術支持期間，每月按現在所在公司的三倍工資予以補貼，留在萬獸幾率很大。我們有自己的員工宿舍，你一個人可以申請兩室一廳的規格，工作超過五年，房子自動轉至你的名下。”唐豐淡淡提出這些條件，隨後話風一轉：“我們五險一金，年假帶薪，朝九晚五，周末雙休，換取的就是你的真誠，你的努力，希望我們能夠達成共贏。”
趙無量的眼睛都要發綠了，他看著外麵五百塊錢雇來的高薪女友，猶豫半天是用愛情故事來打動麵前這個尚且年輕的男人，還得實話實說，顯示出自己的不足與膽怯。
這一次欣兒也沒在大家麵前講出他們那所謂的大公無私，因雨相愛的愛情故事，所以大家並不知道他們的始末，隻知道那是趙無量來送蛋糕的女朋友。
畢竟，趙無量編造的故事裏麵的人，三個都在這裏了。
要是敢講，被揭穿出來，他的麵子問題、他的職業問題才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呢。
趙無量想了想，索性直接否認道：“我我……我其實也是單身！真的，您再考察考察我，我比這個陸展博強多了。”
唐豐厭惡地一皺眉，但還是聽他作妖。
有同事看不慣他，就道：“昨天你不就說你女朋友今天要給你送蛋糕，今天人也來了，你不認賬了是吧。”
趙無量反駁道：“哪兒跟哪兒啊，她不是我女朋友啊，真的！”
同事繼續道：“我可是剛剛聽你女朋友說了，什麽台風天，雨中相愛的故事！浪漫的喲~，現在為了一份外快就放棄了？趙無量，你真的是……牛逼！”
“喔？台風天的雨中相愛嗎？”唐豐看上去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趙無量聽見雇來的女朋友先撂了底，氣的暗罵一聲，聽見唐豐的問題，自以為轉機已來，忙道：“對啊，我之所以說自己還是單身，是有因為我們正在接觸中。那個台風天，欣兒在公司樓下的七十一路公交站台等公交車……我開車經過車站，發現在那裏等車的幾個人裏麵，除了現在的欣兒還有老板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太太，我主動把車讓給老板，請老板開車送老太太回家，然後我就陪欣兒一起住車站等車，因為是錯過了末班車的關係，我們一直聊到天亮，天氣太冷，我把外套脫給她穿，她非常感動，就是因為這場大雨做媒，我們就互相很有好感了，現在也正在正常的友好往來中……”
這個故事聽起來沒有毛病，但是經過後麵鋪天蓋地的類似故事轟炸的唐豐，微微一笑。
“那就請你們的老板跟我分享一下現場畫麵吧，畢竟，雨中相愛，這事情還是挺浪漫的。”
看著趙無量緊張的模樣，隨著他的老板踏入會議室，他的麵具一下一下崩開。
“好吧我承認，那個故事是假的，我沒有談什麽戀愛，沒有交女朋友，那個欣兒是我花錢雇來的，隻是，隻是為了刺激刺激陸展博，出一口氣。我處處……”趙無量吐出一口氣，承認了。
唐豐不想聽他賣慘，擺擺手：“不必多說，就算你是單身，我也會選陸展博，從各方麵綜合考慮，或者單方麵思考，他都是最佳人選，你們都可以走了，陸展博留下。”
一群人被自己的老板殷勤地趕了出去。
陸展博盯著人一走就軟軟的唐豐，問：“為什麽？”
唐豐明白他想問什麽，解釋道：“各方麵綜合考慮，是因為你最優秀，單方麵思考，是因為我喜歡。”
他挑眉，站起來反問道：“既然你問了，那麽我也要問問你：昨天晚上，你說不想用這個比較，那麽，現在呢？”
他的臉湊得很近，展博便貼得更近。
“現在，我很想。”
·
因為靠的太近，唐豐有些閃躲，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我說過，你會贏，所以，這一次不論方方麵麵，你都贏了。”
“你嚇他的樣子，很好看。”展博笑道。
“怎麽，是不是還要覺得我好壞，把人褲衩都嚇掉了？”唐豐不依不饒。
“怎麽會？如果他沒有貪欲，他不會上鉤。”展博替他理一理乍起來的發絲。
“我好不好看？”唐豐搖晃腦袋，金發如同麥浪一般。
“好看，特別好看。”
“眼光不錯，為了染這個，早上七點出門，五個小時才染好，腦袋好痛的！你自己家偷著樂吧，我這麽一個高富帥點名指你。”唐豐一副你很識貨的樣子，臭屁的癱在椅子上自賣自誇（？）。
“為什麽要染金發啊？”展博替他理一理頭發，隨口問道。
“因為你昨天不開心。”唐豐數著手指。
展博一驚，問：“什麽？”
“因為昨天，有個人在偷聽的時候，舒氣的聲音太大啦。”
展博一愣，就看唐豐伸出手扶他的臉頰，慢慢講給他聽。
“我不是小王子，你也不是我的玫瑰花。”
“我不是那個輕易丟下玫瑰，馴養狐狸卻又放棄他的小王子。”
“但是，如果你想擁有一個金發的小王子。 ”
唐豐的眼睛盛滿認真，他說：“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