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命數使然
愛情公寓：從補bug開始做鹹魚 作者：鐵宇直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眼瞅著關穀沉浸在子喬的惡作劇中無法自拔。
唐豐嘖嘖稱奇。
子喬洋洋得意。
曾老師欲哭無淚。
因為，關穀正拖著他哭訴，喊著救命。
看來，關穀是深刻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抱腿哭訴也哭得大張旗鼓的。
但是在被子喬捉弄這件事上，卻沒能做到吃一塹長一智。
（見唐豐第一次郊遊，第十四章《薑薑薑薑！仔薑炒肉》。關穀因為一句“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被揍得半死。）
（二見子喬關穀出去采風，第十四章《薑薑薑薑！仔薑炒肉》。關穀被子喬忽悠地一愣一愣的，最後更是直接半夜去找曾老師..........最後被揍的.......）
唐豐打了個哈欠，有意咳了兩聲。
子喬臉色一變，攬過磨蹭的關穀，一邊細聲細氣地安慰著，一邊光速帶著他逃跑了。
曾老師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土。
用濕紙巾擦著手。
他一副並不想說話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挺唬人的。
唐豐卻不怕，他又咳了兩聲。
這次卻不是有意的了。
曾老師微微抬眼，見唐豐拿手背擋著臉，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看他。
見他瞧過來，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轉移視線。
曾老師心底陡然生出幾分笑意，擦幹淨手後，伸手張開懷抱。
他說：“抱抱？”
唐豐搖頭。
曾老師也不放棄，保持那個姿勢。
內心默數三秒鍾。
“3。”
“2。”
“1。”
..........
“duang！”一聲。
唐豐“撞”進他懷裏。
好家夥，不算沉，但是撞的疼。
曾老師為了麵子，把呼痛聲硬生生咽了下去。
平時的曾老師：媽的，裝逼。
現在的曾老師：媽的，裝逼。
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平時曾老師看人裝逼吐槽，這下自己裝逼又用這句話來提醒自己。
哦豁！真是博大精深的中文了。
沒點知識儲備量，還得找人解釋解釋。
雀食。
曾老師內心簡直恨不得捶地呼痛，嬌弱大喊。
表麵卻雲淡風輕，抱著唐豐誇他：“好棒好棒.........”
“抓著壞人了，真聰明，不愧是我........”差點說錯話，“不愧是我教的。”
唐豐歪頭，清澈的眼睛，透露出幾分傻氣來。
曾老師看了自己也心虛。
這樣的，能誇上一句聰明？
那是違背良心.......
曾老師“嘖”了一聲，慢慢鬆開手，“走咯，吃晚飯。”
唐豐的聲音從他身邊幽幽地冒出來：“那你還漏酒嗎？”
曾老師沉默了一下：“.........這很難說.......”然後又是沉默。
“我保證，如果你再漏酒。漏多少，我都給你灌進去然後塞住，保證你再也漏不出來........”唐豐意猶未盡地住口。
雖然不知道為什曾老師一副生無可戀老天殺我的表情。
但是唐豐，是懂得，“道德損人”的。
所以他住口了。
但是他的意猶未盡，讓曾老師更加膽寒。
曾老師咽了口口水，腦袋裏莫名回想起“酒瓶”的形狀。
冷汗直流的他也向唐豐保證：絕不漏酒，如果漏了，就罰他出去跑圈。
唐豐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笑著說：“那就罰倒立吧........”
曾老師開始不停抽氣。
好像和唐豐一樣，也感冒了呢。
唐豐回到營地，這裏已然適時地點上一堆篝火。
曾老師回到這裏，放鬆了不止一倍，指著篝火和唐豐說：“看看，篝火，你想要的對吧！”
唐豐笑：“對。”
兩人相對而坐，食物被整齊地擺在這裏，全然不似當初為了誑解灼越時擺的那般隨意。
唐豐舉起杯子，曾老師慢了一拍，拿著杯子時莫名有些瑟瑟發抖。
唐豐笑，眉眼彎彎：“曾老師，幹杯！”
曾老師跟他碰杯，輕聲細語：“幹杯。”
夕陽垂落，唯剩零星餘暉仍在。
唐豐仰首，喝完杯中酒。
他今天，仿佛，不是往常那樣愛吃的人。
倒像個酒鬼。
經曆過，大場麵的酒鬼。
千杯不醉。
剔透的杯子，裝著清澈的酒，伴著淡然的笑，被純粹地飲下。
似乎隻是為了喝酒而喝酒。
不為別的。
............
心淨孤明獨照，心存萬境皆清。
月亮緩緩升起，柔和的光芒四射，仿若美好的夢境色彩。
曾老師喝的有些恍惚。
他看著唐豐，眼睛不自覺地閉合，困意來襲。
曾老師手一鬆，杯子向下墜落。
唐豐伸手，穩穩接住。
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唐豐彎下身，看著睡著的曾老師。
他似乎一絲醉意都沒有，眼睛裏一片清澈。
.........
唐豐走出天幕，在篝火的映襯中，他的臉好像也染上一絲，熱烈的暖意。
可惜。
暖意轉瞬即逝。
唐豐徑直向遠方走去。
他似乎，沒有一絲留戀的感覺。
..........
走的離營地足夠遠了。
在深無人煙的林子裏，唐豐站定，對著背後跟來的人說：“出來吧。”
下午唐豐看見的，不止是，解灼越的望遠鏡。
還有一個人，熟悉的身影，同一雙眼睛。
身後的身影慢慢露出來。
熟悉的。
再熟悉不過了。
是陸展博。
.........
展博摘下帽子，露出亂糟糟的發，和一雙通紅的眼睛。
倒像隻大狗。
隻是唐豐清楚地知道，這不是他的展博。
因為他的展博，不會那樣憔悴，不會那樣茫然。
展博向前走了幾步，又退回去。
留在原地，仿佛在等唐豐的指令。
他莫名，有些可憐。
唐豐掩下內心的不適，淡然開口：“你是.......”
沒等他問完，展博搶著開口：“我是，我是，我是‘如果’裏的展博。”
唐豐：“如果？”
展博：“嗯。”
展博：“如果。”
唐豐的腦海裏瞬間湧出，關於“因為生活沒有如果”那兩集的劇情。
唐豐繼續問道：“你不應該是，風流瀟灑的多情海歸嗎？”
“怎麽現在一副，孤獨可憐的模樣，出現在你本不該出現的地方？”
月光傾灑，今夜的月，獨一無二的亮，超越想象的大。
也足夠讓唐豐看清，“如果故事中的展博”的臉上，湧現出的一絲傷感。
縱使傷感轉瞬即逝，唐豐也清楚地看清他的悲傷。
展博收斂情緒，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無處可去，隻想見見你。”
唐豐笑意不達眼底，穿越時空的可能性，除了誤入，一大半都是遺憾。
“因為生活沒有如果”裏的展博，怎麽可能因為遺憾，來到異世界平行線中，剛開始的這裏呢？
簡直荒謬。
無稽之談。
展博抬頭，露出一個唐豐最喜歡的笑容。像極了這個世界裏唐豐的展博，讓唐豐在一瞬間晃了神。
展博向前走了幾步，擁唐豐入懷。
“我是真的陸展博。”
“唐豐。”
“我們在未來，又重新認識了一遍。”
“我隻是想見見你。”
“我隻是想見見你 。”
展博的哽咽通通被壓進喉嚨，出來的聲音奇異地平常。
他滿足地笑，好想對唐豐說：我比他先擁抱你。
最終說出口的隻是：“我想和你做天底下，最好最好的朋友。”
“無關其他，隻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唐豐愕然。
他不明白。
一個人拚死拚活地因為執念來到這裏。
還不是主角，隻是主角的一段經曆。
來到這裏後，就會永遠消亡。
竟然隻是為了和他做朋友？
展博仿佛知道唐豐內心在想什麽，笑著說：“時間會讓你明白的。”
展博努力地抱緊了唐豐，體驗了一下，此時獨一無二，隻屬於他的擁抱。
展博說：“可不可以請你以後狠心一點。”
唐豐終於開口：“什麽？”
展博的腦袋在唐豐的頸側輾轉，帶著微不可見的恨意道：“狠心一點吧。對所有人都狠心一點。”
他咽下那一句，“不要隻對我狠心”。
他有一點遺憾，又有一點高興。
他鬆開唐豐，緩緩開口：“你分得清，我和你的展博嗎？”
像是說了什麽愚蠢的話語一樣，他又急急地開口補充：“應該是分得清的。”
畢竟你對我那樣狠心，對他卻十分躊躇。
唐豐全然疑惑的眼神逗笑了這個展博。
他笑著說：“你還是你。”
頓了頓，又開口：“能對我說，一句再見嗎？”
他身上的氣息漸漸消散。
唐豐感覺的到。
展博的眼神帶了些祈求。
但是他沒有繼續開口。
或許，他已經不能開口了。
唐豐猶豫著，心中的直覺卻提醒他一定要說。
在展博逐漸絕望的時候，他聽見來自唐豐的告別語句：
“再見。”
“再見，”唐豐不知如何稱呼他，隻能喊他一句：“阿陸。”
........
人死之前，最後喪失的，是聽覺。
原來是真的啊。
展博，不，應該叫他“阿陸”。
阿陸滿足極了。
他想：‘原來“阿陸”這個稱呼是真正屬於我的。’
他好想也對唐豐說一句再見。
可惜，他已不能做出回應。
............
唐豐看著阿陸的身影消散，他的臉上帶著願望被滿足的微笑。
唐豐有些恍惚。
友情這東西，真的能夠，讓一個片段扮演者，放棄永生，甘願赴死嗎？
............................
世間萬物，冥冥中自有注定。
“因為生活沒有如果”裏的展博在此刻說出的那句話。
也是後來，他傷心與遺憾的原由。
一飲一啄，命數使然。
唐豐嘖嘖稱奇。
子喬洋洋得意。
曾老師欲哭無淚。
因為，關穀正拖著他哭訴，喊著救命。
看來，關穀是深刻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抱腿哭訴也哭得大張旗鼓的。
但是在被子喬捉弄這件事上，卻沒能做到吃一塹長一智。
（見唐豐第一次郊遊，第十四章《薑薑薑薑！仔薑炒肉》。關穀因為一句“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被揍得半死。）
（二見子喬關穀出去采風，第十四章《薑薑薑薑！仔薑炒肉》。關穀被子喬忽悠地一愣一愣的，最後更是直接半夜去找曾老師..........最後被揍的.......）
唐豐打了個哈欠，有意咳了兩聲。
子喬臉色一變，攬過磨蹭的關穀，一邊細聲細氣地安慰著，一邊光速帶著他逃跑了。
曾老師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土。
用濕紙巾擦著手。
他一副並不想說話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挺唬人的。
唐豐卻不怕，他又咳了兩聲。
這次卻不是有意的了。
曾老師微微抬眼，見唐豐拿手背擋著臉，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看他。
見他瞧過來，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轉移視線。
曾老師心底陡然生出幾分笑意，擦幹淨手後，伸手張開懷抱。
他說：“抱抱？”
唐豐搖頭。
曾老師也不放棄，保持那個姿勢。
內心默數三秒鍾。
“3。”
“2。”
“1。”
..........
“duang！”一聲。
唐豐“撞”進他懷裏。
好家夥，不算沉，但是撞的疼。
曾老師為了麵子，把呼痛聲硬生生咽了下去。
平時的曾老師：媽的，裝逼。
現在的曾老師：媽的，裝逼。
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平時曾老師看人裝逼吐槽，這下自己裝逼又用這句話來提醒自己。
哦豁！真是博大精深的中文了。
沒點知識儲備量，還得找人解釋解釋。
雀食。
曾老師內心簡直恨不得捶地呼痛，嬌弱大喊。
表麵卻雲淡風輕，抱著唐豐誇他：“好棒好棒.........”
“抓著壞人了，真聰明，不愧是我........”差點說錯話，“不愧是我教的。”
唐豐歪頭，清澈的眼睛，透露出幾分傻氣來。
曾老師看了自己也心虛。
這樣的，能誇上一句聰明？
那是違背良心.......
曾老師“嘖”了一聲，慢慢鬆開手，“走咯，吃晚飯。”
唐豐的聲音從他身邊幽幽地冒出來：“那你還漏酒嗎？”
曾老師沉默了一下：“.........這很難說.......”然後又是沉默。
“我保證，如果你再漏酒。漏多少，我都給你灌進去然後塞住，保證你再也漏不出來........”唐豐意猶未盡地住口。
雖然不知道為什曾老師一副生無可戀老天殺我的表情。
但是唐豐，是懂得，“道德損人”的。
所以他住口了。
但是他的意猶未盡，讓曾老師更加膽寒。
曾老師咽了口口水，腦袋裏莫名回想起“酒瓶”的形狀。
冷汗直流的他也向唐豐保證：絕不漏酒，如果漏了，就罰他出去跑圈。
唐豐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笑著說：“那就罰倒立吧........”
曾老師開始不停抽氣。
好像和唐豐一樣，也感冒了呢。
唐豐回到營地，這裏已然適時地點上一堆篝火。
曾老師回到這裏，放鬆了不止一倍，指著篝火和唐豐說：“看看，篝火，你想要的對吧！”
唐豐笑：“對。”
兩人相對而坐，食物被整齊地擺在這裏，全然不似當初為了誑解灼越時擺的那般隨意。
唐豐舉起杯子，曾老師慢了一拍，拿著杯子時莫名有些瑟瑟發抖。
唐豐笑，眉眼彎彎：“曾老師，幹杯！”
曾老師跟他碰杯，輕聲細語：“幹杯。”
夕陽垂落，唯剩零星餘暉仍在。
唐豐仰首，喝完杯中酒。
他今天，仿佛，不是往常那樣愛吃的人。
倒像個酒鬼。
經曆過，大場麵的酒鬼。
千杯不醉。
剔透的杯子，裝著清澈的酒，伴著淡然的笑，被純粹地飲下。
似乎隻是為了喝酒而喝酒。
不為別的。
............
心淨孤明獨照，心存萬境皆清。
月亮緩緩升起，柔和的光芒四射，仿若美好的夢境色彩。
曾老師喝的有些恍惚。
他看著唐豐，眼睛不自覺地閉合，困意來襲。
曾老師手一鬆，杯子向下墜落。
唐豐伸手，穩穩接住。
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唐豐彎下身，看著睡著的曾老師。
他似乎一絲醉意都沒有，眼睛裏一片清澈。
.........
唐豐走出天幕，在篝火的映襯中，他的臉好像也染上一絲，熱烈的暖意。
可惜。
暖意轉瞬即逝。
唐豐徑直向遠方走去。
他似乎，沒有一絲留戀的感覺。
..........
走的離營地足夠遠了。
在深無人煙的林子裏，唐豐站定，對著背後跟來的人說：“出來吧。”
下午唐豐看見的，不止是，解灼越的望遠鏡。
還有一個人，熟悉的身影，同一雙眼睛。
身後的身影慢慢露出來。
熟悉的。
再熟悉不過了。
是陸展博。
.........
展博摘下帽子，露出亂糟糟的發，和一雙通紅的眼睛。
倒像隻大狗。
隻是唐豐清楚地知道，這不是他的展博。
因為他的展博，不會那樣憔悴，不會那樣茫然。
展博向前走了幾步，又退回去。
留在原地，仿佛在等唐豐的指令。
他莫名，有些可憐。
唐豐掩下內心的不適，淡然開口：“你是.......”
沒等他問完，展博搶著開口：“我是，我是，我是‘如果’裏的展博。”
唐豐：“如果？”
展博：“嗯。”
展博：“如果。”
唐豐的腦海裏瞬間湧出，關於“因為生活沒有如果”那兩集的劇情。
唐豐繼續問道：“你不應該是，風流瀟灑的多情海歸嗎？”
“怎麽現在一副，孤獨可憐的模樣，出現在你本不該出現的地方？”
月光傾灑，今夜的月，獨一無二的亮，超越想象的大。
也足夠讓唐豐看清，“如果故事中的展博”的臉上，湧現出的一絲傷感。
縱使傷感轉瞬即逝，唐豐也清楚地看清他的悲傷。
展博收斂情緒，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無處可去，隻想見見你。”
唐豐笑意不達眼底，穿越時空的可能性，除了誤入，一大半都是遺憾。
“因為生活沒有如果”裏的展博，怎麽可能因為遺憾，來到異世界平行線中，剛開始的這裏呢？
簡直荒謬。
無稽之談。
展博抬頭，露出一個唐豐最喜歡的笑容。像極了這個世界裏唐豐的展博，讓唐豐在一瞬間晃了神。
展博向前走了幾步，擁唐豐入懷。
“我是真的陸展博。”
“唐豐。”
“我們在未來，又重新認識了一遍。”
“我隻是想見見你。”
“我隻是想見見你 。”
展博的哽咽通通被壓進喉嚨，出來的聲音奇異地平常。
他滿足地笑，好想對唐豐說：我比他先擁抱你。
最終說出口的隻是：“我想和你做天底下，最好最好的朋友。”
“無關其他，隻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唐豐愕然。
他不明白。
一個人拚死拚活地因為執念來到這裏。
還不是主角，隻是主角的一段經曆。
來到這裏後，就會永遠消亡。
竟然隻是為了和他做朋友？
展博仿佛知道唐豐內心在想什麽，笑著說：“時間會讓你明白的。”
展博努力地抱緊了唐豐，體驗了一下，此時獨一無二，隻屬於他的擁抱。
展博說：“可不可以請你以後狠心一點。”
唐豐終於開口：“什麽？”
展博的腦袋在唐豐的頸側輾轉，帶著微不可見的恨意道：“狠心一點吧。對所有人都狠心一點。”
他咽下那一句，“不要隻對我狠心”。
他有一點遺憾，又有一點高興。
他鬆開唐豐，緩緩開口：“你分得清，我和你的展博嗎？”
像是說了什麽愚蠢的話語一樣，他又急急地開口補充：“應該是分得清的。”
畢竟你對我那樣狠心，對他卻十分躊躇。
唐豐全然疑惑的眼神逗笑了這個展博。
他笑著說：“你還是你。”
頓了頓，又開口：“能對我說，一句再見嗎？”
他身上的氣息漸漸消散。
唐豐感覺的到。
展博的眼神帶了些祈求。
但是他沒有繼續開口。
或許，他已經不能開口了。
唐豐猶豫著，心中的直覺卻提醒他一定要說。
在展博逐漸絕望的時候，他聽見來自唐豐的告別語句：
“再見。”
“再見，”唐豐不知如何稱呼他，隻能喊他一句：“阿陸。”
........
人死之前，最後喪失的，是聽覺。
原來是真的啊。
展博，不，應該叫他“阿陸”。
阿陸滿足極了。
他想：‘原來“阿陸”這個稱呼是真正屬於我的。’
他好想也對唐豐說一句再見。
可惜，他已不能做出回應。
............
唐豐看著阿陸的身影消散，他的臉上帶著願望被滿足的微笑。
唐豐有些恍惚。
友情這東西，真的能夠，讓一個片段扮演者，放棄永生，甘願赴死嗎？
............................
世間萬物，冥冥中自有注定。
“因為生活沒有如果”裏的展博在此刻說出的那句話。
也是後來，他傷心與遺憾的原由。
一飲一啄，命數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