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子喬的褲衩子放一邊吧。


    再不放,關穀咳嗽聲兒可就不像人了。


    再不放,曾老師下回估計沒什麽可飛出去的了。


    喔,他可以把鍋和他自己一起飛出去。


    不過說這些都沒用。


    重點還是在..........


    “曾老師今兒中午吃什麽啊?”


    曾老師手上動作不停,回應道:“簡單,蓋澆飯。”


    曾老師原來是在炒菜碼。


    怪不得一會兒飛出個青椒一會兒飛出棵花菜的。


    今天難不成吃花菜炒肉蓋澆飯?


    唐豐對這個東西並不感冒。


    因為現在已經是春天了,誰家好人春天還吃辣菜啊!(你可昨晚上剛吃完。)


    現在的唐豐是有點子無力在身上的。


    哦,可能順帶還有點怨氣。


    曾老師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唐豐的怨氣與無力還是聽唐豐“澎湃”的無聲回複。


    他顛了個勺,道:“別擔心,你的我蒸在蒸籠裏了。”


    唐豐的精神一下就提起來了!


    他貓腰飛奔到廚房位置。


    掀開蒸籠一瞧。


    黃燦燦嫩乎乎的蛋羹和一小份蒸排骨。


    曾老師喊他拿防燙夾,別用手拿。


    ‘肯定啊,誰傻乎乎用手拿啊!’唐豐腹誹著,拿了防燙夾去夾碗。


    曾老師的聲音幽幽地冒出來:“別在那兒吐槽說誰用手拿啊.........上回誰用手拿那顆蒸芋頭燙的嗷嗷叫,然後吃了仨冰棍的?”


    雖然曾老師很不明白為什麽燙手,卻去吃了冰棍。


    但是不妨礙他舉栗子的時候說到這事兒上來。


    關穀又開始咳嗽了:“咳咳咳......”


    被掀了底兒的唐豐在內心唧唧歪歪,表麵上風輕雲淡。取了碗碟放到托盤上,端到窗邊。


    曾老師蓋完三份飯,走過來看唐豐自己配料汁。


    醬油,沙薑,糖,甜醋,再來幾滴麻油。


    淋在蛋羹上,被小刀劃成菱形塊狀的蛋羹搖搖晃晃,切痕明顯,汁水的顏色被嫩嫩的蛋羹襯得十分誘人。


    唐豐拿了湯匙出來,準備坐在窗邊吃飯。


    曾老師去把餐桌挪出來,關穀和子喬自然而然挪了位置,上桌開始吃飯。


    曾老師端著飯過去窗戶旁邊,站在那裏看著倚著小平台吃飯的唐豐。


    盯了好半晌,就是不說話。


    唐豐被他看的心焦。


    索性往旁邊挪挪,給他讓了個位置。


    曾老師從善如流,坐下開吃。


    如果,如果現在就有實體化彈幕這種情況,那麽唐豐內心的彈幕一定多到可以把曾老師整個人淹沒。


    淹的透透的。


    午飯這種東西,雖然在外麵,也還是要保持逼格啦!


    哎呀,可惜了。


    這頓也沒什麽逼格......不就是一個蛋羹,一個蒸排骨嗎?


    話是這麽說,唐豐比誰都吃得更香。


    人嘛,總有些口是心非,矢口否認的時刻。


    比如現在,比如將來。


    吃完午飯把餐具收好,4個人坐上房車開始往回趕。


    關穀還沒有中國駕照。


    子喬?讓他開自行車還行。


    開汽車,那簡直就是要人命。


    於是就還是曾老師開車。


    ........................... ..


    不過話說回來,每個人還是有他自己的特點的。


    比如子喬,蹦蹦車就開得特別好。


    唐豐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一點的。


    走來路上,唐豐說起來上一次郊遊的後續。


    談及沒能來得及圓滿農家樂和遊樂園,還有電影包場的計劃時。


    子喬倆眼睛鋥亮,跟唐豐意味深長的說出來一句:“帶我,我蹦蹦車開得賊雞兒好!”


    唐豐一邊說著“咱說話能不能不要帶著某些名詞”,一邊敲前麵的關穀後背。


    關穀回過頭來,聽見唐豐對他說:“關穀桑擅長什麽?”


    關穀想了想,然後引出來一句非常讓人震驚的話。


    其實也沒什麽,他隻是說:“啊,我比較擅長畫摩天輪上的漫畫。”


    這句還沒什麽。


    關鍵是唐豐他問了一句什麽漫畫。


    丫真隨口一問啊!


    沒想到關穀竟然說:“是我們那裏最流行的漫畫!是工口漫畫!”


    唐豐一聲咳嗽都咳出來岔音了。


    子喬都把扣子拽下來了。


    也就是曾老師稍微淡定點,沒什麽表現。(其實並沒有。)


    (小劇場:


    曾老師:臥槽!我要是知道唐豐畫這種漫畫!我絕逼不可能讓唐豐跟他玩啊!我靠我靠我靠!我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都怪關穀!沒事兒好好地帶什麽特產過來啊!瑪德,還是那種特產!)


    關穀恍然不知他說出什麽勁爆的東西,還一個勁兒地傻笑。


    唐豐好想跟他說:‘別笑了哥們,看你笑,我是真心慌啊,真怕哪天查封yh作品你榜上有名,我這公寓還租不租了啊!’


    唐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這些話。


    他隻是和子喬安靜地對視一眼。


    倆人都清楚互相在想什麽。


    都感覺十分不能理解。


    那就聽聽看,兩個人分別看到什麽了吧。


    唐豐:我靠!丫竟然興奮!丫興奮什麽?難道以後搞文愛能夠高級到不是紙上談兵,能搞出立體了嗎?澀不澀啊!子喬!好澀也不能這麽好吧!難道就沒想過,以後萬一掃huang掃到家裏來,整個小區都丟人啊!這一層樓都不能出門見人了啊!萬一哪天,查封yh作品,這小區丫還能租的出去嗎?這不得整個小區都得改成小旅館啊!


    (看起來,是有長遠考慮的,但是不多。通篇充滿了,杞人憂天的色彩。)


    子喬:我靠!丫竟然驚恐!一點都不興奮!丫性.冷淡是嗎!難道以後搞工口片還得避著他?這還能夠高級到高嶺之花,巍然不動?冷不冷啊!唐豐!你ed是吧!再ed也不能這麽沒有感覺好吧!難道以後就沒想過,我們妹子三五成群,唐豐一個人孤苦伶仃,看起來卻比我們幾個有妹子的還瀟灑?萬一妹子在看他單身,整個移情別戀?他呂小布還要不要混了!還能不能出去做人了!丫整棟樓到時候都沒租客了,誰不怕ntr啊!關鍵是被ed給ntr了.........丟人啊!


    (嗯............這很難評。)


    他仨頭腦風暴。


    關穀還在傻笑。


    這,這..........這很難評。


    接下來的路上,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


    經過並不十分漫長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回到了公寓。


    曾老師還叫唐豐去收拾東西,結果唐豐愣是跟出一大趟遠門一樣,累得跟夏天的狗崽兒一樣。


    丫跟狗崽兒的唯一區別就是還沒把舌頭吐出來。


    不過也快了。


    曾老師調侃道:“我怎麽感覺您老人家不是去春遊啊?怎麽一副從曾母暗沙到漠河,先坐大船再坐火車的感覺呢?”


    唐豐累到隻能吐出一個字:“累。”


    曾老師笑:“是是是,瞧您累得,你就差舌頭吐出來一起喘氣加散熱了!能指望你幹點什麽啊?你歇著吧!回去洗個澡睡覺,把門鎖上。回去我有鑰匙,我能開門。”


    唐豐聽話地支身起來,回去睡覺。


    關穀原本跟子喬說好留下來幫忙。


    見狀隻能派子喬作為先遣代表送唐豐回家。


    很難評現在唐豐會不會進了樓門隨便一敲門就進去,躺平了就睡。


    這很難評。


    曾老師還不忘叮囑:“誒!別反鎖啊!”


    唐豐點頭都懶得點,伸出兩根手指頭屈伸一下,算表示聽見了。


    曾老師看著他的背影,笑罵道:“出息!怎麽就累成這模樣了?昨晚上是去見女鬼妖精了,一副吸了陽氣的模樣........”


    曾老師沒能繼續說下去。


    因為........


    關穀舉著刷子擋著臉,驚恐道:“曾老師!怎麽昨晚上真有鬼嗎!”


    你也不看看那麽大點刷子能不能擋住你的臉!


    還有!那是我燒烤刷料的刷子給我放下!


    不管曾老師如何腹誹,表麵上,咬牙還是要安慰關穀:“你想太多了,幹活吧........”


    倆人幹活,真的........也累。


    倒是子喬和唐豐,浪子雙雙把家還了。


    這世界上,終究還是老實人受委屈啊。


    嘖。


    很難評。


    .........................................................


    唐豐好懸回了家,跟子喬說了聲謝謝,就往浴室一紮。


    跟走了太遠還缺水嚴重的海豹看見遊泳池一樣。


    那一紮,真他..娘..的,漂亮!


    唐豐洗了澡,裹著浴袍,回房間去了。


    回廊處,露出半張臉來。


    是展博。


    他悄然無聲地站在那裏。


    好像站了不止一時半刻的。


    絲毫未覺的唐豐,回了房間換上睡衣,頭發一包,正準備往床上躺。


    就想起來曾老師囑咐的事情。


    從床頭櫃取出鑰匙,把房間門一鎖。拔了鑰匙扔在一旁,唐豐倒頭就睡。


    展博聽見了鎖門的動靜。


    他的臉色一變,快步走向前。


    門把手被又輕又穩地按下。


    毫無反應。


    展博苦笑一聲:“薑,還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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