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胞胎還普通嗎?[注:“小黑”是七胞胎。]


    這世界上好像隻有一例存活的七胞胎吧。


    普通這個詞的定義究竟是什麽呢?


    想必小黑認為的普通和他們認為的普通不太一樣吧。


    唐豐的笑轉瞬即逝。


    看過天空的星星,會忍不住探索宇宙的浩瀚?


    放屁。


    隻會想睡覺而已。


    小黑的精神倒是很好。


    他還跟唐豐講著天上的星座之類的。


    還帶他看了“勺子”星。


    其實就是北鬥七星。


    星星看起來,很複雜,但看星星這件事兒卻很簡單。


    人類生活的美好,往往在簡單的事情上體現。


    唐豐睡意來襲,困倦疲怠,他歪了一下,被小黑撈住了扶好。


    小黑試探地把唐豐攬了過去。


    初春一向是乍暖還寒。


    尤其是今天還下雨了,雖然等他們晚上回來,雨已然停了。


    可是現在。


    溫度好像有所緩和。


    唐豐倚著小黑沉沉睡去。


    小黑看著天邊那一“線”光亮。


    這可真是看了一夜的星星了。


    小黑有點意外,又有點得意。


    俗話說得好,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多看概率學,總能逮著一次機會,哪怕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那也是機會啊。


    俗話說得也好,機會隻留給下手快的人。


    比如在野外上廁所的時候。


    下手快的蚊子,不論那人“吱兒”地有多快有多短,都能飽餐一頓。


    [小黑,你就差直接點展博名了。]


    ......................................................


    俗話更說得好,有人得意,有人就會失意。


    huh.難以想象展博從小黑口中,哦,不。


    是從子喬口中得知這件事情時,情緒的描述。


    子喬轉述這一切時,搖頭歎息著。


    仿佛子喬教展博這個徒弟,簡直是丟大人了。


    追,追不上。聊,聊不通。使點把戲還被人看穿。


    簡直丟他呂氏宗門的臉。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展博“喪”了整整兩天。


    這都是後話了。


    ......................................................


    等唐豐睡的很香,自然醒來時,正好趕上日出最盛大的那一幕。


    跟開窗見雨這種優雅而淡然的風景相比。


    日出,恢宏盛大。


    簡直是給,剛睡醒的唐豐上了一針腎上腺素。


    “哇!”這是來自唐豐內心的讚歎。


    “哇”完後發現,身上多了件大衣。


    唐豐若有所思。


    看著昏昏沉沉還攬著他的小黑。


    唐豐輕輕抽手,把大衣還給他。


    小黑因此而驚醒:“你醒了?”


    唐豐食指豎在唇前:“噓,看日出。”


    日出,就那樣,恢宏盛大,表裏如一點熱烈溫暖。


    可是每天都不一樣。


    地點不一樣,陪他看日出的人也不一樣。


    日出,自然也不一樣。


    唐豐長長舒了口氣:“謝謝你。”


    小黑沒回答,他試探地跟唐豐握手。


    唐豐回握,他的疑惑小黑盡收眼底。


    小黑說:“我們是朋友了吧。”


    唐豐點頭:“我以為我們早就是了。”


    小黑的眼睛充滿了純粹的喜悅。


    他當然知道這隻是謙詞。


    從這一刻起,他和唐豐,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是能夠以朋友的身份,展開以後生活的,真正時刻。


    因為他們之間有了信任。


    這些信任不再是通過金錢和其他人的感情為媒介而建立起來的。


    是純粹而弱小的信任。


    是可以生長,亦可以凋亡的。


    .................................................


    唐豐看完了日出,跳下來伸了個懶腰。


    衝小黑伸出手:“回去麽?”


    小黑點頭,利落地跳了下來,將大衣服給唐豐披上。


    他拉著他下樓。


    天台的門明明一如既往地難鎖,到小黑的手上卻輕而易舉地鎖好了。


    小黑好像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會一樣。


    小黑把鑰匙還給唐豐:“走吧。”


    “嗯。”唐豐點頭,跟著小黑下樓找早飯去了。


    沒辦法,這個時候曾老師大概率沒醒。


    [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抱著個被子死不鬆手的曾老師,在夢中打了個噴嚏。]


    子喬估計醒了在捯飭自己。


    [一天隻睡四個小時的子喬,默默地摸了摸鼻尖,有點癢。]


    那就跟著小黑去看看,小黑眼裏的世界吧。


    剛一下樓,迎麵碰上一個小黑。


    在唐豐震驚地還沒喊出聲的時候,他旁邊的小黑連忙捂住他的眼睛:“嘿,變個魔術!”


    迎麵碰上的小黑,赫然就是武力值爆表的四娃,他看了一眼他大哥。


    聽了聽他大哥說的話,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他知道輕重緩急,吐槽得回家吐槽去。


    於是飛速地跑上樓去了。


    跑到一半,四娃反應過來。


    他哥說話了?


    他透過樓道的窗戶向下看去。


    被他哥捂著眼睛的。


    是唐豐。


    唐豐披著他哥的大衣,裏麵是整套的可愛睡衣,一看就是樓上曾小賢的風格。


    那雙粉色毛絨拖鞋應該也是。


    嘖。


    真離譜。


    這倆人是怎麽碰到一起的?


    四娃感慨了一下,回去和兄弟們分享這個消息。


    至於大娃,他吸了口氣,試圖哄過聰明的唐豐。


    卻沒想過,唐豐根本不願深究。


    隻是講:“搞點東西去吃吃吧,餓的頭暈眼花都出現幻覺啦!”


    小黑無奈地笑,拉著唐豐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店。


    他們有各自的地盤,以免撞了身份暴露。


    重合的部分並不多。


    這家店自然也隻有大娃一個人知道。


    這是家粥店。


    可惜,唐豐這周是子喬口中的和尚周。


    小黑好像也知道。


    他給自己叫了碗蝦仁粥,然後去旁邊買了杯冰水。


    紙盒裝著熱乎乎的粥水。


    唐豐的目光卻不曾往上落過分毫。


    竟然能忍的住。也是,這周就是要抵抗誘惑的。


    唐豐和小黑漫步在小區裏。


    唐豐一口一口嘬著冰水,跟小黑一起看晨光熹微時,小區的景象。


    小區裏的人很少。


    除了他們兩個,很難再看見別的身影。


    小黑放下勺子,問唐豐:“馬上就是春分的特別活動了。你要參加嗎”


    唐豐搖頭:“我出了策劃案,不能參加的。”


    小黑又問:“那,那天要去盯嗎?”


    唐豐反問:“你想在那天約我出去玩嗎?”


    小黑誠實地點頭。


    唐豐笑:“其實並不一定要那天,隻要我有空,你來找我,我會去。”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前提是,得是有趣點的活動,或者是,好吃的東西。”


    小黑點頭:“嗯,肯定。”


    唐豐深吸一口氣,早晨的空氣真新鮮啊。


    小黑的粥也好香啊。


    正這麽想著,小黑的粥碗就湊過來了,隨著而來的還有一柄新勺子。


    唐豐驚訝:“啊?”


    小黑:“你想嚐嚐看嗎?”


    唐豐懷疑小黑有讀心術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丫作弊吧。


    唐豐問:“你怎麽知道?”


    小黑收回粥碗,認真道:“看眼睛。”


    小黑的意思是,他很好看穿咯?


    唐豐氣笑了,也不能說氣笑了。


    唐豐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無語一掛的。


    鐵定是讀心術。


    唐豐信誓旦旦。


    一旁的小黑陷入迷茫,為什麽說真話會被人用眼睛“罵”啊。


    唐豐穿著小毛絨拖鞋,踢踢踏踏地回了公寓樓。


    “走啦!”


    他跟小黑告別。


    大衣也已經掛在小黑的手臂上。


    小黑目送唐豐遠去,就像在送一隻路過他身邊的貓一樣。


    電梯的數字變化。


    小黑的歎氣聲,像是一條用來傳遞信息的綢帶,隨著風飄散。


    ..................................................


    唐豐進屋就扔掉了那雙粉色小毛絨拖鞋,從門口的櫃子裏撈出了一雙曾老師新買的藍色毛絨拖鞋。


    哼。


    這次穿曾老師的,看曾老師還怎麽搞事情。


    唐豐邁起步子,“吧嗒吧嗒”。


    唐豐不信邪,“吧嗒吧嗒”。


    曾老師倚在門邊險些要笑瘋。


    唐豐如何不明白,擦,中丫計了。


    他抄起家夥就追著曾老師過去了。


    滿屋子都是“吧嗒吧嗒”的聲響,還有曾老師瘋狂的笑聲。


    隔壁的子喬正在看發型,聞聲拍了拍旁邊的關穀。


    關穀正在好眠中,這動靜險些不曾將他嚇死。


    關穀:“怎...怎麽了?”


    子喬指指隔壁:“隔壁鬧架呢?你去勸嗎?”


    關穀仔細聽了一下,拉著子喬往床上倒,被子一蓋:“少管閑事,就當沒醒!”


    子喬哀嚎一聲:“哎呀我的頭發!”


    關穀這才發現,下意識把子喬拉過來了。


    被子掀開一半,“吐”出個子喬,還扇動了一下,像打了個飽嗝。


    子喬憤憤然,繼續整理發型。


    關穀搞毛啊,這種關鍵時刻,有把人往被窩裏拉的嗎?


    就算他這麽饑不擇食的人,也知道女人在整理發型的時候不能打擾。


    何況他這麽帥的一個大帥哥。


    哼,關穀真是不知人情世故。


    子喬搖搖頭,拿著梳子一點點調整頭發。


    多一分顯得故意,少一分顯得淩亂。


    就得要正正好的那種,瀟灑自然,帥氣逼人。


    造型好了,人心情都好了。


    子喬臭屁地準備噴上定型發膠。


    “喂,還是躲起來吧,免得一會兒被殃及了。”


    突如其來的響聲把子喬嚇得一個手抖。


    定型的噴頭,噴歪了。


    這不要緊。


    他的另一隻手本來是在維護發型。


    現在。


    他的頭發亂了!


    子喬目露凶光,看向突然出聲的關穀。


    “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哀嚎兩三聲,扭打動靜非常大。


    和隔壁交相輝映。


    嗯。


    謹記一條:子喬的發型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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