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會像冰淇淋流下的淚水。


    不純潔,但很饞人。


    展博決定撤回剛剛自己說的“唐豐這亂睡的毛病到底隨誰啊?”


    我們唐豐怎麽就亂睡了?(?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怎麽能叫亂睡?(?)


    這不叫亂睡。(?打臉了)


    我們唐豐這是睡著了也會找到正確的地方。(囂張)


    嘿嘿。(反複不要臉)


    ..................................................................................


    囂張。


    十分囂張。


    反複。


    十分反複。


    不要臉。


    十分不要臉。


    這麽囂張這麽反複這麽不要臉的展博,果斷地也趴了下去。


    發出喟歎:“洗完熱水澡再睡一覺是真的幸福無比啊!”


    尤其是身邊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摸進來的唐豐。


    展博翻了個身。


    窗簾半掩著屋外的雨色。


    也遮擋著屋內的玉色。


    展博突然什麽都不想再去想了。


    蔓延的思緒不會有什麽用處的。


    反而會使人,越發背離初衷。


    展博麵對著唐豐的臉,閉上了眼睛。


    睡個好覺。


    我們。


    ..................................................................................


    睡眠旗鼓相當的幾個人。


    絲毫沒有發覺樓上樓下因為一菲和美嘉的到來發生了什麽。


    尤其是樓上。


    鐵柱和二妞。


    二妞結婚之後本來就不太適應,這次遇上了老姐妹和新姐妹。


    茶話會開的那叫一個訴苦大會。


    鐵柱·王feel到了危險的氣息,越聽越忍不住流汗。


    這場茶話會越聽越不對勁兒。


    鐵柱·王want逃跑。


    被眼疾手快的一菲攔住去路。


    二妞開始和鐵柱掰扯的時候,美嘉拉著一菲敲敲退場。


    是真的敲敲。


    畢竟美嘉因為看熱鬧這事兒,是倒退著走的。


    倒退的時候不免就悄悄“敲”到什麽東西。


    比如鐵柱·王藏私房錢的落地台燈啊,非得要買的聲控開關啊,藏起來的模型手辦啊。


    很難懷疑你不是故意的,美嘉。


    不過美嘉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藏匿地點呢?


    (曾老師露出令人心驚膽寒的猥瑣笑容。)


    很難想象鐵柱最近是惹到誰了。(曾老師:……)


    一菲都看出蹊蹺了。


    她拍拍美嘉的肩膀:“過猶不及美嘉,下次沒得玩就糟糕了。”(你也不是好人啊一菲姐……算——救命——一菲笑:大家慢慢玩,這些,和我都沒關係。)


    美嘉意猶未盡地轉身和一菲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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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倆這一走,樓下倒黴的不定有誰呢。


    善於搞大數據分析預測的早期小黑。


    排行老三的三娃。


    他最新研究的0.075代分析機器跳出了窗口。


    三娃歎了口氣,囑咐兄弟們鎖好門窗。


    自己也跟著其他幾個兄弟縮了起來。


    二黑照例留在客廳,繼續玩他的機械組織。


    大娃要他把這玩意修好,這得修到什麽時候算完啊?


    要不一會兒把一菲美嘉放進來,把這玩意毀壞地更徹底一點?


    好主意。


    於是他將三黑的阻攔和勸誡拋之腦後。


    在一菲和美嘉敲門的時候就把人放了進來。


    一菲十分客氣地開口和小黑聊天。


    場麵一度十分愉快,仿佛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浸潤九寨溝。


    美嘉更是瞄上了小黑桌子上的餅幹,吃的來勁兒。(三黑的試驗品,生椰拿鐵小餅幹的迭代版本。)


    二黑笑的十分裝模作樣,看上去溫文爾雅和三黑差不多,但是一張嘴就破滅了濾鏡:“哎呀我跟恁說,這個……”


    這一切的友好氛圍終止在小黑把她們引入客廳的操作台時。


    產生了質變。


    從而。


    產生了量變。


    這一切的計劃本來十分順理成章。


    奈何一菲。


    不愧是在未來能考上女博士的人。


    她一眼就瞧出了那堆在美嘉眼裏“破銅爛鐵”的零件和今天晚上冒煙的那對機械的相似度。


    (一菲激動的拍手:老天爺!洗清展博的機會來了!展博頭上的黑鍋,我們老胡家的清譽,今天終於要正名了。


    曾老師路過吐槽:清譽?你們家有那玩意嗎?!啊哎呀!……


    一菲擦了擦手,兩隻手輕輕一觸即合,優雅地看著前方:“剛剛吼,發生一些小誤會。”


    “但是展博!我們家終於要發揚光大了!”一菲桀桀桀地笑了起來。)


    小黑瞬間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一菲瞥一眼這堆零件:“怎麽回事兒?這東西怎麽在你這兒啊?”


    小黑渾身發冷,感覺鴨梨很大。《此處應有配圖一張,暫芡。》


    他剛張嘴,就被一菲嚴詞拒絕:


    “別編!沒人瞞的過我胡一菲。”


    “你是不是被唐豐雇傭過去收拾爛攤子,然後對這些零件心生好奇,然後拿回來研究的?”


    得。前因後果,明白的不是一點點。


    小黑隻能猛猛點頭。


    一菲心滿意足地繼續追問:“那你說。”


    “你研究出來什麽了嗎?”


    “這應該不是我們展博的手筆吧?啊?”


    小黑咽了口口水,伸出四個指頭,說出了一菲愛聽要聽要多聽的話:“我對天發四!真滴不是他幹的丫!”


    一菲舒了口氣。


    她新做的美甲直指這堆零件:“麵對我們唐豐和那個見人曾,你知道怎麽說的,啊?”


    小黑立馬保證:“yesyes,yes sir!一菲姐,你要相信我啊!”


    “你怎麽也叫上姐了?老大不說老二,你不覺得差輩了嗎?”一菲皺眉。


    小黑死命搖頭。


    一菲疑惑:“不過我怎麽覺得這個稱呼蠻熟悉的……你和唐豐一個稱呼幹什麽?你最近和他關係很好嗎?還是想要老黃瓜刷綠漆學小孩子裝嫩啊?”


    小黑支撐著笑容,實際叫苦連天。


    怎麽叫出來了,都是讓唐豐給帶的。


    不過他和唐豐一個稱呼怎麽了?


    唐豐也那麽叫,他隨唐豐叫很正常。


    畢竟是老板加朋友加未來可期的終身監禁者。


    叫什麽不是叫?


    不過一菲敏銳地察覺到這事兒不對。


    於是樓上樓下,開始叫苦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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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豐醒來,身邊的展博還迷迷糊糊地靠著他,不肯挪窩。


    唐豐的手都麻了。


    他“嘶嘶”地抽氣 怎麽看怎麽聽都像一條正經蛇。


    最終逃脫的唐豐換了身衣服,蹬著拖鞋出去了。


    隨時不是精致boy的唐豐很難得出現這一幕。


    拖鞋吧嗒吧嗒。


    唐豐走走停停。


    從飯點非常擁擠的中式炸雞店,買到了新鮮的炸雞塊的唐豐,十分愉悅地走向了街邊小攤。


    白糯米飯團裹著油條和肉鬆,帶著幾分鮮甜的蘿卜丁。


    皮蛋瘦肉粥,濃稠鮮甜,瘦肉裹著粥滑下口。


    這能算是早飯嗎?


    到家的唐豐換了雙拖鞋,老拖鞋可以丟了。


    看來唐豐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炸雞塊的溫度漸涼,一點也不像剛出鍋的時候酥脆外殼包裹下的濃鬱多汁。


    唐豐拿出冰箱裏現成的球生菜葉子,配著冷掉的雞肉。


    微苦發澀的生菜本質,遇上帶有油脂和蛋白質的雞塊。


    變得清甜而動人。


    冷的菜,偶爾吃一次,也會有動人之處。


    冷的人,偶爾見一麵,也會有動容之色。


    愛是什麽?


    愛像是冰淇淋流下來的淚水。


    甜膩,饞人,不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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